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因心中的愧疚便无法再使你拉开那贯彻【忠义】的弓矢了吗?”
“不是的!”这时候一个年幼的声音打破这份死寂。
“尼芙珞?”顺着所感受到的暖流看向了它的主人。
“艾莎瓦尔姐姐才没有将我们当做道具!!”尼芙珞拼劲全力地大声否定道。
“!”那本是纤细的声音此刻却像是坚强有力的臂膀“支撑”着艾莎瓦尔,“支撑”着那本快要散落倒塌的洛塔萨芙军心。
“艾莎瓦尔姐姐她从来也没有抛弃过我们,和那只高高在上从未深入民众的王不同,即便是遭到这般不公的对待,可是她也依旧将我们置于优先,解除【呼啸之息】也好,归顺洛塔萨芙也好,这些都征询了我们每个人的意见!”
“如果硬要说是“背叛”的话,艾莎瓦尔姐姐只不过是背叛那本就已腐朽堕落的王朝!但她却从未背叛那些信赖着她,依靠着她的人民!”
“哦呀哦呀~~这可是不得了的发言呢~~”听到尼芙珞这番评价的光复次木不由得看向了身旁的坦戈尔。
他看到了这个叫尼芙珞的孩子身上所蕴藏的潜质———忠心,而且是那种一旦认定就绝不会背叛的忠心,这是每个君王都想要得到的,无关这个人自身原本的能力与资质,即便是再弱小的生灵,若是能凝聚起来也能成为一股强大,甚至连【王】都要畏惧的力量,但更多的情感是欣慰,欣慰一心能够像自己那般善于发现“资源”并能够合理的运用这些它们。
“看来真的是我鲁夫特家族气数将近了呢..............”虽然只是童言,但坦戈尔却是不免闪略过一丝哀伤,或许于他而言是早就已经预想到的结局了吧?就像是当初被迫监禁维娜尔一样,现在的族人依旧没有改变。
【人心是极难改变的】
【于这皮囊之中胡乱肆意地塞满“真理”与“信仰”】
【那只会令他们源源不断地产生“欲望”】
【所以........只要人这种生物还以精神思维支配肉体言行的方式存息一日】
【祸乱的战争就绝不会迎来终止】
【那现在我所亲身处在的这个“和平的世界”呢?】
【你想要说是“假象”吗?】
【当然!和平只不过是为了掩盖战争的假象】
【是任何一方都无法独存取胜被迫选择的折中】
【所以我们才会萌发清除潜在威胁的想法】
【那潜在的威胁又是指什么呢?】
【是违背自己意志并试图推翻自己的存在】
【别开玩笑了!不仅要消灭现存的敌人,同时又要清除潜在的威胁,照你这样子不是要把所有的人全部都杀光了吗?】
【到最后只剩下你一人的世界,这样的“和平”真的还有存在的价值吗?】
【当然有!因为这是人心的本质,也正因为每个人都是如此,我们才能够相互制衡,才能够延续彼此的文明..............】
“...............你的名字?”本是以为黑格尔会趁机突袭的艾莎瓦尔没有想到对方竟会放弃这难得的机会,只见暂且收回了激进的气势,神情平淡地询问道。
“尼芙珞!【索波璐·月隐】防区的防务副官!”面对与自己有着本质差距的黑格尔的询问,尼芙珞丝毫没有胆怯地回答道。
“年纪轻轻却能有如此坚定的信仰,即便这份信仰是无果的愚昧却也或多或许的展出了你的魅力,单凭这一点你就已经赢得了【底耳冈的血沸】尊敬,退下吧~~”
在明知有危险的情况下还能够坦荡的站出身来,慷慨激昂的反驳自己,这令黑格尔感到有些意外,但也只是些许而已。早在这个叫尼芙珞的女孩冲出来辩解的那一刻,黑格尔便已经看透了对方的实力,如果换成是平常,或许现在的尼芙珞已经“绽放”于血泊之中了吧?
但他却并没有那样做,对此他也不是没有产生疑惑,但很快便找到了一个自认为合理的理由说服了自己———之所以这样做,是从尼芙珞的身上看到了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或许是和年轻的自己相同亦或是其他的原因,但仇敌当前,本就无心深究的他自是不再深思。
“这一点尼芙珞无法做到!”然而终究还是阶差过大的尼芙珞并未参悟黑尔格的用意。
“!尼芙珞躲开!”近乎是在喊出的同时,艾莎瓦尔冲上前将尼芙珞拨到一旁,【银风月语】所绽放出的飓风纹章屏障被“血沸”喷射而出的魔能急剧地消耗着。
待到这波能量完全耗尽,除了艾莎瓦尔的身后,于那道“魔能”疾驰的道路两侧均已被血沸的诅咒所侵蚀殆尽,仅仅是站在一旁,单凭肉眼都能够看到那浓度极高的魔力残渣。
“不要紧吧?有哪里受伤了没?”在勉强防下黑格尔这一击的艾莎瓦尔焦急的察看着一旁尼芙珞的状况,生怕她有所闪失。
“艾莎瓦尔姐姐.............”虽然知道方才的一击是黑尔格留手了,但剩余的魔力残渣已然宣告了他们之间的差距,虽然不愿承认,但眼前的敌人绝非是轻易便可取胜的等闲之辈,对于胜利的执念这一刻产生了动摇,而最能表达出人心的正是他们去窥视这个世界被称予“心窗”的双眸,自是从小善于观察留心细节的尼芙珞当然看得出来,她那英勇无畏、总是冲在身前的艾莎瓦尔姐姐———胆怯了。
“刚才阁下是故意留手了吧?”见到尼芙珞确实无伤后,艾莎瓦尔侧过头看向了并未再有任何行动的【底耳冈的血沸】,而对方就像是在刻意等待着她。
“不愧是那个男人的女儿~~”对于能够看穿这一点,黑尔格竟是感到些许的欣慰,如果多年的灭族仇敌已然沦落到连这点程度都无法看透,战胜“他/她”又有什么意义呢?
“为什么?”艾莎瓦尔顺势追问道。
“或许我们都曾拥有过共同的理想,然而此刻我们却不在同一个次元之上,今日只是【底耳冈一族】要向【辉煌闪耀的太阳】追讨当年的余债..............退下吧,无畏的少女,有比白白送命在这里更有意义的事情在等着你去做,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那穿戴于黑格尔双臂上的“血沸臂铠”不断地涌动着苍鸿的血光,奔流的血沸之力就如同被囚禁于“千刃炼狱”最深处的血沸大帝———蒂格拉菲诺所发出的嘶鸣,腐蚀震慑着惘者的平心。
“尼芙珞回到部队当中吧..............”
“可是............”
“就像黑格尔所言,你在这里帮不上我的~~”艾莎瓦尔此刻的眼神是那般的慈蔼,可对于尼芙珞来讲却又是这般的痛心,她帮不上自己最为珍视的人。
“你也看到了,方才对方还未尽全力,如果真的是与其全力相战莫要说取胜,就连自己能否存活下来都是未知,哪里还有余力保护你呢?”对于仍旧不愿离开的尼芙珞,艾莎瓦尔再次劝说道。
“抱歉艾莎瓦尔姐姐,是尼芙珞太没用了,如果蓓玖她还在的话..............”悲叹自己太过弱小之余又不免回想起狄幽蕾·蓓玖的尼芙珞一时伤感起来。
“这不是你的错~~我相信如果蓓玖还在的话也一定会这么说的~~”艾莎瓦尔面带笑容,轻拢着尼芙珞的柔发安抚道。
“.................”尼芙珞的眼中闪动着泪光,她就那样地站在原地全身心地凝望着艾莎瓦尔。
“好了~~快去吧~~”就像是在母亲关心女儿,于那亲情的眸光中交织编舞的是纯质的爱,或许这也是她对狄幽蕾·蓓玖补偿的一种吧?至少也要保护好尼芙珞。
或许是全然想通,也或许是不忍再让自己的家人担忧,原本倔强的尼芙珞乖乖地回到了洛塔萨芙联军的部队当中。
“略耳的挽歌纵使尚有余音,却也无法逃脱篇幅的终尾............”看着侧转过神来,严肃以待的艾莎瓦尔,黑格尔不禁感叹道。
“不,不会结束的,纵使这一诗篇已然结束,但新的诗篇一定会再次奏响!”艾莎瓦尔再一次地拉开【银风月语】的弓矢,凝聚着“风之语”祝福的飓风翠矢死死地瞄准着【底耳冈的血沸】那健硕的身躯。
“我们内心的恶魔,把这个原本美丽并充满真善的世界化为了地狱。”血沸臂铠所绽放出的猩红靥光终于无法再按捺这份悸动,它渴望着,渴望着倾听它心声的听众,无论他们是谁,无论他们曾做过什么,现在它只想用这狂躁的呐喊湮灭一切。
【并非是我们从未得到满足,而是我们所得到的从未满足过我们内心的私欲啊】
嗖!!!砰!滋.............即便是受过神母祝福的“风之矢”,此刻却也是这般的无力,疾驰迅猛的飓风仿佛被错裂的空间所隔绝失去生息,如同雷霆之势的正裁也仿佛哑声,反而是那暴躁癫狂的愚民用他唯一的声喉,纵情燃烧着的血将化为音符,滴落在乐谱的篇幅之上———那即是饱受沧桑的大地生灵,诉心的呐喊。
【谁是清醒的,谁又是糊涂的呢?】
【是这高举正义大旗、秉承信仰的游侠?还是这为求生计、罪行累累的愚民?】
【知更鸟啊~~知更鸟啊~~】
【你又是为何而鸣?又是为谁而鸣呢?】
“为什么要助纣为虐呢?已经是被世人赞誉为英雄的您难道没有看出菲纳兹只是在利用阁下您的这份高尚与自尊吗?”被黑格尔追击死缠,根本无法拉开距离的艾莎瓦尔知道这样下去于自己是注定的败北,不由得想到当初菲纳兹曾采取的攻心计策,试图想要以这种方式令【底耳冈的血沸】回心转意。
然而,这只不过是她一厢情愿天真的想法罢了.............
“英雄?曾经作为诺亚族四大元素长老之一,荣获“风之语”头衔的你不是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吗?!!”像是被硬生生撕裂开伤痕的黑格尔恼怒地高声反问道,伴随着【底耳冈的血沸】的怒火,血沸的诅咒力量也被增强数倍,本就勉强抵挡的艾莎瓦尔根本无力招架。
砰!!轰隆!!!
宛如雷鸣风暴般的态势奔袭而来,似乎要将这世间万物咀嚼吞噬的怒火倾泻于【银风月语】之上。
“是敢一问成为英雄的我,总是该有资格陪伴在我心爱之人的身旁了吧?”沉浸于怒火之中的黑格尔甚至于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他想要的只是其他任何普通人都能够过上的生活,然而就是这卑微的愿望也因艾莎瓦尔的父亲“辉煌闪耀的太阳”那丑陋的权欲之心而破灭消陨,无论真相究竟如何,逝去的家人已不再能回归到他的怀抱当中,那么将这份“罪债”灌扣在拉文霍斯唯一还尚存于世的女儿头上又何尝不可呢?
“当然!与家人相伴的权人是任何人都无法剥...............”艾莎瓦尔那坚定的心声还尚未说完,便被黑尔格硬生生地打断。
“不!那怎么可能?在那无垠的权威面前,英雄只不过是更加可以善用的工具..............”本就是被血沸诅咒侵蚀的黑格尔根本不给艾莎瓦尔辩解的机会。
“不是!我艾莎瓦尔从未向命运所折服!风之语从不向任何不公低头!!”在经历这么多的艰辛历程后,可以说同样富含多种色彩人生的艾莎瓦尔又岂能就此退缩?
“没错!不愿意折服,不愿意向命运屈服,被所谓的信仰所迷惑心神..............”
“还没有发现吗?拉文霍斯的女儿啊~~你的言论只是在掩饰你所犯下的罪行,而你的行动又同时在美化你虚伪的言语,和你的父亲一样,即便睁裂双眸都甚至无法看到夹杂在这其中那哪怕一丝的真善啊!!!”
【别人伤害我,所以我才会去伤害他人】
【可也有你主动去伤害他人的时候啊!】
【那是因为他们想要伤害我,我只是为了消除潜在的威胁】
【所以你的世界无论多么广阔,却永远只有你一人】
【因私欲而获得的利益,终究还是会被私欲所收回】
【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
“你眼神无疑已向世人阐明,你和我一样,都只是阶层人物为了私欲斗争而存在的【工具】,都是不得已为恶不是吗?”黑格尔能够感受到,艾莎瓦尔心中唯存的“心弦”已经被自己紧紧地攥于手中,剩下的只是稍稍用力———扯断它。
“我.............我不是毫无人性只懂得【服从】的工具...............我艾莎瓦尔从未对不起任何人!”不愿直面的现实被黑格尔无情地从那幽闭的心房中扯拽而出,纵然艾莎瓦尔不顾心谴地与其争辩,但她那颤巍的身躯已然将自己的心声暴露无疑。
映射出此刻她坚强的内心以及那坚定的信念的是那绽放出耀眼光芒的【银风月语】,明明是拥有灭神能力的血沸诅咒的血沸臂铠,此刻就像是碰触了太阳的亡灵,奔涌的血沸犹如被倒置于冷喷中的岩浆,这一瞬间的艾莎瓦尔甚至觉得自己已然取胜,她的身后竟浮现出了拉文霍斯当年的魅影。
【自我意识的灌输,使得原本错误的理念被歌颂秉承为正义的行径】
【会让本是无辜的生灵成为那“正义大旗”支撑的“脊梁”】
【这即是我想要肃清的扭曲】
“从未对不起任何人??”
“多烈夏克·狄幽蕾·蓓玖便是发掘出你这个“工具”最大潜能的牺牲品!!”作为菲纳兹的心腹,虽然并非全部但至少这种程度的内情他还是知晓的,最初他对于菲纳兹要利用艾莎瓦尔的计划是持反对态度的,让本是忠善的无辜之人去承担为恶无知的狡诈之徒所欠下的罪债,成为他人收拢欲望的弃子,这不就是当初自己一族所遭受的不公吗?
“!!!”听到狄幽蕾·蓓玖的名字,那是艾莎瓦尔一直拼命逃避的事实,甚至闭上眼都能够看到被菲纳兹刺穿夺去生命,渐渐消逝在自己怀中的一幕。
嘎嘣!
无声却又异常的清脆。
那是只有黑格尔听到,崩坏折裂的声音————风之语的意志之枪,断了。
“不许你这样污蔑她!!”
本是即将沦败的艾莎瓦尔却突然爆发出异样的能量,凭借着“呼啸之息”寄托于【银风月语】上残存的能量,竟硬生生地震碎了黑格尔的血沸臂铠,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击的黑尔格便被这股强大的魔力气流所震退开来。
接连后退数十米的黑格尔在稳住脚跟后,故意露出失神的样子,一副完全没有防备的矗立在那里。
只是这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陷阱,对于已经心智崩塌的艾莎瓦尔来讲是无法看到的,风之语再也无法听到寄宿于森林之中万物生灵的喃喃细语。
“我所背负的辛酸,只不过是在这里侃侃而谈的你又怎么能够知晓????”被羞耻心与怒火冲昏头脑的艾莎瓦尔索性丢下已然耗尽能量的【银风月语】,将自身残存的魔力凝聚成的“风之矢”死死地紧握在手中,几乎是在黑格尔被逼退的同时借助“风之语”的阶位庇护跳跃而起,不顾自身的弱点全部暴露在外,执念地瞄准着黑格尔的头颅从半空中奋力地猛刺而下。
“不行!艾莎瓦尔姐姐!这是陷阱!”不知为何能够看到那潜匿于黑格尔右手之中被紧握的巨斧———【痛歌】,尼芙珞冲着近乎**的艾莎瓦尔大声提醒道。
就像观众们所预料的那样,故事的发展如常地进行下去。
【风之矢】被凭空出现的【痛歌】挡在了黑尔格的额头之上,任凭艾莎瓦尔如何地灌注魔力都无法再使其前行分毫。
“可恶............为什么?为什么刺不下去???”被扭曲的执念拖至深渊的艾莎瓦尔无存地释放着自身魔力,仿佛那样就能如愿的贯穿【底耳冈的血沸】的眉心,终结这本不应开始的噩梦。
“被你的父亲,纵炎者·拉文霍斯·炎之祸的谎言所欺骗,眼睁睁地看着全族消殆于火海,自此背负着四千人执念的亡者心声...............”
“吵死了!!你只要闭上嘴,就这样消失的话就可以了!!那是每个人都想要看到的结局!!”此刻的艾莎瓦尔再也没有那名为“温煦的初风”所应秉持的柔情与善美,现在的她只不过是想要一心求胜,一心地想要逃进自己内心的监牢。
【一旦精神崩溃,便已不再残存理性】
【即使是想要去擦拭它的伤口】
【也会被狠狠地反咬一口】
【牲畜与人的区别只是在此而已】
“你只是背负了你自己那所谓坎坷曲折的命运,便已达至崩溃的边缘,而我却是背负着整整一族,四千人的怨恨与不甘啊.............”
“早已失去光芒的“风之矢”又怎么可能穿透悲叹的惘者所筑垒起来的心壁呢?”
砰!
伴随着清脆贯耳的声响,支离破碎“风之矢”如同玻璃的碎片,零星坠落而下。
“!”与其一同破碎的还有艾莎瓦尔早已断裂的心弦———被掩埋于落叶当中的【银风月语】所发出的哀鸣回荡于森林之间。
“噗!!!”本是可以顺势将其横劈斩杀的黑尔格却不知道为何只是用【痛歌】的斧背回旋一击,痛击在艾莎瓦尔腹部将她击飞出去。
腹部遭受重击的艾莎瓦尔当即鲜血飞飚而出,直到撞在一棵巨大的橡树上才被迫停下,强劲的冲力使得她的肋骨至少有两处已经断裂,而尼芙珞几乎是在其被击飞出去的同时便奔向了她,焦急地察看着伤势。
不光是作为旁观者远在“圣树之心”的雪菲儿等人,就连黑尔格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竟会接连放过两次击杀仇敌的机会。
身着血沸大帝铠甲的他只是略显僵硬地站在那里,神情与目光都隐藏于那漆黑的头盔之内。
“为什么呢?明明自己是那般地痛恨着他们父女,可关键之时却还是无意识地手下留情呢?”
“因为你和那些嗜血喜好杀戮的恶徒不一样啊~~”
“塞忻?”对于自己唯一的爱,绝不会听错的黑尔格不解地反问道。
“作为我深爱的你,本性是善良的啊~~现在还享受着这缕阳光,呼吸着新鲜空气的她们不已经是最好的证明了吗?”塞忻所指的自然是此刻担忧艾莎瓦尔伤势的洛塔萨芙将士,准确的讲应该是【索波璐·月隐】的旧臣们,倘若黑格尔真的不予丝善,恐怕此时这谷底已是被少女们的鲜血所汇聚的泉池所浸染了吧?
“不!本应舍弃却仍顽劣残存的善良,它所带来的就是此刻与你阴阳相隔..............”只是相望不足几秒的黑尔格便立刻扼杀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很奇怪,“怪异”这种言辞已经不能够全然阐释,他不能让自己陷入这种踌躇的犹豫当中———那即是造成这一切的祸根。
【割断它,不要再涉足深陷于任何的泥潭当中】
【他所要做的只有一个件事,也只能够是这件事———复仇】这样的声音不断地回荡在他的内心。
“不要再一意孤行了,我和..............”察觉到黑格尔情绪波动的塞忻仍试图劝说,却不曾想自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黑格尔的意识所震退回【痛歌】之中。
“只有这一次,原谅我塞忻..............”他几乎用他人听不到的声音诉出。
“因为知道自己会动摇,便独断决行地逃避了吗?”光复次木一眼便看透了黑格尔的内心。
“很可耻不是吗?与【底耳冈的荣耀】背径相向...............”菲纳兹顺着他的话依附道。
“但也很有用不是吗~~”光复次木却是反借着菲纳兹的话,作出引人深思的感叹。
“但依然不能掩盖它的本质,即是一种自私的体现。”对于这种行径完全不能认同,甚至略带鄙夷的雪菲儿否定道。
“不,这怎么能说是一种自私呢?”
“自私是什么?”
“那种恶臭腐烂的欲望怎么能够和理想与信念相融在一起?”
“【底耳冈的荣耀】所作出的选择,正是他贯彻自身信念亦或是信仰的一种方式.............对于这种行为,我们应该给予它应有的荣耀与赞美不是吗?为什么一定要将其视为“恶”的果实呢?”令所有人都未曾想到的是诺亚族的王,鲁夫特·伦普瑞斯·坦戈尔打断了彼此的争论,为其画上看起来并不是可以称得上“得体”的句号。
“那就打个赌吧?只是这样看下去也稍稍无趣了一些.............”
“哦?光复陛下想要赌什么?”
“就赌【底耳冈的荣耀】的“心”会再度被“救赎的泪水”所洗刷...............”
“从而绽放出更加闪耀的光芒吗...........有趣~~”菲纳兹依附的同时,顺势看向了半空中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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