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2 不愿触碰的回忆——污浊悲悯的心（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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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鲁夫特·伦普瑞斯·坦格尔............”

“光复次木，说实在的对于你，我个人是非常敬佩的，你总能超出我的想象，总能创造出那不可思议的奇迹。我只是在想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可以看清现在的局势，当今你们人类的领袖残暴的君王是如此的愚昧顽固，你又何必执着于早已被人类舍弃的道义与忠诚呢？”坦格尔对于光复次木的个人评价还是非常高的，并且也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一丝希望，他非常希望光复次木能够理解他的深意。

“这是坦戈尔你登基之后要做的事情吗？”

“是的！抛开所谓的种族分歧，我也同样向往着和平，常年的久战不仅是对人类的考验，同样也在考验着我们诺亚族人，不得不说人类比我们想象的要顽强，纵然已经失去仅90%的领土，依然顽强抵抗并且能够在必要的时刻舍弃任何感情、伦理、道德，这远远出乎了我们的设想。

诺亚族已经有宣扬和平的声音，但是无奈现在人类的君王却将这当做是诺亚族示弱的表现，开始大肆的乱杀无辜，使得王座议政厅的核心人物都对和谈失去信心，虽然我是诺亚族的王，但是现在要想以一己之力说服众人，仅仅是空谈是绝不可能的，就在这僵持的节骨眼上又发生了诺亚族四大长老之一的水之痕与人类高层相爱这样的事情，我的信服力更是大大的下降...........”

“原来是这样子..........那你希望我怎么做呢？”

“两条路，第一条是帮助我，依靠你的实力与威望要夺得政权恐怕轻而易举吧？”

“................”光复次木并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听着。

“然后终止战争，发表和平的宣言，并与我们建交，当然人类依旧是归人类领导并不受制于诺亚族，双方共同构建新的世界。”

“那第二条路呢？”

“就是在这里杀了你，就像我刚才说的愚王只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真正支撑人类精神的人是你，失去中流砥柱沦为散沙的人类，恐怕会变得脆弱不堪吧？嗜血的暴君，惨无人道的实验，政权的争夺，要不了多久人类就会自己内部瓦解，到那时候便不再能成为诺亚族的威胁，我将亲率族人彻底的消灭人类！”坦戈尔的语气十分的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比起人类的未来我更关心的是，如果我答应了你，诺亚族那些愚蠢的子民他们会愿意放过维娜尔吗？”对于光复次木来讲，原本他就有和解的打算。 就像坦戈尔所言，愚王只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要替代他随时都可以，只是碰巧维娜尔的事情发生，不得不将其搁置由他的弟弟暂时管理负责。

“本来是不会发展成这样的，原本我以为只要将她软禁起来，时间会让她忘记你，到时候只要再让她以诺亚族王后的身份回来便可，但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怀上了你的.......孩子.........”尽管极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但是那张因愤怒悔恨而扭曲的神情，却是无疑在告诉光复次木，他非常的不甘。

“只有从来不离开这里的法之恪守者们知道雪菲儿的存在，除非知道真相的人都死了，但那是不可能的...........”这句话却是坦戈尔用心声悄悄传递给光复一心的，虽然他知道这可能并不会改变什么，但是他却对光复次木有一种说不出的期望。

“我知道了，也就是说只要将这里所有的法之恪守者杀光，维娜尔她们母女就不会有危险了是吧..........”光复次木低沉的说道，周围的法之恪守者们警惕起来。

“你想要做什么？在你面前的是把守监牢诺亚族高层监牢阿刻戎监狱的精英———法之恪守者，即便是族中的四大元素长老面对他们也要不留余力，仅仅凭你一个人...........”坦戈尔感到非常的意外，为什么他要这么说？他是疯了吗？

【矛盾复杂的情感于他内心之中翻荡】

“就办不到了吗？”光复次木却是异常冷静的打断说道。

“？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认为我办不到吗？你所做不到的事情？”

“光复次木我奉劝你不要有愚蠢的想法与举动，我可以再给你有一次机会...........”坦戈尔再次开口说道。

！！噗！..........坦格尔身边其中的一名法之恪守者在一瞬间被光复手中的利剑刺穿。

“人类的未来？世界的未来？那种事情怎么样都好...........如果要选择的话，当然是要选和自己心爱女人的未来了！！！”光复次木大声的冲着高高在上坦戈尔吼道。

“！”光复次木的话让坦戈尔产生了片刻的犹豫，但也只是一瞬而言，他知道现在不是应再怀有迷茫的时候。

“扔掉自己手中的武器，只为了夺取敌军一人的性命，真是愚蠢至极，在这一刻你就已经输了............！！！”坦戈尔一挥手，所有的诺亚族士兵冲了上去。

“蜂拥而上吗？正合我意............”光复次木的嘴角微微的翘起笑道。

“难道！”鲁夫特本以为胜券在握，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异端憎恶的气息从光复身上涌出，符咒覆盖了光复次木的全身。

“想不到的吧？它会在我的手上............”此时，光复次木的手中握有一把散发着混沌气息的黑色符文剑，上面刻有一条凶猛的恶蛟湌煞。

“你是什么时候得到的！！！”这是当年自然之母朵岚芙战胜作恶的恒古之神八苦死海之后，将其封印起来的魔剑，被诺亚族世代看管，怎么会流落到了这个人类手中？这并不在他的计划之中。

“再次回忆起被这股力量所支配的恐惧吧...........”光复次木诡异言语冰冷的说道。

“苏醒吧！恶蛟飡煞———八苦死海！！！”顿时黑幕遮蔽了所有人的视野，断断续续地能够看到于雾中闪烁的蛟龙身影.........以及痛苦的嘶鸣声...........

“啊！！！”

滋滋！噗！噗！

在光复次木的背后浮现出了八条被煞气侵蚀的水龙，仅仅是短短的一瞬间，冲上去的诺亚族士兵顷刻间被恶蛟穿过身体，诅咒的咒符瞬间蔓延全身，七窍流血痛苦的惨叫着，而符咒吸取血液之后闪动出昏暗的波光，急速的吸食着被诅咒人的血肉，只剩下皮包，却可以清楚看到那死亡时所停滞的恐惧神情，随后八条龙汇聚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身影，蛰伏在光复的身后。

【吾从永恒的沉睡中苏醒，即时，大地将再次浸沦于悲鸣之中】

“你疯了吗？光复次木？竟然将恒古时代被自然之母朵岚芙被封印起来的恶蛟湌煞———八苦死海释放出来，你知道它会带来多么可怕的灾难吗？！”坦戈尔幼时从古典文献上看到过关于它的记载。

“我已经令他蛰伏了，依靠着水流门家族的力量，明白了吗？不是八苦死海选择了我，而是我选择了八苦死海！！”光复次木神态坚定的断言道。

但在坦格尔的眼中他只不过是八苦死海的容器罢了。

八苦死海，恒古时代便存在的邪恶不洁生物，与自然之母朵岚芙相战无数，生性残忍，以杀戮残害生灵为乐，曾经仅仅是降临之时便以死海的秽雨夺取了数百万无辜的生命。

掌握北方的领土，与掌管南方的自然之母朵岚芙是互不两立的存在，除此之外还有西方的七罪渊玧、东方的六道溟秽。在最后一次决战之时，因为遭到七罪渊玧的背叛和六道溟秽被一同封印起来，而其中封印着八苦死海的魔剑，便是受自然之母朵岚芙恩泽的诺亚族世代保管。

当然，这只是诺亚族历史书卷上所记载的故事。

“你能够驾驭它是因为它现在还没有完全的苏醒，等到他真正苏醒的时候，仅凭你是绝不可能再控制它的！你应该很清楚的感受的到，每使用它的力量，你的生命就被他吸食一次，而你的意识也会慢慢的被堕化，最终将臣服于它...........”坦戈尔仍竭力的劝导，希望光复次木停止这愚蠢的行为。

砰！！！坦格尔突然被重重的打到城堡的墙壁之上，虽然还是尚未成熟的力量，但是对付他只是一个诺亚族族长而已，也还是绰绰有余，猎人与猎物一瞬间发生了转变。

“！”看到自己的族长被人如此的蹂躏，法之恪守者们又怎能在一旁漠视，他们将坦戈尔护在了身后，摆出了防御阵势。以十二名法之恪守者所展开的防御屏障“盛辉绽放的光瑾壁垒”将光复次木困在其中。

“你们..........”

“王上，我们已经通知了拉文霍斯长老，很快救兵就会赶到。”

“当年朵岚芙主母抵御八苦死海攻击的咒术，此刻由我等十二名法之恪守者共同协力释放，凭现在不完整复活的它是无法冲破这道壁垒的。”法之恪守者的领队长信心满满的说道。

“哦？你真的这样认为吗？”被困在其中的光复次木却是不慌不忙的反问道。

“这不过是朵岚芙的小把戏罢了，已经过去了千年之久难道还认为老夫没有破解之法吗？”于那黑影中传来了低沉透露着死亡的默语。

“朵岚芙的后人，感受这千年的怨恨与愤怒吧！！！”光复次木见到此等架势，也并没有丝毫的留情，倒不如说更合他本意，所有的法之恪守者都集中在了一起，免去了不必要的麻烦。

黑色的煞气从阿刻戎监狱蔓延开来，渐渐地遮蔽了天空。

“次木..........”维娜尔看着天空中不断汇聚的黑色雾气，内心十分担忧，在趁泽矢等人不注意的时候，突然向回跑去。

“夫人！”

“夫人您要去哪里！”然而疾驰的大雪却将她的身影淹没在泽矢等人的视线之内。

“可恶！”持刀泽矢啧了一声，也急忙的向回跑去。

.................

“借由这把剑，斯提克斯河流所承载的憎恶将再现人间，在愤怒与怨恨中湮没吧！法之恪守者们！”从光复次木的剑中，蕴藏着强大力量污浊的河水喷涌而出，产生强烈的冲击。

“愚蠢的人类，你以为愤怒与怨恨的獠牙就能撕开这神圣的壁.........！不可能！”原本还信心满满的法之恪守者领队的神情犹如过山车般急转而下。

“盛辉绽放的光瑾壁垒竟然..........竟然开始产生了裂痕..........污浊的河水从裂缝中不断的渗入腐蚀吞噬着他们的身躯...........”

“这可是世间所有人类心中的憎恶，【盛辉绽放的光瑾壁垒】这种依靠虚伪的信仰所才能绽放闪耀的光芒在它面前简直微不足道............”光复次木低沉的解释道。

湮灭的水流瞬间吞没了所有的法之恪守者

“恩格·扭木莱尔！”

“只有您是决不能在这种地方死去..........我尊贵的王上...........”法之恪守者的领队长，在最后一刻将坦戈尔保护在自己的身后，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

阿刻戎城堡的墙壁被这强大的水流劲力冲破，湮灭的死水倾泻而出。

在湮灭的河流退却之后...........

.站在血泊当中已经伤痕累累的坦格尔吃力的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不让其倒下。

慢慢走近他的光复次木一把将其掐了起来，高举在空中。

“额.....额........”坦戈尔痛苦的挣扎着。

“我赞同你刚才的提议，但需要稍稍修正一下...........”

“除掉所有的法之恪守者，维娜尔母女就不再会受到迫害，而诺亚族也会因为失去他们的王、失去这些忠贞果敢的中流砥柱而变得空虚脆弱，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将重塑历史，人类会因此而走向胜利..........”

“光复......次.....木.........”坦戈尔断断续续地叫着他的名字。

“？是不甘弱小者的悲鸣吗？”

“...........你.......真可怜..........”坦格尔已经身负重伤，的确在恒古之神的力量面前，没有被一击毙命已经算是非常了不起的了，想要反抗并取胜那纯属是无稽之谈。

“...........我可怜？无法得到维娜尔芳心无意义付出与牺牲的你难道就不可怜吗？就像那衷心的领队长一样，如果他知道正是他不惜用生命守卫的王上才是害死他们的真凶的话，你认为他会怎么做？所以，我们是相同的...........”

“维娜尔她只不过是被你骗了而已............她轻易的相信了你们人类这一丑陋卑劣的物种............”坦戈尔憎恶的污蔑道。

【以践踏异族或他人的方式来彰显自己的高贵，这是人类独有的一种方式。】

“别随随便便的就抬高自己！难道你们就是高尚的物种了吗？朵岚芙的后人！！”像是被碰触逆鳞一般的光复次木恶狠狠的质问道。

“确实人类如你所说的一样无可救药，卑鄙背叛奸诈充斥着他们的灵魂...........”

“但是他们却拥有这世上任何一族任何事物都无法媲美的珍物———发自内心的笑容。”

“正是因为有了这份笑容，才令那本污秽的灵魂变得光彩夺目。”

“可你不也是最终抛弃了吗？只是为了一个女人..........哈哈哈哈”然而换来的却是坦戈尔不屑的耻笑。

“！”光复次木的气场渐渐发生了改变，沉重低压的声音回荡在听者的心中，让人感到十分的压抑。

只是眨眼的片刻，原本澈亮的双眸早已散发出诡异的灰暗光芒，那双眼睛无疑已经是八苦死海的双眸，在光复次木的身后，恶蛟湌煞的身影愈来愈清晰。

“对............这眼神才对嘛~~哈哈哈哈...........你自己的身心已经完全的被侵蚀了..........”然而，坦戈尔却是更为不屑的讥笑道。

“你！！”光复次木将坦格尔扔起来，深受重伤的坦格尔如同死物一般掉下，腹部重重的吃了结实的一拳，被击飞出了城堡。

一个依稀可见的飞出的人影，引起了正往这边赶来维娜尔的注意。

...............

此时坠落在雪地之上的坦格尔已经没有能力做丝毫的抵抗，喷涌四溅的鲜血很快殷红了纯白的绒雪。

“为什么还要再站起来呢？你只要倒下就可以了...........”

“因为你......太弱了...........连杀死我都做不到，更不要说冲破封印..........了呢~~............噗！”坦格尔十分勉强的站了起来，很明显此时的他已经是凭借意识精神的力量了，即便是放置不管想必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吧。

“鲁夫特·伦普瑞斯·坦格尔仅以你这坚定的意志赢得了我光复次木的认同，现在你可以安心的死了。”

“作为最后的饯别，自是要显露出足够的诚意..........”

“水流门秘技【断重蚩骸———骸海三禁】！！”在光复次木的背后形成了三股汇聚强大魔力的水龙，咆哮着飞速冲向了奄奄一息的坦格尔。

“只能到这里了吗..........”已经回天无力的坦戈尔倒是十分看开的自嘲道。

.................

“不要！”这熟悉的声音不由得引得两人看去。

令两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本已离开的维娜尔突然出现挡在了坦格尔的身前，虽然知道是必死的一击，但她却仍旧没有犹豫的冲了上去。为了避免孩子受伤她将雪菲儿扔向了坦戈尔。她的眼睛和坦格尔在这一瞬间，互相对视了一下。

“！”坦戈尔本能的接住雪菲儿的同时与维娜尔对视，这一瞬的时间，他从没有觉得时间是那样的漫长，那般的遥不可及。

“维娜尔！！！！”

噗！

那是鲜血飞溅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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