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冬天中暑

今日的课程上午是理论知识，下午是实践演练。经过上午高古斯教学的以太掌控的法门，众人均在摩拳擦掌，都想实验一番自己的掌握程度。

下午两点白鸟院等人来到了白鸟院专用的演武场中活动集合。塞乌斯坐在靠在围墙边的地面上，席地而坐，闭目养神。他心里想着，“我这么闭着眼睛，别人若是看到我了，还以为做卖弄。但随他们想去，我只不过是想试试这以太感应的法门有没有进步。”

塞乌斯尝试了闭着眼睛感应，又尝试了睁开眼睛感应。睁开眼睛时思绪能飞越十几里，那里就算一只老鼠在活动，其湮灭的能量也能让塞乌斯感应出来。而闭上眼睛时却能察觉三四十里外的风吹草动，便是有一只蝴蝶扇动翅膀也逃不过塞乌斯的眼睛。

这般神速的进步已经无人能及，所能察觉的范围之大已经无法想象。但并不是所有信息一瞬间便收集到。感应的同时如抽丝剥茧般需要细致的操作。而如果要感知的距离越远，其方向越是单一，一百米范围内几秒钟便可以在大脑中计算出，但过了一百米越是向上，越是向上越是困难。一公里的时候需要四五分钟。十几公里则需要一两个小时。若是三四十公里则需要一两天的时间。

而这已经是塞乌斯的极限了。但若想获得更大的范围却总是遇到一层屏障，阻碍着自己的视线。

这就好比在海水中游泳，最初的十几米水下可以看到光线，而随着越来越深，光线慢慢变得不足。最终会沉寂到黑暗之中。

塞乌斯之所以能有如此的进步，依赖于这些时候在亚空间中又把自己对负以太转化的速率提升了一个层次。可以做到把自身的低势能盾扩展到十米范围内的大小，完全可以当做小型结界来用。

转化速率的提升也有一个好处，那便是自身的综合能力也有所提升。无论是速度，力量，反应力都是之前所不能比的。

塞乌斯闭目了许久，等到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的人已经排成一排等到高古斯的到来，也只有塞乌斯一个人坐在角落中不以为然。

队伍中的费雷斯心中倒是有些焦急，他看塞乌斯如此缓慢，很是怕导师不开心和他再吵起来。费雷斯左右张望既没有看到导师的身影，也没有察觉到导师的以太。便快步跑到塞乌斯的身前，说道，“你倒是悠闲，在这里坐着，你快点跟我归队吧。不然一会导师该发脾气了。”

塞乌斯笑了笑，问道，“你渴不渴？我去传送给你拿杯水怎么样？”费雷斯觉得好笑，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跟自己嬉皮笑脸。但一说起水，他中午吃的饼干粗粮，来不及吃完便过来了，此刻听塞乌斯这么一说，顿时感觉口渴难耐。

心想了一想，转了口风，向塞乌斯说道，“那你快去快回，我喝完水，你可得和我一起站队。”

塞乌斯点了点头，他有心想要测试一下自己如果进行快速行动，各种复杂的动作组合来回需要多久，便立刻传送到亚空间，拿出水杯，倒水，又传送回来。

费雷斯本以为塞乌斯没那么快，哪知道塞乌斯只在眨眼的功夫也不过十几秒便传送回来了。他手中拿着一杯清水，洒了一半，递给费雷斯。费雷斯愣了一下没有去接。反而狐疑的看着塞乌斯，说道，“你没事吧？”

塞乌斯道，“我能有什么事？”费雷斯回应道，“我以为梅特去世让你烧坏了脑子。”

塞乌斯笑道，“我只不过想试一试自己的速度，果然不尽人意。看来自己还不是很熟练。”

费雷斯接过水杯，一口气喝下，喝的同时不忘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仿佛塞乌斯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了。

却在这时，后面，传来一句问候，“好喝吗？”费雷斯下意识回应道，“冰冰凉凉的，很好喝。”说完此忽然发觉这声音十分熟悉，仔细一想，顿时心中一惊，头上渗出冷汗。

费雷斯缓慢的转过身，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导师，您什么时候来的。”

高古斯面色愠怒，拉着眼眉，说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费雷斯赶忙把坐在地上的塞乌斯拉起来，想高古斯解释道，“塞乌斯中暑了，我陪他一下。”

高古斯怒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吗？现在是冬天，怎么会中暑？！”费雷斯又解释道，“是我说错了，塞乌斯是冻着了，我想释放魔法为他取暖。”

塞乌斯见势不妙，费雷斯说的越来越扯，高古斯脸色越来越难看，便拉了拉费雷斯对高古斯说道，“对不起导师，是我们偷懒，我们这就归队。”

说完便拉着费雷斯要往回走。

却被高古斯叫住了，“回来！”

塞乌斯和费雷斯转过身，站在原地，不知他有什么指示。周围的学生看热闹心中均觉得上课无聊，还是看这几个人吵架有意思。更有甚者，希望能看到塞乌斯和导师打一架，大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思。

不过终究高古斯的威严还是有的，他站在演武场中央，谁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高古斯道，“你们两个既然犯了错，我如果不惩罚一下，是不是还以为我看不起二位呢？”塞乌斯拱手道，“我和他不过是导师的学生，怎敢在心中对导师不敬。”这句话塞乌斯倒也没有说错，他自己对高古斯并无任何抱怨，也从来没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而至于高古斯说什么，他左耳听，右耳冒。全不放在心上。

高古斯道，“这么说，在你心里，还挺尊敬我的？既然这样，你们两个来打一架，输的一方，就到我的办公室为我帮我干些脏活。”

费雷斯听后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在塞乌斯发动攻击前先认输。他自认为自己打不过塞乌斯，也觉得塞乌斯有调查梅特死因的事情要做，没这闲工夫。而自己便是一来社团清闲的很，二来自己对于魔法之事不上心，或者极为痛苦，能去帮导师做点其他的事，未必是件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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