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救不得命!拖一日可有法子?”悟尘连忙拦了,道。
“可!可是法子也是以毒攻毒,痛苦无比!不若……”何大夫摇头道。
悟尘又道:“若状告任记毒害他人,你可否作证?”
“这,请二爷另请高明吧!何记庙小……”何大夫拱拱手。
“那,那个可以与任记抗衡?你只需延一日,其他交由旁人。”悟尘道。
“好!好!惠民堂,穆家听说在京里有关系,早有对付任记这县里一霸了!你们上门递把柄,他们肯定收得!背后使力,搞倒任记。”何大夫当机道,同行是冤家,少一个冤家,或狗咬狗,他都乐得见成,他只要独善其身就好了。
“嗯!用药吧!”悟尘眼神一眯道,这是任之送上门来的把柄。
大牛扑在姜母怀中,眼神厉色,哪有刚刚的憨厚?姜母是未婚先孕,独自一人剩下大牛,遂他连个姓都没有,可见其艰难,原以为自己娶妻之后会对母亲好些,可是,没想到,刘氏那个畜生,母亲从未对他讲过……
何大夫征得大牛姜母二人同意,便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丸子,捻开,中间是一粒黑色的小药丸,指甲盖大小,清水送服,“此药服用,这一夜便如万蚁噬心之痛,明日却无碍!明晚此时,人去,不悔!”
“谢谢何大夫!今夜你没有来!这是诊金。”悟尘道。
何大夫见是一百两,点点头,不语了,随悟尘送,出了门。
姜母此时咬了条毛巾,脸色痛快。
大牛给姜母擦喊,脸露不忍,但是想想若母亲能沉冤昭雪,痛一日又何妨?
悟尘看帮不上什么忙,便到厨房烧水做些吃食给二人短去,“我烧了些水,做了些东西,大娘若是能吃点就吃点吧!”
大牛也未推托,点头谢了,“谢谢二爷,晚了!二爷回吧!明日还要上衙呢!”
悟尘点头应了,大牛将其送至门外,才回了。
“早知道娘临走前如此痛苦,就……”大牛忍着的泪水都留了下来。
“大牛,莫怕!即走了走一步,就让那贼婆娘付出些代价。”姜母挺过一阵阵痛,便虚弱的道。她是终日捉雁,倒叫雁捉瞎了眼,哪能不恨?至少要让那刘氏自尝恶果!
“娘,吃点东西吧!”大牛点点头,路是自己选的,咬着牙也要走完!他不是乌龟王八蛋,被戴了绿帽子还无知,让人将自己老娘毒死,他要报仇!
次日一早,悟尘便被通知上衙,其实平时初五之前不必上衙的,但今日有事儿,悟尘也心知肚明,遂收拾了便去了。
悟尘到县衙第一要务就是接了县令的令,去捉拿任记药铺东家任之,和一干掌柜伙计,以及大牛的妻子刘氏。
悟尘自是知道任之被告了,不关他判令如何?衙门走一遭不死也脱层皮。
一众衙役到了任家,任之还在那里颠鸾倒凤,呵!刘氏不用找了,这不一起?
药铺里的掌柜伙计也在任家搜了去,毕竟是任家家奴,虽过年,去还在任家带着,好带走。
悟尘又到任记药铺搜了药方上的药材,这才一并上衙门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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