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深夜别情

那女孩怒道，“跟你是尖耳族又有什么关系。若是跟别的男子在这里，我恨不得死了，幸好是你，我也不用顾虑那么多。”塞乌斯问道，“为什么这么说，有谁得罪你了吗？”那女孩说道，“当然没有人得罪我，怎么可能有人敢得罪我，我可是埃尔斯伯爵的女儿。谁要得罪我，没好果子吃。”女孩一停顿继而解释道，“我小的时候父亲就跟我说过，男人都是变态，只有像我父亲那样的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塞乌斯辩论说，“男人里面也是有很多好人的，我所知道艾迪伊泽公爵或是弗拉姆就是好人，不是变态。”女孩一听骂道，“弗拉姆是一个大变态！你所喜欢的艾絲都快被他抢走了都不知道，还为他说情，你心眼怎么这么好啊！”

塞乌斯忽然听到艾絲的名字，一颗心突然怦怦直跳，问说，“你看到艾絲小姐了？她和弗拉姆在……在……做什么？”塞乌斯理智上相信弗拉姆的为人，却又在担心女孩说的话是否是真的。女孩听他着急的语气嘻嘻一笑，“不如你自己去问她们两个好了。”

塞乌斯不再说话，细细思索自己是否在明日前去问个明白。但他一心相信艾絲的为人，自己此举肯定会让艾絲讨厌，思索许久想不出该如何是好。女孩见他没再说话，问道，“你喜欢艾絲是不是。”塞乌斯在黑暗中摇了摇头，女孩看不见又继续问，“你想和她永远在一起是不是？”塞乌斯没有答话。女孩又问，“你这么喜欢艾絲，知道她是贵族，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塞乌斯生怕自己犯错导致艾絲脸上蒙羞，反问女孩，“我？我……犯了什么罪？”女孩微笑道，“你犯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罪。”塞乌斯一听知道是她拿自己开玩笑，说道，“我和你素不相识，这种玩笑在这里说说也还好，但可千万别跟其他人说。”女孩问，“我要是跟其他人说怎么样？我就跟白鸟院的别人说塞乌斯喜欢艾絲，又不会怎么样。”塞乌斯听到这话，刷的脸都红了，口中喃喃道，“这样……这样岂不是污了艾絲小姐的清白。”

那女孩哼了一声似乎对塞乌斯的说法颇为不屑。两人还黑暗中也谁不再开口，一时间寂静充满了这书馆之中，隐约之间只能听到外面的虫鸣。半晌，女孩轻声问道，“你刚刚说素不相识？你不知道我是谁吗？还是心里只有你的艾絲，不把其他人放在心上。”塞乌斯想要狡辩，却发现自己确是一门心思只在艾絲的身上，除了这下午在书馆中看书之时不再思索，其他时间，脑海里无一不是艾絲的身影。塞乌斯口音颤抖，“我……我……”说不出话来。

女孩听不下去，知道他的心思和自己猜的一样，于是便说，“那你听好，我的名字可从来不再同一个人面前说第二遍，你记好了。我是埃尔斯伯爵的女儿亚莉梅特。这名字也不难记吧，你要是觉得绕口直接叫我梅特也是可以。”塞乌斯忽然想起自己在早上在艾絲门口看到的那个短裙女孩，便是此人。想到黑暗之中的人自己见过一面，塞乌斯放下心来。微笑说道，“梅特小姐，原来是你。我相信是你的话，不会到处乱说。”梅特哼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会不会跟别人说这件事，我看不爽弗拉姆的行径，每天不是和这个女孩勾搭，就是和那个女孩暧昧，看的我恶心。我不仅要跟别人说你喜欢艾絲，我还要跟别人说艾絲也喜欢你，我让你们两个成为夫妻，你谢不谢谢我？”

塞乌斯脸红到耳根，口中却义正言辞，“艾絲小姐是贵族子女，岂是我能配得上的。你也是贵族，也应该知道这里面的道理，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梅特看他生气了，便有些同情，“弗拉姆是个小人，你的艾絲和他在一起多半被他欺负。你喜……你在意艾絲，碍于身份，这也没什么，只是你三两句说自己配不上别人，听着让我生气。你又不是她的奴隶，等你魔法使用娴熟，升到红印，艾絲说不定就看中了你呢。”

塞乌斯心想，梅特小姐和我困在这馆中，她又不是坏人，不如把自己的仆人身份说给梅特听，于是道，“我是艾絲小姐的奴隶，你有所不知。小的时候公爵看我可怜就把我买了下来。”

梅特心中一愣，万万没有想到塞乌斯真的是艾絲的奴隶，问道，“你说的公爵，是艾迪伊泽公爵？”塞乌斯在黑暗中点点头。梅特见他没有说话，就当他默认了，说道，“艾迪伊泽公爵也就不奇怪了，如果是别人家的奴隶还没有资格来学院中学习，但公爵的家中的情况也许就不一样了。我早就听说艾迪伊泽的女儿来学院学习，却不知道是谁，没想到居然是艾絲小姐。”梅特知道艾絲是艾迪伊泽的女儿后，口头上便多了几分对她的敬意。又继续说道，“公爵的威名在我们贵族之间多有流传，说他是一位为人谦和，不拘礼节帮助了不少穷人，又听说他对不同亚种人也是十分包容一视同仁。起初我还以为是谣传，此刻见到你一个奴隶的身份却被公爵送来读书，看来公爵还真是一个好人。”

塞乌斯补充说，“我还是4岁的时候被公爵买下，从此之后我就在公爵家中做仆役，当了今年已经有十多年了。公爵对我很好，如同我再生父母一般，我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公爵对我的恩情。艾絲小姐让我对此保密，我现在和你说出来了，你别告诉别人。”梅特笑道，“这个自然，你这么掏心窝子告诉我你的身世，我也不会害你，更何况你是公爵他的奴隶。看在他的面子上，你和艾絲的事我也不会多问了。”

黑暗之中塞乌斯站起身对梅特行礼，鞠了一躬，口中说道，“多谢梅特小姐。”梅特在黑暗中借着一点光线，看到塞乌斯在行礼，心中十分欢喜，笑嘻嘻说道，“你虽说是一个尖耳族，又是奴隶身份，但只要在公爵他的庇护下，我相信也不会有人来为难你，虽说我不能和你走的太近。但你若是有什么困难，艾絲小姐不理你的话，倒是可以求我来帮你。”塞乌斯说道，“梅特小姐您是贵族，我怎敢劳烦小姐。”梅特回应道，“你进了白鸟院，你我便是同学了，所学不过是魔法的一二三四事，今天你的身份只有我知道，又没让其他人知道，我们共同学习魔法，一同进步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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