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太迷幻了,我听不懂。”尤兰达感觉一下子接受那么多很难,毕竟她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事,再说安妮如果真的有某种特殊能力,应该是改变别人的外观吧?证据是自己。
“也不需要懂,眼见为实嘛,你不是看见过凯尔的【截停】么?会用灵力的人能够感知到别人的力量,所以凯尔觉得你的灵魂不大对劲,你多半不会是正常人。”安吉拉笑了笑,她总是笑,确实是个十分开朗的人。“顺便一提。我是全系皆废,灵魂不强韧,魔力为零也用不了魔法。不是神系家族神术也驾驭不了。体力也不怎么好,肺有问题不能长时间运动。”
尤兰达突然停住。
“所以我很羡慕你们。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总是拖后腿。”安吉拉回头看着停住的尤兰达。“怎么啦,回去啦。”
“喔……哦。”尤兰达快步赶了上去。
“你不用在意啦。反正我也不是最前线,我只是跟着凯尔当打工仔,陪一陪他。”安吉拉看尤兰达的样子,稍微解释了一下。
“你喜欢凯尔么?”
“怎么会喜欢呢?‘照顾’,‘憧憬’,‘理解’那是离喜欢最遥远的感情哦。”安吉拉仿佛化身感情大师,说起这些头头是道。“所谓喜欢建立在的正是‘不理解’和‘平等’之上。二人的距离相差过远,那份思念就会变成憧憬,一旦距离过近,那份了解就让你再也无法喜欢上一个人。所以我们这样的人注定是不会喜欢上对方的。”
“是这样么?可恶啊明明只比我大两岁装作一个情场老手!关键还说得很有道理。”尤兰达也不是很懂,她之前差点因为家族的安排和另一个人结婚,属于有结婚经验但没有恋爱经验的那一类人。但是如果她说自己确实感受过某个人的思念和喜爱的话,那应该就是安妮。
只是她现在离她越来越远了。
之前什么都不表示就离开她,确实是自己不好。现在连见一面也成了奢望。在不知不觉间,就在他聊天打屁,胡吃海喝,混一天是一天的时候,她们的距离越来越远,直到现在,似乎再也追不上。
只会变成一种憧憬吗?
“我想追上她。”尤兰达突然说。“我想听见她的心声,同时……我也相信她。她并不是那么坏的家伙,我可以保证,一定有其他的什么理由才对。”
“……虽然我被她差点弄死。”安吉拉扶额。“不过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信她不是一个那么坏的家伙吧。”
“你平时对谁都这样么?”
“怎么会,只有你哦,因为你救了我嘛。而且……能做到就去做吧,我讨厌别人明明有能力却踌躇不前的样子。”顿了顿,安吉拉再次开口。“因为我什么也没有。”
在回去的路上,她们说了很多事情,大多都是关于安吉拉。虽然也想说说自己的事,但是尤兰达感觉随便说得话,就把自己以前是个男孩的事情暴露了。
这个是要义,最不能说得,说漏嘴的话,她的性别就夹杂在了男与女之间。最简单的进男厕还是进女厕都成了困难的二择,是进男厕站着死还是进女厕蹲着活?这都会是个问题。她现在会大摇大摆的走近去,但是并不羞耻,毕竟身为一个男人变态有什么错?
可是如果暴露了就羞耻了。
走累了之后,尤兰达回去马上就休息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安吉拉给自己的伤口上了一层消炎药,据说在回去之后有人能够治愈手臂消失这种程度的伤口,比牧师的治愈祈祷还仙。
然而睡到一半,尤兰达就醒了,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她睡不着。
看着安吉拉的睡颜几十分钟,确认她不会醒来,而后翻下床,穿上衣服,在月下狂奔。
月明如昼,黑夜拉不住她的步伐的速度。半个多钟之后,她终于到了安妮的家,那个家还是那个样子,独孤,阴森,而又恐怖。
推门而入,那些房间里的骸骨全部森森入目,她没有停下看那些无聊的房间,吧嗒吧嗒的跑上了楼。
安妮什么都没有留下,她的住所只剩一个空荡荡的房间。坐在木板床上,尤兰达觉得莫名的有点安心的感觉。
试想有那么一个地方,没有谁可以闯入,除了孤独,还能感觉到什么?
安心感。
你有一个家,没有任何人会来,在那里,你躺在床上,感受着孤独从四方蔓延,打开自己的宝贝盒子细细观赏收藏,没有任何人可以侵入这里,无人对你有所非议。
就这样,又活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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