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失去的記憶

神境四季如春

微風吹拂過他的瀏海

金色的眼眸中沒有任何的雜念

一手隨意握著木劍 然而她知道 他並沒有隨意

一頭金髮隨意束在身後 蒼藍色的道袍稱出他的不凡

頂上的金冠象徵著他的地位

創世神皇 傲視群神 世間之上 蒼窮之下

在他之上的 是五位創造一切的神

然而 他們不屬於世間

因此他就是世間最強的人

然而這樣如此耀眼 如此神聖的他

卻意外的挺親近的

溫柔 善良 總是讓著別人 將自己的一切放在眾人的需求之後 他認真的照顧每一個人 彷彿一切都是他的孩子 將所有人護在身後

對他而言 沒有永遠的敵人

即使是罪大惡極 他也能寬容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如此耀眼 如此溫柔...

特別是在她的眼中

站在他的身前

看著耀眼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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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 ....

紅葉注視著他

他和他是同一人 然而一切都變了

只有他的人不變 那就夠了

銀龍猛地出鞘 帶著龍哮而出

劍勢如龍 猛如山河 襲捲一切而來 帶著開天闢地的奇勢

迎著褚冠誠而來

他身子一傾 避開龍頭 側身彎腰 向上一挑 挑開了劍

劍一翻 在向前直刺

紅葉同時一翻劍 握柄 一劍側立 已劍身硬接

木劍直刺在她的劍身上 沒有太大的力道

不是放水 她知道 唯有戰鬥中 是不能仁慈的

那自然是力早已轉移 他一劍橫掃回身一圈 劍氣以自身為中心向外擴散 撕裂

紅葉一劍斬下劈散

但褚冠誠的攻勢並未停止 一劍斜掠上來

紅葉被逼的向後退 一退再退

褚冠誠的攻勢無法停下 也無須停下 橫斬 直刺 斜掠

劍在手 心如一 出劍自然而然 行雲流水

她的手碰到了牆

一劍捲下她手中的劍後 他也收了劍

這下她確定了 不論是從前現在

拿著劍的他 就是不同

身子前傾 輕靠在他胸口 有些無力

「沒事吧」他關心的問著

「沒事 真的......」

「那就好」

「那個.......又想起些什麼嗎？」

「.......沒有......不過..」

手 輕輕的摟住了她

迷茫著抬起頭看著他 他正微笑著說

「我或許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了」他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說著「我喜歡妳 或許......這也是上輩子 我來不及和妳說的」

手 抱的更緊了 緊緊的 不願再放手

摟著她的手 也摟的緊了些 淚水打濕了他的衣服

她放聲的哭著 淚水再也止不住了

「過去的回不來 不過 這一次 我們一起創造新的回憶好嗎」

點了點頭 代替自己無法言語的心意 緊緊的 不願再放手

不願意再 ....放手了....

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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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緊了雙手 雖然早知道會是這樣 但她還是傻傻的期待著

進來廢了點時間 她真的很擔心他

沒想到 看到的是這樣的畫面

兩行淚水自眼角流下 或許 曾經屬於她的溫柔不會再次屬於她了

躲在門後哭泣著 小㛓在一旁安慰著她

雖然

她也早知道會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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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掉了空間 紅葉才緩緩從他胸口離開

哭紅的雙眼還有些許的淚 他輕輕的替她抹去

忽然間她笑了 褚冠誠也笑了

是啊 如果忘了 那就從頭來過 只要心意還在

兩人開了門 先前在此的兩人早已離去

然而 難道褚冠誠不知道嗎

一點 金色的光芒自他的心中出現

很微弱卻又長久不滅 不斷的釋放出溫暖

如同太陽一般

------------之後 褚冠誠便沒有課了

開著車在市區穿梭

看起來很像到處遊走 但 他其實往同一個方向前去

他要去帶回一個可能再也回不來的事物

--------------在小巷中穿梭

白色的校服已被淚水和汗水打濕

滿地的髒汙染黑了白色的衣服和肌膚

不願再回頭 不願再多想

她丟下手機 丟下一切 跑回了最初的地方

那裡 只有一個紙箱 仔細的收在小巷的一角

她沒有多想 她已經不想 再這樣下去

如果他不注視她 如果他不再對她溫柔 如果......

無限的如果湧進她的腦海

她向著天怒吼 哭著 吼著 淚水不斷的流著

下起雨了 微涼的雨水讓她的心得以冷靜

如果他不看著我 那我將不再是我

本來 就是為了他丟下一切 如果沒有他

那.....自己還剩下什麼......

角落的箱子 在自己的眼前

身體不由自主的動了

她知道箱子裡有什麼 她知道....

心搖晃不定著

手 不由自主的伸向箱子

雷打了下來 雨 似乎更大了些

她的手卻在也觸不到箱子了

因為有人抱住了她 從她的身後

以她的身手可以輕易殺死任何人

然而 她卻不能動彈 雙手試圖掙脫 但卻被緊緊抱著

「放手」她的聲音寒冷至極

「不放 」

她立刻彎下身就著他的手一口咬下

血不斷留著 傷口很深 但他 就是不放手

「放手」這次 寒冷不再 像個無助的女孩 懇求著

「我不放」他卻抱的更緊了 用力 手上血不斷低落

她再也沒有力氣 緩緩跪了下來

「我拜託你讓我走」她用盡力氣吼著

同時他也說著「我不會放手的 我答應過妳了 在第一次見到妳 在之後陪著妳 在之後照顧著妳 我說過 我不會放手

不論一切如何改變 小紫 我永遠不會不要妳」

然而 淚水依舊停不下

「但我要的 是你 不是你的照顧 我想要永遠在你身邊..」

「這不會因此改變 小紫 永遠就是永遠 說好的永遠不會變」

拳頭忽然間直打在他臉上

「那為甚麼 為甚麼要喜歡她」

用盡一切力量 她撕心的吼著

雨 更大了

褚冠誠攤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哥哥？」小紫呼喚了聲

然而褚冠誠依舊一動也不動

「冠冠？」她的聲音有些微顫

抬起早已無力的手腳一步步爬向他的身邊

他流血了 流了一地

淚水止不住 沿著臉頰緩緩流下

突然間 他迅速的拉住她的手將她拉了下來

小紫靜靜的趴在他身上 不知要哭還是笑

一拳怎麼可能打死他呢 心中想著

自己真是笨的可以

她讓他緊緊抱著自己 不再掙扎

不是累了 而是發現 自己根本放不下他

「不要走」或許是正面一拳 讓他有些虛弱

但這一次 換小紫緊緊抱著他了

「我不會走了 傻瓜」小紫無奈的說著

褚冠誠笑了笑說 「如果 剛剛妳沒過來 我就不會再抓著妳了」頭一仰暈了過去

而這次是真的暈了

小紫其實知道的

她知道他面對過的痛苦

所以 他很重視所擁有的一切

而自己卻自私的想離開。。。

確定褚冠誠是真的暈了後

她毫不猶豫的低下頭

親吻了他

「至少.....這個必須屬於我」她笑著

無力的攤倒在他身上

不知何時

大雨 停了

褚冠誠回過了神，小紫正在胸前熟睡著。

明明是在小巷中，她仍然安心的睡著。

笑了笑，他將她抱了起來，回到車上，找了件毛毯蓋住她溼透的身子上。

自己則是隨手拿條毛毯將頭髮擦乾，這時間點已經來不及趕回去上課了，索性便帶著小紫在約定的地方等著小㛓過來。

「那個，小紫，我有樣東西要給妳」

「什麼東西？」小紫好奇的問著

「這個」褚冠誠從懷中拿出了一柄匕首，他笑了笑說「小貓咪妳的東西不要了嗎？」

她看著那匕首瞳孔微縮，她認得那把匕首，那是她最一開始的武器，也是她還不叫小紫之前，唯一能依賴的事物，但為甚麼會在他身上

「我原本就很好奇，那時候妳去了哪裡，最後在小巷中找到了這把匕首和一頭假髮」褚冠誠解釋著說「小紫，妳想拿回去嗎？」

小紫二話不說的拿了回去

正想說些什麼，小㛓開了門走了進來，同時還有

紅葉

褚冠誠是不訝異她會出現，畢竟對方可以輕易地弄清一切。

不過小紫可不高興了，理解和接受可是兩回事。

褚冠誠有些擔心她會不會在意他和小紫的事，然而她看著自己擔憂的眼神卻笑著說了

「知道我為甚麼會喜歡上你嗎？」紅葉故意噸了一會「因為你會對所有人好，你不願讓任何人傷心，這就是我喜歡你的原因」她回給兩人一個微笑說著。

聽了她的話小紫若有所思的思考了一下。

「那妳家在哪，我送妳回家」褚冠誠問著

不料紅葉卻笑著說「不用了，我想和你一起住」

這話一下卻像炸彈一樣轟炸了兩人的腦袋。

看著三人有趣的互動，小㛓笑了笑。

她之所以跟著褚冠誠，就是因為他總是能讓日常變得有趣。

不知不覺，已經開到家了。

四人下了車，還沒開門，莉莉絲已經開門迎接了，她的笑容在看見紅葉的當下僵住了

「原來妳一直陪著他啊」紅葉笑著說

莉莉絲看著她的笑容總覺得十分寒冷，她知道，她的笑容充滿了殺意。

苦笑著，莉莉絲十分想挖個洞逃走，她可不想面對她的怒火。

就在紅葉準備拿劍砍人時，她的手被褚冠誠按住了。

「既然記得我的一切，那應該知道的，我不喜歡。」

紅葉點了點頭收起刀

進了門褚冠誠和紅葉說「我先去做晚飯，晚點再幫妳準備房間，好嗎？」

紅葉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接著再請莉莉絲帶她去浴室，自己就先去做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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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絲在紅葉面前領著路

她非常擔心後頭的紅葉會不會突然抽刀砍了她。

或許是發現莉莉絲的擔憂，紅葉開口說了

「老師說話了，我就不會出手」她不冷不熱的說著。

這話讓莉莉絲鬆了口氣。

路不算長，但走著走著，沒人開口，總有些奇怪。

「欸，莉莉絲」紅葉突然叫住了她

「怎麼了？」

「是不是老師……叫妳不要通知我」

「.....」莉莉絲沉默了一會說「是的......他死時，是我帶著他的靈魂去輪迴的」

「怎麼是妳帶啊？地獄沒有其它人了嗎？」紅葉皺了皺眉說著

「他啊，如果叫小鬼去接，可能連走近都做不到...何況，他來到地獄，自然是由我們這種等級親自接，不然，誰靠近得了。」

「老師.....那時有說甚麼嗎？」

「……他希望，能復活的快點，但妳知道的，他要轉世，有點難度，畢竟......他不是人」

紅葉點了點頭

幾句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三樓的浴室

「女孩子的衣服，在第二個衣櫥，不過我不確定有沒有妳可以穿的尺寸就是了」莉莉絲還特意壓低了音量，看著紅葉胸前那若大的『胸』器說著

「沒關係，衣服我有辦法」紅葉無視她的目光說著

「那就好」說完先走了一步

「紅葉……」

「？」

「他有說過，他最放不下的……是妳，所以，他不想讓妳知道他復活了，因為，他想讓妳多成長些」莉莉絲沒有回頭，背對著她解釋著

「……」紅葉聽了，沒有多說什麼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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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聲

持續著，流動著

輕輕的流過她白皙嫩彈的肌膚。

熱水，很溫暖，讓她想起了他的溫柔。

就像

一道暖流，圍繞、溫暖、永遠護著他們。

她永遠忘不掉，他不求回報的付出。

他為了所有人，忘我的，燃燒自己來換取溫暖

給眾人的溫暖。

熱水滑過臉頰

她已分不清

究竟是熱水還是……淚水

不過，她早已下定決心

這一次，輪她站在他身前

守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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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過澡，褚冠誠正好煮好晚餐。

紅葉不理解為何褚冠誠要煮飯，照理說成了神便不被食物需求所束縛。

不過她倒是想起以前，他常常為她煮的晚餐。

再次陪著他吃飯，她有些不習慣

畢竟上次在一起

已是千年之前

褚冠誠做了五道菜一鍋湯

菜是一些家常菜，湯也是一鍋普通的菜頭湯。

在眾人吃飯時，褚冠誠獨自起身端著一盤煎魚走到了房子後院。

後院褚冠誠打理的很好

他把它變成一個小花園。

小花園中有個庭子，有一條小石子路通往庭子，四周種滿了各種花草，都是他親手種的。

他把盤子放在椅子上，一隻金色的貓自他肩頭躍下。

從來沒有人看見他肩上的貓，金色的貓緩步走下。

忽然間，貓回過了頭，看著後門。

褚冠誠跟著回頭，看到了某人縮了頭，但……耳朵卻還在門邊，那個櫻色的狐狸耳朵。

「紅葉？」褚冠誠叫了聲

那耳朵隨即抖了一下，緩緩探出頭。

果然，是紅葉。

「紅葉？怎麼了？」

「那個.......那隻貓....」她指著自己身後的金色貓

「喔，妳看得到金喵？！」

「金喵？」紅葉歪著頭似乎不懂

「是啊，金喵是我的貓，不過……沒什麼人看得到她」

「……」紅葉愣了會說「我只看得到一點點輪廓而已。」

「欸？那為甚麼……」褚冠誠似乎是希望從她身上得到答案似的看向金喵。

金喵微微歪著頭看著兩人。

她脖子上有個鈴鐺微微響著。

一個清脆的鈴聲過後，兩人眼前只剩一片虛無。

金色的貓兒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有著金色短髮穿著連身帽T和小短裙的少女

「金喵？」褚冠誠不確定的呼喚了聲

女孩看著他笑了笑，似乎在回應著他

「妳是？」紅葉有些警戒的問著

紅葉之所以警戒是因為她自己本身就是一名實力強大的存在，所以能讓她毫無抵抗之力便被帶到另一個世界的人，這世上還沒幾個。

但她很清楚，這隻貓實力高深。

能讓她只看得到些許輪廓，不想出現，別人便看不見。

這需要何等強大的實力。

但重點不在這。

重點是，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金喵似乎感受的到紅葉的想法，她開口說著

「如果我想害他，還需要抓妳進來？何況他養了我十多年了，殺了他是不是太不優了？」少女笑著接下去說「何況他還是我最重要的主人，對他不利就是對自己不利不是嗎？」

少女這樣說著好像也有道理，但......這和抓他們進來有什麼關聯？

「重點是啊，我只想告訴你們一件事」少女頓了一會說「你們要多加注意學校」

「咦？為甚麼」兩人同時說著。

「按約定，我只是個觀察者，我觀察到了很多不正常的地方似乎有人想從另一個世界過來。」

「？從哪裡」褚冠誠問著

「魔界」少女的話震撼了兩人

「看來有必要回報一下」紅葉嚴肅的說

「這可不行喔」少女笑著說「大長老」

一瞬間劍氣四起，銀龍咆哮而出，毫無預兆，剎時間煙霧彌漫了全場。

紅葉一瞬間拔劍而出，速度之快連褚冠誠也沒反應過來

「妳到底是誰」紅葉一手持著劍緊盯著身前。

迷霧之中，似乎有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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