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相遇

褚冠誠看著資料中的她

10年不見 但......他不能確定是同一個人 畢竟她是黑髮

而夢中的她 是如夢似幻的櫻色髮絲。

而且 葉 她是人類

這一個思考 他已走到班上了

他教的 是一班 特優班 不是成績特優 而是能力特優

各種特殊能力的擁有者 所以 葉也一定不是普通人

班上的人早已到齊 他可是最晚到的

一進教室 吵雜的聊天聲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驚呼聲

他們可沒想到班導竟然是個青年 而且。。。真的挺帥的

這他倒是沒注意 小紫總問他為何不去當明星 他長得還不錯看啊

但褚冠誠總以一句沒空推辭 事實上 他也真的沒空

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名子後 馬上就有人催著問聯絡方式了 這確實令他挺無言的

不過他的大部分心思全集中在找她

在窗旁 他尋找到了那人

自窗外撒入的陽光 照耀著她 如同聚光燈一般 照耀著她

似乎是注意到褚冠誠的目光 葉會給他一個微笑

一旁的小紫早已注意到褚冠誠的分心

即使褚冠誠表面上看不出來 但 小紫能注意到 他的視線

一直在窗邊。

那裡 只有一位女學生 她纖細的手 輕輕拖著下巴 看向窗外 那一望無際的藍天 又或者是 那變化不定的未來

她的眼中 迷惘 困惑 喜悅 參雜

但 仔細一看。。。。。

小紫不由的一驚

『那是 和密室中照片一樣的人』

不。。。不完全一樣。。。

此時 褚冠誠的自我介紹已結束 早自修已經結束了

宣布了聲下課 褚冠誠拿起資料步出了教室

躂....躂....輕盈的腳步 跟著

突然間一道光環掃過了褚冠誠 時間彷彿暫停一般

除了自己之外 一切似乎都停了下來

呲的一聲破空響 身體即使安逸十年依舊在緊要時刻避開這朝背心刺來的攻擊 回身避開 銀白色的劍差身而過

那烏黑的髮絲閃現在眼前 陽光照射著 她眼中寒冷的殺意

劍身在身前一掃向自己掃來 褚冠誠人立刻向後一倒 雙手撐地 向後空翻了數圈

葉沒有因此停下 手中的劍再度向他刺去

此時天外飛來一柄木劍 直打在劍身上 偏了這劍致命的一擊 褚冠誠在緊要關頭終於招來木劍護身

終於得已直起身站直 木劍緩緩飛回護在身前 看著對方

褚冠誠可不放過任何空隙

不論是任何人 褚冠誠都不會輕敵 即使是夢中的那人

葉並不打算停下 但 注意到褚冠誠得以防備之時

自己出招也佔不了什麼先機 索性便停了下來

「你就是那不斷追蹤我的那個人吧。」葉突然開口問了

頓了一會褚冠誠才明白對方的意思「妳就是紅葉？」

「我就是」紅葉停頓了一會說「不過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而且 你到底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的」

「信 從妳寄來的信」

「信？ 我可沒寄信。。。等等。。什麼顏色的信？」

「金色的 在我出門時 一頭金色的蒼鷹從天上俯衝下來交給我的」

這回 換紅葉愣了「不可能的」她尼喃著忽然間她抬起頭問「我們見過嗎？」

「現實沒有 但我常常夢見妳」

「在哪裡」紅葉確認似的問著 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 她一步一步的走近

「在一個宮庭後的樹林裡 在林中的亭下 你看著金色的書向我問著」

『老師在你心中 我是什麼 是學生 還是...情人』兩人同時說著 抬起頭正好對上她的雙眼 金色的雙眼

充滿了迷茫 困惑 擔憂 還有.....思念

突然間 她握住了自己的雙手 感受到她傳來的溫度 還有不一樣的力量 然而 卻不感到異樣 反倒很熟悉

一種莫名的感動 湧上心頭

看著她的面孔 發覺她的淚水不自主的落下 或許是習慣

他用手指細心替她沒去了淚水

「果然是你 老師 我等你好久了。。。」紅葉的淚水再也忍不住 或許是不想讓他看見自己脆弱的模樣 把頭埋進胸膛努力的隱藏她再也封不住的情感

褚冠誠現在十分的錯愕 他並不擅長面對女孩子

尤其是正在哭的女孩子 看著她哭 他十分的心疼

輕輕的撫著她的頭 試圖安慰著 然而久違的溫暖卻令她的情感更是無法壓抑

她 等了他很久了

在他倒下的那一天 她下定決心要變的堅強 等著他

即使是千萬年的孤寂 她也不在乎

縱使他忘卻兩人的一切 她也不在意

千年過去 他回來了

所以她無法再忍著 那忍了千年的思念

停止的空間劃破一個大洞 揮舞著雙爪的小紫和拿著沙鷹的小㛓破開空間而來 她們十分擔心褚冠誠的狀況

所以趕緊追了過來

然而眼前的狀況卻令她們不知所措

褚冠誠正安慰著一個哭泣的少女

那少女似乎還是她們的同學葉呢？！

第一節課褚冠誠幫紅葉請了假 讓她在辦公室中先讓情緒冷靜一下 自己則是在一旁泡茶

文火溫著已燒開的熱水 一旁的茶壺已準備好了

熱水緩緩添入 茶香緩緩散溢 將第一泡茶倒在茶壺外的盆子裡 以熱茶的微溫 溫著重新倒入熱水的茶壺

褚冠誠的動作很熟練 他不是很會泡茶 但他一直記得

黑幫的前任老大坐在他身旁時總是這樣泡的

他說這樣泡 茶會比較好喝 不過他也不確定就是了

待茶已到了最適合飲用的時刻 他緩緩將茶倒入身前的茶杯裡 輕輕的放在盤子上 轉身卻發現 紅葉不知不覺間早已站到自己身旁 她看著自己二話不說 心中不知正想著什麼

注意到褚冠誠已經泡好了才回過神來回到了辦公室內的沙發上

這辦公室不算大 但該有的都有

茶水間 一組辦公桌 兩張沙發 一個櫃子 和一些其他的辦公用具

面對面坐下 紅葉先小品了一口茶 似乎已平復了心情

緩緩放下茶杯 身上的髮色緩緩轉回櫻一般美麗的顏色

「其實 老師 我想你 因該不記得了 不過 上輩子 你是我很重要的人 你的死 讓我很難接受 不過 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 所以我一直在尋找著你」

「原來如此 不過 我可以問問 最後 妳想說的 是什麼？」

紅葉微微一笑

「那個 是秘密噢」陽光照射著她那因身體動作而連動的櫻色髮絲 向著門口步去

她的身影 深深印在褚冠誠的腦海中

「我會告訴你的 」她在門前說著 微笑 蓋過那 後頭變得無聲的言語

------------那微笑

看著紅葉最後的微笑 褚冠誠莫名的感到心痛

攪痛 心攪痛著 如同被匕首貫穿後 又被匕首在胸口轉了數圈般 無法忽視的痛感

金色的影子晃過身前 那是一隻金色的貓 金色的眼瞳焦急的看著他

搖搖頭 示意沒事 強忍著痛苦

她的微笑 最後的微笑

充滿了痛苦 勉強撐著 勉強裝作堅強

不由的感到憂慮 心中不斷湧出無數的情感

那些是他不曾有的

他確定 自己一生從未見過她

但卻像是自己一生早已和她分不開一般

看著她痛苦

就好像自己也在痛苦一般

他 無法忘懷

------------

金色的貓在一旁陪著 直到褚冠誠完全平復為主

褚冠誠微微一笑 希望能讓他放心

然而貓怎麼看不出來呢

這一生 陪他最久的 就是她了

在他誕生前守著他 在他出生後陪著他

沒有人知道 褚冠誠的右肩頭一直站著一隻貓

今天是她第一次跳下肩頭 因為他

鈴鐺輕響 貓兒歪著頭 她才不相信他沒事呢

她最清楚了 他總把事情擔著 自己一人苦撐著

堅毅的眼神 換來的 是 安慰般的撫摸 他輕輕的順著她的貓毛 輕撫著她的貓耳 對著她微微笑著

因為他早已決定 這一次 他不要再失去任何人了

------------

夜裡 鮮血 沾滿雙手

血在手縫中溢出 沿著木質劍柄緩緩流下

滿地的鮮血 一地的屍塊 大雨依舊傾盆下著

沖不散 一地的鮮血

化不散 滿地的屍塊

殺戮 換不會 失去的溫暖

回去吧

回到...... 那個...早已沒有溫暖的

家

------------

一雙貓掌輕輕貼著自己的臉

睜開眼對上的 是金色的貓

不知不覺間 他睡著了

看看時鐘 正好到了自己代的課

趕緊起了身 收拾收拾 帶著資料 出了辦公室

對了

停了下來 回望著地上的貓

「不上來嗎？」他指著肩上說著

貓兒搖了搖頭

門 蓋上了 褚冠誠走了

貓兒看向窗外的天空 喵了幾聲

金光籠罩全身 幻化出點點星光 一名裸著身的少女出現在辦公室中 注意到自己一絲不掛 輕彈了下手指

一套白色的連身帽外套出現在眼前

似乎不太喜歡 再輕彈下手指 變成黑色

這才滿意的穿上

然後看向自己光溜溜的下半身

搖了搖頭 輕嘆了一口氣

人類真是麻煩 小嘴輕啐了一口

但 她可不會真光著身子

再彈指 一條白色的迷你裙出現

穿上後 踏著輕快的腳步 遊蕩在 校園不該存在的地方

------------小跑到了操場

這裡是他上課的地方

他教的 是體術

身在危機四伏 人神妖魔鬼共存的時代

如何讓自己不會一聲不響的消失成了一堂深奧的學問

因此 他要教會學生基礎的戰鬥方式

不論是 道法 術法 近身戰鬥 槍法還是劍法 他樣樣精通

手中還握有國家認證的最高證照 X級

所以 這工作本來就不好找人當

因為他自己就是最頂階的 所以面試時 他看誰都覺得不夠

那乾脆自己下海不就得了 所以這正好是個藉口

看著排好的學生一步一步的做操 自己則是在一旁翻越資料 他的目標是 讓學生畢業前 至少得到一項B級認證

D C B A S S SS SSS X 階級的排行大約如此

因該不難才對

看了看 發現有人有S級的證照 褚冠誠可高興了 竟然有人可以當對打示範 這個說實在好不過了

看看 大家似乎都熱身好了 褚冠誠便把那學生叫了過來「來當老師的示範對手好嗎」

學生有些擔心的說「我怕會誤傷老師」

聽著這話最棒的小紫和小㛓險些笑出聲來

褚冠誠聽了一愣 笑著說「使勁打 不用擔心我 沒關係的」

學生聽了便不再多說 準備了一下

他們要示範的 是如何在戰鬥中取勝

「最重要的 就是不要倒下 那就夠了」褚冠誠說道

隨即學生便出招了 一記直拳而來 他以想到如果老師避開該如何應對 如果握住那又該如何應對

這便是高手和一般人的區別

反應 思考 出招前便想好 這是兩者間最大的區別

然而褚冠誠不是高手 他已不能用高手來形容

他頭一偏微微避開 接著身一側 右手手臂迅速向上撞 直撞在他的手臂上 接著順勢向前一撞手臂撞在他液下

這一記不痛 因為只是定位 接著身體一進 全身力量聚在肩頭直接撞在他胸口上 撞的他重心不穩 回身一圈 一腳踏向胸口將他整個人直接踹飛 他的動作沒有一絲間隔 學生完全無法反應 在後頭早已準備好的小紫直接接住了那個學生

那學生早已嚇傻了 這個流暢度 和力道 抓的正好

即使他整個人飛了出去 身體卻沒受什麼大傷害

這個絕對不是幫他考S級那個教官的等級而已

這個老師 他的境界還在他們之上...

其他同學們也嚇得不輕 畢竟他看起來不像高手之類的

反倒像個很有文學氣質的國文教授 或者是人文類的老師

褚冠誠微微上提了一下金絲眼鏡 稍微將亂掉的襯衫整理了一下

看這一旁的學生說著

「老師我不只教格鬥 法術也行的 現在 你們知道了 不想死 就想辦法活著 對手快你力大 就挨個幾下找時機 對手力大你速快 那就想辦法耗光他的體力 敵眾我寡 邊跑邊打 敵寡我眾 便圍著 別讓他跑

敵遠我近 就拉近距離 敵近我遠便反之 若對方強大到能看你一眼就能殺你 那就想辦法逃 逃不了也要死有全屍 才能有人幫你復仇 就這麼簡單」

看大家說不出話還在先前的震撼中 他便嘆了口氣說「算了 一人拿一張 選你想學的 我先分組好了」

待所有人都填完後 不知道是剛剛打的太狠還是別的 格鬥類的都沒人選了 全跑去術法類的 只有少數一兩人選擇槍法而已

算了。。。看著看著 既然有人選劍術！？

葉 她的名子 寫的十分漂亮

抬起頭看她正好對上她金色的雙瞳

微微一笑 這次的笑 她是打從心底的笑

些許被迷了幾秒 紅葉她笑的更開心了

體術一次是上兩堂的 分成三組 法術組 槍法組 劍術組

槍法組 他選小㛓當小老師先看著 一共五人 沒有實彈 主要是由練習彈為主 練習彈 打出的是魔法彈 只能打穿鈀紙

所以比較不用擔心

術法組 主要是魔法和道法 魔法的部分他把家裡的莉莉斯叫了過來 結果班上一群男豬哥全被她暴露的穿著迷住了

不過她完全不在乎他們的視線 畢竟她本來就是媚魔 不過她只要一人 雖然對方不知就是了

術法組有A級的學生 褚冠誠便讓他當小老師 有問題先問他 不會再問褚冠誠

一人走進劍術練習室

外頭大約11點 陽光微微自窗外撒入

只有兩人時 她的櫻色髮絲 才會在耀眼的陽光下閃現

微微笑著 是她的招呼

手上早已握著劍 那把銀色的長劍 劍身細長 劍頭雙鋒

褚冠誠一眼便知 這把劍 是太極劍的一種

易守易攻 進退自如 這是太極劍有名的地方

劍身長度不長不短剛剛好 劍身開雙鋒能刺能砍能削

一切皆適用 正如太極

故名為太極劍

紅葉的太極劍有些不同 上頭用金紋了一條龍 和一排未知的文字

紅葉似乎很寶貴這把劍 別人看不見 但他一直看得見 這把劍 她一直帶在身上

注意到他的目光 她解釋說

「或許 你不記得了 這把劍 是你幫我選的 上頭的紋路是你親手刻的 你說這條龍 會守護著我」她微笑著解釋

不知不覺 心又有些痛了

試圖想起什麼 試圖讓對方回想起什麼

紅葉搖了搖頭站了起來 太極劍緩緩出鞘 影有龍嘯伴著劍出 如龍出行 握在手中的彷彿不是劍 而是一條龍

「讓我們 一起練劍吧」

這一次不是偷襲 是邀請 邀請一場 不是常人能進的對決

如水滴入池 蕩起一波漣漪

紅葉腳下盪起漣漪

掃過他們所在的空間

時間彷彿暫停一般 一切全靜了下來

褚冠誠招來木劍 他沒有那把劍的印象 但他知道 只有木把劍 能承受那把劍的刀鋒

「規則 只有劍術能用」褚冠誠說著

紅葉點了點頭

就如同 他不記得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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