为什么人们要做梦?
是因为我们想要逃离我们生活的世界吗?是因为我们想活在自己的梦中吗?是因为我们想要沉浸在自己塑造的快乐之中吗?或许,是因为我们不得不想要像做梦那样度过我们的生活吗?
这一切都只是我们产生的病态的幻想,是我们用以逃离如此愚蠢、不公平、可笑的我们生活着的现实的工具。
人类注定要为自我受苦。而梦则是我们先祖用以治愈他们自我所处的癌症的良药罢了。
梦是不现实的、无法改变任何现状的。因为现实总会将人们从他们的梦中惊醒,就像真正的癌症那样。
但是,有些人认为他们的梦是有意义的。他们相信他们做的梦会告诉他们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因为只有你的潜意识才是真正的、原原本本的你。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为什么我现在看到的不是户冢的裸 体围裙....而是....
那是——她吗?
现在的我是在做梦吗?
在我的梦中,雪之下望着我,伸出手来,好像想要抚摸我的头发....
她的样子就像那个轻小说系列里的某个角色——那个包括了灵能少女、时间旅行者、外星人和多维虫洞的轻小说。
这是一个美梦吗?我不知道。
就这样,我慢慢睁开了双眼。
?这种柔软感是?很快,我意识到我的脑袋下面垫着一个毛茸茸的枕头,而我身上则盖着一条毯子。
我看向远处的雪之下,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两颊微微泛红。
“你在做什么?”
“我-我-我”
此刻的我仍然昏昏沉沉。就这样,在忘记了之前我问的问题之后,我的精神终于清楚了起来,“啊,什么时候了?”
雪之下没有解答我的疑问。她是怎么了?雪之下会放弃向其他人纠正错误,传达真实的伟大任务吗?还是说?
这时,我才发现房间里的光有些不同寻常,那光显得柔和而又自然,丝毫感觉不出一丝不自然;而光色又显得微微发黄。
此刻,唯一在这间昏暗的客厅之中发出光芒的,正是那昏暗而闪动着的蜡烛。而进一步告诉我这个事实的,则是静挂在墙上而停止运转了的表和在一片黑暗之中反光的电视。
“已经很晚了,大家都走了。”
雪之下又恢复了她那经典的语气——严肃而又带着一丝博广的温柔。既不慷慨也不严厉,或许,对于雪之下而言,组成她的并不是我们常说的那几项东西,至少没有以仁慈闻名的香辛料。
“为什么停电了?”
“这是一次例行停电。他们将在这三小时之中将供电来源从一个变压器厂转移到另一个变压器厂,所以将有三个小时的例行停电。”
雪之下的回答解释了很多问题,但是.....
“为什么我还在这里?”
“你睡过去了。”
“为什么不叫醒我?”
“你看起来很累。”
说出那句话的雪之下,脸上显露出某种神秘的、让我有些烦闷的表情。这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啊嚏!”
“OK?”
“我没事...只是有点饿。火锅还有剩吗?”
雪之下摇了摇头。
“材木座吃掉了大部分,剩下的则被川崎带回去给她的弟弟妹妹吃了。不过我们还有一些原料,因此我向他们保证了你不会因为饥饿而发狂。”
“比企谷君?”
“嗯?”
我看着她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担忧。也许,雪之下实际上就是这样的人?
“不要带着口水出现在公共场合,即便你自己不在乎,你的朋友和亲戚也将因你而蒙羞。”
我用袖子擦去了口水。
“我希望你下次能用纸巾。”
“那么,来做夜宵吧。”
“你不是已经吃过了吗?”
“材木座吃的太多了...而且我...”雪之下顿了顿,“....希望...”她将一根手指放到自己的唇边,做出了深思熟虑的表情。
“你希望...?”我对她模棱两可的话语感到烦恼。
“我只是要和你一起进餐。”
“真的?”
“请不要自我意识过剩。这只是一种基本的、表示感谢的一种礼仪的行为。无论如何,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起码的事情,如果我让像你这样一个无助、饥饿、困顿的人就这样离开我的家,那会给我的家族带来耻辱的。”
为什么我周围的女性都有着特别独特的行为倾向呢?
“我们不是没有电吗?”
“现代社会的能源不止电一种。”
“好吧好吧。”于是,我走进厨房,雪之下则紧跟在我身后。
我看着雪之下家的厨房,洗涤槽闪闪发光,一尘不染。
“比企谷君,请让我来做吧。”
“不行。”
“我会做。”
我转向雪之下,看着她眼中那令人生畏的坚定的眼神。
和雪之下进行争论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她不会作出她不认同的任何发言。但是,现在的我并不需要和她争论。
我只需要做就行了。
“让我们达成协议吧。”
雪之下偏了偏头。
“协议?”
“一起来做吧,实际上,猪肉排骨和咖喱是我的拿手菜。”
雪之下用手捂住嘴,惊讶地后退了一步。擅长料理的男子高中生就这么少见吗?
“你...为什么会对这种连初中生都能熟练掌握的食物感到自我满足?”
“哦?这句话应该说给由比滨听才对。”
“尽管我很想说不行……但我发现自己在这一点上不得不同意你的观点。”
雪之下走到厨房的食品间,拿出了两条围裙,蓝色的围裙和一只小猫咪的胸围相匹配。我认出了一件,是她买的那件,它的边缘稍微磨损了一点,剩下的酱料也有点磨损和褪色,那是我们和小町一起去商场买由比滨的生日礼物时买的。
另一个是一模一样的复制品,只是上面是一只白猫。它似乎很少被使用。
雪之下解释说:“我发现它们是一对组合。虽然我更喜欢黑猫围裙,但白猫围裙同样合适。如果由比滨桑过来,她会就用白猫的那个。”
“我还以为你不会让由比滨做饭啊。”
“这是为了……安抚她,让她在客厅里等着。”
喂,你刚才还在说我很刻薄!
她把系着黑猫的围裙递给我。
"喂,为什么我要穿上呢?"
雪之下看着我。
“穿上它。”。
她的语调和眼神翻译过来就是:穿上它,否则我就把你在饥饿和寒冷中赶出去。
我忍住了笑,然后又打了个喷嚏。
“比企谷君 ?”
“没什么,”我说着,把围裙系在身上,而雪之下也这么做了。我抓起蜡烛走到冰箱前,取出了一些蔬菜。我走到水池边,开始洗手。“哦,还有水。”
“当然了,比企谷君。管道的工作是由压力和机械物理系统提供的,而不是电力系统。你肯定学过这个的,你真的因为在停电期间,供水服务仍在运作而感到惊讶吗?”
洗完菜后,我开始切菜。
“你做错了。”
“什么?”
“我说你切得不对。”
“啊…”是这样的吗?
也许我太困了,没意识到?
碎片看起来不均匀。有的像小高尔夫球那么大,有的像小粒方便面那么小。
我洗了手,揉了揉眼睛。“我想我需要摆脱困意。”
雪之下叹了口气。
“你没救了。”她说着,把拿走我握着的刀。“注意看,比企谷君。”
就在那一瞬间,蔬菜被切成了非常均匀的块。能做到这一点简直就像某种巫术一样!
“你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谢谢你,”雪之下说,仿佛这是她期待之中应有的赞美。
“呵。你会成为一个好的家庭主妇。”我开玩笑地说道。
哈哈。多么荒诞的一个笑话。
雪之下永远不会满足于一个家庭主妇。她可能会在前线以“世界之王”的身份竞选,而丈夫则呆在家里,竭力保持家里一尘不染。“也许你可以改天再教我一些类似的技巧。”我请求道。
学习这门手艺对我的家庭主夫生涯来说是件好事。事实上,我不介意做户冢的家庭主夫…
当我的思绪开始转向幻想时,我的耳朵注意到,切菜板上的菜刀切菜的声音停止了。
雪之下站在那里,仿佛凝固在了时间里。
“比企…谷-君…”她最终开口道。
“嗯?”
我转向雪之下,她似乎正在组织她的言辞。她的面颊泛起了红晕。
“什么?”
“没什么。”雪之下转过身,继续她的工作。我开始在面糊里蘸猪肉片,用面包屑轻拍它们,雪之下开始加热油。
“比企谷君,你为什么要用它们的面包屑轻拍?”
“什么?你不会这样吗?”
“我该从哪里开始吐槽呢…”雪之下从我手中接过肉排。“你把面包屑倒在盘子里,然后把面包两面都沾上。这样你就不需要拍打和压缩,那样会导致水分流失,失去味道。”
“哦……这似乎说得通。”
“当然。不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和往常一样,雪之下雪乃企图笑到最后。
“比企谷君,请学习这个。网上有一系列关于狗的烹饪教程,我很乐意向大家推荐。”
“那么……你是学的狗的烹饪?”
“虽然我讨厌这种动物,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没有什么可以从它们身上学到的东西。”
“向你的敌人学习?”我吃惊地问道。“我想这就是你为什么那么善于对人刻薄的原因。我猜这是阳乃小姐教你的。”
雪之下转向我,她把第一块肉排扔进了油里。
“朋友、敌人或是无名小卒……不管他们对我来说是谁,我只向最好的人学习。”她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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