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已然到了申时。
亓羽苓安静坐在宽敞舒适的马车内,亓元和亓羽芸则坐在对面,本来亓羽芸还想装友好要跟她坐在一起的,但是被亓羽苓一记眼光看过来,她只好悻悻的坐到亓元身旁。
由于深秋,天色暗得早,昼夜温差也大,所以出门前,亓羽苓裹了件暗红色披风,内搭火红色长裙,一头青丝随意挽起,不施脂粉的绝美脸蛋在她的白色面纱下若隐若现。
好在面纱比较长,刚好盖过她的脖子,不然那几道紫红色的指印是要被亓元发现了的,虽然她用脂粉略加掩盖和修饰了一番,但也没能完全盖住,还是能隐约看到一些淡淡的指印。
亓元依旧一身庄重的朝服,而亓羽芸则是一袭水蓝色低胸长纱裙,外裹深蓝色披风,挽了个妩媚的髻,精致的妆容下更是楚楚动人。
马车不快不慢的向城中驶去,亓羽芸终于按耐不住了,尤其是在看到亓羽苓一身红装百媚众生的样子,她就来气:“哟,姐姐的脸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戴什么面纱呢?莫不是要在皇上面前欲擒故纵?”
一连三个问句,足以证明她有多恨不得面前的人儿是脸腐烂长脓疮什么的。
欲擒故纵你大爷。
亓羽苓忍住笑,如此不自量力的女人,她打什么心思她还不知道吗?只是淡淡回答,听不出语气里的起伏:“只是过敏了。”
“哦?那还是遮着吧,免得惊了皇上就不好了,呵呵。”说完还用绣帕掩面轻笑。
“那是,妹妹可得小心点了,府上的胭脂水粉那么粗俗,抹在脸上不知道会不会过敏严重,到时候整张脸烂了就不好了,况且妹妹花容月貌的,若是烂了,那不就可惜了?”
亓羽芸绞着丝帕,愤愤的看着她,不过片刻她就释然了,原来她的脸过敏,是因为抹了胭脂水粉所致吗?
哈哈哈,那她等下就有办法让她在皇上面前出丑了。
亓羽苓就是故意的,她会不知道这亓羽芸今晚想干什么吗?
无非是想替她娘和自己出今早的恶气罢了。
即使没有她刚才故意骗她,她今晚也会以各种手段来羞辱她的,那她何乐而不为,先为她挖个坑呢?
这样一个低等生物,想和她斗,她还是回去吃多几年盐巴吧!
亓元对于她们姐妹俩的话,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听到,继续闭目休憩。
只要她们俩没伤了和气,他定然不会管的。
马车行驶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皇城中,三人下了马车,步行入宫殿。
一路上,有不少官员携家眷路过,都给他们行礼问候,想必也是自己这个爹深得前朝皇帝的喜爱,位高权重,所以都来“巴结巴结”。
忽然,一声如百灵鸟的清脆嗓音自身后响起,“芸儿姐姐,真的是你啊,没想到你也来了,你今天真的好美呢。”只见一抹嫩黄色的身影朝亓羽芸奔来。
亓羽苓走在前面,懒得理会她们。
“原来是雅倾妹妹啊,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
来者是侯爷风浪的嫡女风雅倾,肤若凝脂、娇艳如花。
她爹的名字这么霸气,看来她以后也会继承她爹的名字,兴风作浪的,她刚到适婚年龄,只比亓羽芸小几天,和亓羽芸“情同姐妹”,而亓羽苓则比亓羽芸年长一个星期。
亓羽苓缓缓走在前面,突然后面一阵鄙夷加撒娇的声音:“哟,那不是苓儿姐姐吗,为什么都不和雅倾打招呼呢?好没有礼貌哦。”
又一个不自量力的。
“可能苓儿姐姐眼睛不大好,耳朵也有点儿背,没看到妹妹在这儿,也没听到妹妹说什么呢。”
“哦,原来是这样啊。”意味深长一笑,“好吧,雅倾原谅苓儿姐姐了,怪可怜的,这么年轻就眼花耳背的,唉。”
“呵呵呵……”两人又是一阵嗤笑。
亓羽苓嘴角抽了抽,出门都忘了吃药,还是脑子秀逗了?依旧优雅的迈着莲步,缓缓向前。
她雍容雅步,风姿卓越,看得那被无视的两人牙痒痒的,恨不得上前咬她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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