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便是三个月过去,三木在努力之下终于疏通了经脉,踏入了初入境界。
按照倾枫的说法,三木现在已经九岁了,九岁达到初入境界,在这个特伦尼家族的分部可是闻所未闻,麦伦特意推了其他人的饭局赶回家给三木庆祝了一番。
与此同时,三木还收到了倾枫带来的几份礼物,一本精美的插画本,一条精致的吊坠项链,以及……一封信?
“亲爱的蚀叶姐姐:
(。’▽’。)♡
听说你现在在特伦尼家族,不知道你最近过得好吗?有好好修炼吗?我前段时间终于能初步掌控我的精神力,可以开始学习一些更高级的魔法了。
妈妈说最近家族的结界还没有修复好,不让我出去找你,不过过段时间就是法兰学院的入学测试了,到时候我们就能见面了呢,真期待呀,我们一起通过入学测试吧。
对了,倾枫姐姐说你失忆了,那你现在还记不记得我呢,你要是不记得我,我可是会很伤心的,我可是每天都在想你呀。
前几天我碰见寒音那个死小孩了,他又来我们族里乱晃,还在我面前嘚瑟,说姐姐你到现在还是比不过他,还故意气我,说什么只有我见不到姐姐你。好吧,他成功气到我了,所以我把他的衣服烧了个洞。
总之,非常期待我们见面,到时候你一定要恢复记忆哦!
还有,生日快乐哦!
♡♥(。´▽`。)♥♡
非常想要见到姐姐的蚀苓”
看着信,三木的嘴角都快笑裂到耳根了,虽然关于蚀苓的记忆是一点没有回忆起来,但读着信就能想象出一个短发的女孩坐在书桌前,咬着笔嘟着嘴,一脸纠结地思考写什么比较好。
她真可爱,三木心想。
“你到底在傻笑什么?”凡炀看着抱着信一脸痴笑的三木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要你管。”三木白了凡炀一眼,转头又开始满脑子都是那个完全没有印象的蚀苓。
既然是双胞胎妹妹,我们生日应该是同一天,我要不要也和她说一句生日快乐呢?
“父亲,我认为三木可能不想待在我们家,赶紧把她送到摩耶家族去吧。”凡炀托着脸,一脸没眼看的表情。
回过神的三木瞪了凡炀一眼。
这种话麦伦听了不下十次,耳朵都快起茧子了,知道凡炀也只是说说而已,心里并没有嫌弃这个便宜妹妹。
“三木,我这段时间确实比较忙,没什么时间陪你,你修炼也辛苦了,我为你感到骄傲,凡炀,你也是。”
“不辛苦不辛苦,我很开心。”
“父亲更辛苦,我这边课业还是很轻松的。”
“你们都很棒,不过我还是要和你们解释一下。前段时间族内同锻金家族做了笔交易,有一批拍卖会上的武器被我费力谈了下来,最近之所以经常不回家,也是为了这批货。”
凡炀了然:“锻金家族,那是相当贵重的货物了,父亲真厉害。”
三木也点了点头:“怪不得感觉最近家里多了些陌生人的气息,是新请的保镖么?”
麦伦与凡炀都不曾修炼,对周围环境的感知并不敏锐,三木踏入初入境界后,本就十分敏感的她对周遭的感知更加敏锐了。
“你能感觉到?”麦伦有些不信,他可是完全没有察觉这群人躲在哪。
“能啊,我闻到了,也感觉到了。”
“你是狗鼻子吗?”
“哎呀,你才是狗鼻子,我这个叫狼鼻子。”
二人日常拌嘴,麦伦则开始担忧这批货物的安全,连三木这个半吊子都能感知出来的保镖……实力堪忧啊。
日子过得很快,距离法兰学院的入学测试也只剩不到两个月。
寒音最近来得很勤,一个星期三木可以“碰巧”遇到他两三次,据他自己说,是接了特伦尼家族的任务,但具体是什么任务,寒音没有细说。
肯定是什么危险的任务,三木想着,每次寒音身上都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自从三木的武技达到初入境界,寒音每次和三木的比试就变得危险了起来。
寒音的速度很快,同时十分擅长隐藏自己的气息,天色一旦暗下,三木很难凭借感知寒音的气去发现他的位置。
但是三木鼻子很灵,这才让她在二人的比试中扳回一城,每次寒音的偷袭都在最后一秒被三木挡了下来。
只可惜体术方面,三木依旧不是寒音的对手,哪怕是正面打斗,三木仍然打不过寒音。
寒音的进攻速度太快,挥出的小刀还刀刀对着要害,三木只能用寒音送自己的匕首堪堪防守,无法反击。
寒音的小刀最后在距离三木脖子一毫米处停了下来。
三木此时则是被寒音按在了草地上,动弹不得。
“又是我赢了。”寒音低头看着三木,收回了小刀。
“切,我总会赢你的。”三木整个人被压在身下,嘴巴确是不肯求饶。
“喂喂,刚才我要是没停手你就是一具尸体了哦。”
“我不管,那是刚才,不算。”三木摇着头开始耍赖“放手放手,你力气太大我起不来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三木看着和自己一起装蒜的寒音,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
“对了,和你说个事,你最近需要稍微注意一下……”
寒音话未说完,“哐”地一下二人脑门便在三木的努力之下撞在了一起。
寒音登时对三木怒目而视。
刚做完作业,从大门走入庭院的凡炀看到这刺激性的一幕,瞬间心跳飚到了两百。
这个男孩拿着刀的场景怎么看怎么像逼良为娼的犯罪现场。
“靠,你这个混蛋在对我妹妹做什么?”
寒音离开之后之后,三木跟了凡炀一晚上,无孔不入。
“你骂人了哦?”
“妹妹哦?”
“你叫我妹妹哦?”
“凡~炀~哥~哥~”
这死小鬼怎么没被那个小混蛋砍死呢?凡炀入睡前如此想到。
只是虽然被三木故意气了一晚上,凡炀这一觉睡得仍旧很安稳。
安稳到有人带着杀意进了房门都没有发觉。
温热的液体溅到了凡炀的脸上,迷糊中嘘凡炀睁开了眼睛,一个男人的影子在凡炀面前晃了晃,接着貌似是捂着脖子倒了下去。
什么东西?血?
如果说刚才凡炀还是迷糊的,那现在就是彻底清醒了。
凡炀张口便准备喊人。
“来……唔!”
“嘘,别说话。”
一只手从黑暗中悄无声息地伸了出来,捂住凡炀的嘴巴。
三木?怎么回事,她怎么大晚上不睡觉在我房间?这个男人又是谁?凡炀的脑子里充斥着一堆问题。
三木此时伏在凡炀身上,整个人都处于紧绷的状态,凡炀甚至能感觉到三木捂着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
女孩警惕地盯着房门,碧绿的眼睛似乎幽幽地发着绿光,在黑暗的环境下显得尤为诡异,伴随着房间内越来越浓重的血腥味,凡炀第一次对这个女孩产生了恐惧。
“野兽”。
一个词语在凡炀脑海闪过。
门外,陌生的脚步声逐渐清晰,不加掩饰地走到了凡炀门口。
门被粗暴地打开,凡炀这才发现,平时睡前锁好的房门居然是开着的。
“死了没?”那人问道。
“……”
凡炀惊恐地想,谁死了?倒在地上的男人还是我?
见没人回应,那人也感到奇怪,走进了房间。
不能让他发现地上的人!这是凡炀的第一个念头。
一旦他发现了他的同伴遭遇不测,说不定会喊来更多的人,那就不是现在三木和自己能应付的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是要阻止他!凡炀想着,努力地晃动脑袋,想让三木放开自己。
三木完全不为所动,抱着凡炀从床上滚到了地上,手却完全没有要松开的迹象。
“你是谁?”
一道清脆的童声在这幽寂且黑暗的房间响起,成功地让那人的脚步停了下来。
“小朋友别怕,你在哪?先出来。”
三木松开凡炀,对着凡炀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示意凡炀不要说话,接着,缓缓从床板的遮挡后背着手站了起来。
借着门外透来的微光,凡炀才注意到,三木的右手一直是握着一只匕首的。
“叔叔是什么人,为什么大晚上来我房间?”三木脆生生地问。
见三木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人也是得意地笑了。
小朋友还真是没有防范心啊。也好,快些解决了她,还要去看看有没有其他漏网之鱼。
这样想着,那人摸着黑走到了三木面前,理所当然的,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他好像突然死了,”三木仰头问道“你们认识吗?”
女孩儿低着头,语气充满了疑惑,像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如果不是之前听见了三木颤抖的呼吸,凡炀此时说不定也给三木骗了过去。
“他怎么了?”那人俯下身,虽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却并未怀疑三木,只当房内藏有陷阱。
没有人回答。下一刻,那人也闷声倒地,三木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人身后,垂眼看着地上或已死去的二人。
黑金的刀身上,几滴血珠缓缓滑落。
“死了吗?”
死了吧,三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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