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小路上,过往行人身上的黑气被夏青山所吸食。
渐渐有了饱腹感,虽然没有什么味道,但是夏青山也不需要那些东西。
只要能维持身体行动所需的能量就行了。
——十五分钟后。
齐勇敢的咖啡店外。
夏青山手里拿着豆浆包子油条,满嘴流油的感叹一句:“真香。”
虽然已经吃饱了,但是主要是尝个味道。
香就行了。
门口的风铃轻轻摇晃发出叮铃铃的脆响。
店内,齐勇敢看了一眼门外的夏青山,眼里闪过一丝鄙视,然后重新充满笑容,用手摸摸面前小女孩的头,亲切的道:
“来,蹲下来,姐姐给你梳头。”
齐勇敢面前是一个枯瘦有些脏兮兮的小女孩,布满油腻的衣衫,上面破了几个洞,下身的裤子被扯的破烂。
女孩干瘦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看了下齐勇敢,然后乖巧的蹲下来。
头上如同鸡窝般杂乱,发丝里满是泥土和尘屑。
齐勇敢右手后背,从虚空里掏出一把木质白色的梳子。
“来...”
女孩的头发很干燥,卡在里面的土块让梳子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当齐勇敢附着些白色的神力在梳子上,柔和的白光让梳子的动作一下子顺畅起来。
神力似乎让小女孩儿很舒服的眯起眼睛。
...
梳完头发。
女孩的头发被齐勇敢细细整理好,现在的小女孩看起来多了几分可爱之意。
齐勇敢放下梳子,笑着捏了捏女孩儿有些迷糊的脸,从吧台上取来一分热气腾腾的咖啡。
齐勇敢用着小声的甚至怕是吓到女孩的声音说:“姐姐请你喝这个,乖。”
女孩呆呆接过咖啡,温热的香气在空中扩散,女孩儿抽了抽鼻子,抬起手腕端起咖啡就仰头喝了下去。
齐勇敢慢慢蹲下来,看女孩喝完咖啡,热气在上空盘旋,白光浮现,那女孩儿的腿部开始凭空消失,化作一团淡色雾气。
夏青山在外面愣住了。
和王正明一样的情况,但是王正明消失部位是黑色的雾气,而这个小女孩,是白色。
是因为恶念存在的原因吗?
轻轻抱住女孩儿,感受到幼小的身躯中温柔的心跳,齐勇敢闭上眼睛,她突然感觉脸上被轻轻的点了一下。
在睁眼时,是小女孩已经消失在怀里的光景,空气中残留光点形成的小小笑脸。
那是一个天使的笑脸。
这个笑容照亮了咖啡屋内部。
齐勇敢看着空气中的光点慢慢消散,直到视线里稍稍变黑。
夏青山站在店外,亲眼看见小女孩在喝下咖啡后化作点点星光,缓缓消散在空气中。
——咖啡
有净化灵魂的作用吗?
虽然感受不到小女孩究竟是死灵还是活人,但是看见刚才那样一副场景,夏青山也不难想出关于咖啡的作用。
王正明也是在喝了咖啡以后开始头疼发作。
小女孩与王正明两者之间不同的只有恶念的存在。
夏青山吸了一口豆浆。
在小女孩的任何部位,他都没有感受到恶念。
如此说来——
咖啡店的作用又是什么呢?
夏青山又吸了一口豆浆。
这就要等齐勇敢来给自己解释了。
吹口气,夏青山吃着早餐,齐勇敢从店里出来。
夏青山问道:“刚刚是什么情况?我没看错吧?”
齐勇敢戴着一顶鸭舌帽,面容被遮挡在阴影下。
她道:“一个小女孩儿,才走了不久的。”
几片枯叶被寒风刮下来,空气里是一层淡淡的白雾,带着一股冷意。
“太冷了。”
看了一眼周围,冷风阵阵,齐勇敢叹口气:“今天太冷了。”
冷吗?
其实是没多冷的。
只要衣服稍微穿厚一些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夏青山挑了挑眉道:“不,我只是很好奇,好奇你也会那么温柔。”
刚刚齐勇敢轻轻拥抱住女孩儿的模样,就好比是小心的拥住易碎的瓷器。
夏青山甚至感到一股淡淡的温情在里面。
这是齐勇敢吗?
虽然才认识不久,但是夏青山感觉齐勇敢骨子里有一股莫名的冷漠。
脑海里仍是齐勇敢充满唾弃的骂声:“懦夫。”
齐勇敢知道夏青山在想什么,无非就是一点小惊讶罢了。
齐勇敢道:“那不一样,王正明的事情是他自己的选择,无论什么后果完全都是他咎由自取。
而刚刚那个女孩儿,她还是个孩子...”
夏青山莫名抬头望天,寒风呼呼吹刮着。
这样吗?
这就是小女孩与王正明的区别。
一个还没有沾染任何的罪孽,一个虽然为人正直却背上无数恶名。
咖啡对于两个人的作用完全不一样。
一个净化,一个消除。
两人并肩向外边走,几步一个距离,身形在原地几秒后又出现在下一个地方。
——
长明市中心医院。
身穿白大褂的姜成笑着从一间病房里走出,房门内穿来一声稚嫩的叔叔再见。
出了门,姜成赶紧用衣袖擦了擦脸。
本来充满笑意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
周围没什么人,姜成轻轻吐了一口唾沫。
“呸。”
脑海里依旧是病房内那个小胖子的叫喊。
恶心。
姜成很讨厌小孩子。
手里拿着一张单子,姜成按照惯例要去查房,没办法,最近医院里比较忙,前段时间的地震虽然没有造成一定数量的死亡,但是伤者却不少。
“让我看看,下一个是...”
姜成看着单子上的名字,本来要跨过一间病房,但是下一刻又停下。
“差点看过头了...这个是,夏子雁。
有这个人吗?”
他抬头,身旁这间病房正是单子上所记录着的。
正好走到这里。
姜成推开门,迎面一股冷气出来;姜成龇了龇牙,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见鬼,怎么这么黑。”
入眼一片黑暗,窗帘被拉上,黑暗中,床上的人缩成一团。
姜成皱眉,动身拉开帘子。
他所不知道的是,从进来开始,这片屋子就充满了恶念。
灰暗色哀愁的累积在床上的人身上。
拉开帘子,外面暖和的阳光照了进来。
床上缩成一团的被子里露出一个少年的头颅,嘴唇发青,脸色苍白。
“能关上窗帘吗?”
少年的声音有些虚弱,姜成看着床上的少年。“晒晒太阳可能会好一些。”
“不,不用,床帘,拉上!
拉上!”
少年逐渐嘶吼起来,姜成没办法,只好把窗帘拉上。
“......”
短暂的交流以后,姜成从病房里走出来。
啐了一口。
“好奇怪啊,这个臭小鬼,冷冰冰的。”
他拿着单子,开始往下一个病房走去,不过他并未发现,记录单上夏子雁的名字逐渐变得有些淡。
姜成走后,两个脑袋从医院的楼梯边露出来。
慢慢走出来,是一对男女。
男的穿着一身运动服,女人则是衬衫牛仔裤,脑袋上戴着一顶鸭舌帽。
是夏青山和齐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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