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
第二天,刘姐上来送饭,安酒酒一双眼通红,黑眼圈很重,硬生生把刘姐吓了一跳:“小姐,你是这怎么了?”
安酒酒摇了摇头,低头喝了口粥,问她:“阿沉呢,他回来过吗?”
刘姐摇摇头,叹了口气:“小姐,你听我一句,少爷其实心里比谁都疼你,你就不要老跟他置气了。”
安酒酒垂了垂眸,声音很轻:“我知道。”
刘姐没听清,啊了一声。
“我说我知道的,刘姐,”安酒酒抬头冲她粲然一笑,“你帮我把徐毅叫来吧,我有点事情想拜托他。”
刘姐点点头,应了声好,等她吃完,收拾碗筷出去,正好碰到徐毅过别墅来查看安酒酒的情况,于是听得刘姐喊他:“徐秘书,小姐叫你。”
徐毅应了声好,有些奇怪的上了楼。
走到房门前,他抬手敲了敲门:“安小姐。”
安酒酒哎了一声,开门见山的道:“徐毅,我要见乔可人。”
徐毅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
安酒酒重复一遍:“我要见乔可人。”
昨天的事情跟乔可人脱不了干系,司霖沉误不误会目前对她来说并不十分重要,最迫在眉睫的是找到姝姝。
而要找到姝姝,她只能先找到乔可人,既然她出不去,那就让乔可人主动来见她。
徐毅默了片刻,心里有些奇怪的琢磨了一下,然后拒绝道:“不好意思,司少吩咐过了,不允许你……”
“司霖沉只是说,不准我出去,但是没说过不准我见人也不准人来见我,”安酒酒打断他道,“对吧?”
徐毅应了声是。
安酒酒:“那我并不是要出去,我也不打算离开这间屋子,我只是想见乔可人而已,你把她叫过来不就行了?”
按道理来说,安酒酒这个逻辑没有问题,但是……
徐毅无法反驳,但又觉得不妥,有些为难:“可是她不一定会愿意来见你呢?”
“没有可是,”安酒酒道,“只要你想,你就一定能让她来见我,不是吗?”
徐毅无话可说了,他转身出了门。
徐毅办事效率向来很快,不到一个小时,他带着乔可人回来敲门:“安小姐,乔可人到了。”
安酒酒转了转眸,把水果刀藏进袖子里,然后道了声进来。
徐毅将门打开,安酒酒转过脸去,乔可人穿了一身素白的裙子,脸上画着淡妆,暖色奶茶系,看着很温柔的邻家姐姐模样。
安酒酒冲徐毅笑了笑,笑容有些有气无力:“徐毅,你先出去吧,我有话想跟乔小姐谈一谈。”
徐毅退出去,将门观赏,守在门口。
徐毅走了之后,乔可人聊了聊头发,方才温温柔柔的样子不见,撩了撩眼角,有些得意的样子:“听说,你被司少关禁闭了?”
她呵呵笑了两声:“谁让你这么不检点呢?让你出来接女儿,竟然跑去跟野男人私会。”
安酒酒抿了抿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抬眼看她:“我都已经答应你,要跟司霖沉离婚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乔可人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安酒酒却一夜未眠满脸憔悴双眼通红,两人对比之下,更显得安酒酒形容憔悴。
乔可人有几分得意的看着她:“你说我就信啊?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傻吗?”
安酒酒抽了抽鼻子,忽然上前抓住她的衣角:“乔小姐,算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救救我的姝姝吧,她还这么小,又生着病,离不开医院的,你把她还给我,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乔可人眸光闪了一下,忽的想到什么,呵的冷笑了一声:“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啊,安小姐,你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安酒酒面色一僵。
乔可人呵的冷笑:“怎么,这个话听着是不是很熟悉?”
她弯下腰,低头看着安酒酒,脸上有得意也有报仇雪恨的痛快:“安酒酒,这可都是你自找的。”
安酒酒抬眸。
乔可人弯着腰,脸就在她面前不到半米。
她将视线收回来,垂了垂手,袖子里的匕首顺着她的动作滑到她的手心里。
“是吗?”
安酒酒声音忽然清冷下来,然后猛然再度抬眼看她。
乔可人被她眼神里忽然的狠厉震到,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感觉到脖子一凉,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贴在了她的颈脖上。
直觉告诉她,那是一把刀。
安酒酒在她面前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
乔可人因她的动作直起腰,然后靠在椅背上,一动不敢动,目光下垂,余光能看到安酒酒放在她脖子上的水果刀冰冷的泛着银光。
她听到安酒酒清冷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索命的魔鬼:“那就来一点,不熟悉的,怎么样?”
她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剧组里演戏都是假的道路刀,这次她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刀锋的冰冷,随时会划破她的颈喉。
她声音不禁有抖,大气不敢出,生怕呼吸重了刀锋会划破她的脖子:“安酒酒,你想干什么?”
安酒酒的声音很冷:“姝姝在哪?”
乔可人抿了抿唇:“我不会告诉你的!”
“是吗?”
安酒酒呵了一声,将刀往前压了些许。
水果刀冰冷锋利,瞬间划破乔可人洁白的颈项,有些许血珠争先恐后的冒出来,乔可人忍不住啊的惊叫一声:“安酒酒,你疯了?你真的要杀了我吗?!”
安酒酒将力道收回来稍许,“我再问你一遍,姝姝在哪?”
乔可人咬了咬唇,硬生生忍着没开口。
安酒酒却没这个耐心:“你说不说。”
乔可人心里面害怕到极点,手脚发虚的抖着,但是却硬生生的忍了。
安酒酒垂眸看了她一眼,见她咬着唇,一副很有骨气的样子,冷笑了一声,声音里没带一丝感情,然后下一秒,她转动手腕,将水果刀转了个方向,刀尖朝着乔可人的肩膀,猛地扎了下去。
乔可人吃痛,惊叫出声。
安酒酒手上却毫不留情,将刀子复又抽了出来。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她将水果刀再一次架在乔可人脖子上,声音比刚才更冷:“你说不说?”
乔可人抬手捂着肩膀,眼泪和血一起落下来,厉声痛骂道:“安酒酒,你这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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