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山区小城罢了。
不,或许说它是山区的小城也都有些抬举,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山区的矿业小镇罢了。
也是她魂牵梦萦却绝不想要回去的地方。
那意味着她的童年,她必须要杀死的软弱童年。
魔法的彩灯照耀在那一片空间中,然而却渗透着一种名为软弱的情绪。
她绝不能让来自过去的软弱打垮自己。
被人所依靠的人就会被剥夺一项权利,名为脆弱的权利。
少女静默着走在路上。这里,据说出现了被污染者。
为什么偏偏是这里?
魔法的灯火点燃着,在这个盘塬而起的山中,渗透着一种温暖人心的光芒。
因为自己接触了那种“圣血”,虽说没有被污染,但也被剥夺了这种脆弱的权利。
他走进这个小城的巡捕房,亮出自己的牌子。“祭葬师,斯凡特海姆。听说你们这里出现了被污染者。”
于是那两位留守的巡捕也就肃然起敬,向着专业的人士报告着他们的发现。
“我们这个小地方一般是没什么事情的,直到前几天……”
“前几天发生了什么?”
“有三名夜班工人无故旷工了,而那时候有人似乎听到了山上有着狼嚎。”那两位巡捕也是如此说。
“那几位工人的邻居说似乎看到了野兽略过他们的家……”
是么……兽化形态的被污染者。看起来不是很难对付的样子。
被感染者必须要饮食人类的鲜血与内脏才能生存,但是他们也并非是彻彻底底的异类。
总的来说,他们除了拥有着一种与常人不太一样的形态外,一般而言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的。
“那三名夜班工人的家在哪里,我去实地寻访一下。”既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那么也就该开始工作了。
这个小镇她还是不愿意轻易地踏足,她总是能够想到自己的童年……以及一切不幸的开端。
月色在魔法的灯火下已经不算是多么的明亮,甚至于在强烈的魔能灯光下星辰也都见不到几颗。
她是真的不想在这里待上哪怕一分钟。
这里就是她不得不走上这条路的地方,不过现在看来她还是不得不回来。
她悄声的拔出自己腰间的短枪。
只要注入属于自己的灵子,它就能在大剑状态与步枪状态下进行切换,也是她做这个工作好久才拿到的武器。
好不容易提升自己在组织中的贡献,才好不容易换到的这种二合一的武器。
不过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将护手替换成剑刃的普通手铳罢了。
为什么这里会有“圣血”。她也很想问这个问题。
但是这里确确实实再一次的出现了那种东西。
孩子们尽情撒欢着在广场上跑着,一旁是他们正在攀谈的在这座小镇做工人的普通家长。
是啊,普通的家长,普通的生活真好。可是她已经被剥夺了普通的权利,她必须要变得不普通起来,因为她必须要捍卫者这些孩子们普通生活的权利。
绝对不能那种事情再一次的发生在他们的身上。她默默地握紧了自己的手,甚至于指节都有些发白,青筋都有些喷张。
于是那些孩子也便自然而然的躲开她走,还有的和家长交谈着,说着,“妈妈,那个姐姐的脸色好可怕。”
她自己或许都没有发现,她的脸已经阴沉的似乎能够滴下水来。
她紧紧地咬住自己的牙齿,将自己的武器放回到腰间,从一兜中找出一枚药丸。
不,现在还不是展开猎杀的时候,还用不着吃这种东西。
为什么偏偏是在这里。
他也知道被污染者喜欢晚上出动,不过现在也不过才八九点的样子,在人造的灯火中,还是如同白昼一样繁华。
现在还不是开始狩猎的时候。她不断地提醒着自己。
或许说是这里故地重游刺激到了她的情绪,也或许是熟悉的地方勾起了她那些不快的记忆,让她现在变得冲动而焦躁。
冷静。她强制着自己进行深呼吸,试图平复下来自己的心情。
握着武器的手也摁在自己的心脏位置,微微抬头,看着天空那除了月光外全然是墨蓝色的穹顶。
总之先去找找那些失踪者的家属吧。
“八栋四单元五号……”她确认了第一位失踪工人的家庭。
可恶……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房间……是哪里都好为什么偏偏是这里。
她已经感到那些会使自己变得软弱的记忆从自己的心灵中再一次的升起来。
现在的她最不需要的的就是软弱。
她循着楼梯走向二楼,轻轻地敲着那扇包着铁皮的大门。“有人么?”
或许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语气已经变成了一种可以称之为凶狠的气息。
不过看着外面那种黯淡的样子,他们家似乎是没有人的样子。
既然没有就去下一家采访一下。
“九栋一单元九号……”下一家的位置倒是让她感觉到了稍微舒服了那么一点点。
只要不是还是熟悉的地方就好。
她下来楼梯,顺着人造石的大路走过公共澡堂的门口,来到另一家的楼下。
看样子亮着灯,是有人的。
于是她也走上去,轻轻地叩门,态度虽说是冷硬,但也不能说是有多么不近人情的问着。“有人么?”
“来了来了。”女人的声音伴随着小孩子看的映画的声音。
可她又该怎么开口呢?她的丈夫无论是被污染了还是被污染者所杀,都已经不再可能回来了。
前者她会亲手杀死她的丈夫,后者她则会为她的丈夫报仇。但是她的丈夫注定是回不来了。
她还是离开比较好。
于是那名妻子打开门也只看到了空荡荡的楼道。毕竟斯凡特海姆已经离开了这里。
为什么偏偏是这里?她走下楼,看见一个小孩子似乎在之前她去的那一家楼下叫喊。“安度萝丝,快出来玩。”
不过他喊了很多声也都没有任何反应。
是在那一家没有任何人的家中么?斯凡特海姆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
为什么还是偏偏就是那一家。
但是也好,可以问一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是她也便强忍着自己跌情绪,用一种几乎是命令的态度接近着那个孩子。
“你是来找这家五号的孩子玩的么?”这已经是斯凡特海姆努力的压抑着自己那种想要爆发出来的冲动的结果,结果自然是那孩子的回复“妈妈说不能和陌生人说话”。
于是她也就只能亮出来自己的身份,“小孩子我这是在办公。”拿出自己放在衣服内侧的包中的身份证明,向着那个孩子看去。“你最后一次见这家的孩子是什么时候?”
“安度萝丝今一天都没有来上课,好像也没有请假的样子。”
是么……连孩子也失踪了。
混蛋!为是么连孩子都要下手。她再一次的情绪失控。
她的胸膛随着愤怒不断地起伏,不过也只能说是无济于事。
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这件事情也就只能当做发生了看待。“谢谢你的配合了。”虽说很想给那个孩子一块糖果,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掏出了一块钱交给那个孩子,于是那个孩子也就欢呼着跑开了。
年轻真好。她也只能如此慨叹。
从这里都没有收集到任何信息,或是说,她根本就没有想要在这里收集到什么信息,于是她也便离开,重新走到广场那里,寻了一个座位安静的坐下。
闭上眼,决议休息那么一会。
不过会不会睡着就是另一码事了,但是起码自己能够不见这些让自己回忆过去的景象。
虽说过去了十年,这里的布局早都已经和她当年离开的时候截然不同了。
广场上原本的工人活动中心早都已经变成了危楼被扒掉了,变成了一块空地,似乎在策划着盖些什么。
终于随着时间的推移广场上的人也在逐渐的减少,也最后终于只剩下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
安静的就像是一块雕塑一样。
她不愿意在这里收集一点点或许有用的消息,那么就只能试图在这里按照自己的能力来搜索那些被污染者。
不去问也仅仅只是稍微麻烦那么一点点,毕竟被污染后身上就会带着一种让人挥之不去的气息。
随着他们生存的越久,那种气息也就越明显。
虽说这里的被污染者似乎才是刚刚被转化成为被污染者,但是那种气息还是能够隐约的闻到。
现在没有了那么多人的影响,她也是终于能隐约闻到那种被污染者的独有气息。
“那好吧,现在,猎杀准备开始。”她终于是露出一抹残虐的笑容,从衣服内侧的包中摸出之前就已经拿出来过一次的药丸。
毕竟我们的力量都是来自与同一批人,那么,他们的力量也能增强他们的实力。
她吞下那一颗禁忌的药丸,于是也就感觉到一种似乎要将她整个人从内部撕裂的力量涌现在体内。
该死……这一颗药丸使用兽化污染者的血做的,她清楚这一点,也只有兽化污染者的血丸才能有着那种特殊的效力。
那就是大幅的提高使用者的体力和各种感官,就像是野兽一样,像是怪兽一样。
她感到了那种力量,不过却无法释放出来。
她的眼中也终于是成为了那种力量的宣泄点,她原先是石青色的瞳孔变成了血红色,甚至于光焰还在向外喷发。
现在,那些家伙们的气息已经愈发的浓郁了,那么也就是开始狩猎的时候了。
他们还以为她们能够躲避过他们的命运,不过她已经闻到了他们的气味。
她从腰间摸出自己的武器,灌输入自己的灵子,将装着混合自己血液的水银的袋子绑在自己手上。
“狩猎,正式开始。”她带着一种残虐的笑容,说出这句话,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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