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孙策与太史慈在神亭岭下大战一场,最后终于是在一场大雨带来的两家罢兵之下被属下带走…
虽然即使是两人被强制拉开,也是互相不服,但归根结底这也是孙策和刘繇的战争而非孙策与太史慈的战争。在周瑜的劝说下,也是决定先回历阳修养…
“主公!接下来万万不能再意气用事;刘繇这厮本身是善于守城的家伙,如今屯兵在神亭岭下,若想攻下曲阿实际不难…”
“此话当真?”
浑身带伤的孙策双手环胸如此询问,周瑜点了点头指着地图道
“嗯…主公您看,如今我军在历阳屯驻,刘繇却占据在神亭岭下,虽然是依山傍水但要调度曲阿城中人马多多少少也不如我军灵便;因此…只要主公休养几日,然后再到神亭岭拖住刘繇,我率领一支人马,设计奇袭曲阿城,自然可以一举击溃刘繇…”
“还用得着休养几日么?”
孙策笑着起身说道
“即日起行!”
“什?!”
张纮一惊之间连忙起身道
“主公刚刚恶战一场,伤势未愈,不能鲁莽啊!”
“主公!子纲所言极是,再休养几日,待伤好了再走不迟!”
孙策回过身去走向营外道
“如今刘繇那边想必也因为昨日一场大战导致惊魂未定,肯定还想着怎么能稳住神亭岭的军势。若是让她们反应过来退守曲阿和我们打起了拉锯战,就不是一日可定的战局了!我昨天已经休息一夜,率军拖住刘繇绰绰有余!更何况,公瑾你说过…要兵贵神速,对吧?”
孙策稍稍别过头来微微一笑,周瑜听孙策说得头头是道,如今作速起行也确实不差…因此双手环胸叹了口气道
“唉…主公,不要鲁莽!”
“了解了!”
孙策笑着提起霸王枪,一下冲出营外,点起兵马又奔向那神亭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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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仲谋,听说你们昨天在这神亭岭下遇到了一条黑龙,确有此事?”
行至神亭岭时,孙策忽然笑着向身边的孙权如此发问,孙权无奈地叹了口气道
“唉…别提了…差点让那条龙把我摔死…”
“幼平说,你还掰了一根龙角下来,拿来给我康康!”
“啊,龙角啊!定公将军说,龙角是打造兵器的稀罕玩意儿,因此送到城里的铁匠铺去拿来给我打兵器了…”
“嗯…虽然有点可惜,不过也罢!毕竟你确实还没有一把趁手的兵器”
“就算有,我也不会用啊…”
就在如此闲聊之时,孙策人马已经来到了那神亭岭下;
刘繇营外斥候见状,连忙回去汇报,紧接着刘繇亲率大军出到营外。
两军对圆之处,刘繇上前拱手行礼道
“孙策将军,可真是个急性子啊!昨日刚刚鏖战一场,今日怎就又来?”
“刘正礼!无需多言,快快把子义叫出来与我一战!”
那太史慈也从阵中出马嘲讽道
“哼!孙伯符,昨日若不是你走得快,早已是那神亭岭下一具尸骨!”
孙策笑着用枪指着太史慈的面门道
“无妨!明年今日,看我再来这神亭岭上为你上香!”
“你!无需多言,拿本事说话吧!”
太史慈纵马上前直取孙策,孙策也要上前之时,程普想着孙策带伤担心其有失,横矛拦住孙策道
“主公!军师临行前叮咛再三不可鲁莽,这一战让末将上!”
“唔…嗯…”
虽然孙策有些想亲自对阵,但一想到周瑜那一次次担心的模样最终还是忍下了心中热血;
只见太史慈已提双戟要奔到孙策面前,程普上前将那铁脊蛇矛直点太史慈面门;
太史慈一惊之间用双戟一架,而后钉锵一声两兵相撞,程普借势将那铁脊蛇矛往后一稍,再又往前接着一点,
太史慈见状探出左手一戟将那戟上小枝卡住程普矛尖往下一带,再就着另一把戟的戟背望程普矛杆重重一敲;
矛杆被震得嗡嗡作响差点从程普手中脱手滑落
“这个距离…有点不妙啊…”
程普心中如此想着,她一咬牙握紧蛇矛,斜上抬起要朝那太史慈横扫过去,太史慈见这一击怕是难以回避刚刚横戟要挡,程普却一扯缰绳,让那马儿侧身一移与太史慈拉开距离
“哼,你不是我的对手!快点下阵去,换孙伯符上来!”
太史慈冷哼一声如此嘲讽,刘繇军中见太史慈逼退程普叫好连连,程普横矛说道
“黄口小儿,你的好运就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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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开一下城门!我是,我是在江边大鱼的陈老四啊!”
曲阿城下,陈武扮作打鱼的渔夫,用那鱼叉挑着七八条用草绳拴着的大肥鱼,在那城门口如此呼喊…
“不开不开!万一你是孙策那边的奸细怎么办?”
城上守城的士兵如此回绝,那陈武可怜巴巴的说道
“哎哟…军爷,求,求您行行好!我这,出门一趟打鱼不容易,家里还有老人小孩等着我回去呢!”
“我呸!昨天就开始戒严了!城里一个百姓都不让放出去,你是怎么出去的?”
“我,这…我是三天以前出去打鱼的啊!”
“你去打了三天鱼,怎就只有七八条?”
“诶…诶,昨天下了大雨,河边河泥湿滑,我人又疲倦,一不小心滑了一跤摔倒下去…手上提着的鱼被冲走了个七七八八,好不容易…才弄回来了这么点…”
守城士兵听陈武如此一说,也确实是像模像样,一时半会儿竟有些拿捏不定;
陈武见状,又对那城上喊道
“军爷!那啥,昨天一场大雨过后,竟然在河边冲出来一个宝贝!您给我开城门,我就把那宝贝送来孝敬您如何?”
“宝贝?什么宝贝?”
“啊!我一个打鱼的也不懂,总之…军爷您下来看看就知道了!”
那守城士兵听陈武如此一说,心想着还有宝贝能拿,心头疑惑消散大半,立马就回过头来对城门两边的守门士兵喊道
“快,快开城门!放老百姓进来!”
“可是…昨天刘繇大人不是派人来说,当心孙策的奸细,不能随便放人吗?”
“那是曲阿城的百姓!哪是孙策那边的奸细啊?”
守门士兵拗不过那守城士兵,只好将城门打开;
门一开,陈武就慢慢地,一步步走了进来道
“谢谢军爷,谢谢军爷…”
守城士兵喜上眉梢地冲了下来,苍蝇搓手问那陈武道
“诶!打鱼的,别谢了!把那宝贝,拿来给我看看!”
“啊,宝贝啊…宝贝,宝贝…”
陈武在怀里摩挲着什么,接着她一下取出一样寒光闪闪的东西,一瞬之间刺入那守城士兵心口;
拔出之后两个守门士兵方才发现,那是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
“啊!是,是奸细!孙策那边的奸细杀人了!”
守门士兵如此呐喊之际,陈武将鱼叉上的鱼儿抖掉,一个箭步上来先将鱼叉刺穿一兵卒后心,而后立马拔出再刺穿另一卒的咽喉…
“呼…”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而后看着城内,自顾自道
“没能在她们叫人之前就做掉,真是…失算了…也罢,如今就拖到军师她们的人马赶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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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早一会儿,周瑜在那曲阿城外十余里地的山林中安排道
“子烈将军,那曲阿城上往外看也就只能看得到十里地左右;更何况这里又有林木,我军又是皆是步卒,因此先埋伏在这里伺机接应…就先劳烦你去那城下赚开城门”
“嗯…”
陈武微微点了点头,而后询问周瑜道
“呃…那个,军师,就是…如果我赚开了城门,你又怎么伺机接应呢?”
“你先扮成打鱼的渔夫,佯装疲惫慢步走过去;那刘繇昨天一战想必已经让曲阿城戒烟防备我等,问起你为何在城外,就说你是三天以前就外出打鱼,那守城士兵见你疲惫,势必迟疑。你再编个谎,说有东西来贿赂她,将她骗来给你开门,然后趁势杀掉守城士兵!然后最好在守门士卒呼叫更多人手以前将守门士卒也杀掉;我会算着你开门后的两刻钟内以急行军的速度赶到!只要能够拖够两刻钟就行了!这可是重任中的重任,切记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按时赚开城门!”
“嗯!那,那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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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现在,城里的守军已经听见了之前守门士兵的呐喊朝着陈武杀了过来;
陈武自知对方人多势众,不能正面硬碰硬,于是压低身子,就着矮个子的优势,冲入敌阵…
“快!抓住那个奸细!”
对方或是骑马来战,或是步兵齐齐上前,然而陈武快步行动之间,宛若一条泥鳅一样来回窜动就是抓不住她!
“拖延时间拖延时间拖延时间拖延时间…”
陈武心头如此想着,也不进攻以至于露出破绽,只是在那军中搅和惊扰敌军使其判断不了如何才能擒住陈武;
忽然,几个士兵看向大开的城门喊道
“啊!城门还开着!”
“快!关城门!”
两个脚快的士兵直直奔向城门;
陈武心头一紧,提了鱼叉从那军中窜出直奔向城门方向去,左右各一叉将那两边士兵分别一击毙命!
“放箭!”
然而接下来,陈武的身后飞箭如雨齐齐朝她落来,她也不回头,就是提着鱼叉到那城门边上一叉刺入门轴之中!
这一击之用力,甚至将鱼叉没入了门轴半截;但同时,漫天的箭雨也钉在了陈武的后背上…
“咕…”
剧烈的疼痛自身后传来,鲜血染红了蓑衣,曲阿城的人马见一轮箭后陈武负伤,为首一骑兵提枪上前直奔陈武后脑勺来;
陈武刚刚回过头之际那枪尖已经几乎到了自己面前,她急急忙忙一别过头,虽然勉强躲过却被挑飞了斗笠,露出一头宛如落叶般枯黄的乱发,以及那惹眼的只剩下半只的右耳
“唔…”
陈武条件反射的捂住自己的右耳朵回头来面对骑兵,但同时那骑兵也提枪回过头再次冲刺回来…
不知什么声音,忽然在陈武的耳边回荡起来,那是…童年时的声音吗?
“丑死了!头发又难看,红眼睛又吓人,关键还是这半只耳朵…”
“先天畸形么?真可怜…还是别让孩子们和她一起玩好了…”
“这孩子恐怕是不祥之人啊…干脆扔到河里献给河神大人好了…”
“把这样的丑孩子扔给河神大人,河神大人会不会生气啊?”
“啐,这个家伙,已经是连河神都嫌弃的丑鬼么…”
无数过去时的恶语谩骂伴随着那几乎致命的一枪涌上心头;
枪尖,已经几乎来到了她的面前…
“子烈将军!”
忽然间,熟悉的呼喊声自不远处响起,那是…周瑜的声音!
“没事吧?我们来帮你了!”
曾经的人无不希望陈武永远消失在她们面前,但要论第一个向她委以重任,信任着她,甚至还率军相助的…只有这的军师了吧?
“唔!”
陈武回过神来双手抓住那刺来的枪尖,大喊道
“城门开了!拿下曲阿城!”
那骑兵也注意到了周瑜等人赶来,于是用力一挥枪将负伤的陈武荡开,并对士兵大喊道
“快!快关城门!”
“关不上!门轴被鱼叉卡住了!”
“什?!”
周瑜当先率军冲入那曲阿城内,势如破竹一般横扫着为数不多的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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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神亭下,程普与太史慈还在恶斗之际,一位从曲阿城里逃出来的士兵急急匆匆前来向刘繇汇报道
“报!报!报告主公!”
“怎么了?”
“周瑜…周瑜派人赚开城门偷袭曲阿!曲阿城,丢了!”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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