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们面面相觑,为首的一个人摇了摇头,将我带上了警车。
等我再度回过神来时,我已经在警察局了,有人在给我清理额头上的伤,几块碎玻璃渣被取出来了,上面沾着血。
医生:里面还有些小渣子,进去时间长了,难取出来,伤口弄不干净,这疤是留定了。唉,好好的一个女生,破相了。
耳边有个声音帐然的说道。
而我对破相或者毁容毫不在意,我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那盘中带血的碎渣。
妈,我磕头磕得脸都毁了,你为什么还不让我见沫沫?妈,到底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
警察: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有个警察拿着本子朝我问道。
苏然:苏然
我木讷地回答。
警察:“住哪里?父亲名字。母亲名字。
苏然:沫沫,殡仪馆,沫沫,要走了。
我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道。
我抬起手颤抖地摸着额头上被包扎好的伤口,突然觉得心揪的很疼,我“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苏然:沫沫啊!我要去找沫沫!我把沫沫弄丢了,妈妈不要我了!你们帮我去找沫沫好不好?沫沫,帮我找沫沫啊!
我情绪失控地在警察局里大哭大闹着,被请来给我清理伤口的医生朝其他人使了个眼色,摇了摇头。
医生:“这孩子应该受了很大的刺激,精神有点问题,等她家里人过来了,最好让她去医院检查下”
我眼神空洞地看着那群人怅惘的表情,这个没有沫沫的世界,一切都变得那么难以理解。
我在警察局待了两天。第三天,终于有人来领我了。
来的人不是妈妈,也不是爸爸,而是苍老的外公跟外婆。
苏然外婆:然然啊!爸爸妈妈有事去外地了,你先跟外公外婆住。
苏然外公:然然啊!你爸走之前留了几万块钱给你,你中考没考好,你爸说这钱就给你买个重点中学的名额,你在那里寄宿,继续念,钱不够跟我们说,你爸说会再打过来的。
苏然外婆:“然然啊……”
从警察局出来,一路上外公外婆一直不停地跟我说话,我坐在出租车里盯着窗外,透过玻璃窗望着偷偷抹泪的二老,眼睛很酸。
手攥紧衣兜里被染上鲜血的五百块钱,我的心里压抑得好难受,我想放声大哭,可早已没了哭的力气。
我知道,我被抛弃了。
因为我害死了沫沫,所以我活该被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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