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塔娜西带着她的四个仆从在船上吃喝玩乐,并且不接触其他任何特等舱的客人。
就在她们以为这大概20多天的旅途能像往常一样获得美好的回忆时,异变突生。
当然,不是蛟鱼或暴风。比那好的多- 三位学徒之一的迪斯迪尔第二天晚上,在月黑风高,风平浪静的一个夜晚“出去走走”。然后就看见了船舷一侧有一个黑色的物体掉入水中,它的正上方是另一个黑色物体。迪斯迪尔愣了一下,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那应该是两个人。其中一个好像被另一个推下船,在这个风平浪静的晚上。
于是他呆住了,就好像世界之恶呈现在他眼前一样,他停止思考了,楞在原地一动不动。然后才想起要大喊大叫。可是恐惧没能让他出声,只能夺路而逃。
几分钟后。
“你说,今晚,有人被谋杀了?”安塔娜西不急不缓的说到,“哪里?” 迪斯迪尔刚要说话便被安塔娜西做出了闭嘴的手势,“不,你还是不说的好,今天一切如常,先回去睡觉,我们明天早上再聊。”
就在迪斯迪尔惊讶于她为什么情绪如此平常,为什么遇到如此场景,第一反应不是通过特等舱独有的传话筒上报。而是就这样冷眼,甚至冷血的旁观。
他突然想起眼前敬爱的先生其实是个吸血鬼。
但是安塔娜西很快补充道,“首先,这事与我们无关,不认识的一个人死了,这事每天都在发生。其次,控制情绪,当心侦测术。现在离那件有趣的小惊喜发生还不到半个小时。你赶紧躺下,平复一下心情。”
“做得到吗?”
“啊。。。哈。。。做。。。做不到。”
“你赶紧给我躺下来,就在安格旁边,就平躺着就行,你乖乖的不要动。”
“我今晚跟你们两个一起睡,会让我更高兴一些。”
安格看了看他一眼,很识趣的说了一句,“你也是来服侍子爵大人的?” 就又躺了回去。
然后安塔娜西“兴奋”的跳上床。如她所说,“做。。。要做全套。” 然后她就躺在两人中间等待着。
迪斯迪尔对安塔娜西和安格的反应一头雾水。他躺着对耳边的安塔娜西说,“先生您。。。” 安塔娜西非常诱惑的说了一声,“叫我子爵大人,迪斯。”
于是他又重复了一遍,“子爵大人您。。。” 安塔娜西心里暗暗叫骂,真是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孩子。
“别说,只做。”
迪斯迪尔终于意识到今晚安塔娜西有些不对劲。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就那么睁着眼睛,做着剧烈的心里斗争,就这样一直到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早上。安塔娜西爆了一句粗口,“白痴,对面要真有厉害的魔法师,你已经被锁定了。半夜三点的,再疯狂的人也要睡觉了。整整一艘船,就你和几个瞭望的人还在疯狂活动。” 末了,她又补充一句,“虽然是单纯的谋杀的可能性大一点,毕竟刚过公国的领海就动手了。但是也不排除有大人物参与其中的可能性。”
她看了看表,还有半个小时吃饭。她让安格去把隔壁的两个魔法学徒叫了过来。
当那两个人紧张的望着安塔娜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安塔娜西缓缓开口,语气冰寒,“昨晚,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在某个地点某个时间发生。后果是我的仆从被吓个半死。你们不需要知道来龙去脉,你们只需要知道,我的一位老友跟我开了个恶劣的玩笑,本来它是个游戏,但是为了防止我的仆从们被吓死,” 说完她大有深意的盯了迪斯迪尔一眼。“你们只需要知道,这是一件惊喜不断的,我们旅途的添头。现在我们来说一下如何应对。”
“第一,从今天开始,白天活动一切如常,但是不准单独行动。去任何一个地方,都要有两个人一起。包括在房间里也是。”
“第二,晚上10点以后必须回到房间。10点半之前必须睡觉。期间不准做任何诡异的动作。”
“第三,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不准提到这个惊喜的存在,也不准辱骂我的那位老友。”
她末了严肃的补充一句,“这事关我的尊严,不要让我失望,孩子们。”
等三位学徒离开后。安格深吸一口气,“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严肃。”
安塔娜西深深叹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说到,“昨晚有一个人被杀了。别的事情你跟他们一样,不需要知道。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希望这是一起普通的谋杀,但是我知道的也不比你多多少。所以就这样,你正常生活,就跟以前一样。包括我的定时用餐。”
安格愣了一下,“确实不常见。。。我没见过这种犯罪。。。”
“我也没见过。但是安格,你看我今天一切如常。”
她重复了一遍,“小心探测术。”
她说完挽着安格的手去吃早饭了。三个学徒则恰好避开了她们,去另一张桌子吃饭。
安塔娜西趁着中午的午休,走到船的中部。准备施展探测术。但她忍住了,还是不要惊动敌人为妙。
但是她今晚是不可能再回自己的屋里睡觉了,必须想个办法让那个白痴不要拉他们陪葬。她有意无意的监视着天台,那个叫迪斯迪尔的白痴正在与其他两位魔法学徒闲聊,不时爆发出大笑。
比预想中的要好,但还是不妙,安塔娜西想,今天那个白痴可以装作若无其事。可是她们还有大约20天在这艘封闭的帆船上。那个人早晚有一天要精神崩溃,然后到处宣扬自己的秘密。最好在那一天到来之前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警告,如果他还是没有长进,那就假戏真做,让他永远长眠在天泽洋里。。。
但是安格怎么办?安格还在那个屋里。如果对方真的锁定她们,那迪斯迪尔今天是一定要死的。怎么把安格救出来才是当务之急。她皱起眉头深深地沉思。“不如让他回隔壁房间跟学徒们同生共死。然后我带着安格去别的房间?”
“不,我是荣耀的吸血鬼。我不光是个子爵,还天生神力。怎么能只退缩。如果我想救那个白痴,我就应该激进一点。”
黄昏时分,安塔娜西猜测三位魔法学徒应该回屋写作业了。她便让安格叫出迪斯迪尔。安格进屋沉声道,“跟我来,同学们。我觉得这几天先生。。。子爵大人的魔法作业太难了。你需要放松放松。” 安塔娜西则装出若无其事的表情跟在后面。
于是安格领着他们饶了几圈船舱,然后又让索尔萨格诺与怀特佐德单独溜达。安塔娜西,安格,与迪斯迪尔正在空无一人的船头甲板上对视。
过了几秒钟。迪斯迪尔弱弱的说到,“子爵大人,这个地方有些。。。有些。。。”
安塔娜西冷笑一声,“是么,那正好,就在这里谈。”
说完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抓起迪斯迪尔的领子,让他头朝下看着大海。脖子被卡在栏杆上的窒息感,与大海的空旷,让迪斯迪尔的恐惧无边扩散。
“那天的事,你敢说一个字,或者做诡异的动作,” 她又向下一压,让迪斯迪尔试图大喊大叫但却发不出声音。“面对死亡的感觉如何?不要以为我真不敢杀人。而且吸血鬼天生擅长折磨。让我看看,是把你的血慢慢吸干做成肉干,还是在这里边吸血边让你窒息,然后海葬天泽洋?说到底你也只是个奴隶,没有公国的公民权。不要让我失望,孩子。”
她补充道,“从今天开始,回你自己的房间。就是这样。”
她手劲一松。“放轻松,孩子,我至少现在没打算杀你。请你记住,25天。只要挺过25天,我们就安全了。”
当他们回房的时候没有任何人说话。迪斯迪尔假装一切如常的回去写魔法作业了,那时索尔萨格诺和怀特佐德已经回来了,似乎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就是对安塔娜西单独召唤迪斯迪尔有些嘀咕。安塔娜西则关上门,花了半个小时非常仔细的布置了一个初级长效探测术。只要有人进门,就会警醒她,警醒程度根据魔法波动强弱而定。
然后她看了看时间,现在是9点半。她从房间里一个特制的柜子里拿出两根狼牙棒塞到床底下。确切的说,是没有狼牙的狼牙棒,就是一根铁棍。这铁棍也是特等舱福利,一人一根,作自卫用。虽然是根铁棍,但依靠吸血鬼天生神力也足够她秒杀任何入侵者了。
她又想了一下入侵者可能会使用的方法。如果那个谋杀犯有共犯。而且如果他们能找到这里来,那就说明他们至少有中级魔法师的支援- 只有在杀人的时候开着中级探测术,才能感知到迪斯迪尔那晚的位置和惊慌失措。
那现在有三种可能。
最大的一种可能性,他或他们只是普通杀人犯,想在公海上解决一位老朋友而已。
第二种,他单独一人杀了人。那么他很有可能是个中级魔法师。如果他当天开了中级探测术,知道了迪斯迪尔的存在,却没有任何报复。只能等第二天法力恢复了再说。
第三种,他或他们手眼通天,法力无边,也根本不在乎有没有人发现自己的龌龊。或者不觉得有当天动手的必要。如果是这样的话,安塔娜西想,那就不能向船员求助。
她想好了自己的应对方案。就直接睡过去了。安格则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复去,碾转难眠。
半夜两点的时候,安塔娜西被惊醒了,那个人已经来了。黑暗中她立刻拿起狼牙棒,警戒的盯着对面的一团黑色身影。
她们对望了5秒,直到安格反应过来拿起狼牙棒。
“我们对阁下所必须要做的事情没有任何看法。也不想参与其中,更不想向所有人告白。我对阁下的相貌,身份,和实力也不想知道的更多。如果阁下闲来无事。我们可以切磋一下。我正好是个吸血鬼子爵,我还有一位初级魔法师和三位魔法学徒做帮手。” 安塔娜西保持姿势不动,非常缓慢的说出了这段话。
“非常明智的应对,子爵大人。” 来人似乎有些赞许她的反应,“不过其实我们并不在乎你的态度。我们知道这样一个事实,你有一位仆从知道了事件的发生。而他是个不稳定因素。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告诉过多少人,或者他告诉过多少人。不瞒你说,我也在魔法的道路上有所小成。如果你希望有一个暂时的宁静,就跟我们合作,让知情人闭嘴。”
“如果你真的想谈谈,你应该昨天就来的。” 安塔娜西不动声色的前进了一步。
“是的,我仅仅希望子爵阁下能警告一下你的仆从。让他们不要再传播此事。说实话,同时面对一位高级魔法师和一位初级魔法师,我也没什么底气。我跟你一样,不想战斗。”
“那你请回。我昨天已经警告过他了,想必他终生难忘。”
“谢谢子爵阁下的理解。如果一切顺利,我们不会再见面。”
这个时候,第二个人进来了,安塔娜西神色一紧。
“三位,我想,对于昨晚发生的那件事,各位是什么看法?”
安塔娜西一愣,他们两个人似乎不是一伙的。第一个进来的人似乎是单独行动的谋杀犯。而他后面那个人就。。。
她下意识回应了一句,“没有看法。”
那个人似乎也愣了一下,随即说到,“不介意我开灯吧。”
前面那个人突然打断,“不行,你必须用照明术。”
新来的那个人似乎转了一下头,看了安塔娜西一眼。
“他说的挺对。” 安塔娜西说道。
“你来施展照明术。”
“不,还是你来施展吧。”
“我今天状态不好。。。”
“我也状态不好。” 这是安塔娜西。
“我学艺不精。” 这是安格。
“既然大家都不方便,就不用照明了。” 先来的那个人打了个圆场。
安塔娜西说,“两位客人有什么话,可以慢慢聊。我们先走一步。至于屋里的一些个人物品,当做赠送给两位客人的礼物好了。” 说完她拉着安格的手非常缓慢的离开了房间。而那两个人则静静的看着她离开。
此时不走要待何时。对面两个人可能没有夜盲症,她安塔娜西趁着视力恢复先离开封闭空间,占据优势为妙。
而直到她拉着安格走出了房间。两位客人还是没有动作。
等到她们两个人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里。两位客人依然没有动作。。。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安塔娜西就不清楚了。不过过了一段时间她感应到两次波动。说明两个人最后都离开了房间,可能是边打边离开的,也可能是和平离开的。
总之,当她们再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却发现房间完好无损,但是她所有的个人物品都被洗劫一空。
“你们两位玩我呢?” 她心里默默骂到。
自那天以后,再也没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
直到这艘船最终抵达13都中的梭就川息港城稍作停留。两位热情的当地官员亲自登船,与尊贵的斐芬安塔娜西子爵大人“叙旧”。就像所有的帝国官员那样。他们与世界上的其他人总有着数不清的相同之处。比如同乡,同学,同袍,同胞,同族,同志,甚至,鉴于安塔娜西种族特殊,还有了同生- 他们同属4096种有智生灵。安塔娜西甚至不怀疑,如果认真找,他们跟魔鬼都能攀上关系。
这位为首的帝国官员笑容可亲的对她说到,“欢迎我们远方的客人。我们的同生,不远万里,不辞辛劳,从洛诃普惠下的克劳狄班公国,富饶而强盛的斐芬子爵领前来我们的塞里斯蒂亚。希望这位同生理解因我国的贫穷而带来的诸多不便。”
安塔娜西愣了一秒。然而,下一秒。。。
“哈哈哈哈哈哈。。。”
安塔娜西突然停止了笑声,“每一次,塞里斯蒂亚的谦卑都能愉悦我的心情。” 但她话锋一转,“我每来一次贫穷的塞里斯蒂亚,我的领地就更加富饶而强盛,似乎是魔法的力量呢?但恕我学识不高。既然我是你们的同生,那冥府之下是什么?你们的同在?”
这回轮到官员们发愣了。
安塔娜西不再寒暄,“两位,嗯,两位似乎只是普通的驻港代表?你们找我应该不是公事,有什么事要说吗?”
“呃,没有,就是许久不见大人位临寒舍,想跟大人叙叙旧。看看大人最近有什么难处,我们可以帮帮忙。顺便,听闻这次大人有重要项目。我儿子正好大学刚毕业,不如让他多历练?你身份特殊,这艘船可以等。”
安塔娜西直言,“恶心。而且愚蠢。”
但她却深深地思考着,到底要不要说那件事,说了那件事,然后带上这位官员的儿子。
不,暂时不行。船上刚刚发生了的事疑似阴谋,她不确定这两人是否有牵连,还是等到了首都再说吧。
于是,在两位官员更加灿烂的,赔罪的标准笑容陪伴下,她回到了船上。
几个小时后,她们抵达了来亚戈斯,13都中仅次于米底的一座巨城。
不同于水城梭就川息- 一座几乎建造在水上的城市,在海岸靠泄湖的一侧有许多深入湖心的码头与其他建筑,三个这样的建筑群构成了三座次城市,交通则几乎完全通过小舟,构成了梭就川息在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风景线。来亚戈斯虽然就在泄湖边上,但是文化上却完全是一座内陆城市。这里的人们更喜欢从事传统行业。银行生意没有梭就川息那么好,甚至海鲜销量也远远不及。但是来亚戈斯历史悠久,传说这同样是仅次于米底的,人类建造的第二座城市。它与泄湖北边的米底城和南边的镇守要塞- 今天的镇守城-组成了最初的塞里斯蒂亚。最终南征北战,对北边吸血鬼连年累月的征服,和南边的兴都人连年累月的拉锯,最终取得了历史上绝无仅有的荣耀- 这片富饶的土地被称为帝国。神国第一次在世界上授予一方土地以总区称号。自此以后,这一方拥有6个省与3个国,被作为神国之辽阔与繁荣的地上见证。而来亚戈斯与米底便是这一辉煌的起源。
不过安塔娜西仍然无法欣赏这一切,虽然离大白鹅号出航还有一个多月,不过她还是希望尽快得到皇帝的庇护,好尽快从船上那场谋杀以及后来不愉快的夜谈所带来的阴影中走出的。
有一条特殊的铁路连通镇守城,另一端分别是米底和特泰西封。它由约两人宽的光滑铁板,木板,或青砖铺成。上边可以通行类似雪橇一样的车辆。两侧大部分是包铁的木质护栏。在重要的拐弯处和站台设置斥力法阵。它也是世界上第一条铁路。虽然速度不快,但比徒步或轮式的,能量损耗非常大的旧式车辆要快的多。其实这也可以算是安塔娜西发明的东西的衍生品。虽然塞里斯蒂亚人早有这种想法。但是效率这么高还是要拜安塔娜西所赐。只是这东西运输量小,一票难求。所以安塔娜西再一次使用特权获得了这样的机会。
她们从来亚戈斯上车,用了几个小时到达特泰西封。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说是不可思议的速度了。
特泰西封既没有来亚戈斯和米底的历史厚重感,也没有特泰拉比亚的神圣华美,亦或者梭就川息那种热闹的商业气息,镇守城和瞭望城那种压抑的气氛。但它是帝国新建的首都,建筑恢宏,街道整洁。更有不远处的大皇宫,与各政府机关楼。
安塔娜西像那个最显眼的灰色方块一指,“那就是大皇宫,世界上最大的建筑物,虽然不美但也不啻为一大奇观。”
她继续补充道,“我仍不喜人类,不过还是由衷赞叹这文明的象征。我们去觐见吧。”
说完她们一行人就穿过两个街区,然后踏上了那似乎永远也走不完的台阶。
没错,这世上第一条铁路,又是塞里斯蒂亚最近的一个大项目,自然要与各城市地标建筑物挨得越近越好,更何况这是大皇宫。所以她们没走几分钟就到了。
大皇宫被分为外宫和内宫。外宫是大部分中央官员们办公与皇帝听政,或举办重大会议的地方。内宫是皇帝的寝宫。由于大皇宫一侧挨着山,所以外宫对内宫成半包围状。以此象征性的隔离内宫与外界的联系,从而提升内宫的神秘感。虽然外人传的神乎其神,但是安塔娜西很清楚那跟间内宫跟外宫的规模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可以忽略的存在。那是名副其实的寝宫。有一个可以接见外宾的门厅,一个容纳几人的会议室,一间餐室,以及几间面积与普通平民相差无几的卧室。其中一间是陛下本人,另几间则是侍寝的。
外宫是塞里斯蒂亚各部门的驻地。也兼具首都的市民大厅功能。但是这里总体办事效率较低,不过这也跟安塔娜西关系不大。作为特殊外宾,她们有额外的渠道。
在向宫外侍说明来意并递交克劳狄班公爵的文书后,她们被安排了一个住处- 是的,大皇宫里还有一个部分是宾馆,用来接待列国来使和来首都办事的国民们。
觐见安排在第二天晚上,而且是在内宫。安塔娜西不是没有去过内宫,但是这是第一次,邵元登基以后去内宫。看来邵元给予了她充分的尊重,或者说,宫内侍给予了她充分的尊重。作为最传统的太监,他们负责安排皇帝的日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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