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试探演练

聚集的雾气越来越重，包裹住了塞乌斯。场外的人只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却没看见塞乌斯该如何应对。

塞乌斯不喜自己先出手，他感知到艾絲自己在自己的身后，就那么一直站着，似乎在寻找机会。脑海里转过几个弯，想着不如卖个破绽给她。想到这，便把自己的低势能盾解除了。在低势能盾解除的瞬间，酸雾开始腐蚀塞乌斯的肌肤。只晓得片刻，他皮肤的表面便开始痛痒难耐。

艾絲见到塞乌斯的皮肤红肿，自己的酸雾起了作用，心中十分得意，心道，“就算你塞乌斯的防御魔法又精进了许多，但在我这无形酸雾之中，你还不是一样要被我腐蚀殆尽。”她心中虽然这样想，但潜意识中还是对那虚影弹很是忌惮。便一直没敢从酸雾中脱出。

塞乌斯见自己的引诱不起作用，也不急着把低势能盾打开。他知道自己的负以太有自动治愈身体创伤的功能，但治愈的作用在黑灵比赛与艾絲对战之前从未受伤，也就并不知晓了。而自从艾絲上次用酸雾腐蚀他以后，他便有心想要知道自己负以太对自身治愈究竟有多大的效果，可一直没有机会。

此刻见艾絲只是用酸雾来腐蚀自己，便不着急迎战，而是想着试一试负以太的治疗效果。

心里这么一想，便加快了正以太转化成负以太的速度。负以太在他的灵路中游走的同时，一旦遇到病变部位，便开始自动修复。这修复的速度是普通的治疗魔法所不能及的。若在无意识中，治愈所动用的负以太充其量不过是塞乌斯身体中的一小部分。但是当塞乌斯有意进行自我治疗时，这治愈效果便突飞猛进，只是一瞬间，塞乌斯皮肤上而创伤已经用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恢复。

塞乌斯虽然在酸雾中，但艾絲已经可以看的清楚。而场外的人就不一定了，有些水属性持有者可以通过“光线透镜”魔法看到塞乌斯模糊的身影。但除了这些人外也只有高古斯能看得清演武场中的状况。

只见塞乌斯身上的创伤在负以太的治愈下慢慢恢复，看到者，心中啧啧称奇。而在水雾中隐身的艾絲则是心中骇然，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魔法突然不起作用了。

塞乌斯见自己皮肤上的红肿，痛痒慢慢退去，心头一喜，便给这治愈魔法起了一个名字，“暗色灵能愈”。在这魔法的治愈之下，单单仅凭艾絲的酸雾已经无法对自己造成伤害。

塞乌斯见自己已经没有什么需要验证的来，手中的法杖旋转一圈，想要就此出击，解决这场战斗。可就在这时，酸雾渐渐退隐，艾絲的身影从酸雾中露出，她穿着白色的裙子，此刻若翩然的仙子在，云层中起舞。塞乌斯见此，手中的动作停下，看着艾絲仿佛自己身处梦境之中，不由地痴了。

而在下一秒钟，艾絲向塞乌斯一指，四周的水雾纷纷化成薄薄的水刃向塞乌斯飞来。塞乌斯还在痴迷之中，这水刃已经栖息到了身旁，他却不曾发觉。水刃斩在塞乌斯的身上，他背后一疼，这才有所反应，当下便把自己的低势能盾开启。

只听呯呯呯的声音，正是水刃与塞乌斯的低势能盾相撞所发出的声音。而他却不为所动。

学生们从来见过艾絲释放如此神奇的魔法，以水之无形还为坚硬锋利的刃刀，这般控制水以太的能力以接近巅峰。不少人见此纷纷叫好，喊道，“艾絲魔法一出塞乌斯还不快点投降。”“厉害，不亏是艾絲啊。”“这等控制的力量，我自愧不如。”

更有人想到自己恐怕在这白鸟院再待上几年也不见得能赶超艾絲的能力，不禁心灰意冷，暗自摇头。而费雷斯却不这么想，他与塞乌斯交好，很清楚他的实力，那低势能盾仅凭这水刃是很难破的，心中已然觉得艾絲已经输了一半。

站在旁边的高古斯皱着眉凝视着场中的变化，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而他这表情却被艾絲偷偷瞄到了，心想，“我若再不拿出点厉害的让塞乌斯快点输了，导师定会责怪我没有尽心尽力。”

这么一想，手中的法杖凝结的以太更加旺盛。不过这一次艾絲并没有简单把水属性以太转化为水流向塞乌斯袭击，而是把以太快速凝聚在法杖的前端，形成一个只有米粒大小的聚合体。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小小的米粒浓度甚高。若是打在人的身上就算没有见过，也知道大事不好。

塞乌斯自负自己的低势能盾无坚不摧，见到艾絲弄了个新花样，便不着急进攻，想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艾絲见他只看着自己并无攻击自己的意图，心中冷笑道，“你也太小瞧我艾絲了。”想着的时候，那米粒的浓度已经到了艾絲可以控制的极限，心中一喜，低语道，“成了！”

艾絲右手托着左手的手腕，用力向塞乌斯一甩，那米粒便向塞乌斯飞来。他早已观测到了那米粒的大小的以太浓度甚高，也不敢怠慢，便把周身的负以太全部用在了自己的防御上。

只听砰地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便随着水花在塞乌斯身前炸裂开来。十分之一秒的瞬间塞乌斯只感觉有一股强烈的冲击在自己的胸口处击打，三分之一秒钟，这击打蔓延到了自己的骨缝，一秒钟之后，塞乌斯只感觉天旋地转，脑子像是变成了一坨浆糊，浑浑噩噩。

他从未遇到如此变故，下意识负以太倒悬开来，在自己的身后开了一个传送门，遁入了虚空。

那米粒飞到塞乌斯前身的时候高古斯便暗自觉得不妙，便用冰之魔法在眼前形成了一道冷流墙，若是水滴过来便会遇冷凝结，伤害不了场外的人。但饶是这样，巨大的冲击便随着的不仅仅是水流，更多的是一股爆风吹散了高古斯布置的结界。

在那米粒炸开的一瞬间，水与冰交融向四周袭来。艾絲已经做好防御工作，在身上修成了水之铠甲来抵御水的冲击。

但高古斯那里就不好受了，一波浪潮过后，除了高古斯，各个学生被水浪冲击的东倒西歪，哀嚎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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