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人生,是从一开始就走上了错误的道路,他们扭曲的生活导致了懦弱的性格,恐于回顾自己的过去,但生活还得继续,便用一个又一个谎言麻痹自己,企望逃避现实,沉浸在一份短暂的虚伪的欢乐之中,于是一次又一次在错误的生活之中依旧选择着错误的答案,再次继续着错误的生活,如此循环。
所以,他们的人生,都只不过是充斥着谎言与失败的伪物罢了。
我讨厌那些出于‘友谊’而去选择相信别人的家伙,讨厌那些出于‘友谊’而接受别人馈赠的家伙,讨厌那些出于‘友谊’而被背叛的家伙,更讨厌那些毫无所谓便能轻易说出信任二字的家伙,更讨厌那些为了别人去奉献自己的家伙,更讨厌那些在无意间却总是伤害到别人的家伙。
这种人无论再如何伪装,他们,都只不过是这个世界上众多残次品中的一个。
这个世界,并无高等的优质品而言,一切,都只不过是人类为了生存而编造出的谎言罢了。
……
吕翔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我的肚子上,我向后踉跄了几步,靠在了墙壁上。
我刚从出教学楼里出来,便被吕翔一群人带到了这里——校园废品回收站。自然,除了清晨,一般没有人会到这里来。
这里没有樱花,有的只是早春的冷风与弥漫着腐烂臭味的空气。
吕翔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来,揪起我的衣领,用一种十分傲慢的口气说道:“你这家伙,之前不是很狂吗?怎么现在连个声音都不出了,害怕了?”
我依旧低着头,默不作声,实在是不想抬头看见他那份令我恶心的眼神。
“啊?装聋作哑是吧,哼,那行,那就让你看看这就是和我作对的下场。”
下一秒,我只感觉到我右侧的脸颊被狠狠的来了一拳,就好像一个秤砣砸到了脸上一般,火辣辣的疼。
我由于失去了重心,倒了下去。
“你们这帮垃圾,永远都只是位于学院底部的残次品而已,连让我正眼看你们都资格都没有,还想跟我斗?”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谁是高人一等的。”
我右手支撑起身体,左手搀扶着墙站了起来。
“我们都只不过是这个社会最底层的生物,每天苟且偷生也只不过是为了能够生存下去,而像你这种自诩为‘优质品’的人,才更是垃圾中的最甚者。”
啊,我看见了,那双从里到外腐烂的眼睛正透露出一股‘我要杀了你’的恐怖气息。
“你说什么!”
“砰”的一声,我又被狠狠撞到了墙上。
吕翔按住我的身体,用一种发疯的野兽般的口气向我怒吼道:“你是想找死吗?”
“只会通过暴力的手段将自己的思想强加给他人,你以为这样就能凌驾于别人之上了吗?事实证明,你就是个连我都不如都残次品。”
“砰”,又是一拳,这次是左脸。
“哈,就这点程度吗?你也不过如此嘛。”
“哦?那你是想尝尝更厉害的呗。”
吕翔挥了挥手,示意旁边的同伴对我重复他刚才的行为。
“我明天可不希望在学院里看见他。”
吕翔丢下这句话后便站在了一旁,用一种仿佛在看戏剧的眼神看向我。
他的同伴们渐渐围了上来。
今天的校园生活依旧是如此无趣呢。
这时,一个声音在一旁响了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
哦豁,完蛋。
我已经猜出来这个声音的来源是谁了,于此同时,我也预感到了自己接下来的悲惨命运——被损的体无完肤。
这副狼狈的样子要是被她看见必定又要被嘲笑了。
眼前吕翔的同伴都转过身去。
我也看见了,凛衣右手提着一袋垃圾正威风凛凛地站在众人面前,用一种仿佛能杀死人的眼神扫视着所有人。
这种冰冷的眼神看得我浑身一颤。
凛衣看到我的时候眼神中突然流露出一股惊讶,但下一秒又立即恢复了那副高冷的气息。
我微笑着向她挥了挥手(虽然我不知道凛衣还能否看出来我的面部动作是微笑),想缓解一下尴尬。
“这与你无关吧,学生会长。”吕翔开口了。
“搞清楚你自己的位置吕翔,有没有关系是我说了算,不是你。”
吕翔偏过头去“切”了一声。
“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有学生躺在地上,还被……揍成了猪头的样子。”
最后那句话明显是来嘲讽我的啊喂。
一般人看到地上有个被欺负的弱小学生,第一反应都是怜悯吧,但为什么这个女人的第一反应会是嘲讽与挖苦啊?她到底是有多恶趣味啊!
“这个人他妨碍到我了。”
凛衣满不在乎地瞟了我一眼。
“我倒不觉得像他这种碌碌无为,不思进取的生物会故意给你添什么麻烦。”
这是赤/裸裸的嘲讽啊,什么叫我每天不思进取,碌碌无为?纵使它再怎么无聊,我也是有每天好好度过校园生活的好吧。
“你的意思是说我故意找他麻烦?”
“难道在你身上这种事发生的还少吗?”
“哼。”吕翔冷笑了一声。
两个人互不相让,针尖对麦芒,我已经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的 硝烟的味道。
“我建议你最近最好收敛一些,否则,你将会在网上看到‘吕氏集团少爷竟因校园暴力而被迫退学’的新闻。”
“那敢问学生会长大人有没有什么证据能直接证明我对同学施加了暴力呢?”
“现在是没有,但到了我认为有必要的时候,它就会出现。”
“喂喂,即使是做伪证也要让我退学?”
“这得看你最近的表现如何了。”
“动用私权,不愧是学生会长,够狠。”
说罢吕翔招了招手示意同伴跟上。
“这件事就到这,但你也听好了小子,以后别来妨碍我,还有你,学生会长,等你落马的那一天,你会很惨的。”
撂下这句话后,吕翔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凛衣在我面前蹲了下来,依旧是那一副冷冰冰的面孔。
“真够惨呢。”
“停,我外表已经够疼的了,所以还请您嘴下留情不要让我的心灵再受到伤害了。”
凛衣无奈地挑了挑眉毛。
“真是个无聊的男人呢。”
“多谢。”
凛衣站了起来,随手拍了拍自己的裙子,朝废品箱走了过去。
“学生会长还需要自己动手扔垃圾?”
“那不然,以后的垃圾你帮我扔?作为这次救你的谢礼。”
“我可不认为我有这个时间。”
“也是,让你待在学生会也是在污染空气。”
“在你眼里我已经没用到这种程度了吗?”
“嗯……”凛衣用手摸了摸下巴。
“你的参考价值比这还要低一等。”
喂喂,认真的吗?我就算再怎么不思进取我也不认为自己已经这么没有用了。
“能自己起来吗?”
“这还是可以做到的。”
之后我就被凛衣带到了保健室,但是老师好像已经下班了,凛衣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药水和棉签,整整有十几瓶摆在了桌子上。
这是想要毒死我吗?
全部搞定之后凛衣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盯着那一堆药水说道:“我不知道要用哪一个,就都拿过来了。”
呃……这是个什么思维逻辑,要是不知道了,你可以问一问我啊,还有,不要说的这么理所当然好嘛!
我挑挑捡捡地从一堆药水中挑出来了两个小瓶。
“这两个就够用了。”
“就这么点?”
“要不然你还想要多少啊喂?”
凛衣闭上眼睛将头侧了过去,两指按压着太阳穴,一副十分烦恼的样子。
“你这个人还真是和正常人不一样呢。”
“我倒是觉得一点小伤用这么多药水的人才不正常呢。”
凛衣用棉签蘸上药水,坐到了我面前。
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真的假的?该不会……
“坐好。”
“哦。”
凛衣拿棉签的手凑近到我的面前。
我下意识地向后一躲闪。
“那个……我自己来就行。”
咦!这是个什么眼神?给人一种‘如果你不照做就杀了你’的感觉。
“果然是低等的生物呢,现在连人类的语言都听不懂了吗?”
总感觉我不照做的话就又会被狠狠羞辱一顿呢。
我坐回了原处,但总有一种很别扭的感觉萦绕在我周围。
“别乱动。”
“哦。”
凛衣将她精致的脸庞凑近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淡淡地芬芳。
我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我这还是第一次和女生靠的这么近啊喂!
我的心跳狂跳不止,呼吸也急促了起来,感觉一股热血涌上了大脑,脸部不知道是不是药水的作用,有一种火热的感觉。
我迅速将眼神从凛衣的面庞移开,向下望去。
啊,一般按照动漫中的情节,这么毒舌的学生会长不应该是个巨/乳才对吗?可是这……似乎小了些吧……
“喂,你这家伙看哪呢!”
我的思绪瞬间被凛衣的叫声拉了回来。
凛衣侧着身体,用右手护在胸前,红这脸死死地盯着我。
“我,我,我没……”
“你们男人都是一些下流的,肮脏的,龌龊的满脑子充满了性幻想的低等生物。”
不是……你这牵扯的范围也太广了吧,还有,正值青春期的男生会在意这些很正常吧,你也不用说的这么恶毒吧。
“你,你你把眼睛闭上。”
没办法,毕竟被人家抓了个现行,只好照做了。
“疼疼疼疼疼。”
“这是惩罚。”
凛衣拿着棉签在我的伤口上用力按了一下。
接下来的几分钟我们都没有说话,但也没有感觉到尴尬,或许,如果是和这家伙单独待在一起的话,倒也没那么糟糕呢。
“白季,你……”
保健室的门突然一下子被打开了,夏奈一脸呆呆的表情站在门口。
我和凛衣都被吓了一跳,反射似得远离了对方。
“那个……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呢。”
夏奈挠了挠头说道。
凛衣最先反应过来。
“倒不如说你来的刚好呢,夏奈同学,要不然我都要被这个家伙所散发出来的浑浊空气给熏倒了呢。”
原来跟我待在一起这么不舒服的吗?你这家伙,把我刚刚才对你升上去的一丝好感还给我!
“哈,哈”夏奈苦笑了两声。
哈,刚刚还很安逸的气氛瞬间化为乌有,现在,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股名为尴尬的恶魔。
所以,绝对不要和女孩子单独待在一起,绝对。
我的生活果然还是充斥着谎言的伪物,无论我如何去修饰它,它依旧保持着自己扭曲的形态,朝着错误的方向继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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