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追寻着星空。理由不明。
曾经在某个夜晚,我抬头看过一次星空。在那一刻,我为星空感到了悲哀——一直存在与这里的它,到底见证了多少消亡与凋零呢?
后来,我得知这世上有一种名为流星的存在。那时,我理所当然的认为,星空,就是承载流星的画布。不过不管我再怎说,有一个事实必须承认,那就是,我从未见过流星。其实这也很正常,毕竟连真正的星空都没见过的我,怎么可能见过流星。
一天早晨,昙语坐在活动室默默地看着书。在这本不应有人打扰的清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却突然传来。
昙语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了门。
“你是天琴的社长吗?”一名昙语从未见过的少女在门打开之后十分急切地说。
“天琴怎么了吗?”昙语有些奇怪,如果殷天琴真的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她要跑来跟自己这个社长说而不是立刻去报告老师或者报警。
“放心吧,没出什么大事,只是作业没写完而已,只不过我们老师对作业这一块查的比较严,所以我想请你帮一下她。”对方简明的说完了原由。
原来如此,只是这种小事而已啊。吓死我了。
昙语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她飞一般的跑到了桌子前拿出笔记本电脑,并将其连接到打印机上。然后用连电脑都有些反应不过来速度码好了一份证明。在即将按下打印键时,昙语突然停了一下,然后俯下身来,按着打印机上的按键,将时间调到昨天。最后,在打印好的证明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盖上印章。
“啊,抱歉。一不小心把你给忘了。天琴的事情我已将解决好了,你先去吧,待会儿我就过去。”昙语再次审视了一遍证明,然后将打印机的时间调至正确时间。
门外的少女向昙语道了声“再见”后转身离开。
活动室内,再次剩下昙语一人。
毕竟这里只有她一个社员了,稍微对她上点心也是很正常的。
昙语试着给自己的行为找一个理由。
“不过如果说只有她一个社员的话……”昙语来开抽屉,拿出那个象征着副社长的徽章。
昙语一路小跑着来到殷天琴的教室。这一路上,她都在想到了殷天琴的老师面前该如何开口。最后,昙语发现怎么开口都一样。甚至不用开口都行,因为自己星象社社长的身份和这份证明完全可以代替所有语言。倒不如说,现在应该思考的,是怎样将这个徽章交给殷天琴。
……
昙语在说完一堆胡诌来的话后,将那份证明交给了老师。然后来到殷天琴面前,准备给她戴上徽章。但就在昙语解开她衣服上的纽扣的那一刻,昙语陷入沉思。
这个……是什么情况?天琴比我矮了十公分左右,这应该是一个客观事实吧。那么,这个尺寸到底是什么状况?难道比我矮的那十公分都长到这里来了不成?可这也绝对比我多了不止十公分吧……话说回来,一直盯着女生的这里看应该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吧……不过我也是女生,所以应该没什么问题?
昙语帮殷天琴戴好徽章后转身离开了教室。在回活动室的这一路上,她都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然而,一直到回到活动室,她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难道是因为基因……不,不太可能。饮食?也不对啊。”昙语回到活动室后,拿出手机给自己的班主任发了一句“社团有事需要请假”之后继续思考。
在这种没有任何资料的前提下,仅凭空想是很难得出哪怕一点有意义的信息的。所以,昙语直到和殷天琴一起去到咖啡店都没能想明白一点点。
“话说,即便刨去身材不谈,天琴也依然很可爱啊。”昙语看着正在看书的殷天琴,小声的嘟囔着。
稠密的睫毛,白皙的皮肤,以及那如童话中的公主一般略微偏金的发色。尽管现在因为角度问题无法看见她的眼睛,但无须怀疑,那一定也十分可爱。
殷天琴放下咖啡杯,翻动了书页。昙语看了一下那已经空掉的咖啡杯,连忙叫了服务员,又给她要了一杯。
如果就这么一直看着她的话,估计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吧。
昙语再一次叫过服务员,为她再一次添上咖啡。
两人就这样,在咖啡店里待到了天黑,待到了末班车之后。
“这里离那家酒店还挺近的,先带着天琴去那里过一晚吧。”昙语抓住殷天琴温暖而又柔软的手,向着酒店的方向快步走去。
“什么?你在开玩笑吗?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你告诉我连一间标准间或者大床房都剩不下。”昙语生气的看着在她面前连腰都挺不起来的酒店经理。
“这,昙语小姐,实在对不起。可是今天真的没能剩下……如果您一个人住的话……”酒店经理一边擦着汗,一边赔笑着说道。
“要是我一个人住的话,那我还挑什么?”昙语双手抱胸,不悦的看着酒店经理。
“这这这,您您您要跟谁住啊?”酒店经理已经吓得连说话都结巴了。
昙语朝殷天琴努了努嘴。
酒店经理如蒙大赦般的拍了拍胸口,然后一咬牙,从前台拿出了一张纯黑的房卡,双手递给了昙语。
这个房卡……是顶楼的那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那里住一晚好像要一万七千元左右吧……能把这个拿给我也真是难为他了。
“辛苦了。对了,记得帮我准备两件睡衣。”昙语将房卡收进口袋。
“您的睡衣我马上就能准备好,可是那位小姐的……”
“身高165左右……然后……”昙语将手掌弯曲,比出了一个C。
酒店经理小跑着离开前台。昙语则拿出手机,帮两人请了假。然后挥挥手,示意殷天琴过来
待会儿就骗天琴说这间房间有鬼吧,要不根本解释不了这一万七千元一晚的房间啊。
昙语和殷天琴走出电梯,来到房间门前。
那一晚,昙语紧紧的抱住了殷天琴。因为对于她而言,在那冰冷的夜里,只有身边的她是温暖的。
第二天,昙语早早的起了床。因为,她要给床上那仍在梦乡的人去买衣服。
她换好衣服,拿上房卡,轻轻的将门打开,关闭。生怕吵到床上的人。
昙语在服装城内飞快地逛着。裙子,外套,衬衫,鞋袜。她没有任何犹豫的从衣架上取下衣服。
反正天琴穿什么都好看,所以只要稍微搭配一下就够了。
昙语抱着这样的想法来到内衣店,然后,陷入了沉思。
要给天琴选什么样的呢?成熟点的?还是可爱点的?不对,在这之前应该先想想尺码。C的话有点紧,那就选D……不,干脆直接选E吧。款式,款式就……
“欢迎您下次光临。”服务员带着职业性的微笑送走了昙语。
结果最后选的还是最普通的白色内衣……
算了,先别管这些了,买上早餐之后赶紧回去吧。
昙语叹了口气,然后向一旁的酒楼走去。
时间,仿佛总爱在无聊之时滞留,在欢乐之时飞逝。现在,已经到了要吃午饭的时间。
昙语带着殷天琴来到了三楼的自助餐厅,她准备在那里解决两人的午餐。
“因为对我而言,你是特别的。毕竟你是我第一且是唯一的社员啊。”在昙语说完这句话的半个小时后,两人离开酒店,各自回到了自己认为应该回到的地方。
话说回来,最近好像要考试了。不过不用在意。毕竟我只需要随便答一答,拿个平均分就可以了……当时这么想的我,根本就没有想过,我会在我认为那完全不用在意的考试的前一天,在那次转身之后看到我一直在追寻的,真正的星空。
“怎么了?”昙语转身,看着殷天琴的眼睛。
没错,毫无疑问的,那就是星空——可能是因为我不愿意承认我一直在追寻的东西就在我身边的原因吧,我一直都没能认识到,一直在我触手可及之地的她,即是星空。
她即是星空,即是白昼的光辉与黑夜的宁静所共同孕育出的宝石。即是被这世间的一切所爱着的,世界的公主。
她不需要知晓这世间疾苦,因为她永远也不会经历那些。
她可以向不需要同情之人降下自己的怜悯,因为被一切所爱着的她,不可能会知道,什么样的人需要怜悯。
她需要做的,就是一直端坐于那金字塔的顶端都无法企及的高处,微笑着,俯视着这与她相比极为肮脏与丑陋的世界。然后,向她认为应当悲悯之人降下自己的爱与温柔。
“天琴,今晚留在这里可以吗?”
我在做什么?不,停下。
“可以是可以,只不过,为什么呢?”
不要答应,不要答应啊。
“拜托了,今晚……不,不只今晚。今后,能经常留在这里吗?”
不,不能再继续了。不能再继续向她索求了。不能在继续,向她靠近了。
“嗯,可以的。”
你,纵容了我吗?纵容了我的贪婪,纵容了我的傲慢。一次又一次的容许了我的索取。一次又一次的,宽恕了我的冒犯。
你允许了我吗?允许我站在你的身旁,允许我触碰你的身体。允许我,为你献上我的一切……
那一晚,我紧拥着她而眠。没有理由,仅是因为得到了她的允许。
星空的眼泪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