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爷爷!”
就在白晓珀为此拍手称快之时,龙吟再响,先前那条被击溃火龙却是再度显现。
只不过此时这火龙的气势却是有些萎靡,不但身躯缩小了一大截,就连身上的火焰也不复之前的盛状,龙眼也黯淡无光。
将这一切都目睹的微心华立马就明白了。
那神佛之战似的天崩地裂之势其实是人类所为!
确切来说是两位强大的『异化者』发生了拳脚上的争执,于数千米高空斗得个你死我活。
不知是实力上的差距还是一时的疏忽,火龙被这雷霆强者抓住空档一击即中,命悬一线之际又得那幽月强者的相助,得以重新凝聚火龙之躯。
随着第三方入场,战局一度焦灼。
那火龙与幽月联手剿灭雷霆,后者正呈现节节败退之势。
最终雷霆云团中分出一丝银蛇似的闪电带着厉声尖啸遁逃于穹顶。
那火龙与幽月在云中徘徊一会儿才自行散去,只留下云散后的大窟窿。
“跑!”
白晓珀沉声道:“快逃,越远越好!”
从白晓珀焦急的语气中,微心华也嗅到一丝不详的意味。
当一个人突然动摇甚至改变了一直坚持的想法的时候,那么动摇理念的,往往都是较大的刺激——就如白晓珀一般,前一刻还声称留守此地,但在那旷世之战以后,白晓珀的想法就改变了!
“烈爷爷败了,城破了!”
白晓珀低下头去,整个人都显得有些低沉。
“烈爷爷?”
微心华知趣的将白晓珀放下,他知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特别是白晓珀对着那雷霆方向开口闭口都是“烈爷爷”,可以看出两者之间关系匪浅,定当熟识。
“那个你口中的烈爷爷是…”
“别问那么多,当务之急是赶快逃跑,这座城已经完了!”
白晓珀挥手打断微心华,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纠缠。
白晓珀口风挺紧,又加之时间紧迫,微心华只得暂时压下满腹狐疑。
“东南西北,四处城门,选一个吧,听从雇主差遣。”
微心华将这个恼人的问题抛给白晓珀去解决。
“不!咱们从地下走。”
白晓珀如此说道。
“往地下?”
微心华瞬间明白了白晓珀的用意:“但是得做好随时被活埋的准备。”
“但不用走太多岔路,胜在快!”
白晓珀径直往地铁入口走去。
…
半个小时后。
前后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隧道里摸索着前进,脚步徐徐,似有所惧。
“你就不能把眼睛眯着点吗?”
白晓珀回头拽了一下微心华的衣角。
“没见过这么奇怪的要求,就算你是雇主也不能为所欲为,难道还不准别人把眼给睁圆点啊!”
微心华诧异道,突然觉得这白晓珀挺不讲理的。
“呵呵,如果我是敌人的话一定会瞄着你脸上的两个灯泡来一枪!”
白晓珀撇嘴道。
“灯泡?”
微心华摸不着头脑,啥时候脸上多了两个灯泡?
但很快微心华就反应过来白晓珀说的是什么了。
发光的眼睛!
就在刚刚,微心华已经证实了光头哥的说法。
[兽化]导致眼部结构的改变赋予了微心华一个异常实用的能力——夜视能力。
就如大部分拥有夜视能力的动物一样。
动物反射了人眼看不见的红外线,并且在反射红外线时令其发生蓝移,变成了可见光。
又加上微心华眼中反射的光亮是比较特别的亮金色的光亮这在昏暗隧道中异常扎眼,极有可能成为敌人的活靶子!
大意了。
微心华暗自庆幸身边跟着个心思缜密的白晓珀,要不然等到时候交火了都还想不通为什么会被敌人发现,咳咳,当然,前提是这隧道要有敌人。
收起了[兽化]。
眼中的世界瞬间变暗,微心华足足花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这种幽暗,迈起步子继续前行。
在小心翼翼的穿行过一个大弯道时,远处终于出现了一丝光亮!
那是一辆列车的尾端,透过蒙尘的玻璃窗可以看见里面还泛着柔黄灯光,倒也带来一点暖意。
但微心华和白晓珀可不敢大意。
这列车明明可以顺着轨道逃离这个城市,但偏偏就那么搁在这里,实在怪哉!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就来,拖油瓶大小姐。”
微心华出言嘲讽顺便还捋了捋白晓珀的柔发,引起后者的一阵不满。
蓦地纵身一跃,悄然无声的翻上车顶,一路潜行,这列车极小,连同车头在内也只有六节而已,凭微心华的速度很快就到了头。
而微心华很快就通过脚下的通风窗大致了解一下车内的情况。
不得不说,有些人在着急的时候真的是逮着什么说什么,车内人的争论不休倒是给端木华透露了不少。
原来是这车长在地面上吃饭的时候正好遭遇到了炮火袭城,慌忙之下钻入了这地下列车中,而车内的乘客也是在逃命的过程中挤上来的,算上车长在内大概也就那么十几个人而已。
不过现在遭遇到了意外情况——前方的路被落下的碎石封死了,无路可逃!
于是有些人就开始斥责车长的无能…尽管微心华也想不通为什么又怪在车长身上了…
然后车里的人就像一群嘈杂的鸭子一样“嘎嘎嘎”个不停,其中夹杂着许多污言秽语扰得人心烦意乱。
“咚咚咚!”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们是地面上逃难下来的人,想借此地休息一下。”
车里的众人一愣。
透明的门外此时正站着一个面色和善的黑发青年和一只粉雕玉砌的小萝莉。
正是微心华趁着车里人吵架的功夫将白晓珀给带来了。
随后,微心华俩人是进去了,但那些人就像抓住救星一样缠着微心华问东问西。
路人甲:从哪儿来的?
微心华:地面上。(这不废话吗,当然是地上啊!)
路人乙:地面上的情况还好吗?
微心华:有点乱,不太清楚。(情况好我还会往地下跑哦!)
路人丁(路人丙表示沉默):救援部队来了吗?
微心华:没看见。(行行行,救援部队在下都不跟,就是为了来这黑灯瞎火的地方找你…)
…
“呼——”
微心华长吁一口气。
这种活像封建社会中举之人面对乡亲们热情似火的攀谈的感觉着实不爽,况且微心华也没那啥举人的待遇,口水都快讲干了也没人给瓶水。
乘着那些人又吵起来的空当。
微心华赶忙从那众人的包围圈里跑出来找个空着的座位一屁股撂下,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那些人又像八爪鱼似的缠上来。
斜着眼看了看坐在一旁的白晓珀,后者正翘着二郎腿一抖一抖的。
“唉,把腿放下来。”
端微心说道。
但白晓珀依旧是置若罔闻,我行我素,摆明了叛逆的心:我翘二郎腿还碍着你了吗!
“啧!”微心华皱眉道:“伤筋动骨一百天。
你腿上的伤还没有好完,翘二郎腿对伤处不好,咋不听劝呢?”
微心华直接伸手将白晓珀翘起的左腿放平,完全无视了后者异样的眼神。
白晓珀:这咸猪手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还是说故意的?
…
反正微心华本着白晓珀是黄毛丫头的印象,倒也没有想那么多,反而还指着一旁岁数看起来要比白晓珀小一点的男孩:“你看看,你瞅瞅,别家的孩子多安静,哪像你一样成天到晚唧唧歪歪。
从小就养宠物的孩子呀,就是要有耐性得多…呃…”
话才说不过一半,微心华便觉喉咙发堵,似是被一大坨黏食管的糍粑卡了个结实,只得圆睁着双眼,喉结鼓动发出几声“咯咯”响。
一蹲身于地的男孩剃着个寸头,浓眉大眼,看起来甚是乖巧。
在寸头男孩儿面前有一只粉红色,西瓜般大的细丝宠物笼,里面正好豢养着一只灰白色的“耗子”。
这“耗子”体型小而微胖,尾端的毛长且蓬松,状如略微弯曲的鸡毛掸子般,全身背满均匀的绒毛,如丝一样致密,看起来就有种格外柔软的既视感,撸起来定然手感上佳!
比起叫这家伙为[毛丝鼠],微心华还是觉得谓之为[龙猫]更为顺口。
不过。
随着寸头男孩儿手上的某些动作,微心华也慢慢收敛起了笑容…
只见寸头男孩儿只手擒住龙猫的脖间,径直将这已经奄奄一息的家伙给提出了笼子之后,转而又从荷包里面摸出数根尖头牙签。
此刻,男孩儿的笑容显得格外阴鸷,在龙猫那半拉耸的眼皮前晃荡着…
这龙猫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好像忆起了那种被暴虐手段支配的恐惧!
寸头男孩儿狞笑着,揪起龙猫的还勉强算是完好的一只前爪,露出其肚**的累累伤痕。
看到这里,微心华才明白这只龙猫为何如此萎靡不振。
感情这肚子上添着大大小小数十道伤口,有些甚至还插着沾满了血脓的牙签子,没入腹皮下足有半寸之长,这换谁还能不焉巴着?
寸头男孩似乎在虐/杀一道上颇有心德,牙签尖儿一挑,便轻而易举的扎入趾爪尖,随即奋力一推,整根牙签便串入前爪,将龙猫的右爪臂绷得笔直!
但看那阵仗,寸头男孩的施虐可不止如此“点到为止”。
他兴奋的在自己的那个小里面翻寻着,口中不住地喃喃细语,嘴角扯出的狞笑尽显癫狂…
终于,寸头男孩自小书包内捉出了半截织毛衣所用的铁签子,在龙猫身上比划着,活像是刽子手丈量着死刑犯的后勃颈。
他略微思索了一会儿,最终捻起龙猫的毛绒大尾,将那铁签尖端抵在了龙猫的**花上。
那种冰凉森寒的触感碰在此等极端敏感部位,来回摩挲着,引得龙猫剧烈地扭动着躯干,做出那垂死的挣扎。
但弱者所做的努力,又怎能被那种天生的强者所理解?
龙猫与人类,那种力量体型的差距已经摆在了那里,横亘着的桎梏又岂能如此轻易被打破?
只不过是徒增寸头男孩的笑柄与乐子罢了…
那铁签旋转着,缓缓的,慢慢的,刺入后/庭花蕊,随后,又突如将舒缓的曲调换成了快节奏的电音曲。
那铁签子的抖动频率明显加快,开始大幅度的扭动,进出,白亮的签尖也被血给侵染得失去了光泽。
龙猫使出最后的力气翻了个身,这下,便可以清楚那被密集的针眼丝线所缝补堵死的唇口…
而小寸头脸上露出阴暗晦涩的笑,主宰生命感觉膨胀了他的内心,残忍使他兴奋,血腥使他快乐!
杀伐并不容易使人迷失,杀虐才容易。
“怪不得有些人会认为孩子犯恶比成人要可怕得多啊…”
微心华低喃着,因为他知道,某个胸怀大义的家伙绝不会坐视不理。
“我错了。”
微心华目睹着小寸头的一举一动,不晓得是不是对白晓珀说的。
微心华感觉被人在肩膀上拍了一下——白晓珀已经站了起来。
“真庆幸我是个小孩啊!
很多时候,大人在熊孩子面前是讨不了什么好果子的,说不定还会被扣上屎盆子,惹得一身骚。”
白晓珀侧脸过来对着微心华如此说道,那精致的琼鼻蹙了蹙。
白晓珀径直朝小寸头走去,哪怕略微有点陂的腿脚踩出的声音再大,那小寸头也依旧沉溺在折磨的**中无法自拔。
“丫!好脏!”
白晓珀蓦地一声捂嘴惊叫,一脚下去跺在了龙猫身上。
倒不是白晓珀不想救这小家伙,而是因为这龙猫早已回天乏术,眼看只剩半口气了,而这半口气落在小寸头手里面当真是度日如年,还不如趁早解脱。
小寸头先是一愣,然后就是呜哇一下哭了出来。
而白晓珀也是大写的懵逼:这就哭了?
“木木,那女的欺负你弟弟,打!”
莫名其妙的一嗓子。
一妇女的粗嗓门嚎起,立马就有一个高个子男孩轮起拳头就朝白晓珀脸上招呼过去,照这劲头来看,这一下要是整实了,说不定白晓珀那挺立的鼻子立马就变塌。
“下手不知轻重!
这位太太,你这儿子以后找不到女票都得怪你哦!”
微心华秉着熊孩子该教训就教训的原则冲了上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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