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说的不错啊,大小姐,我们如果带着你很难逃掉人贩子的追捕啊!”
微心华面色微沉,这的确是就事论事,带着一个跑得滴流慢的白晓珀会严重拖慢微心华他们的速度。
“不如,我们去把那些人贩子全部杀掉,怎么样?”
微心华笑着张开双臂,脸上浮现出一排[兽化]带来的黑色鳞片:“这样咱们就不用露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狼狈样了,咱们可以堂堂正正的从正面走出去,看看,那多帅气!”
“呵呵…
你怕是个疯子吧!”
阿尔哈乐讥笑不已,只当是这个年轻人开的一个不自量力的玩笑罢了。
“呵呵,被你猜对了啊,我的确是疯子!”
微心华身形一动,以快如雷霆之势擒住阿尔哈乐的双腕,反向用力一掰,阿尔哈乐吃痛一叫。
“啊!”
“哐啷…”
阿尔哈乐手中军刀落地的声音。
微心华直视着阿尔哈乐惊恐万分的脸,笑着道:“既然知道我是一个疯子,那就按照我的意思来办,我想要带着我家大小姐走,懂?”
阿尔哈乐嘴角扯了扯,尽管疼得脸上青筋暴起,但还是直勾勾的盯着那个满脸堆笑的年轻人,没有吭声。
“看样子你是不懂啊!
那我就来给你讲讲为什么。
因为我比你强,对,就是那么简单的道理,所以你现在得看我的脸色行事。”
微心华随即将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阿尔哈乐的脚后跟也跟着踮了踮,随后微心华才满意地道:“为[边枭]工作的你应该会有自己的顶头上司吧?
知道为什么他会成为你的上司吗?
就是因为你的上司比你强啊!
喔。
也对。
也许你可能不赞成我的这个说法,只当是屁话。
因为你的上司可能只是一个弱不禁风吹的的笨蛋,论自身的办事能力比起你简直差远了…
但是,我敢保证——你的上司还是比你强!
也许你上司的爹妈比你的爹妈强多了。
也许你上司抱大腿的能力比你强多了。
也许你上司运气比起你的运气强多了。
…
总之,你上司的强,盖过了你的强,所以他才是你的上司,所以你才会听命于他,你说对吗?”
微心华将脸往前凑了凑,继续道:“现在,我比你强,现在,我需要你的配合。
也许你不服,不甘心。
想要开枪干掉我就随意,只要你不怕枪声把其他人引来的话。
想要手刃我的话请快来,只要你能够在近身战上打赢我的话。”
微心华把抓住的人往后推了推,同时一下子将手松开。
阿尔哈乐往后退了几步,步子有些踉跄。
空气有些沉寂。
阿尔哈乐盯着地上的军刀,而微心华则紧盯阿尔哈乐。
只见脸色涨红的阿尔哈乐缓缓地将手放在地上军刀的刀柄上,抓紧了,抓得很紧…
同时阿尔哈乐将军刀抓起,目光不离端木华半寸,那眼神里有着很明显的仇恨,恶意满满,像即将炸起鬃毛的草原雄狮,那神似露出獠牙前的最后示威。
“哼——”
阿尔哈乐呼出的鼻息很粗,听起来与冷哼无异:“我们民族有一条重要的教义就是知恩图报,看在你帮我越狱的份儿上,我就陪着你冒一次风险,逃出去之后咱们两不相欠!”
阿尔哈乐将手中军刀插回刀鞘,深深地看了一眼白晓珀:“走吧,迟则生变。”
…
与周围四处奔走呼号的人贩子带来的热闹氛围形成了鲜明对比。
气氛沉默。
除了两人避开人贩而走动的脚步声外就再无杂音,因为微心华将白晓珀挑在肩上,所以三个人就变成两个人的脚步了…
但是,刚刚从狱中逃出的三人之间的关系颇有些微妙。
主要还是,微心华与阿尔哈乐两者之间的互相的戒备心已经攀升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谁知道阿尔哈乐会不会履行那个知恩图报的族规呢,或者说这个族规压根儿就是他胡诌的?
但站在阿尔哈乐的角度来看——这个行为令人琢磨不透的微心华非常符合[边枭]民众口中描述的,狡猾的“城里人”的形象,趁其不备,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来个落井下石!
心里的想法多了,别人的一举一动都会觉得有深意。
比如说微心华脚步稍微顿一顿,阿尔哈乐就会猜想他是不是在蓄力前冲。
比如说阿尔哈乐往某个方向看一眼,微心华就会揣测他是不是准备从那个方向自顾自的突然逃跑。
微心华,阿尔哈乐,这两个人皆是心有所畏。
阿尔哈乐畏惧微心华的武力。
微心华畏惧阿尔哈乐的逃跑。
为什么微心华会害怕阿尔哈乐逃跑?
这主要原因还是,要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就必须得借助阿尔哈乐的异能——温度感知。
顾名思义,就如同蛇类捕捉猎物所用到的能力一样,通过感受生物体散发的热量来锁定目标,方便狩猎者掠食猎物以及避敌逃窜。
只不过阿尔哈乐的异能十分变态,可以轻而易举的感知到百米范围以内生物热量,而且比热成像仪更为强大。
因为阿尔哈乐还能感知到障碍物之后的生物热量,所以百米内的只要是比老鼠大点的生物在他异能的感知下全都无所遁形…
这种异能虽然无法带来实质性的战力飙升,但却不失为一种极为优秀的侦查异能,堪称侦察兵的神技!
由此可见,这阿尔哈乐在此次逃亡过程中发挥的作用何其之大,说白了就是离不开他。
“烘烘烘…”
隔着三道砖墙阿尔哈乐依旧可以“看”到靠墙站的那个人身上如火般腾烧的热浪,于是他本能的绕步而行,趋吉避凶。
小心翼翼的从封锁的网口里钻着空子逃离,就像老鼠脚步飘飘地迈过夹子的上的那根敏感的绊线去品尝珍馐。
一旦失误,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但阿尔哈乐却意识到——他们可能已经在通往万劫不复的路上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的人贩子看似无序的站位已经逐渐形成了合围之势。
并且人数在不断的激增。
若是先前这些人贩子还对自己的意图有所掩饰的话,那么现在就是大张旗鼓的彰显了。
虽然这些人贩子大部分都是战兵阶级的异化者,个体实力比之微心华差得远呢。
只是啊。
双拳难敌四手,蚂蚁多了亦能堆死大象!
在人贩子个个手持热武器的情况下形成的包围圈中,微心华插翅难飞!
…
“呵呵…货品啊,你们还能往哪里逃呢?”
站在监控室的银幕前,钥姐笑得十分森冷冰寒,极致的冻气附着于拳上,掌中都拽出了一个核桃般大的冰疙瘩。
如果微心华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发出一声惊咦:我不是已经把监控室给炸了吗!
其实,微心华殊不知这人贩窝点足足有三处监控室,现在这处监控室正是余下的两座之一。
而造成这种情况的,正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一个连他名字都不知道的可怜鬼。
在刚刚越狱出去的时候,微心华正是因为擒获了那个刚刚从窑·子里心满意足回来的可怜鬼,才从他口中逼问从而得知了监控室的下落。
而那可怜鬼似乎也预感到了自己命不久矣,所以说话也是半真半假,就比如他只道出了其中一座监控室的位置,而隐瞒了还剩下两座监控室的事实。
结果就如可怜鬼所想,他生前眼中的最后一幕便是监控室的大门。
但这可怜鬼也成功的在死前为微心华埋下了一个巨坑,就等着后者往里面跳呢!
这套路活像是捕蛇人与蛇的故事。
从前有个远近闻名,技艺高超的捕蛇人…
于邑村有捕蛇者一员,年六十有余,虽须发花白,但,身矫体健,口齿不松,精神干练。
捕蛇者贪好蛇羹,无蛇不欢,凡三日不食,便茶饭不思,寝食难安。
加之捕蛇者更喜食毒蛇,见之色彩斑斓之辈便喜形于色,如获至宝之情流于其表,恨不能立烹,啖(译:吃)之。
村人见其对长虫之肉狂热至极,故谓其曰:啖蛇翁。
是日,天高,气清。
啖蛇翁行于林涧云海之间,见一尺长花皮长虫踞于磐石之上,头生双触,鳞莹如玉,红信浅吐,双目似珠,威武霸气。
啖蛇翁谓之大喜曰:“好一花将军是也!”
语毕。
躬身猫步,敛声屏气,手持半尺青皮竹竿,腰挎斗大藤编鱼篓,近于石侧。
绕蛇后脊,对其七寸,立力杖之。
花蛇吃痛,抽身侧翻,挺身露牙。
见花蛇嘶声示威,啖蛇翁不畏惧色,手中竹竿复杖之。
霎时间,蛇影竿头交错难分,不可开交,蛇屈,竿起,斗得旗鼓相当。
奈何啖蛇翁技高一筹,伺花长虫力不支,寻其破绽,一杖压头,遂生擒之。
夜将至,天色渐浊。
啖蛇翁于篝火前斩断蛇头,弃置于地,尔后,扒皮剔骨,佐以调料,安于罐中烹煮。
数刻之后,汤色如雪,香飘肆溢。
邻户闻之香味,顿感食指大动,遂至啖蛇翁家门呼之。
呼声许久,仍未有应。
邻人觉有不妥,遂推门而入之,至其院内,却见啖蛇翁仰躺于地,肤色暗青,已气绝多时。
邻大骇,仔细察视,见啖蛇翁足踝嵌蛇头一枚,硕口而张,眼黑如墨。
细究之下。
多是啖蛇翁闻蛇羹之香,忘形之时不慎踩于蛇头之上。
长虫命硬,且身虽无,头犹未死,便噬其足踝。
蛇毒剧烈,啖蛇翁由此而毙。
…
而微心华和那可怜鬼之间的关系就如同上述的啖蛇翁与花蛇。
微心华本以为大事已成,却不想被那已经身死的可怜鬼给摆了一道,实在大意。
“唔?”
阿尔哈乐突然面色一沉。
“怎么了?”
微心华立马问道,但看反应,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的异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寒气正在飞速靠近,就像暴风雪一样…”
阿尔哈乐沉声道,同时身子也往后退了几步。
“寒气。”
微心华稍微联想了一下便知道:“应该是钥姐没错了,在这人贩窝点中,也就只有这个无限接近于战将阶级的女人才可能造出如此浩大声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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