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去路易斯安那吗?”
十四岁那年,在经历了一些无法言喻的事故后,卡连落问我。
路易斯安那,世界上最大的中立国,不会有侵略和战争。
也就是说,不会继续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吗?
虽然现在过的日子也不坏。
“那些人已经死了,我们安全了。”
【妈妈】们说着,虽然似乎是在安慰我们,可是效果并不理想。
我九岁的时候被研究者们发现,被迫选择跟着他们,如果我不去的话,我的家会受到伤害。
所谓威胁,就是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在意的一切。
第一次感到无奈,也是那个时候。
看见不属于我的鲜血在我的手上流淌,流过臂膀,流过脚面。
但是内心是麻木的。
对于杀戮,我有着天生的才能。
研究者们曾戏虐道,啊啊!悠悠简直就是天生的杀手啊。
如果可以救我的家人的话,变成杀手也不是不可以。
愚昧的自己想着,必以此为借口。
我在保护,我在守护。我做的都是对的。借此麻痹自己的是已经消失的人性。
没有变化的似乎只有那虚假的笑容,我笑着杀人并笑着铲除尸体。哪怕那些人在求饶,我告诉自己他们只是在等我心软,然后一刀下去。
求饶声没了,我就会享受到平静。
“这是第几个了?”我在内心自问。
———11?12?13?
不记得了,嘛算了。
收工了。
娴熟的将那温热的躯体搬运到角落,然后释放我的漩涡。
看啊,只要一用力,一切都会散于风中。
我就是风,被禁锢的风。
本来以为研究者只会让我杀人,结果却将我卖了。
那天傍晚,将我“借给”了nightmare,我看见了那传说中会带来灾厄的首领们。
两个长得一摸一样的灰发男孩,却拥有着不属于他们这个年龄的老成。这种人在穷人身边有很多,都是遭遇过不幸才会有的独特面容。
可能就是这股熟悉的感觉才让我明白自己是多么的可怕。
“蔚城城主私自养兵,残害我等同胞。将城内多名女人失踪之罪怪罪于我们,下令。屠城!”
约翰弯曲嘴角,向着那乌压压的一片信徒们说道。
我作为借出去的战力,自然是融于那些信徒之中的,对于蔚城城主究竟干了什么,或者说nightmare干了什么我都不想去了解。
干预我的人生的并不是nightmare,是那些可怕的人类。
我安心的杀戮,将那些嘴中疯狂求饶的人一个又一个的击倒然后消除。
“你的天赋似乎很厉害。”
转过头去,我看见了最上红言。
那火红色的长发犹如黑夜中的一束光,它在燃烧,燃烧这片天空。
“……”
除了微笑,我做不出其他的表示。
“让我看看你的能力吧。你把这座城给端了吧!”
似乎来了异常的兴趣,魔女向我提议道。
首领没有让我做这种事情,我也没有必要。我并不惧怕最上红言会对我做什么,直觉上我认为她只是把我当成一种玩具。
我不喜欢那种感觉。
“你恨那些研究者们,对吗?”
没有放弃,身后的人抛出了令我不甚在意的问题。
恨吗?
当然。
毫无疑问。
“来吧。让我看看你的能力。”
伊甸园的毒蛇,正在盘上树梢,渐渐地吞噬我的思绪。
蔚城被屠城,城池破败,没有修复的可能。
这是一周后,我来到了传说中能力居上者们才能够上的路易斯安那学院里听到的消息。
最上红言遵守承诺,给了我“自由”。
看着那些曾经调笑我的碍眼家伙们,那死不瞑目的双眼,我突然笑了。
那是我不曾妄想的笑容,是不由自主的–––残酷的微笑。
进入路易斯安那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又进了一个狼窝。
被标上了标记,成为了最年轻的拥有“代号”之人。
“根之女”的私兵。不被人知晓的存在。
我又失去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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