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大陆,顾名思义就是天辉圣域以西的大陆,因为它没有一个统一的官方机构或者一个统一的势力,加上西大陆的环境恶劣,所以造就了西大陆彪悍的民风和错综复杂的势力分布,而荒羽州就是西大陆东边的一个边陲小州。
烈羽城是荒羽州最中心的城市,也因此发展成了荒羽州内最繁华的城市,四周都被群山包裹,从城内较高的建筑远眺过去就能看见远处葱绿的群山一排一排的向着远处延伸。
荒羽州说上去也并不算有多么繁华,但对于凌天而言,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以来到的最繁华的城市,除了凌氏宗族。
这是凌天时隔一个月后再一次来到了文明的聚集地,再此之前先是穿越了沙漠,又穿过禁忌森林。
在禁忌森林内除了遇见的第一支巨蟒稍微有些棘手外,后面的路程还是比较顺利的,都只是遇见一些刚晋入尊境上下的巨兽,这些巨兽也理所当然的被凌天全部变成内核。
至于那些尊境以上的巨兽除了那晚在于巨蟒搏斗的过程中察觉到的王境气息,也没有发现其他类似的气息了,这使凌天走出森林的那一刻都有些怀疑这片森林到底有没有人们传的那么邪乎。
凌天来到了一间客栈开了间房,进到房间后直接躺到了床上。
好久没有这样躺在软绵绵的床上了。
凌天在心中想。
然后不由得闭上双眼睡着了。
当凌天醒来之时,阳光璀璨,阳光通过窗户将屋内照得很亮,看样子时间应该是晌午左右。
“竟然睡着了。”凌天说着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体下楼找了个地方坐下。
一名小二立马跑到凌天身边笑呵呵的问:“这位客官想要吃些什么。”
“切些熟牛肉,一份炒鸡蛋,一碗米饭,再来壶茶。”
“好嘞客官,稍等一会儿。”
凌天无聊的一只手撑着下巴,目光懒洋洋的在四周来回的寻视。
“听说了吗,月家现在正在招募尊境的强者来和他们月家二小姐月沁一起去参加这次的年轻一代的比武大赛。”
“当然听说了,这事现在在咱们烈羽城传得那么火热,也是,毕竟月家现在一年不如一年,今年还能不能保住他们烈羽城三大家的名头还不一定,听说他们月家大公子月如生因为急于突破导致走火入魔伤到了自己根本无法参加今年的比试。”
坐在凌天身前不远处的两个人的对话引起了凌天的注意。
“对啊,据说月家为了这次的比试准备了很久,就为了能够凭借这次大会来保住他们在烈羽城三大家的地位。”
“但是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其他仅次于月家的势力现在已经虎视眈眈了,而且就算现在烈羽城有尊境的散修但也不敢碍着木家和青家的面子去月家吧。”
“所以现在好多人都说月家该从烈羽城的三大家中除名了。”
“好了不说了这件事,这些事情我们好好看戏就行了。”
凌天听完他们的对话,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这说不定是一个好机会啊。”
“客官,你的菜来喽。”小二端着饭菜来到凌天身旁,一边将饭菜放到桌上一边说:“一份熟牛肉,一份炒鸡蛋,一份米饭,还有一壶茶,客官,您的菜上齐了。”
“喂,小二,我想打听一件事。”凌天从筷篓里拿出一双筷子说。
“客官有什么想问的吗,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月家怎么走。”
“原来客官是外地来的啊,怪不得看着面生。”小二说:“月家就在咱们烈羽城最东边,您一直往东走就能看见了。”
“谢了。”
凌天从怀里掏出了些碎银放在桌上,然后自顾自的夹起一片牛肉放进嘴里。
小二也很懂行,将碎银很快的收了起来,说:“客官要是还有什么要求吩咐小二一声就行了。”
小二说完就转身离开。
凌天很快的将饭菜吃完后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现在月家的处境的确很适合我的计划,但是保不齐会最后即便拿到第一其他几家联合起来给月家施压导致我无法拿到奖励,毕竟月家的实力在另外两大家的面前并不够看,而且我现在虽然能够跟王境中期的强者叫板,但是这也不是万全之际啊。
凌天一边喝茶一边露出忧心忡忡的模样,到最后不得不放下茶杯苦恼的用手挠着头发。
不管了,现在只有这个方法,如果他们最后给我施压我也只能给他们一些教训然后能跑多远跑然后再从长计议了。
凌天在心中下定决心,然后走出了客栈准备前往月家。
“客官,客官。”
凌天走出没几步,就听见刚才的小二在他身后朝他喊。
凌天转过身看着跑到他身前的小二问:“什么事?”
“客官是准备要去月家吗?”小二小声的问。
这个小二还挺机灵的,凌天在心里不禁莞尔,回答道:“嗯,怎么?”
“客官,您来烈羽城是为了那个年轻一代的比试大会吧。”
“对。”
“但小二我好心劝您现在最好不要去月家。”
“为什么?”凌天好奇的笑着问。
小二的目光左右看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靠到凌天的耳边说:“你是外来人,不知道我们烈羽城现在的情况,现在木家和青家在联手打压月家。”
“这样啊,怪不得刚才听见说月家还不一定能招到人。”
“对啊,客官,到时候吃亏是小,就怕把命也搭上去啊。”小二说,“而且月家此番招募的是尊境的强者,我看你年纪跟我差不多大,就别去做这样无用的事情了。”
“我只是去看看,没有其他意思。”凌天解释说,确实,要告诉这些普通百姓我这个年纪就已经到达尊境会很匪夷所思吧。
“那就好那就好。”小二像是放下心来一样说,“那客官您早回。”
凌天示以小二一个微笑就转身向着月家出发了。
走了一些距离之后,凌天回过头望向那个客栈,那个小二早已回到了客栈里,此刻或许在端茶送水吧。
这个世界还是有点人情味的,凌天在心中想,然后回过头继续向着月家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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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静谧的庭院,城市里的喧嚣并没有影响到这里,只是时不时会有小鸟驻足在屋檐上发出轻轻的鸣叫。
庭院里种满了鲜艳的花,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璀璨艳丽,一阵微风佛过,庭院里便会花香四溢。
在庭院的一个房间内,一名少女正满目忧伤的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
少年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双眼紧闭。
“咯吱。”这时,一个身着粉色服饰的丫鬟推开了房门,手上端着的木盘里放着饭菜。
“二小姐,该用膳了。”丫鬟轻声说。
“放桌上吧。”少女不回头的说。
“老爷说一定要我看着你用膳。”
“我不饿。”少女的回答依旧冷淡。
“可是……”
“别说了,出去吧。”少女打断了丫鬟的话。
“那奴婢把饭菜放桌上了,二小姐要是饿了就吃一些。”
丫鬟把饭菜放到桌上后,就退出了房间。
阳光透过门上的方格被分成一柱一柱的印射在桌上,房间里又寂静下来。
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不知道过了多久。
“哥。”
少女开口了,但声音很轻,带着抽泣。
“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要这样把家族的压力都强加在自己身上。”少女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到了床上。
而原本伴随着抽泣而微微颤抖的肩膀此刻也像是失去力量一般一下子趴倒在床上,少女双手捂着脸大声的哭了起来。
“沁儿,我可以进来吗?”
门外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少女赶忙立起身子用手擦干了眼泪,然后回答说:“爹爹,进来吧。”
听到少女的回答后,中年男子推门走了进来,先是看了一眼桌上未动的饭菜叹了一口气,然后走到少女的身旁伸出一只手放在少女的肩上宽慰道:“沁儿,你哥哥他会好起来的。”
这位中年男子便是月家当代家主月寒,而他身旁的少女便是月家二小姐月沁,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年就是月家大公子月如生。
“沁儿,爹爹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把我和哥哥送出月家不再回来了,是吗?”
月寒默认的看着床上的月如生,神情悲凉。
“把哥哥送走吧,我不走。”月沁说:“即便月家消失了,我也要陪在爹爹身边。”
“你能这么想爹爹很高兴,但是……”月寒的声音开始有些嘶哑,“沁儿,你莫要再倔强了。”
“不!”
月沁站起来一把抱住了月寒,哭红了的双眼中又流出了眼泪,“我不要离开爹爹,我要与月家共存亡。”
“沁儿,你何苦那么傻。”月寒的双手轻轻的拍着月沁的背。
“爹爹,女儿现在已经晋入尊境了,可以去搏一搏!”
月寒松开月沁,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月沁哭红的双眼,问:“即便只有你一个人吗?”
“嗯!”
月沁的回答果断而坚决。
月寒露出了微笑伸手轻轻擦拭着月沁眼旁还残留着的泪水,心中的悲愤和无奈此刻化为了浓浓的温情。
“沁儿,你与如生都是天才,能在这个年龄就到达尊境,爹爹就已经很开心了,但是月家这次的危难不是这样就能轻易解决的,爹爹也不想你们离开,但是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我们月家的血脉,直到有一天你们成长起来才能让我们月家东山再起。”
“爹爹……”月沁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似的说:“如果能让月家渡过难关的话,沁儿愿意答应青家的要求。”
“不。”月寒摇头回答:“爹爹是不会用你的幸福去换取一时的和平的,你莫要再说了。”
“家主!”
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什么事!”
月寒问,语气变得稳重而严肃起来,脸上的悲伤和柔情也在一瞬间融化。
“有一个少年从大门闯了进来,说是要为我们月家参加这次的比试大会,现在正站在大院前。”
“是哪一家的公子吗?”
“不,看着很面生,我想应该是外来的散修。”
月寒推门而出,怒吼道:“我倒要看看是谁敢硬闯我月家!”
“爹爹,我也一起去吧。”月沁从屋内走了出来说。
月寒微微点头,体内的元力涌动,向着大院跃去,月沁紧随其后。
没过多久,月寒和月沁的身影便稳稳的落到大院里,此刻月家的许多人已经聚集在这,而在大院的中心处,数十个拿着刀剑的月家护卫正围着一个少年。
月沁的视线向着正被侍卫围绕着的少年看去,那是一个身穿黑衣的少年,少年的体型看起来有些消瘦,脖子上围着黑色的围巾,围巾的一头在少年的身后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令月沁好奇的是少年那浅栗色的头发,稍长的刘海下是一双透露着漠然神情的双眼,他的五官很柔和,看上去应该是生活在某个富裕家族的少爷,可是看上去又像经历风霜,柔和的五官里仿佛雕刻着坚韧。
“你硬闯我们月家的目的是什么!”月寒看着少年问。
随之体内爆发出一股强横的武气波动向着少年横扫而去。
少年面对这股带起尘埃和落叶袭来的波动没有躲避,而是依旧漠然的站在原地,就在这股波动即将触碰到少年时,少年的身前仿佛存在一面看不见的护盾将这股力量土崩瓦解,两股力量的接触点发出的疾风使得少年的衣物猎猎作响却没有使他移动分毫。
这一举动使得在场所有人的神情都为之一变,即便是月寒也不由得微微吃了一惊。
“月家主。”少年的声音很平静:“有时间做这样无用的试探还不如坐下来聊一聊。”
“你这样闯入我们月家还有什么好聊的!”月寒的语气强硬。
“这就是你们月家的待客之道吗?”少年微微叹息道:“怪不得月家会落到当今这副样子。”
少年的话使得月寒的脸上爬上阴霾,正准备说话,身旁的月沁却拔出别在腰间的长剑向着少年刺去。
“月家不是你一个外人能评判的!”
就在长剑即将刺到少年时,少年的右手被黑色的武气所覆盖,并以极快的速度伸出双指夹住了剑尖。
月沁先是因为惊讶迟疑了一下,而后又伸出修长的右腿朝着少年踢出。
少年没有躲避,左手准确的抓住了少女的大腿,而这一举动使得少女慌乱起来,不知所措的看向了少年的双眼,看不出任何情绪化的色彩,依然漠然得让人有些害怕,仿佛所有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可以随意的操控。
“放手!”月沁羞耻的喊道。
下一刻,少年体内迸发出了如潮水般厚重的武气将月沁震飞了出去。
月寒身影一闪,接住了倒飞而来的月沁,将月沁放下后,体内的武气顺势爆发出来。
爆发出的武气使得这一空间突然狂风大作,月寒的速度极快,带着压缩空气而产生的音爆声,向着少年一拳打去。
面对月寒这猛烈的一击,少年终于动了,他先是飞快的向后跃出,身体还在空中时黑色的武气在右手凝聚出了那把没有刀镡的黑色太刀,在双脚落地的那一刻陡然发力向着月寒劈去。
刀拳碰撞的一瞬间,能量风暴自碰撞的中心呈圈型向着四周扩散,带起尘埃和落叶向四周飞溅。
少年被这股能量冲击着向后倒退了几步,而月寒则继续又是一拳向着少年打来,少年扭身躲过了这一拳,双手握住刀柄自左下到右上的向着月寒切去,月寒没有躲开的意思,左拳挡住了切来的刀刃,然后收回右拳朝着少年的面部打去。
“铛!”一声厚重的金铁碰撞声响起。月寒不可思议看着在少年面前由黑色武气凝聚而出的黑色方形屏障,屏障很薄且是透明的,上面雕刻着复杂的纹路,纹路中有着黑色的武气在流转。
就是这面屏障挡住了月寒的一击。
月寒惊讶的看着屏障停下了攻势,身旁涌动的武气也逐渐收回体内,周围伴随着刚才双方的交手而掀起的狂风也减弱了下来。
“现在,我们可以谈一谈了吧。”在屏障消失后,少年看着月寒说。
月寒表情复杂的看着少年,最后还是说道:“跟我来。”
“都退下吧!”
月寒对着四周喝道,然后朝着院内走去。
少年手中的太刀已经消失了,随后他迈出步伐跟在月寒身后,在经过月沁时脚步稍微停顿了一下,不转头的低声说了一句得罪了,就跟着月寒朝院内走去。
只不过表情和语气依旧冷淡,看不出任何歉意。
少年的举动让月沁恼怒了起来,但那股情绪在脑海中盘旋了一下后又破碎成了无奈和懊悔。
她看着少年的背影,心里突然冒出一个莫名的想法,她希望这个少年能够拯救他们月家这次的危机。
月寒带着少年走进了议事堂后,便坐到了主位上,少年也不客气的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双手抱在身前。
“你还真是不客气啊。”月寒看着少年冷冷的说。
“我是来谈合作的,不是来卖身的。”少年同样冷冷的回答。
“既然来谈合作就应该先自报家门,而不是直接蛮横的闯进来。”月寒对于少年的刚才的做法还感到很不舒服。
“月家主,你也是明白人,对于我们这种没有名气的散修,只有直接了当的展现实力才能有跟你们这些家族谈合作的资本。”凌天看着月寒说,“凌天,尊境中期。”
“从刚才与你的交手我已经感觉出了你的实力。”月寒同样看着凌天说,“但这不是我请你到这的主要原因,虽然你在这个年龄能够进入尊境中期确实能代表你的天赋杰出,但是木家的木烈和青家的青常远还有同盟会的晶云都是尊境中期,我不认为你这个散修有足够的底蕴能胜过他们。”
“我当然知道月家主的想法,所以我刻意在你觉得必得手的一瞬间用出那个屏障来阻挡你的那一拳。”凌天说,“能够挡下你王境后期一拳的那个屏障才是你请我到这的真正原因吧。”
“你倒是不傻。”月寒瞪了一眼凌天,说:“我想知道你的那面屏障是你运用你的武气凝聚出来的,还是说是一部武决,亦或者说是精神力。”
说道这,月寒的眼中就像迸射出精光一样凌厉的看向凌天,仿佛要将凌天看穿一样。
真是只老狐狸,一面屏障让他看出那么多东西,幸好他也只是猜测。
凌天在心中骂道。
但是脸上还是面无表情的回答,“当然是用元力凝聚而出的。”
月寒看向凌天的表情越来越冰冷,“谈合作的首要条件不应该是互相信任吗,你这样藏着掖着很难让我相信你。”
还真是一直老狐狸啊,但你以为你那些糊弄小孩的手段能吓唬到我吗?
凌天在心里又骂了一句。
“既然选择合作,当然是应该互相信任,但是眼下的情况我觉得即便月家主不愿信任我也必须信任我,总得死马当活马医吧。”凌天的嘴角出现了不置可否的微笑。
“你倒是自信得很啊。”
“因为我有足够的实力。”凌天回答得风轻云淡。
“你这样只身一人就跟着我来到我月家的议事堂,就不怕我杀了你吗?”月寒咄咄逼人的说,身体也朝着凌天微微前倾。
凌天的目光与月寒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我承认现在我的实力威胁不了月家主,但是月家主当真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杀了我吗?”凌天声音不大,但却充斥着疯狂的意味,“假如我逃走了,不用我亲自动手报复,你月家还能撑多久呢?一年吗?半年吗?还是一个月?”
“你!”
月寒握着椅子两侧扶手的手掌陡然用力,咔擦一声的将扶手捏成碎末,双眼死死的瞪着一脸淡然的凌天,好像随时会暴起把凌天斩杀一样。
气氛变得剑张拔弩起来,连空气都好像凝固了。
“爹爹,让他试试吧。”
月沁从议事堂外走了进来,一下缓和了这紧张的氛围。
月沁走到了月寒的身后,伸手放在月寒宽厚的肩膀上一边轻轻的按摩一边安慰道:“毕竟也就只有他一个尊境的修者来了不是吗?而且他不废吹灰之力的就打赢了沁儿至少说明他比沁儿强,有能力参加这次比试。”
听着月沁的话,月寒没有回答,只是把视线从凌天的身上收回安稳的靠在了椅背上闭上双眼思考。
而凌天也同样收回视线,无所事事的看向议事堂外。
议事堂外有一颗高大的树木,从凌天的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见粗壮的树干,和落到树干下的一些树叶,议事堂外很安静,就连风声也没有,想必是为了防止偷听布下了某种阵法吧。
阳光也没有从客栈出发时那么耀眼了,已经照不进这个议事堂内,只能在门口倾斜着撒下一道光幕。
凌天的思绪在这一刻突然越飘越远,他突然想到小时候的某个暑假随着爸爸妈妈去到乡下的外公外婆家里。
那也是一个这样安静的下午,凌天坐在院子屋檐下的阴凉处,外婆在他的身边将晚上要吃的菜给撇去不要的根部,而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一年过去了,他们还好吗?
凌天的心中悲恸了起来。
“凌天。”月寒的声音将凌天的思绪拉了回来,语气不再那么生硬,反而有些疲倦,“你先去休息吧,我累了,明天我再给你具体的说明这次比试。”
“老远!带凌公子下去休息。”
月寒话落没多久,一个身穿管家服的老头走了进来,对着凌天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说:“凌公子请跟我来。”
凌天点了点头,跟着那位管家走了出去。
月沁一边给父亲按摩一边看着坐在椅子上闭着双眼的父亲,那突然感觉苍老的面容令她的心隐隐作痛。
随后她又看向凌天离去的背影,那道略微单薄的背影在被阳光笼罩的那一刻停了下来,他侧过头看向月沁和月寒,冷漠的双眼中充满了某种神奇的力量。
“月家主,选择相信我,会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他丢下这句话后,就随着月远离开了。
这句话悄然的掀起了月沁内心的波澜,她望着凌天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她在心中想。
刚才那个眼神中突然流露悲伤的你,和现在这个冷漠到令人害怕的你,究竟谁才是真正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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