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安吉丽儿摊倒在地上,在她的面前,是一个面部僵硬的人头,那双眼睛盯着她,好像在抱怨,又好像在愤怒的斥责,就那么死死地盯着她。血迹从小巷子的出口处蔓延至此,即便是正午,那里的阳光都显得极其昏暗。
在那光照不到的地方,是一具的少女尸体,以及普照在阳光下,正擦拭着自己双手的大胡子。
“麻烦的玩具,明明好好听话就不会被杀了,真是一点都学不乖”
安吉丽儿抱着眼前的脑袋,眼中布满了血丝,她盯着正前方,纤细的胳膊死死钳住手上的脑袋,等到那余温慢慢地散去,她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她本就不是此世之人,她来自异世。又或者说,他来自异世界。一个来自地球的普通高中生,转生到了异世界。可是,他本以为能够拥有什么金手指,轰轰烈烈的干上一番大事,却被现实狠狠地击垮了。
她是一个贫民窟女支女的孩子,起名安吉丽儿。饥饿、口渴、病痛、寒冷这些看起来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安吉丽儿整整经历了12年。
她不清楚,这些年是怎么度过的,因为她还只是个孩子,所以没有办法反抗,因为她没有反抗的勇气和力量。她害怕自己只要稍微做出一点出格的事情,就会被那些平民窟的恶霸给痛打一顿,她在6岁那年尝过,为此,她断掉了一条腿。
所以,她把自己的孪生妹妹当作了唯一的倾诉对象,安吉丽儿告知了妹妹那个世界的故事。那像是童话一样的世界,对于妹妹来说,是多么令人憧憬、向往的世界。
每次,当安吉丽儿看到妹妹纯真的笑容,她都觉得,这个世界或许也没那么糟糕。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些故事,那些思想,彻底影响了自己的妹妹。她在无意之间,在妹妹的心里,留下了反抗的种子,那种子,就是迫使这场悲剧发生的导火索。
“我说你,那是你姐妹吧。”
大胡子蹲在安吉丽儿前,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这个小女孩是个异类,如果玩弄起来,一定很有趣。
大胡子先是喂了一下,不见安吉丽儿反应。他厌烦的把那个肮脏的脑袋,从安吉丽儿手上扯了出来。女孩好像被人抢走了心爱的玩具,拼命的像要够到那个东西。
可是,大胡子把它丢到了一边,脑袋在巷子里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给我做吧。”
安吉丽儿愣了一下,没听懂这几个词语的意思。她歪了一下头,却看到大胡子那让人窒息的笑容,那脸上的肌肉堆加在一起,好像一摊肉块,还没等安吉丽儿反应过来。
她的脑袋就被一只手狠狠地摁住,朝着大胡子身下撞去。她想要反抗,可是奈何,身体却被迫做出了一个个出格的事情……
巷子里,女孩发出无助的呼救声。可是,巷口处,那一个个蓬头垢面的人,却熟视无睹。或者说,他们根本不敢做什么,那还缓缓流淌着的血液的尸体,让他们什么也不敢去做。会被杀掉的,在他们心里重复着这一句话。
周五的中午,正是白石城城内骑士,又或说是卫兵们找乐子的时候,城内年轻的少女有限,很少有卫兵能够娶妻生子。而在这时,为了发泄自己,这些卫兵大都会找平民窟的女支女做上一会儿,那些只晓得快活的母x猪,也根本没有什么贞洁,大家也都当作是消遣,只要不碰上勇者,都是随便他们怎么快活。
当然,在卫兵里,也不乏有特殊癖好的人,喜欢小女孩的大人物。
骑士长莫桑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留着长长的大胡子,在城邦之间的战斗中,杀敌勇猛。因此,城外的人送了他“黑胡子”的称号,在骑士团中,也是颇有人气。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战绩颇丰的人,却也有奇怪的癖好。他不喜欢身材饱满的女支女,却专挑那些刚刚懵懂的小女孩寻欢作乐。而这,也算上是这位骑士长大人每周五的日常了。
午后的阳光总是那么温暖,莫桑提着裤子,神清气爽的从阴暗的巷子走出来,他撇了撇两边,掏出出几个铜币,吩咐道:
“把里面打扫干净,我不希望过几天有勇者来找我麻烦。”
说完,便潇洒的把铜币丢到身后,迈着大步,大摇大摆的朝着内城城内走去。
莫桑刚刚离开,男人们便像是一条条狗一样扑向了铜币。对于他们来说,一个铜币,足够自己饱餐好几顿了。
争抢到最后,自然也是那几个力气大的地痞流氓得到了铜币。他们得意的揣着自己的铜币,有十分警惕周围的人,会争抢自己的战利品,时刻防备着。
最后,在所有铜币都分配完善之后,胜利者们便朝着那些已经筋疲力尽的失败者发号施令,让他们去打扫那个肮脏的巷子。随后一个个也有像是得了好处的老鼠,灰溜溜的跑走了。
认栽的几人,只好拖着自己疲惫的身子,走进那个脏兮兮的小巷子。
而从头到尾,女孩儿都没有参与,只是坐在那里冷眼旁观——不过其实这个描写并不确切,因为自始至终,她眼睛都没有在铜币或是那些小丑般的流氓身上哪怕一秒。
她只是坐在那里,抱着那早上还活灵活现、充满了神采,此刻却变得冰冷的头颅。血管里未干的血从颈子的伤口中流出来,与安吉丽儿衣服上一道道肮脏的污渍、油垢以及刚刚那位大人所留下的精x液混在一起,变成一种难以用言语描述的,扭曲的黑色。
而她却毫不在意,倒不如说,那血的热度好像能让她感到她的妹妹还活着。
小巷里冒起了烟,安吉丽儿的妹妹的身体的一大部分就在那烟里:某种意义上,这对这些穷人来说已经是个不错的结局。
毕竟,肉可以吃,脂肪可以做成油或者肥皂,头发洗一洗还可编织成毛毯。现在,这些东西只是作为燃料罢了。有几个流浪汉想来抢安吉丽儿怀里的,属于小女孩儿存在过的最后一部分证明。
但却又放弃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到底是看着那女孩儿,想起她平时百灵鸟般的歌声而动了恻隐之心,还是单纯的畏惧,畏惧他们靠近时,女孩儿眼里闪烁着的,与护犊的雌兽类似的光。
总之,他们把小女孩儿一个人丢在那里,散去了,而安吉丽儿这次很没有礼貌,既没有说‘祝安好’,也没有说‘再见’。
她只是坐着,下体与胸口疼的仿佛要裂开,女孩儿却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既不哭泣,也不说话,甚至连呼吸都好像停止了,像雕塑,更像幽灵。
丽娜尔今天很开心,当然,并不是因为她在性与情欲中获得了满足——当你开始从事人类最古老的行业的时候,便会在一个月和三十个不同的男人上床以后发现,性并没有初尝禁果时那般快乐。
事实上,她恰恰因为没有被满足而开心:一个腼腆的大男孩儿,心还没有像烤干的木头一样硬,被几个卫队的同僚怂恿,寻求一个陌生的女人帮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然后在一个熟练的女支女的挑逗下用几分钟就交了枪,然后仿佛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似儿的,拿出了足以称为阔绰的钱——丽娜尔用十分之一的时间赚到了平时的十倍。
她用多出来的时间和钱买了面包、月茶,以及两条已经洗的褪色的旧裙子,女支女毫不怀疑上面曾经沾着血、油或者是别的什么她更熟悉的东西。但,这也是她仅买得起的衣服了。
她往家里走去,带着对女儿们脸上惊喜的笑容的期待。
然后,事情就发生了,她看到了,那个在小巷里哭泣的,小小的身影。
“安吉丽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你们就……”
女支女走近了,她发现她犯了一个错误——在那里的不是她的一个女儿,而是她的两个女儿。
丽娜尔瞳孔猛然缩紧,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压下尖叫,眼泪倏地便掉了下来。她缓缓低下身子,双手慢慢打开安吉丽儿的小手,看着自己女儿淤青的手臂,她又忍不住哭出了声。
“妈妈……我好累,我想回家,我不要做了,恶心……我好累”
安吉丽儿拼凑起一个个污秽单词。只是这几个单词,丽娜尔也大致上了解了,女儿到底经历了什么,她强颜欢笑点了点头。
这在贫民窟中不是罕见的事情,或者说,再常见不过才对,丽娜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看过多少次,又听到过更多。只是,她没想到,有一天这种事情会降临到她头上。
“恩,回家,我们回家……”
丽娜尔轻轻抱起安吉丽儿的身子,一步一步的走回那个还可以称之为家的窝棚中。
这一天,她给安吉丽儿洗了个澡,换了身新衣服。可是,安吉丽儿始终没有放下那个已经死掉的脑袋,丽娜尔只好连上那个死掉的女儿一起洗干净了。
在洗干净之后,妹妹像是个漂亮的小娃娃,好像从来没有死过,只是闭上了眼睛。
待到一切做完之后,丽娜尔拍了拍女儿的小脸蛋,勉强的笑了笑。
“快去睡吧,妈妈明天给你买吃的。”
安吉丽儿很听话,在一边的床上,抱着被母亲处理过的脑袋,安详的睡去。丽娜尔看着女儿睡着了,回到自己的梳妆台,翻找起什么东西。
如果说,妹妹是安吉丽儿心灵的慰藉,那么母亲丽娜尔就是她物质上的保障。
虽然在大部分时间,这个母亲并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可是毫无疑问,安吉丽儿知道,她是爱她们的。那一晚,她睡得很沉,她梦见自己回到了原来的世界,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像是梦……
一直到了第二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敲开了,或者说撞开了安吉丽儿家的门,直到这时候,女孩儿惊醒了,她看到阳光透过被推倒的木门照进屋里,在那纯净的光下,男人的白袍干净得一尘不染。
莫桑把那团她睡前还称之为母亲的肉,丢到缩向墙角的安吉丽儿面前。
“喂,今天我也干了你的母亲,她很棒,可惜她好像想要趁机杀了我,这样看,还是你更棒。”
安吉丽儿耳朵听着莫桑德尔发言,眼睛死死的瞪着墙壁。她的眼白布满了血丝,一直一直蔓延到瞳孔。然后,在莫桑的眼皮底下,一只棕褐色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莫桑先是一惊,可是渐渐的笑出了声。
“哟,不仅仅是个女支女?那你叫起来会不会不一样些?现在?……哈!?“
莫桑刚刚说完,安吉丽尔就疯了似的扑了上去。可是,男人却灵巧地躲开了扑上来的安吉丽儿,他骑士的封号并非来源于血统,而是凭借着手上的长剑争取而来。哪怕怒火赐予了少女力量,在血的经验中却多少不够看。
“反抗?很好,我更喜欢你了,让我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小女表子,“
男人把她按在了地上,扯开了她的衣服,动作就和昨天一样粗暴。
而出于某种恶趣味,他强迫安吉丽儿睁开眼睛。骑士就在死去的母亲和妹妹面前xx了她们的女儿与姐姐,发出近似扭曲的满足的笑声。
一整个上午,这样的笑声就在这破旧的窝棚里回荡,又传到外面去。很多人经过,可他们什么都没有看见44,好像名为恐惧与权力的帷幕已然形成了一道厚厚的屏障,将莫桑和安吉丽儿从其它人里剥离了开去,而在这小小的世界中,死亡是一种宽恕与仁慈。
张狂的笑声与狂野的交x合,止步于女孩儿所感到的那疼痛中无法忽略的炽热,女孩儿很开心。当然,并不是因为得到了满足,也没有女人能在这单方面的蹂躏的作x爱中得到满足。
“第二次的生命,就这么结束了吗?”
她看着,看着,被泪水和痛苦模糊的眼睛里,只剩下母亲和妹妹的尸体,上面沾满了血和恶心的污垢,不过她不在乎。
才分别了一会儿,就要团圆了呢。
那是女孩儿失去意识前,最后所想到的东西。
当安吉丽儿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看到的是灰色的水泥天花板,鼻腔里闻到的是粪便、尿液与血混合在一起的臭味,而听到的是:
“我问你,小鬼,你想活下去,并且杀了那个家伙,报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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