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接下来就给你说说这次大会的情况吧。”月寒正色道:“这次的大会我想以你的才智也应该知道,虽然名头上说是我们烈羽城所有实力年轻一辈的切磋,但实际上是我们烈羽城势力的一次洗牌,我们月家本无心参加,但奈何青家和木家以及许多觊觎我们月家现在地位的家族势力给我们施压,让我们不得不参加这次大会。”
“这也是我所疑惑的一点。”凌天说,“你们月家能做为烈羽城的三大家之一,却在年轻一辈的实力这一块出现断成,这显然不是一个大家族该有的情况。”
月寒叹了一口气,说:“这是因为我们月家本就不是这个烈羽城原著的家族,我们的家族是从荒羽州另外一个地方迁徙过来的,凭借着经商外贸积累的钱财才使得我们月家成为了烈羽城的三大家。”
月寒的话印证了凌天心中所想,果然月家的情况就属于这样,除了月家家主和那四位长老是王境之外,诺大个月家竟然就只有现在躺在病床上的月如生和月沁到达尊境。
所谓财富便是罪恶的源头啊,月家所拥有的财富与他们所具备的实力不成正比,被盯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昨日前来没有见到四位长老,便是因为四位长老出去运送货物了,前些日子月家派出去的货物经常在半路被人抢夺,随行的护卫也都被劫杀了,所以四位张来不得不亲自去押送。”说着月寒的脸色又露出的疲惫的神色。
那四位长老的视线也微微下垂,脸上带着愤恨与无奈。
“要不是太上长老出门远游数十年未归,这些贼子怎敢如此!”二长老几乎是咬牙说出这一句话。
“太上长老?”凌天疑惑问。
月寒颔首说:“是家父的好友,家父去世前曾希望他一直庇护我们月家一直到我们月家诞生出一位宗境的强者,但在数十年前却突然远游一直未归,而烈羽城其他家也是因为如此才敢觊觎我月家。”
不知怎么的,凌天在这一刻想起了月沁,想起了昨晚那道单薄而凄凉的背影。
“凌天,以你的实力,本次大会你只需要注意青家的青常远和木家的木烈还有同盟会的晶云。”月寒调整了一下语气说:“前两人与你一样同是尊境中期,而同盟会的晶云虽是女流,却是尊境后期,他们三人是你夺得魁首的最大敌人。”
“我会注意。”凌天回答。
“除此之外,这次大会的比赛形式是家族与家族之间的对战,每个家族会派出三人进行一对一的对战,哪一方的参赛选手先全部战败则代表着那个家族就败落。”月寒说:“这次除了你和沁儿外,我们月家还会派一名家中的弟子与你们一同参战,最后,三天后就是开始大会了,但前面三天都是一下实力并不出众的势力家族的淘汰选拔赛,那三天之后才是三大家和同盟会的比试,凌公子这几天就先好好休息吧。”
“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凌天站起身来说,然后转身离开了议事堂。
在凌天离开议事堂后,三长老开口说:“我们应该相信这个来路不明的年轻人吗?”
“我们现在的情况相信诸位长老也应该清楚,我们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个年轻人身上了。”月寒看着凌天离开的地方意味深长的说。
此刻,青常远正站在青家家主青川的书房外。
青常远轻轻的敲了下房门,说:“父亲,孩儿求见。”
“进来吧。”不一会儿,房内传来了回应,声音有些嘶哑。
青常远推门走进书房内,就看见青川正拿着毛笔站在书案边聚精会神的奋笔疾书,手中的毛笔时起时落,或勾或划,这使得身材矮小的青家家主看起来颇有些大家风范。
青常远也懂得父亲的习性,没有出口说话,只是安静的待着一旁看着。
十几分钟后,青川停下了手中的毛笔,放在了桌上,干瘪的脸颊上出现了满意笑容,右手轻抚着下巴的山羊胡。
“父亲的字越来越有宗师风采了。”青常远拍了一个马屁。
青川大笑了起来,只不过他嘶哑的嗓音发出的笑声听上去有些刺耳。
“练字如练人,意在修身养性,至于能不能有宗师风范就显得不重要了,如果以功名的目的来练字则丢失了练字的本质。”说着干瘪的面容上的笑容更甚,看起来青常远的马屁拍得还是很到位。
“父亲说得是。”青常远附和着说。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青川的视线依然还停留在书案上,欣赏着宣纸上的字。
“下人来报,昨日有一位身穿黑衣的人闯进了月家。”
“喔?”青川有些惊讶的说:“现在已经开始有人心急想吞并月家了吗?”
“并不是。”青常远说:“根据下人的情报,那位黑衣人想代表月家参加这次的大会,境界应该是尊境中期,与月寒过了几招不落下风。”
“远儿,你说这个烈羽城里会有尊境的武者敢碍着我们青家和木家的面子去帮助月家吗?
“没有。”青常远虽然不知道青川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老实回答。
“那就对了。”青川的视线从书案上来到青常远身上,“既然如此,那么肯定就是从其他地方来的还不知道我们烈羽城的情况,所谓不知者不怪,你去敲打敲打他,还有你很想去看看月家的月沁吧,我知道你喜欢她,放心,她迟早会嫁给你。”
“孩儿全听父亲的安排。”青常远喜悦的说。
“嗯,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
在青常远离开后,青川的表情逐渐阴沉下来,“青卫。”
“下人在。”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常远说的事情属实吗?”
“少爷所言千真万确。”
“能以尊境中期的修为在月寒手上不落下风恐怕来头不小吧。”
“下人目前还没有查到那个黑衣人的消息。”
“我刚刚出关就给我这么一个惊喜,当真是好得很。”青川的语气逐渐寒冷下来,“你悄悄的跟着常远一起去月家看看情况,假如那人真来头不小要控制住常远别让他惹是生非,现在整个荒羽州有些名头的势力因为密境的消息而满城风雨,而且这次大会事关重大,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出什么岔子。”
“是。”
“但是,如果那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人只是一个散修,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遵命。”
青川坐到了书案前的椅子上,拿起桌上的香茗喝了一口,自言自语道:“月寒,看来你真是山穷水尽了,没有了那位太上长老,我看你月家如何在烈羽城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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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坐在房外小院里的长石凳上,前面是一潭矗立着假山着池塘,假山上已经遍布着青苔,池潭里的水也因为长时间没有清理透露出浓厚的绿色。
天气一直到中午也没有好转,天空依旧阴沉沉的,被厚重的云层覆盖着,仿佛随时会飘下雨滴。
“凌公子,你在想什么?”月沁的声音从凌天的身后传来。
“无聊,就随便坐着吹吹风。”
月沁坐到了与凌天同一张石凳上,只不过中间隔着些距离。
月沁轻轻撩了一下发鬓的发丝,说:“那我陪你说说话吧。”
“你去看你哥哥来吗?”
月沁点了点头,惆怅的说:“不知道哥哥什么时候才会好,爹爹说哥哥因为强行突破导致走火入魔逆了心脉,体内的武气冲击了五脏六腑。”
“是吗?”凌天说:“抱歉,我不应该问这个问题。”
“没事。”月沁摇了摇头,双眼微微发红。
两人坐在了一会儿都发现没什么话题可聊,气氛变得有些尴尬,都只能看着池塘里那布满青苔的假山。
凌天突然想在一个在意的问题,问道:“如果一个人体内的武气到达了突破的临界点却一直压制着会发生?”
月沁愣了一下,回答说:“这个我还没有想过,但应该会使得体内武气的质量越来越高吧。”
“如果已经压制到已经压制不下去呢?会不会造成什么伤害?”凌天继续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月沁摇头问:“凌公子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问问。”凌天淡淡的说。
月沁抬起头看向了阴沉的天空,伸出了一只手张开五指向着天空,视线穿过五指间的缝隙看向了天空。
“感觉离天空好近啊。”月沁柔声说:“马上就要到大会的日子了,凌公子紧张吗?”
“没什么好紧张的。”凌天回答说,同是视线也看向了天空。
“凌公子自从家里出来之后,一直都是一个人吗?”月沁收回了举起来的手。
“对。”
“凌公子有时候不会觉得寂寞吗?”
月沁这个天真的问题再一次让凌天冰冷的面容露出了无奈的微笑:“那时候都在想着怎么活下去,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事情。”
“怪不得凌公子昨天闯进我们月家的时候能够面不改色。”月沁调皮的笑着说。
“我这也是无奈之举,万一你的父亲真要拿罪于我,那我只能跑了,如果跑不了我就只能认栽了。”
月沁呵呵一笑,说:“我还一直以为凌公子是有万全的把握才会来的。”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万全把握的事情呢?”凌天的双手撑在石凳上,身体微微后仰,“我觉得是没有的。”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说完,两人又陷入了沉默,随着一阵风吹过,院子里响起了树叶之间摩擦的沙沙声。
“谢谢。”月沁小声的说。
“昨晚不是说过了吗,不用谢谢我,这是我与你们月家之间的交易。”
“我说的也不是你与我们月家之间的交易。”月沁笑着说,泛红的双眼中好像闪烁着光芒,“我说的是谢谢你昨晚安慰我,想要守护自己的家族必须让自己变得强大,不仅仅只是实力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您能想通就好。”凌天淡然道。
“小姐。”一个丫鬟来到了小院石门前的喊道。
“怎么了?”月沁转过头去。
“青家的青少爷来了,现在正在前院等您。”丫鬟回答。
“他来干什么。”月沁的语气里多出了一丝不悦。
“他说是出门办事顺便来看看小姐您。”
月沁的余光在凌天的身上看了一眼,此刻凌天一脸漠然的看着天空,仿佛那份冷漠像是刻在脸上一样。
“你叫他等等吧,我马上过去。”月沁还是妥协的说。
“好。”
丫鬟转身离开。
月沁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向小院外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神色犹豫的看向了凌天。
“怎么了?”凌天察觉到了身后月沁的异样。
“凌公子能陪我一起去吗?”月沁扭捏着说。
“看来那个青常远是一块牛皮糖啊。”凌天说:“正好,我也想看看那位青家所谓的天才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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