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云殿上,云宁隐身于一旁,看着他们夜审鼠仙,荼姚不断攀咬润玉和洛霖,意指这二人图谋不轨。
不过太微为了制衡,不会对润玉和洛霖出手,这一点云宁十分清楚,也因此并未将荼姚的构陷之词放在心上。
不过,鼠仙提到花界断鸟族粮食一事,她怎不知,而且几位芳主也未曾向她提及,她闭关的这些年到底还发生了什么,看来有必要查一下了。
直到鼠仙提到笠泽簌离时,云宁才打起精神,汇集灵力,准备随时救下鼠仙。
太微果然还记得簌离,但他更记得当初是如何骗了簌离,以此来离间水族。但这件事决不能让外人知道,因此,太微匆匆结案,果断出手,欲要击杀鼠仙。
就在这时,云宁出手,趁着那道攻击即将落在鼠仙身上的那道间隙,破开空间,将鼠仙拉走,以傀儡替之。
因在场的众人除了化身太上老君的道德天尊外,实力皆不及云宁,是以无人发现。事关小徒弟,太上老君更不会管,说不定还要帮她打掩护呢。
云宁将鼠仙暂时安置在青莲空间中,这空间据说是当年的青莲留下的,里面天材地宝无数,似乎是有意攒下来的。
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云宁回来璇玑宫,润玉一夜未曾好好休息,她还是先回去帮他做些安神的东西吧。
六界之中,唯有凝香果对安神助眠有奇效,但凝香果的生长条件太过苛刻,如今,除了她的空间里的,也就玉清境和上清境有了,就连花界都见不到。
而云宁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后,太微又提及润玉与她的婚约,但洛霖亲眼目睹了鼠仙的“死”,看清了太微的冷血和虚伪,更不愿将女儿嫁入天家,于是冷言拒绝了这份婚约。
还是润玉出来调解,洛霖虽不喜太微,但他知道云宁对这位夜神似有倾慕,冷静下来后,直言他会尊重云宁的意愿。而且他看得出来,夜神不慕名利,远离朝堂,也算是良配,因此并不排斥。不过对于火神心慕锦觅之言,他断不会同于意。
待到众仙散去,润玉也回了璇玑宫,一回来就看到了等在这里的云宁,一看到她,这一晚的疲惫似乎都消失不见了。
“云宁。”
“润玉,你回来了!”云宁回过头来,看到润玉满脸疲惫,虽然他有心遮掩,但云宁对润玉素来上心,有一丝一毫的不对都能看出来。
“云宁可是一直在等润玉?”
“是啊,昨夜因鼠仙之事又闹腾了一夜,你也未及休息,我特意住了安神的粥,尝尝味道如何。”
“云宁的手艺,在这六界之中,也是出类拔萃的。”
一碗安神粥,让润玉的心暖暖的。自从认识了云宁,被她每日事无巨细的照顾着,虽然时日尚短,但他能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她不是因为婚约才关心自己,而是因为他这个人。
那他,又是何时将她放在心上的呢……
花界之中的惊鸿一瞥,得知她是水神长女时的欣喜和忐忑,婚事被搁置似的黯然落寞,落星潭时的承诺,而后的日日相伴,她的美好,她的温柔,她的细心,她的关怀,都让他沉沦其中,舍不得放手。他很庆幸,自己的生命中,有她的出现。
“润玉?润玉?玉儿!”
“啊?什么……”润玉一脸迷茫的看着云宁。看到润玉这幅表情,云宁顿时就笑眯了眼睛,润玉本就长得好看,再配上无辜茫然的表情,会让人忍不住的欺负他。
云宁这么想,也这么做了。伸出手,在他的脸上蹂躏了一会儿,润玉更加迷茫了,为什么突然要捏他的脸啊?而且,云宁的青莲花香飘到润玉的鼻中,第一次和女仙这般亲近的润玉立时红了耳根,也不敢再看云宁。
“哈哈哈,玉儿,你太可爱了!”云宁恋恋不舍的收回手,润玉的皮肤太嫩,都被她捏红了。(作者:错,那是他害羞了!)
“玉儿?”润玉眨着眼,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云宁,让她险些又没控制住自己的手。
“对啊,叫玉儿更亲近些,礼尚往来,你也可以叫我宁儿。”
“宁,宁儿。”润玉轻轻地唤出了眼前这个女孩儿的名字,心中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洛湘府
洛霖独自坐在院中,一人执双子,下这一盘棋,一子落下,这时,另一只手伸过来,执另一子落下。洛霖心中一惊,抬头望去。
“父亲。”云宁自璇玑宫回来,就看到洛霖独自在此,心有不忍,这才过来。
“是宁儿啊。”是啊,鼠仙已死,怎么会出现在这呢。
“父亲可是,在想鼠仙?”
“为父平生唯一好友,如今,也不在了。”洛霖看着这盘棋,不知在想什么。
“能得父亲这一知己好友,鼠仙是幸运的。”
“幸运?若真是幸运,他怎会就此死去!”
云宁看着洛霖,虽是不忍,但鼠仙命有一劫,是以鼠仙若要继续活着,只能一死,抛弃过去的身份,改头换面。可这件事,却不能让洛霖知道,因此只能让他相信,他的好友鼠仙,已经死了。
“父亲,生死有命,莫要再伤心了。”
“此心安处是吾乡,吾心安处在何方……这天界,不宜久留了。宁儿,过几日,为父会带觅儿去见师尊斗姆元君,解开珈蓝封印,你……”
“女儿身上并无封印。”
“好,待我们回来后,我们一家人便离开天界,回花界定居,而且你身为花神,也不好离开花界太久。”
“是,女儿明白了。”
当天夜里,云宁如往常一样去了落星潭,却看见润玉在那发呆,看着某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玉儿?”
润玉听到云宁的声音,终于回神,回头看到身边熟悉的身影,突然就安下了心,“宁儿,你来了。”
“你刚刚,在想什么?”
“先前鼠仙在九霄云殿,曾提到过笠泽簌离,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簌离二字十分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了,就像是有人故意将她从我的记忆中抹去似的。”
见润玉皱眉,云宁心有不忍,但她又不愿让润玉想起那段血腥的过往,幼年的记忆实在痛苦,能晚一天就晚一天吧,左右来日方长,她能救下鼠仙,也能救下簌离。
“顺其自然吧,说不定什么时候突然就想起来了。”
“但愿吧。”
感知到润玉情绪的低落,云宁拿出伏羲琴,弹奏了一曲《飘摇》,此曲轻灵,舒缓,最是安抚人心。
润玉见云宁默默弹琴,隐隐有些自责,他总是让云宁来为他担心,却又暗自开心,欣喜与云宁对他全心全意。
一夜过去,润玉习惯性的送云宁会洛湘府,不巧的是,正好撞上腰带锦觅去上清天的洛霖。
洛霖见女儿一夜未归,心中不满,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心里还是不舒服。
“水神仙上。”
“夜神殿下,这是送宁儿回来?”“是,仙上这是,要去往何处啊?”
“带觅儿去见师尊,也好解了觅儿身上的珈蓝印。”
一阵寒暄后,洛霖带着锦觅离开,云宁叫住了要走的润玉,将先前的那只玉簪递给了他。
“这是……”润玉接过簪子,不解的看着云宁。
“早便准备好了,只是,一直寻不到机会送给你,父亲与我说,待他回来,我们一家人便要回花界定居了,这洛湘府,可能很少回来了,我,我在这簪子上刻了阵法,可以自由出入水镜,你,你若是……可到水镜找我。”
“……好。”
“还有件事,你我的婚约,早已定下,而且,而且,我,这几日相处下来,我能确定我喜欢你,所以,那婚书,你可以,拿,拿出来了。”云宁低着头,也不敢看润玉,脸红得仿佛要烧起来。
“宁儿,我亦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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