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你往右。”
“高六,你从左。”
(尽管黑子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像狗名一样…但作者是真的尽力了,想破了脑袋,患有起名癌晚期的我不做过多解释,最后,跪求大佬为此书后期角色赐名…)
那两鬓斑白的莞哥用战术手语指挥着,从向声源的位置逐渐逼近。
不过从称呼上来看当真是人如其名。
黝黑青年因为黑而叫黑子?
那高个子因为高而叫高六?
也太过于巧合了!
这应该是因为他们的长相而被赋予的小名…这么的话就说得通了。
“什么人在下面,出来!”
高六大声呵斥,高亢的腔调足矣惊鸿直上云端了!
咳咳,当然,前提是这里要有鸿鹄…
这些个人呈三角形的站位将几张拼在一起的桌子围起来,枪口时刻都指向此处,大有一言不合就一梭子子弹赏去的意味。
“叔叔…别…别开枪,我怕~”
自桌子板下,像涓涓小溪清脆叮咚的声音跃然响起,听得所有人(包括微心华)都是一愣。
“小孩子?”
那三个佣兵相视一眼。
“诶!这做作的童音…是拖油瓶大小姐,错不了。”
微心华在心里直拍大腿,“坏事儿了!”
之所以说这童音有些做作,主要还是因为这句话的内容与白晓珀的脾性完全不符合。
要知道白晓珀可是连玩命都敢怼的女人…咳咳,女孩,女孩…
“原来这大小姐还是挺惜命的啊,我还以为她就像硬生生把自己打成濒危动物的‘平头哥’一样,天不怕地不怕呢!”
其实,微心华不知道的是,此时的白晓珀是在进行所谓的战术性示弱,以方便实现脑瓜子里现想的计划。
“下面还有人吗,都给我出来!”
黑子吆喝着踱足,尽管底下传来的是小孩子的声音也无法使他放松警惕。
覆上垂地桌布的桌子那么宽敞,谁知道那下面会不会躲着其他人呢?
再者,谁知道这所谓的“小孩”会不会和战乱区域的童子军一样彪悍,撩开桌布就是一手一支乌兹冲锋枪往头上招呼过来?
这世道有些小孩各个方面都精得跟老姜似的,一不留神就会着了他们的道,还是小心为妙。
“叔…叔别开枪,马上…出来了…”
桌布下先是探出个戴着纯白蝴蝶发卡的头,紧接着一袭洁白无瑕的吊带连衣裙也随着女孩的身子摇曳而现。
配上本就清纯可爱的气质,现在的白晓珀绝对将人畜无害的外性给发挥到了极致。
“桌子下面还有人没?”
黑子面无表情的问道,但语气稍有缓和。
“没~”
白晓珀担惊受怕的回应着。
“喔,是吗?”
黑子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突然!
“哒哒哒哒…”
黑子端枪暴射,好几枚弹头擦着白晓珀的发丝呼啸而过,尽皆击入她身后蒙布圆桌上,火线凸显,卷起木屑烟尘。
仅仅三秒。
扩容弹夹里的五十发子弹便全数排空,只留下枪口的一点冒腾的热气摇摆着散去。
“轰。”
在『异化』枪弹的强大火力下,原本质量上乘的木桌塌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可以看得出来那下面根本就没有藏人。
但白晓珀却是杵在原地似雕塑一般静止了许久——她确实被吓呆了!
那种直面枪口喷射的画面,那种持枪施暴者的丑恶嘴脸,那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交织得白晓珀内心五味陈杂…
远处的微心华也为白晓珀捏了两把手心汉,内心直骂她犯傻。
“不错,小妹妹,还挺诚实的,不像那些狡猾的娃娃兵一样,我喜欢。”
黑子舔了舔嘴角,笑着表扬白晓珀诚实守信,向着白晓珀走去,倒也没有先前那么警惕了。
那些生于贫民窟长于硝烟中的娃娃兵每日饮着黑水嚼着干饼,又怎么可能生得如同白晓珀这般粉嫩?
三个佣兵只当白晓珀是哪家走散的孩童罢了,可以任人宰割,如案板上的鱼肉毫无招架之力。
于是呼。
这场景。
三个(抠脚)大汉围着一只小萝莉,氛围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莞哥,该怎么办?”黑子接连问道:“是带回去还是放掉,还是说…”
黑子又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看得白晓珀心尖儿狂颤,脖子一缩。
“不,或许我们可以把她送给裕长官,裕长官非常喜欢小女孩。”
莞哥想到自己或许可以用这小女孩讨好一下管辖自己的裕长官,多少会让自己得点好处。
“要不…算了吧,毕竟是个孩子,挺可怜的…”
联想到裕长官房内经常搬出些十几岁女孩的尸体,轻风拂过裹尸的白布,那瘦小臂膀上淤青遍布,几乎找不到一处完整的皮肤…
想到这些,高六有些于心不忍,三人中外貌最是凶恶阴暗的他反而却是内心最柔弱的,这大概就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吧。
“高六,你忘了那些娃娃兵当初把我们的寨子祸害得有多惨吗?他们连八十多岁的寻爷爷都不放过!你…”
黑子激动起来,每每脑海里浮现那些娃娃兵揩着灰烬的脸,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像那种连年战乱的区域,各方势力打着揭竿而起的旗号混战不休,久而久之连孩子都成为了他们手中的工具筹码,有多少人都是这样添血长大的。
而人活着的最底标准就是——吃。
但是在地狱辣椒日益泛滥的今天,获得食物的来源逐渐变少,而炮火连天的地方更是如此,城中一人份基础口粮可能是一家三口的一天的食物供给量。
这也是边缘区难民为什么会比较仇视城中居民的原因之一,凭什么你们就有充足的食物而我们就没有?
而孩子本来在这种世界中就属于弱势群体,单从力量上来说他们远远无法和成人比肩而立。
所以这些孩子往往要更加狡诈,甚至手段也十分残忍。
在这种扭曲的情况下成长,就别指望他们还能保留多少道德约束了。
如果不学会不惜一切的争斗,他们凭什么活下来!
所以黑子对娃娃兵的敌意连带着也烧到了白晓珀身上。
不为什么,就因为白晓珀和那些娃娃兵年纪差不多,所以黑子恨!
高六沉默了。
半晌才憋出一句话:“随你们吧,我不管了。”
而白晓珀呢?
还不是只有眼巴巴地望着这三个人将自己未来的小命随意搓圆捏扁,一会儿往虎口里投,一会儿又往蛇窝里送。
悲从中来,凄凉无比。
白晓珀暗恨自己不懂事,偏要顺着微心华的步子过来冒险。
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
她一定…会小心一点不把那盒子碰倒…
但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人是不可能重生(咳咳,话还是不要说死了),人不是那么容易重生的!(好像也不太对…)
白晓珀撅着泪水,楚楚可怜地带着哭腔道:“三位大哥,其实我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只不过一直没长个呜呜…我不是小孩…那裕长官不会喜欢的…呜呜…”
“哦,那就更由不得你自己了。”
黑子眉毛一挑:“咱们裕长官就是喜欢萝莉,尤其是像你这种二十岁的合法萝莉,他一定不会放过的!”
黑子是铁了心的要把白晓珀拱手相赠,没商量。
白晓珀最后可是放开嗓子的哭,可能是她觉得再不抓紧时间哭就没机会了,谁知道的那裕长官会边态到哪种程度啊…
“切,眼泪只不过是虚伪的附属品,真是哭得矫情,烦人的东西,给我闭嘴!”
黑子举起枪托欲要给白晓珀一点颜色看看,好让这女孩趁早安静点。
但一旁的莞哥却是依稀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音波类的异能使得他对声音的感知更为敏锐,所以在突发的使人抓瞎的战斗之中的他总能避开火力密集点,保命能力极强。
所以,他很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知道不会听错,这哭声之中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脚步轻响。
察觉到危险的逼近,莞哥飞速转身,枪做刀劈,向已经快要潜到身后的人挥去。
但是,等级的差距摆在那里,战兵与战将的速度反应实在难以弥补。
当莞哥刚刚完成转身这个动作时,端木华就已经用轻剑抹过了莞哥的喉间,顺便还将莞哥叩在扳机上的食指斩落——为了防止开枪的枪声惊来更多的人。
侧身一闪,面不沾血,气定神静,端木华右手已空。
一支黑白雀轻剑隔着数步距离精确的插入了黑子的后颈,没入血肉足七寸有余。
黑子只觉得身躯不受控制的倒下,世界逐渐沉寂。
“别动哦,你不动,我手就不会滑。”
微心华将剑架在高六的脖子上,好心告诫道。
而高六也十分的上道,任由微心华将身上的武器搜罗一空,全程高举双手,未尝有丝毫反抗。
“哎,大小姐,想不到你还挺聪明的嘛,还知道利用哭声来帮我掩盖脚步,不错不错,很有心机,我喜欢。”
如果可以的话,微心华都想要颁发一张优秀大小姐的奖状给白晓珀了,实在是太给力了。
而白晓珀却是全无斗嘴的心情,刚才这黝黑青年黑子的确将她吓得够,惊魂未定。
“呲呲,呼叫小莞,呼叫小莞,收到请回复。”
莞哥的尸体前胸上的呼机传来了一阵声音。
微心华朝高六使了一下眼色,示意他去接。
高六则是没有多说什么,按下对讲键回应道:“收到收到,没有情况。”
“怎么是你,小莞呢?”
对讲机里问道。
这问题听得微心华眉头一皱,气氛都冷寂下来。
“报告肖队长,我们碰到一个极品美女,莞哥正在嘿咻…不太…方便多说…”
高六断断续续地道,甚是为难,却是逗得肖队长一阵嬉笑:“哈哈哈,这小子,好了,不多说了,你们继续,我就不打扰了。”
而微心华却在心里佩服道:哇靠,这高个子随机应变的能力厉害啊!
这应对的理由堪称完美,哪怕是微心华都没有想到用这种理由来应付,看来这高个子长了一条如簧巧舌…
最终。
当那支造型堪称一绝的二级『异化』武器夜锐半自动步枪完好无损的落入微心华手中的时候…
微心华笑了,笑得那么开心,笑得之膨胀!
…
“咔嚓。”
肖队长拉动了一下手中的枪栓。
“呵呵,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小莞应该只喜欢男人?
这特殊情况还是值得我去看看啊!”
只可惜,微心华并不知道“莞哥喜欢男人”的这个坑爹的理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他们逼入了危险的处境…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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