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听说了吗?关于咀骨王的事儿…”
就着冬日刺骨的寒风,门口的两个卫兵看着来往的行人,搓着冷得发红的双手,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说吧,那个恶魔这次又盯上了哪家的闺女,谁家那么倒血霉?”
一个戴着厚绒毡帽的异化者卫兵往手上嗬着热气,口鼻里冒出的白烟在空中如薄雾般逸散。
俘虏死刑犯…吃多了,有点腻,得换换口味儿——这是咀骨王私下对厨子说出的经典残暴语录之一
大多数情况下,咀骨王这疯子一向是敢说敢做的,于是他便将魔爪伸向了其他群体,弱势群体的民女。
其实,关于咀骨王肆意强抢民女这件事做得还是比较隐蔽,大多都是挑选流浪人女,亦或者是[边枭]黑户人家的女子。
且碍于咀骨王的权势,这些本就无权可言家庭皆是敢怒不敢言,只得就此作罢。
而门口这两位守卫因为有特殊消息渠道,才会对咀骨王强抢民女的事迹有所了解。
况且,纸是包不住火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偶尔有那么几次,消息还是败露出来,但因为受害者大多皆是弱势群体,在[边枭]这种极度崇尚强者的社会中最多只能博得几声同情罢了…
因为啊,愿意站出来讨公道的人,都被咀骨王折腾得很惨,人间蒸发都是常有的事儿,但偏偏又抓不住咀骨王施害的证据,久而久之也就无人问津了。
嘛,这几件事儿也导致咀骨王在[边枭]群众眼中留下了恶劣的影响——现在[边枭]父母私下管教小孩的口头禅经常都有那么一句:不听话?咀骨王转吃不听话的小孩,你再哭再闹他就会来把你抓走了…
不过嘛,近几年,咀骨王在群众眼中的确收敛了不少。
但是,这只是在群众眼中罢了!
这些年,咀骨王反而变本加厉,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边枭]的无辜民女命丧他口。
但为何咀骨王的凶名影响力还有所下降呢?
这可能与三年前金融危机时咀骨王不惜成本高价收购媒体股份有关吧…
也幸亏这门口捧着钢枪的战兵阶卫兵消息极为灵通,才能对咀骨王这些暴行了解一二。
“不得不说这咀骨王胆子越发包天了,居然把心思打在青兽王的闺女身上去了!”
那捧着钢枪的卫兵说话的语气一惊一乍的,活像个说相声的。
“等等…等等…
逗我玩呢?
青兽王还有闺女?
噗呲,青兽王可是咱们[边枭]赫赫有名的孤家寡人,沉迷于修炼与科研无法自拔且不懂情调的无趣老头,终身未婚未娶。
你现在居然给我冒句他有闺女!”
那戴着毡帽的卫兵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满脸都写满了你xx在逗我。
“哎哎哎,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啊,咱们自一个学校毕业之后共事至今已经三个年头了吧。
我那么老实,像是会骗你的人吗?”
那捧枪卫兵额间瞬间满是是抬头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哟,老实人?
呵呵。
先把你手机上的那些个叫黛佳小姐姐、芳妹子、红妖精、疯公主…这些同城火炮战友通通删掉再来跟我说!”
浪货,我对你了若指掌,并且早已将你看透——这大概就是毡帽卫兵想要表达的意思了吧。
“咳,你这话就不对了啊!
男人嘛,年轻的时候不欠下点风流债都是枉来人世走一遭。”
于是啊,一个天赋异禀异化者与平民少女之间的凄美故事就此诞生。
或许是因为地位的差距,也或许是其他不得而知的缘由,自那段时间的春水千里碧波流之后…
平民少女选择隐瞒自己身怀六甲的事实,于月下黯然神伤,自此了无音讯,任青兽王如何寻觅也不得。
“这种苦情戏一般的狗血桥段满满的套路式虚伪,果然你的狗嘴吐不出象牙。”
毡帽卫兵一脸鄙夷不屑,反正对这番说辞嗤之以鼻。
“我骗你作什?
咳咳,这个嘛,虽然内容上有待考究,但最终的结果的是确如此啊。
你是不晓得这次那咀骨王被收拾得有多惨!”
捧枪卫兵踮起脚尖争论着,但奈何身材所限,依旧无法与毡帽卫兵保持在同一水平视线,那种被居高临下的感觉,嘛,好像气势都被压倒了一般。
毡帽卫兵倒是眉头一挑,深感意外:“喔?那恶魔居然被收拾得很惨?”
咀骨王的实力那可是总所周知的,巅峰王者,放在世界王者圈里都是颇有一番影响力,其实力在[边枭]更是位列前茅,只是稍逊于青兽王而已。
要说咀骨王吃了点亏毡帽卫兵还是大可相信的。
可现在却说咀骨王却被收拾得很惨?
反正在毡帽卫兵眼中,九分怀疑,剩下一分不可置信。
“咋了?
又怀疑起我了?
还能不能愉快的当兄弟了?
我发誓,要是骗你的话,我这辈子都休想再打一炮!”
那捧枪卫兵言罢,左手竖举至齐耳处,四指相并,指天为誓,那神色郑重其事,感觉作不得假。
毡帽卫兵终于正色起来。
须知,他这位难兄难弟平日里虽是个浪荡风流胚子,但其实却是一个将誓言看得极重之辈,在已有的印象中,只要他一起誓证言,那基本就都是真话。
在得到誓言包票之后,毡帽卫兵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出言询问道“说说看,咀骨王怎么个惨法?”
那捧枪卫兵立马压低声线,神秘兮兮地道:“听说啊,青兽王已经触摸到王者之后的门槛,突破在即,故而实力暴涨,以完全碾压的姿态将咀骨王虐得满地找牙。
啧啧啧…
到后来啊。
咀骨王是被人抬着回家的,满身是血,身上硬是找不出多少没有伤口的地方,老惨了!”
“有这么凄惨吗?”
毡帽卫兵诧异万分。
要知道咀骨王可是[兽化]王者啊,都修炼到了那种地步下,什么断臂重生,五腹六脏超速再生…那通通都不在话下。
气力犹在,王者不倒!
只要咀骨王还有几分气力尚存,那么他自身创伤的愈合力就不会被打丁点折扣!
毡帽卫兵脑海中浮现出了极强的画面感——强势的青兽王将咀骨王按在地上摩擦,毫不留情,拳打要害,脚踢创口,经历了长达数小时的非人折磨蹂躏之后,咀骨王终于被榨干了最后一丝气力,终于连愈合伤口的气力也荡然无存…
对此,毡帽卫兵不由得浑身打了个颤,并非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他满怀激动!
“不得不说,青兽王…干得漂亮!”
毡帽卫兵竖起大拇指,笑露了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早就看那咀骨王不爽了!
这咀骨王仗着家大业大实力滔天肆意妄为,时不时跳出来把[边枭]境内搅得乌烟瘴气,民生怨道。
半年前这咀骨王便包庇自己企业的传媒公司暴力侵占平民土地,而这毡帽卫兵的老家刚好就在那划地范围之内。
那个时候,毡帽卫兵的父亲上前与咀骨王摩下的开发公司理论赔偿费用,可结果呢?
那公司请来的流氓保安直接将毡帽卫兵那年近六十的老父亲轰出了大门,还把腿给打折了一条。
当时毡帽卫兵那个气啊,立马告假回家与人理论。
若不是看在毡帽卫兵是异化者的份儿上打发叫花子似的给了点钱,否则,连这医药费都讨不回来一点儿!
而像这样例子多不胜数,由此可见咀骨王的名声已经到了那种程度——[边枭]最大的耗子shi(咱们要和谐懂事…),说的就是咀骨王。
现在一听到终于有人治了这打伞的和尚,简直是大快人心啊。
“但愿此番咀骨王重伤之际,病魔早日战胜这个恶魔…”
毡帽卫兵咬牙道,顺带着还往地上啐了一口。
“得了吧,王者的体质摆在那里,怎么可能生病,白日做梦吧你。”
捧枪卫兵笑骂着,但突然他脸色一僵…
“敬礼——”
瞬间收敛起了满身的闲散,两位卫兵全身蹦得笔直,快速将手举至齐眉处,衣袖间摩擦出“唰——”的一声响。
外看年近中年,气宇轩昂,外表斯文,满身儒雅如清风徐来,一身崭新的西装熨得笔挺无褶。
这可不正是青兽王吗!
只不过,此时这位王者满脸阴沉,目中愤愤不平近成实质…单是侧漏的气息便将门口的两位卫兵压迫动弹不得,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自青兽王大步迈入这医院之时,早已守候这一旁的记者立马笑脸相迎,前呼后拥的跟随着青兽王的每一个步子,走一路,来一路,很快各路人士便将青兽王周遭围得水泄不通。
喧闹的人群将本就心烦意乱的青兽王扰得不胜其烦,他刚想发作,却又像是有所顾忌,只得含糊应答。
“青兽长官,请问那名叫做盛世蕊的小姐真的是你的孩子吗?”
一记者踮起脚尖,高举话筒。
青兽王睹了一眼,随后便干脆利落地答道:“是!”
记者甲:“那请问孩子的生母现如今在何方呢?”
青兽王:“无可奉告!”
记者乙:“……”
青兽王:“无可奉告!
我还有要事处理,就先行告辞。”
一拂袖,青兽王极为不耐烦的离开记者团的包围圈,他现在,得忙着去看看那个人的情况如何…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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