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变异巨鼠

司子胥付了钱后，跟着‘脏鼠’进了一处隐蔽的下水道。

下水道光线昏暗，到处是锈迹斑斑的水管。伯里打开包头巾从里面拿出量子灯，照亮了周围区域。

一进入下水道，一股腐烂的老鼠尸体味道向司子胥袭来，司子胥马上捏住鼻子。

“真臭！”司子胥说

“习惯就好，我叫伯里，小兄弟怎么称呼？”

“艾米”司子胥把米尔的名字反过来，报了个假的名字 。

“真想不通，人类五十年前为什么要把老鼠这种生物带到火星来。”

“谁说不是呢，现在这些老鼠长得比猫还大，遇上了还真的很难缠。”伯里答道。

“真的有这么大的老鼠吗？成精了吧！”司子胥惊讶道

“小兄弟还别不信，昨天我就打死一只，不过这些家伙胆小得很，只在自己的地盘活动，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伯里煞有其事的说。

伯里这么一说，司子胥有点紧张，下意识摸了一下腰间的量子手枪。

伯里瞟见了他的小动作“小兄弟，看你的装扮应该是名警察吧？”

司子胥确实是穿着警察的制服出来的，不过这也没什么，便回答到“是。”

伯里突然停下脚步。

“嘿嘿，我有一则小道消息不知道小兄弟有没有兴趣？如果小兄弟愿意再用2个火星币交换的话。”伯里神秘的说

“什么消息？ 要两个火星币也太贵了吧。”话是这么说，但司子胥天生的好奇心让他难以抵抗得住这种事情。

“保证够劲爆，童叟无欺。”伯里掂了一下胡子自信的说。

“最好合我胃口，不然就把你抓到警局去。”司子胥懒得跟他讲价，直接扔给他两个硬币。

“艾米警官真是爽快人！”伯里接过硬币塞进包头巾里。

“快点说，什么劲爆的消息。”司子胥等不及了，想要立刻知道。

“事情是这样的。”伯里说“我兄弟‘索里’昨天带了一伙神秘人进地下城。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什么神秘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兄弟说他们戴着黑色的斗篷，看不清脸，一共有八个人，对了，有一部分人脖子上有纹身，纹身看起来像是狮子之类的猛兽。”

“狮子纹身？难道是......”司子胥沉吟片刻问道“他们说什么了？”

“据我兄弟说，他们之间的谈话是用的一种奇怪的语言，不过我兄弟偷偷的录下来的一段，用翻译器翻译过来后也不是很清楚，只能听出什么‘教会’‘秘密’‘东西’啊这些词语，不过其中有一句话特别清晰，大概的意思是，他们的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落到了警察手里，必须要想办法夺回来。”

“哦？”司子胥瞬间来了兴趣，不知道为何，他总有一种预感，这件事可能和之前的谋杀案子有某种联系。

“大概就是这样了，如果你想了解更多的话，可以找我兄弟‘索里’谈谈，或许你可以出钱把那段录像带买下来，只要你出得起价，我相信我兄弟会非常乐意的。”伯里说

“叫你兄弟把那卷录音带留着，我从地下城回来之后再找他。”司子胥说

“我会转达的，哈哈，小兄弟真是太爽快了，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伯里大笑说。

“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司子胥说

司子胥和伯里继续在下水道走了十五分钟，司子胥渐渐习惯了下水道的昏暗和味道。

“我们现在在什么位置？”司子胥感觉已久走了很久了，实际上他们只走了整个下水道系统中的一小部分。

“还早着呢，跟紧我，我们需要去中枢乘坐电梯。”

“哦，这样子啊。”司子胥点头

他们到了一处垂直的通道口，通道口用铝合金焊了个笔直向下的梯子，狭小的洞口一次只能通过一个人。

“这边，从这儿下去就到中枢了。”伯里说

他把量子灯固定在头巾上说“我先下去了，你跟着我就好。”

伯里从洞口下去了，司子胥在后面迟疑了一下。

“小兄弟，快跟上”伯里见他迟迟没有下来催了一句

“马上！”

司子胥也顺着梯子往下爬，这里空间很大，但是除了深不见底的梯子和下面伯里的量子灯，几乎什么都看不见，漆黑一片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

“以前是老鼠的巢穴，后来老鼠被清理完了，就成了一条到中枢最近的道，一般人还不知道呢。”伯里得意的说

“伯里，你是如何记得这么复杂的路线的？”司子胥佩服说

“可能和我从小生活在这里有关”伯里答道

他们往下爬了大概七八分钟。

司子胥突然停下，对着下面的伯里说

“伯里！你听见什么声音了么？”

“什么声音？”

“像是面包屑落地的声音。”

“妈的！我也听见了。”伯里脸色变了

“怎么回事。”司子胥觉得不太妙

“我想，我们要完蛋了！”

“什么？”

司子胥抬头望去，漆黑的天花板上有着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暗影中小狗模样的轮廓交织在一起，堆积在废弃的水管上，它们的光滑的毛皮相互摩擦着，发出悉索的声音。

“见鬼！这是什么玩意？”

“是老鼠，别管了，想活命就快点下去。”伯里已经开始拼命往下爬

司子胥也拼尽全力以最快的下梯子速度跟上伯里。

“你不是说它们一般不伤人吗？”

“我的意思是一两只没有什么威胁，谁他妈知道突然这么多。”

“你怎么不早说！”

“别他妈废话了！赶紧的，下去。”

“我就是在尽全力啊......！”

鼠群似乎早就发现了他们，蠕动的鼠堆中，从中间钻了出来了一只很特别的老鼠，它的体型更大，尾巴是鲜红色的，其它的老鼠见了纷纷让出位置给这只老鼠。

“吱——吱吱吱！”这只老鼠像是在发号施令，所有老鼠也都跟着发出吱吱的声音，一时之间，整个空间都充斥着这种嘈杂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很快，得到指示的鼠群们开始对逃跑的两个人发起进攻，铺天盖地的老鼠顺着水管向梯子爬过来，黑压压的一片，数量太多了，根本看不清有多少，偶尔也有一两只被挤出去，掉落进下方的‘深渊’，也基本听不见回响。

“它们过来了。”司子胥听到了声音

“坚持一下，到中枢就会有支援的。”伯里说

老鼠的速度比司子胥想象的还快，不一会就和他们拉近了一大段距离。

伯里满头大汗，双手不停的轮换着爬梯，此时的他，恨不得自己多长一只手。

司子胥也是一样，这辈子都没有下梯子这么快过，‘噔噔噔’双腿的速度提升到最快，已经感觉不到疲劳了，甚至都不敢抬头往上看一眼。

“我感觉它们越来越近了！”司子喊道

“马上，坚持住。”

“还要多久？它们已经到我头顶了。”

“快到了。”

“我快坚持不住了。”司子胥快要精疲力竭了

“妈的！来不及了。”伯里一狠心大声说“跳！”

“什么？”

“往右边跳，那下面我记得是个大水池。”

“在哪儿？”

“甭管哪，跳就是了。”伯里说完直接跳了。

司子胥也是没有办法，眼看要被老鼠追上，只好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也跟着跳了。

没想到司子胥这一跳，有些老鼠刹不住车，前赴后继的也跳了下去，剩下后面的则停了下来。

司子胥只觉得耳边有呼呼的风声，感觉到失重，然后就掉进了水里。

“砰！”身体与水表面的接触形成了巨大冲击，水花四溅，让司子胥差点晕过去。

“砰——砰砰！”紧接着那些老鼠也掉入到水里，顿时水面像是炸开了锅，好一会才平静下来，浮起一个个涟漪。

司子胥此时什么都看不见了，整个人沉入水底，衣服头发全部被水浸湿，他拼命的朝着有光的地方游去。

无数只溺水的老鼠在司子胥身边挣扎，它们挥舞着四肢，口里吐着气泡。

“还好它们不会游泳。”司子胥是这样想，不过他现在的情况也不容乐观，现在他如同置身于深海中一样，根本分不清楚哪边是出口，更不知道这个蓄水池究极有多大。

他只能朝着有微光的那个方向游去，不过照这样看来，他绝对撑不过五分钟。

司子胥一边潜水一边寻找伯里的影子，不过压根就没看到伯里的身影，可能他并没有往这边游吧。

他在水里游了不知道有多久，但依然没有寻找到出口。

“难道要死在这里了吗？”司子胥些许绝望，他追寻的那道微光似乎还没有到尽头，而他憋气已经快要到极限了，脑袋因为严重缺氧已经开始发昏了。

终于，司子胥放弃了抵抗，吐出最后一口气泡，生理反应使他吸了一口水，大量的水随着他的呼吸进入了他的肺部，司子胥呛得难受，意识越来越模糊，甚至已经放弃了思考，脑袋一片空白。

司子胥在水中浮着，四肢不再挣扎了，他已经感觉不到痛苦，司子胥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只想好好睡一觉，一阵困意袭来，司子胥渐渐的合上双眼。

就在他生命中的最后时刻，仅存的一点意识让他感觉到突然有一双纤细的手将他从深渊之中拉了出来，准确的来说是将他拉出水面，使他得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是伯里吗？”司子胥迷糊的说道，很显然他误将这个人当作了伯里。

“伯里是谁啊？”

司子胥在晕过去之前用尽最后力气睁开了眼缝，一张少女的脸庞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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