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阶段需要的就是耐心的等待,虽然目前依然存在被监视的风险,不过有上一次失败的教训,对方应该也不会马上进行什么行动。
司法鉴定的申请非常麻烦,不过我找了个理由说那个戴棒球帽的男人体内有不得不查的事情,并且“捏造”了一些他的吸毐史,迫使警方必须要进行司法解剖来鉴定。
为了能和老牛仔取得联络,我还和魏灵海取得了联络,他在警队里也是有几年经验的老角色了,说话还是有几斤分量的。
两天之后,消息传来,从魏灵海转述的说法,就是那个人身上没调查出任何东西来。
身体没有任何部位缺失,也没有吸毐史,就和冯国栋给我的资料里写的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特点,大街上随便一抓就能抓到的普通成年男性。
要说这两个人有什么共同特点,那就是他们都是没有家室,背井离乡的人。
这个消息一传过来,就意味着我又卡关了。
本以为那个人的体内也会少点什么器官之类的,但没想到居然是一个物理意义上完整的人。既然身体是完整的,蓉蓉姐之前的假说就相当于被推翻了。
这天晚上,我们又是在我的房间里讨论。
蓉蓉姐坐在我的床上,一边用哑铃锻炼手臂,一边碎碎念到:「最近好像经常在你房间讨论事情呢……」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到:「毕竟发生了这种事,肯定得重视起来才行。我身边能商量一下的本来就没几个,你能商量这事的更是只有我一个。」
「还有啊,锻炼就到楼上去,能不要在我床上吗?」
蓉蓉姐抱怨到:「在这就行了,我一边锻炼一边说,什么都不耽误。」
我见她也不打算动地方,于是便进入主题:「说说你的想法吧,现在你之前的说法已经被推翻了,那个人体内是完整的,什么都没有缺。」
蓉蓉姐坚定的说到:「不过这也只能说明脏器缺失不是傀儡能力的必要条件,我依然认为这两个人是被控制的。」
我点了一下头说:「这一点的话我也赞成,我也认为他们是被控制的。不过现在不造成伤口却消失了半个肺的事就没法解释了。」
蓉蓉姐想了一下说到:「会不会是因为他反抗了,导致他被人用能力取走了半个肺呢?」
我想了一下回应到:「这个就不知道了,而且也没法推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意味着对方是个双能力者,亦或者对方是一个团体。」
蓉蓉姐继续问到:「那你怎么想的?光说我的想法了,你对这事有没有什么我没想到的看法?」
我反问蓉蓉姐:「那个戴帽子的男人我没亲自见过,当时是你负责跟踪的,具体发生了什么能不能跟我说说?」
蓉蓉姐回想了一下,然后向我描述到:「我们当时只是在后面跟着,和他的接触非常少,从头到尾也没和他进行过对话。」
「不过在试图他的时候,他有在反抗的时候喊“放开我”,所以至少可以确定他不是哑巴。」
我摸了摸下巴说到:「从警方那听来的消息也是,什么都没问出来,他几乎没有说话。最后暴走,并且袭击了别人……」
蓉蓉姐好像听出了什么,于是向我确认到:「你想表达什么?」
我向蓉蓉姐解释到:「行动单纯,活动方式并不复杂,非常符合在不了解现场情况下按照某个既定指令行动的状态。」
「而且最后行凶伤人,怎么都感觉像是因为失去控制而暴走。」
蓉蓉姐继续追问到:「可是那个金逸轩不是和你进行了很多对话么?那应该不算是简单的行动了吧?」
我点了点头回答到:「对,所以我觉得金逸轩不像是被控制的,他的行为和活动方式更像是一个人类,原原本本的标准人类。」
「他可能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前线人员,亦或者是一个能力者,只不过在这点接触时间内并没有使用能力,也可能是使用了什么能力但并没有被咱们发觉。」
蓉蓉姐忽然打了个响指说到:「金逸轩的能力就是控制别人,一方面他自己参与了行动,另一方面控制了一个男人来做调虎离山之计。」
「然后在金逸轩死了之后,因为失去控制的原因,导致了那个被控制的男人暴走伤人。这个说法你觉得怎么样?」
我直接摇摇头否定到:「我觉得不怎么样。你忘了能力的基本规则了吗?只要人死了,能力马上失效,立刻见效那种。」
「如果金逸轩的能力是控制他人的话,那在他死后,那个男人应该马上就会被解除控制。」
「就算会有什么不良反应,也应该是马上出现,而不是隔了一个晚上之后第二天白天才出现症状。」
「而且金逸轩应该是当场死亡的,十几层楼跳下去,首先存活可能就几乎为零,而且我又马上下楼补了四枪,包括心脏和大脑。」
「这种前提下还能存活的话,只能说这个金逸轩已经不是人类了。」
蓉蓉姐似乎不想自己的假设马上就被推翻的样子,继续尝试说到:「会不会有什么原因促使他活到了第二天白天呢?也许和他消失的肺有关,比如用一个不重要的脏器抵消另一个脏器致命伤的能力……」
我稍微想了一下,然后向蓉蓉姐说到:「以咱们目前所知的条件,有这么个情况是说不通的。」
「金逸轩要控制另外一个男人进行活动,金逸轩要躲避或修复包括心脏和脑被破坏的致命伤,金逸轩画了半辈子的画,但是却突然有一天获得了一身好武艺。」
「但一个能力者最多只能有两个能力,他又是如何做到这么多事的?」
「我和他的接触中明显能感觉到他是有真本事的,而你看过他之后又说他不是武行出身,对这一点你也是有绝对的自信。」
「那么至少这件事就肯定是能力所影响的,而其他的情况,包括控制和修复致命伤,都是咱们假设出来的而已。」
蓉蓉姐皱着眉头总结到:「也就是说,有人用能力控制了那个男人,然后控制他的还不是金逸轩,那敌人果然是个多人团体?」
我长叹一口气说到:「我可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现在咱们干掉了金逸轩,我希望他就是暗中策划一切的那个人。」
「如果只是派出来的一个小兵都是这个标准,那背后的那个老大我是真的没有自信能赢过他了。」
「至少金逸轩这个人,我是亲自破坏过他的重要器官,而且亲眼看着他的遗体被推进焚化炉烧成灰的。」
蓉蓉姐面色凝重的说到:「看来想调查出他背后的一切,现阶段还是有很大难度啊。而且到目前为止,还有很多矛盾的地方解释不了……」
我直接否定蓉蓉姐说:「调查背后的一切?你真当咱俩在这屋里商量一下就能有个结果吗?」
「是咱俩里有谁无所不能?还是说你知道了宇宙的尽头在哪?」
「这明摆着已经超出能范围之外了,已经不是咱们能调查的情况了。」
蓉蓉姐一脸意外的看着我问到:「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向蓉蓉姐解释到:「现在的情况就是对方认为咱们手上有碎片,而实际上我手上根本就没有碎片。」
「所以这个被金逸轩当成目标的盒子,对咱们来说就是个定时炸弹了。而且具体时间还不掌握在咱们手里,什么时候爆炸根本不知道。」
蓉蓉姐听完我说的话之后向我吐槽到:「你这个说法就好像是已经确定了对方还有其他人一样的说法呢。」
我苦笑一下回复到:「那个男人暴走是因为失去控制而产生的不良后果,这个说法我是认可的。我倾向于认为这是为了对信息保密所采取的一种手段。」
「也就是说除了金逸轩之外,至少还有一个人,一个拥有控制他人能力的人在暗中进行活动。只要这个人没被找出来,咱们就绝对说不上安全。」
「而且从最近发生的情况来看,这个人有着很强的反侦察意识,想要找到他,根本就没有门路。」
「再一个就是咱们不知道他是如何控制别人的,如果能力便利性很强,就像咱们以前使用能力那样,只用一个想法就能控制他人的话,那可就不好玩了。」
「要是不需要深入接触,只是在大街上看见一眼就能控制别人,那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找得到这个人的。」
蓉蓉姐听后一脸为难的表情问到:「你这算是认怂了还是认命了?」
我摆摆手说:「只不过是目前为止解决不了而已,这不是马上就能解决的事,所以我不打算再投入更多的精力了。」
「就因为这几个鸟人搞的这点鸟事,我这一星期几乎都没怎么好好学习,这可对之后的考试有着很大的影响的。」
蓉蓉姐继续追问到:「那你就打算这么放着不管了?」
我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回答到:「不,我要把盒子送出去。我妍姐跟我说过,这盒子是要送给有缘人的,也只有有缘人才能打开这个盒子。」
「我不相信命运这套东西,所以和命运相关的玩意也不应该出现在我身上。只要把这盒子送人,他们的注意力自然也就落到了别人身上。」
「之后就算盒子落到他们手上也无所谓,反正在我手上只是个没用的垃圾,他们拿到了,也不可能知道密码。」
「我姑且也用一些暴力手段尝试过,那盒子轻易没办法被暴力破坏的。」
蓉蓉姐有点担心的说到:「不过你最近不是刚和陈默谈过这个事么?如果顺利的话,碎片最终还是会到你手上吧?」
「真东西在你手上的话,对方迟早还会找到你头上不是么?而且那盒子你不是用安检机检查过了么,里面的东西一看就不可能是碎片。」
「这成本又不高,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发现的吧。」
我微微一笑回答到:「对方认为这个盒子里装的就是碎片,对此深信不疑。所以他们应该不会想办法先验证盒子里的内容,而是会想办法先破解密码。」
「八位数的密码,要试一亿次,就算两秒试一个,不眠不休也要六年多的时间。」
「如果一天三分之一的时间都用来试密码,要用将近二十年。如果密码和我推测的一样,试一个日期的话,考虑到我爷爷持有它的时间,应该是一九几几年这样。」
「那么他们就要试一千九百多万次,如果是从99999999开始试的话,时间就更久。无论怎么说,估计至少能给咱们争取到四五年时间吧。」
「有这么长时间的话,还有什么事情是咱们解决不了的呢?」
蓉蓉姐略显无奈的吐槽到:「这样好么?你堂姐不是说这是你家的传家宝么?」
我则是一脸无所谓的回答到:「我爷爷和大伯可都说这东西早晚要送给有缘人的,早晚都要落到别家人手上。」
「正好后天周日,出门看看有没有人和我有缘,早点脱手早点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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