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曲称茵莲

塞乌斯叹了口气，随后说道，“我本想用这花名来当曲名，听你这么一说，反而觉得不大合适，这茵莲花是弥先村的种植的花卉，弥先村已经不在，我若用了花名岂不是对弥先村人的不敬。”

管理员大笑道，“哈哈哈！你能顾忌旧人之情，很是难得啊，不过他们都已经变成死人了，拿来无妨。你用这茵莲花做典，是再合适不过。”塞乌斯却面有忧色，“这，这合适吗？”

管理员道，“怕什么，我这曲中真意想必你也体会的出，和这过去发生之事对比，你不觉得十分契合吗？”塞乌斯仔细一想，用茵莲花当曲名既可以哀悼，又是对历史的缅怀，的确比较吻合于是说道，“那这首曲子就叫《茵莲花》，你觉得怎么样。”

管理员大声道，“好，很好，非常好！”说完又是大笑，脸上说不出的愉悦。塞乌斯问道，“不知阁下姓名。”那管理员笑道，“我是尤斯蒂尔，不过是图书馆中打扫卫生的。我们能在茵莲花面前相见相识人生幸事不过于此。这茵莲花异常珍贵，一般人要是知道这角落中有这么一朵传世之花，你觉得会怎么样？”塞乌斯回答道，“想必人们趋之若鹜，争先恐后据为己有。”

尤斯蒂尔点点头说道，“不错！但很多人只见其名，而未闻其形，就算是见到了若非告诉别人这就是茵莲花，别人也不过是觉得是一朵普通的野花。”塞乌斯明白了尤斯蒂尔的话中含义，于是道，“我不会跟任何人说，茵莲花如此珍贵，尤斯蒂尔阁下，这朵花还是你移植别处隐藏为好。”

尤斯蒂尔笑道，“你就不怕我私自卖了它吗？”塞乌斯道，“若是阁下有心想要卖了，我也没有意见。我不过是……”塞乌斯刚想说自己奴隶的身份，忽然觉得不妥转口说道，“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亚种族，阁下想把茵莲花占为己有，大可不必说出花名来历，等我离去后自行摘除，能省去不少麻烦。”

尤斯蒂尔笑意更浓，“你信得过我是我的福气，这朵花多日陪伴我于此，我却未曾知晓，可见我糊涂至极，等天亮后我便把它移植别处细心照料。”塞乌斯心中一喜，“如此最好。”

尤斯蒂尔看着夜色中的塞乌斯心里顿时惆怅万分，说道，“朋友，你想要再听一听这首《茵莲花》吗？”塞乌斯立刻点头，“塞乌斯洗耳恭听。”

尤斯蒂尔拿起手中诗琴，拨弄琴弦，从头开始演奏。塞乌斯闭上眼睛，音乐入耳，十分享受。当他完完整整把这《茵莲花》听完之后，心中惘然若失，不知不觉之中一行清泪从眼角落下。尤斯蒂尔看他神情怅然，便等塞乌斯情绪稳定后说道，“这曲子很难得，我花了一生心血铸成，是我的孩子，能让阁下挂心我十分高兴。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想把这首《茵莲花》教于阁下，你意下如何。”

塞乌斯大惊失色，立刻回应道，“我不通音律，教给我，岂不是对《茵莲花》的亵渎。”尤斯蒂尔却说，“不，我交给你一个原因是你我二人情投意合，我很开心，希望以曲交友。第二个原因是愿望这《茵莲花》能被更多人所知晓，但若不懂这曲中奥妙，我也是不会教的。你虽然不懂音律，却是无妨，演奏技巧可以锻炼，但一个人的心境却很难改了。”说完叹了一口气。

塞乌斯还想推脱，但看着尤斯蒂尔略失望的表情，心中有所不忍，只好说道，“我答应了，阁下如此看重我，我定会全力以赴。但我相当笨拙能力有限，怕是要阁下多花费些时间了。”尤斯蒂尔缓缓道，“不碍事，不碍事……”

他把诗琴递给塞乌斯，指导着塞乌斯演奏手法，乐理知识，有说了很多关于诗琴的注意细节。塞乌斯记性很好，学的很快，尤斯蒂尔说过一遍塞乌斯便全记住了。尤斯蒂尔看塞乌斯手法技巧虽然生疏，但动作无误，心里赞赏。又把前十个小节教于塞乌斯。这十小节变化繁多，塞乌斯演奏了一遍不对，便又重新演奏，数次之后准确无误，只不过节拍上始终差了一些。

二人一个教的开心，一个用心去学，一夜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时二人看着天空渐白，不由地相视一笑。

尤斯蒂尔说道，“我本想先让你先记得音节，再自行熟络。不过看你学的很快，我就先把下面的十小节告诉你，这把诗琴先借给你用练习用。等明天夜里来此，我再教你。”于是便把下面的十小节演示给塞乌斯看，塞乌斯看了两遍已经完全记住了。

他本身记忆力过于常人，经过灵路重建后，身体中充满了负以太，身体各项机能已不可同日而语，记忆力更是普通人所不能及。

塞乌斯躬身行礼，心中很是感激，说道，“我们不知不觉学了许久，天已经亮了。阁下当我的老师，我当真荣幸之至。”尤斯蒂尔点了点头，说道，“这件事只可你知我知，千万不可让第三人知道，否则被人背地里说闲话，对你我指手画脚，这《茵莲花》就学不成了。”

塞乌斯答应道，“我谨记在心。”尤斯蒂尔补充，“就连那天在图书馆中和你共度一夜的女孩也不能说。”塞乌斯顿时脸上一红，颤音道，“我，我明白了。”

二人又寒暄了几句才分别。分别之后，塞乌斯毫无困意，想着前去白鸟院，但又想到梅特帮自己请假之事，心里寻思，“众人都以为我快要死了。我现在去白鸟院中，似乎有些不妥。梅特好心好意帮我请假，我就应该遵从她的意见才是。只不过这误会不知道何时才能解除。”塞乌斯虽然这么想，但白鸟院中除了梅特或是艾絲，大部分人对此毫不关心，更不会把塞乌斯的生死放在心上。

塞乌斯回到住处之后，躺在床上休息无事可做，百无聊赖，拿起尤斯蒂尔借给自己的诗琴，开始弹奏那《茵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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