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雪之中,一只提灯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一双毡靴在雪地上点出自己的痕迹。一支雇佣兵跟在它的后面,人不多,只有四五十人。
前面的侦查兵停下了脚步,他提高提灯向前方照去,光芒并没有穿透浓稠的夜幕和漫天大雪。一个山洞在侧面若隐若现,他完成了他的一项任务,他主子命令他寻找的一个休息的地方。
“我找到一个不错的地方。”他向后面的一片雪地呼喊,不久,许多人影便可照见。
他站在洞口,等待着后面的同伴。同时不停地搓着双手,企图通过这个动作获得热量来温暖自己的躯体,但这是不可能的。
“快去看一下有多大。”领主的命令再次传来,他迈过洞口的积雪,洞里并不是很寒冷。现在没了雪的阻碍,灯光照亮了洞里的景物,让人忘记它刚刚的弱小。
“是个好地方。”
当他进入洞口时才看清了他整个人,漆黑的板甲宽松地套在他的身上,生锈的边缘将那一层紧贴肉体的薄棉衣划出一条口子,裹在脖子上的围巾除了擦汗一无是处,耳朵被冻得通红,原本比较俊俏的脸庞也因长期没有打理而变得邋遢。他无力的瘫坐在地下,习惯性的用手抠一抠油漆的边缘,又抠掉一块。
后面的人也赶到了,他们依次进入山洞,领主用铁鞋踹了他一脚。
“洞里有什么?”领主问。
“我不知道,我还没去看。”他说。
“还不快去!马德。”领主重重踢了他一脚。“好,我的主子,我马上就去。”他应付的回答到。
他捡起提灯,开始向这个山洞的内部走去,洞口不大,到里面却很宽,整个山洞呈漏斗状,就算这样,洞口也能让十几个人并肩而过。洞内也有错综复杂,但就像人工开凿的一样,里面充满了建筑的遗迹,全部布满了蜘蛛网。他小心地前进,以免提灯碰到蛛网后让整个山洞里燃烧起来,因为可燃物太多了。
越向洞底走去越能闻见一股恶臭,使他恐惧,他睁大他黑色的瞳孔及力观望,双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而颤抖,但不知道是什么驱动着他向前走着。到达洞底,一只魔物静静躺在那里,这时他忽然清醒了,转身轻手轻脚的向外走去。
“咔!”他失足踩碎了一个人的头骨,他惊恐地向后看去,魔兽当然被惊醒了,正用双眼紧盯他的一举一动。
“妈的,今天倒霉透了。”他拔出腰间的佩剑,他了解这种魔物,村中的智者经常向他讲述它们的故事,据说村里的最强斗士就是被它们围殴至死,是不容小觑的怪物。它们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善用短弓,它们的鳞片和铁一样坚硬,速度比蛇咬之还快。
此时它对打扰它冬眠的人一定提起了十二分怒火。
“亚迪卡,不要退后,向前走,我在这!”一声呼叫传入他的大脑,好像直接传递过来,并没经过空气这个介质。
他望向四周,周围并没有其他人,他更加恐惧。
“亚迪卡![脏话]你上次[脏话]带老子征战的时候那么猛,现在怂了?[脏话]。”这一次他谩骂着,显然没有礼貌。
“是说我吗?”塔兰向他提问。
“去!让它知道惹怒你的下场,它就是一个无耻的暂住者,他抵挡不了你的怒火!”神秘人说着:“去啊!别怕[脏话]我会加护你的!”
“我怎么相信你?”塔兰仍满心疑问。
“嗷!嗷嗷嗷!”[当我是空气吗,我不打烂你的汪头!]
怪物已经移动到眼前了,它口中散发出的腥味使人作呕。它捡起地上的剑刃,剑刃尖端充满了黑色的液体,那应该是它分泌的毒液。
它转身向塔兰砍来,速度比蛇咬人的时候还快几分!但塔兰用他的佩剑抵挡了这密集的斩击,他的双手被震得生疼,但蛇怪像是不需要休息一样一刀又一刀的砍来,兵器在撕鸣。又是几个回合,剑刃交错之间,塔兰渐渐抵挡不住它那四条手如闪电般的行动。
“老头教我的剑法不错!”他独自说到。
他稍微一松懈,一刀便划过他瘦弱的左肩,破开了唯一可以提供一点防御的肩甲。
他本就打不嬴这场决斗。
他被击退了一步又一步,他绝望了,他打算发起孤注一掷的一次攻击,他用手拍开了蛇怪手中的刀刃,可以听到手套被腐蚀得滋滋作响,蛇怪一惊,他没提到他会这么做。塔兰的剑刃从刀锋中夺路而出,刺中了那闪耀的鳞片下那污秽的皮肤。
在被刀刃刺中时,蛇怪发出了一声尖叫,同时双眼放出强光。他倒在冰冷的土地上,他变成了一尊石像。
外面的人终于听见了深处的声音,他的同伴终于到里面来和这怪物搏斗了,刀剑再次碰撞得叮当作响。但塔兰已经在地上渐渐失去了意识,眼前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
当他再次睁开他沉重的双眼时,他清楚地听到领主那粗暴的叫喊:“快走!逃离这个鬼地方!天啊!啊!!!”
他费力地支起身体,他太虚弱了,那像煤块的面包和野菜汤提供不了多少能量。
“[脏话]说过[脏话]会加护你!放心去干,魔法伤害交给我。”神秘人说“现在,给我把它砍翻,再解开我的封印。”
塔兰望着正在猎杀同伴的蛇怪,他对它喊到:“来啊!你这个丑恶的怪物!让我亲手拧下你的脑袋!”他挥舞着手上的利剑,希望引起它的注意。
于是蛇怪又扭曲着它那异形的躯体再次向塔兰而去,它簌簌地低鸣着,就像它的蛇类亲戚一样吞吐着火红的分岔舌头,它注视着虚弱的塔兰,寻找着他最致命的缺点准备一击毙命。
而塔兰也关注着它的一举一动,他们就这样僵持着,直到塔兰的一记刺击打破了这个局面。
蛇怪仍然使出那如同暴雨的混乱刀法,但塔兰全都一招一招的格挡了下来,他和蛇怪缠斗在一起,但不久就被击飞,但他坚强的在次向前冲锋,又在次在剑雨中矗立。渐渐的他力不从心,就在他快绝望的时候,神秘人又发话了
“我说过我会加护你!”那暴躁的声音再次响起。
“现在,干掉它!”塔兰挥挥佩剑,他突然觉得自已充满了热量与力量。
蛇怪干掉了两个同伴,它也彼创伤了,伤痕累累,看来它也累了。
靴子踏击地面,有力地向前突击,他一剑砍向蛇怪的腰间,金属尖啸一声,并没有成功,但它手中的刀剑上多出一条深深的刀痕。蛇怪又吐着舌头,它很吃惊,自己的石化魔法应该带走他的活动能力了啊!但塔兰并没有放过它,反身又是一砍,引来一阵剑啸。
终于他的剑再次从刀锋中夺路而出,一剑洞穿了它那丑恶的头颅,但他的那把铁剑也从中间断裂。
“噢,我的老伙计。”他遗憾的感叹着,他希望这把剑撑到这次任务结束,不然他那有钱来换新的呢?
“不要在意那种烂货,往洞里走,来吧!”神秘的声音指引着他,他再次向洞里走去,他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着他向里面走去,到达洞底,一把锈剑插在一个法阵上,上面积满了灰尘,法阵还泛着微微荧光。塔兰觉得这一切是那么的熟悉。
他将手搭在剑柄上,嘴里不由自主的念诵着不知名的咒语。
“拔起它,我的大帝,你将重新拾回你应得的荣耀!"神秘人激动的说着,渐渐的法阵的余光便消失得一干二净。同时,神秘人在脑海中的声音也消失了。
“什么意思?我应得的荣耀?靠这把破破烂烂的锈剑?”
“喂!你还在吗?”塔兰整个人都是蒙的。
他将目光移向手中的剑,“好吧,但愿你不会像我的老伙计一样折断。”
他扶着洞壁向外走,先前的感觉清除了,现在他整个人全身酸疼,他忍着痛弯下腰搜索着先前倒下的同伴,希望从他们身上找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那怕是一件御寒的单衣。
更好的衣服让他在雪地里走得更加快速,靴子再次踏击雪地,提灯本应明亮的灯光又隐藏在大雪中了,但他这次不久就赶上了失散的大部队。
他拍拍同伴的肩膀。
“哇!鬼啊!”同伴被吓得跳起,他认为塔兰已经葬身蛇腹了。
周围的人也回头向后看,但因为风雪看不清楚,只能看见两个人影,他们停下脚步,向后极力看去。
领主将他叫到跟前,重重踢了他一脚,把他踹到雪地里。
“看看你找了个什么好地方!你还有脸回来!”他非常生气,但也少了两个人分钱。
“狗奴隶!”他又一脚踢在刚站起来的塔兰身上,把他踢退一步。队伍依旧在风雪中前进,塔兰照旧打头阵。
他们每个人都是被这次的赏金所吸引,盼望着能够买下一块土地,过上平凡的生活,或者是当做本金做个商人,又或是为了还清赌债等种种理由,不管怎么样,他们至少决心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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