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戈!什么拍专论药,说得好听,其实就是想借助我们的名头上位。”那位高专家的声音在演播厅里面响起,“但是,你有什么资格向我们拍专,你不过是一个学生,你连作我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说完,那位高专家就挂线了。
随后,另外一位“名医”孙医生也打来了电话,“之前,我是打算来见识一下、点拨一下你这位年青人的。但是,没想到你如此狂妄。中药是一个尊重传统的行业,你连最起码的尊师重道都不懂,有什么资格跟我们同台论医呢?跟你上台做节目,简直就是对我自己的侮辱!”
然后,这位孙医生也挂了电话。
果然是出幺蛾子了!
拍专论药,隋戈自认为医术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人,所以才敢抬出这样的口号来。谁知道,对方来了一个釜底抽薪,干脆不接招,让隋戈一个人掩独角戏、冷他的场,这一手的确是有些阴狠。
就连蓝兰都察觉到了情况不对劲,不断地向隋戈打眼色。
如果是录播节目的话,这个时候可以中断,但是现场直播,可就不行了。
打擂台,要打才能火;不“打”,那就吸引不了观众。
“隋戈。别人不敢来跟你论药、拍专,我敢!反正上一次我羊明也被你‘拍’过了,不过那是论中药美容的事情。至于你医术究竟如何,今天我们‘论’过了才知道!”
就在隋戈同学感到有些冷场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人群当中站了起来,竟然是上一次跟隋戈在台上唱对台的羊教授。只是,后来羊教授被他女子反驳,搞得基本上下不了台。却没想到,这一次他居然还敢上节目,而且带了另外一位老中医来。
看到有人上场,蓝兰明显替隋戈松了一口气,然后向羊教授说:“羊教授,没想到你今天也会到现场来观看这个节目,看来你很关心这个节目啊,能不能说下原因呢?”
羊教授拿起话筒,长叹了一声,“惭愧啊!”
“上一次,在这个舞台上,我被隋戈给拍得体无完肤啊、众叛亲离啊。我唯一的女儿,都站出来反对我,实在是让我痛心疾首。但是,回去之后我好好反省了一晚上,认为隋戈同学有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不管我们的立场是否相同,但都是为了整个中药行业。今天我之所以厚着颜面来参加这个节目,就是想来见识见识隋戈这位‘少年药王’的医术。如果名不副实的话,我就要往他头上‘拍专’,搞得他臭名远播,免得坏了中药行业!”长叹一声之后,羊教授接着说了这一番话。
“那么,这位是?”蓝兰向羊教授旁边的老中医询问道。
“哦,这位是我的师叔廉博老先生,他可是我们东江市的名中医,听闻隋戈先生自称是少年中的‘药王’,所以要来见识见识。”羊教授说。
廉博这个老中医,穿着一个灰白长衫,带着一个老花镜,看起来的确很有名中医的派头。
单单从大众的眼光来看,廉博比隋戈更像是一个医术高超的中医。
因为在大众的眼中,中医年纪越大就越是有经验、越是吃香。
廉博看了看隋戈一眼,微微颔首道:“还不错,中医的架子是有了。”
羊教授道:“师叔,您的意思是?”
“有句俗话,叫做中医不练气,那就是个屁。”廉博道,“知道你的医术为什么不能登堂入室,而只能在大学里面教书吗?那就是因为你修炼不出气功。没有练气的中医,就是一个花架子。隋戈小兄弟,你觉得我这老头子说得不错吧?”
“不错。”隋戈说,“看来你老算是一个真正的中医,至少比你这个师侄强多了。不过,我们今天论药,可不是嘴巴上面论几句,而是要论真才实学。虽然你老人家年纪比我大,但是学无先后,所以我可不会谦让的。”
“我行医数十年,需要一个后辈小子谦让?”廉博傲然道,“今天,我们就当众比几手,也好让你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一个小小的后生,也敢称什么‘药王’!”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老先生,咱们就现场比几手吧。”隋戈沉着地说道,“现场就有几个待诊的病人,我们义务诊治一下,高下自知!”
“好!”
明府市某五星酒店的总统套房中。
“岂有此理!怎么会这样!”
虞计都冲着电视咆哮道,神情有些狰狞,“我不是说过了吗,不准让人接招。一个巴掌拍不响,让这小子一个人唱独角戏,他持续不了多久!是谁,敢不听我的话?”
荆元凤旁边的一个中年人,连忙联络他们的人。
片刻之后有了结果,那中年人战战兢兢地说道:“虞公子,那个廉博不是我们的人。”
“什么?”虞计都先是诧异,然后恍然道,“好个隋戈!这厮竟然如此奸猾,我们的人不接招,他竟然花钱请人陪他‘唱戏’!真是可恶!连我都被他算计了!”
的确,虞计都本以为通过冷场的方式,可以让隋戈颜面扫地,然后借机将隋戈的声势打压下去。因此,虞计都利用华夏医药行会的强大影响力,让那些个在媒体上经常露面的专家、名医都不准接隋戈的招,这是典型的釜底抽薪之计,让隋戈无法借助“美丽祸水”的声势扩大战果。
虞计都算是看出来了,隋戈野心勃勃,这一次分明是想扩大影响力,改变整个中药行业的局面,这就等于是动了“行会”的蛋糕,虞计都自然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本来,这釜底抽薪的计谋不错,谁知道隋戈棋高一着,竟然早就有了准备。
你虞计都的人不陪我唱戏,我就花钱请人来唱戏,来造势!
虞计都一向自认计谋过人,但隋戈这一手,打破了虞计都的计划,也难怪他会如此震怒了。
此时,电视上面,隋戈和廉博两人正“打”得火热,谁也看不出,这个节目其实早就导演好了。只是,虞计都本来以为自己是导演,但是现在却发现他根本只是打杂的副导演。
而演播室里面,隋戈也把握不住羊教授和廉博两人的真正意图,但是隐约感觉到这两人看似来跟他作对,实则却是来给他解围的。所以,隋戈这一趟“拍专”,却不好拍得太厉害,跟廉博比试的时候,言语之中也没有那么狂妄,反而倒是间歇着互相吹捧两句。
比如“廉老果然是老当益壮,这推拿的手法穴位拿捏准确,恐怕少有人比得上”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啊。老了,毕竟是老了,倒是隋先生的手法,不知道是师传哪位前辈,这么精妙的推拿手法,当真是神乎其技啊!”
“我今天‘拍专’是打算打假的,没想到廉老的医术货真价实,这倒不好意思了。”
“我本来打算教训一下你这个后辈晚生的,看来是没法如愿了。你的针灸、推拿手法,诊断病情的经验火候,都已经炉火纯青了,难怪敢称‘少年药王’,倒也是名至实归!”
“……”
虞计都看到隋戈这小子得意洋洋的样子,凌空一掌将电视机打个稀巴烂,然后冷冷道:“好你个隋戈!你未免是得意得太早了!你想成就‘少年药王’的名号,整合整个中药行业,这么大的野心,我岂能让你如愿!”
“虞公子,你的意思是找人干掉那小子?”荆元凤冷哼道,“我已经忍这小子很久了。就让我亲自出手,用飞剑将他碎尸万段!”
啪!
一个掌影狠狠地扇在了荆元凤的脸上,以荆元凤筑基期的修为也被扇得连连后退。
“愚蠢!”
虞计都冷冷道,“你这女人,为什么越来越蠢了!真要杀他的话,需要你动手么?”
荆元凤挨了一巴掌,却不敢动怒,询问道:“那公子您的意思是?”
“哼!他想得到‘药王’的称号,哪是那么容易。他的医术可以胜过俗世当中的那些庸医,但是胜得过‘行会’当中的这些高手么?”虞计都道,“传我的意思,但凡是‘行会’的成员,只要有人可以在医术上击败隋戈那小子,免去其家族一百年会费!另外,赏赐上等的精元丹一百粒!”
“这么大手笔?”荆元凤倒抽了一口凉气。
一百年会费自然是一个天价,但是更吸引人的是丹药!上等的精元丹啊,一百粒,可以为一个家族培养出多少高手啊?得到一百粒精元丹,这个家族的势力必然会大增。
尤其是,在这灵草、灵药匮乏的年代。丹药的吸引力,实在太强大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虞计都握紧了拳头说道,“我倒是要看看,就凭他一人之力,如何来跟‘行会’的这些高手们抗衡。‘行会’的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医药行业发家的,这一次‘拍专论药’,正好将他给拍死!”
“公子高明。”荆元凤道,“他才修几年的道,若论医术,哪会是‘行会’这些人的对手。只不过,万一,公子我是说万一他医术真的很强的话……”
“一个人之力,岂能跟整个行会抗衡!”
虞计都打断了荆元凤的话,然后语气一转,“但是,如果他的医术真的到了无人能胜的地步,‘行会’的元老断然不能容忍他整合中药市场,动摇我们‘行会’的根基。所以,如果真有万一的话,那他的死期就到了!必须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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