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感强的人总是很难肆意的生活。曲曼婷愣了愣,酒没有喝完便走了,似乎是真的被戳中了心事,有些难为情。走前还看了铃铛一眼,对着顾燕帧狠狠骂了句“禽兽”。
在她看来这就是顾燕帧诱骗了别人小女孩。
一段萌芽的情愫如此便被扼杀在摇篮里。
而铃铛道德感特别低,每日除了食物、钱财,大哥外忧虑的事很少。
从酒馆出来时,风刮得很凶,呼呼声响在耳边。深秋的夜里,很是应和那个词——“月黑风高”。
顾燕帧喝得很多,开不了车。两人走在巷子里,铃铛的头发被吹得荡来荡去。两人还是一贯地平静,曲曼婷和那个拥抱似乎是没出现过一般。
半响,顾燕帧才拉住她。却是从口袋里找出一条帕子给她扎那凌乱的头发。他没给别人弄过手艺不好,只是在很认真的打结。
青石板上映出两个人灰沉沉的影子,男人比女孩高处不少,影子拉长后更是格外的明显。铃铛看了会儿,觉得有些过于安静,想起曲曼婷那句话便是问他:“她喜欢你为什么要骂你禽兽?”她今天忘了问他问题,却也不愿意再打开书包了,这算是一个困惑了。
也许是被铃铛传染了,顾燕帧仔细打完蝴蝶结,才对着女孩说:“因为铃铛长得太好看了,她嫉妒我。”
他不正经地笑着,帕子系好了,顾燕帧复又牵起铃铛的手,往前走着。顾燕帧有时候骂铃铛骂得很狠,但更多时候他喜欢夸她。他说:“漂亮的女孩子就是应该每天笑嘻嘻的。”一如刘佳喜欢告诉她:“你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在某种程度上,一个男朋友,确实填补了一些精神层面上的空虚。顾燕帧在一些地方对她挺好。
铃铛不语,抬头看着月亮,今天将近十五,那是一个很大的玉盘。
走到巷尾时,月亮被屋檐遮住,她低下头停下来,很认真地同身边的人说:“顾燕帧,你能不能答应我,不去喜欢她。”
顾燕帧跟铃铛说过很多,有事可以找他。但这却是铃铛第一次表达一种观念和要求。
她很在乎这件事,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顾燕帧回过身,脸上没什么情绪,他看了她一眼,说:“我不会喜欢她。”他很清楚自己的不心动,但顿了一瞬,看见女孩的眼睛,他又道:“可曲曼婷喜欢谁应该是她自己的自由吧。只要不道德败坏,做些下三滥的事,就是女人喜欢女人那也是谁都管不着的。”
顾燕帧手掌摸在她的头顶,这话有些严肃。铃铛为什么抱他,他比铃铛自己还清楚。那天为什么亲他,他也差不多能明白。一开始交往的目的也是不纯的。但这没什么好较真的,他自己也不干净。
铃铛每周同他说的事情里,总会提到沈听白。他觉得她对沈听白有些过分的在意了。不像是妹妹对哥哥的在意。只是他从不认为她有什么问题,铃铛这种小女孩,又知道什么叫喜欢呢,不过就是一些对父兄的依赖,慢慢纠正,总会好的。
顾燕帧继续缓缓说着,“不要太关注别人的事,沈听白不可能陪在你身边一辈子,你得为自己打算,总想着别人干什么。他们感情和睦对你有好处吗?”
他的话从来都说得很对很在理,铃铛无法去反驳,但是心底却不认同。等同于一个留洋回来的人来教化那些古板的老爷。
他站在理性和世俗的角度同她说哪些事是对的,哪些事错的。可是在铃铛心里,对她好的人的一切都是对的,讨厌的人一切都是错的。便是杀了人,她也愿意当递刀的那个。她的善恶观全依赖喜恶。
两个人对一件事从来都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
那天晚上回去的路上,两人便是莫名其妙地吵了一架。其实算不得争吵,她只是将那帕子拽下来,扔给他,对着他说了他最常对自己说的话。
“你烦不烦啊。”她不想再听那些头痛的话。
一句后,铃铛再不说话了,她第一次凶别人,也不是很心安理得,没和他打招呼告别。顾燕帧也没和她打招呼。
她觉得这约莫是相看两厌了,从围栏翻进去时,她踩空了一格摔在草丛里,顾燕帧也没再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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