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中央,一堆篝火前,一名男子此刻正坐在有些潮湿的地板上,毫无形象的吃着刚烤好的老鼠肉,也顾不上这肉带不带细菌,会不会传染。
看得出这个男子已经非常饿了。
他的右脸上有一大块未结疤的伤痕,面容显得狰狞恐怖,长发有些脏乱,看起来像是半个月没洗过头发一样,穿着藏青色带金丝镶边的锦袍,锦袍早已有些破烂脏臭,右腿几乎全缠着绷带。
一阵轻微的声音响起,男子连忙把自制的丑陋面具戴上,而后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全身湿漉漉的单膝跪在地上,连忙把怀中的几个已经发硬的干饼拿出来。尽管他很努力不让饼淋湿,但还是有大部分已经弄湿了。
“爷,您受苦了,属下先前派去的死士和血罂楼派出的死士皆全部死亡,那人已有所怀疑,也已经派人彻查了。最近风声很紧,只能委屈您在此再躲些时日了。”
“无妨,手脚麻利些,别留下线索,我们还剩多少人?”
落魄男子似乎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接过干饼立刻啃咬起来,由于吃得太快,被噎到,好一会儿才咳了起来,拿着个破碗起身,一瘸一拐的到一旁接了些滴落下来的雨水,灌入口中。
看着自家主子曾经风光无限,万人敬仰,如今落魄成这样,黑衣男子一咬牙,愤恨的回答:“那人是个狠辣无情的主,只有我和十二个兄弟幸存。”
喝了雨水好多了,他才又一瘸一拐的回到原处,慢慢坐下:“尽快强大势力,我们要为死去的弟兄和亲人报仇。”
几日前,一把大火,无情的烧光了他的府邸,一场厮杀,几乎灭了他满门,他得以死里逃生,怎能咽下那个灭族之仇?
“是。”黑衣男子拱手回答,异常恭敬。
“亓府和尚书府有什么动静?”
“今日杜桥去亓府了,不过就是为他妹妹的伤而去的,他们还差点要闹到宫里去,是被亓元的嫡长女亓羽苓捅伤的,不过后来吃顿饭倒是解决了,估计没有密谋什么。”
“密切关注他们的行动,若是没有密谋什么,就制造些假象出来。”杜桥一直以来就野心勃勃想要坐上帝皇之位,如今他搭把手,让他们与新帝好好较量较量,他也好坐收渔翁之利。
男子摆了摆手,“都饿了,把这些饼拿下去分给弟兄们,以后别去偷人家的,他们穷苦人家也不容易。”更何况,城北郊区本就是难民区。
“爷,不可,这些都是兄弟们说要给您的,您慢点儿吃,好好养伤才是最要紧的。”
主子都如此落魄要吃老鼠肉喝雨水了,却还想着他们,能不让他们视死如归,死命追随吗?
“行了,如今的境况就别再推脱了,饼拿下去,这是命令。”
“是,属下代兄弟们先谢过您了,爷。”
“下去吧,让他们都好好待在庄子上养伤,没事别瞎转悠,免得打草惊蛇了,如今我们一丁点儿势力都没有,要复仇就必须强大起来。”
“明白了,属下告退。”说完便消失在雨夜中。
落魄男子这才慢慢起身,撑着疲惫的身子,拖着右腿,又一瘸一拐的走到角落一处干燥的草堆里躺了下来,用一张黑得发臭的棉被盖住身子,揭掉面具,愤懑的盯着房顶。
雨越下越大,冷风夹杂着泥土的味道从破烂的窗棱飘进,他忙裹紧棉被。
他在这儿已经呆了几天了,右腿被大火烧断的房梁砸断,右脸被严重烧伤,吃的喝的都是难以下咽的东西,就连请大夫的钱都没有,伤口断断续续的会发热,估计又是发炎了。
楚玟宇,当初是我轻敌了,才会被你的人打伤,差点被烧死,如今死里逃生,日后必会让你偿还我现在所受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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