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在周瑜率军偷袭后方以及凌统、凌操、程普的活跃下,王朗军人马大乱。再加上孙权在前掩杀,以至于王朗和周听从乱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逃回会稽城,拉上吊桥紧闭城门…
“孙策这家伙…有够麻烦的…”
休整一夜过后,王朗站在城头上看着城外的孙策人马——
已经开始筹备起攻城器械,纵使是王朗早已修筑了战壕,只怕是孙策大军齐齐攻打,多多少少还是吃不消…
就在这时,周听忽然对王朗说道
“不过话说回来,孙策这厮此时才刚刚开始准备攻城器械,不如全军杀出去,打他个措手不及如何?”
严白虎双手环胸摇了摇头道
“不行不行…孙策如今手下精兵强将众多,悍勇不能硬打。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这坚不可摧的会稽城,只要能拖住孙策人马一个月,她们没有粮草自然就被我们拖垮,到时候痛打落水狗趁势掩杀,才可以一战而就!”
王朗听罢,当即就应答道
“好!就从严将军之言,全军固守城防不能有一丝懈怠!”
再说孙策那边,前线探子回来报知道
“报!主公,会稽城上如今有加重人马防守,王朗似乎是打算和主公死磕!”
“什?!王朗这家伙…”
孙策心头阴云顿起,王朗完全依靠守城对于孙策来讲实属是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朱治忽然对孙策说道
“主公,如今趁着对方部署还没有完全到位,快刀斩乱麻,作速攻城如何?”
“我也想如此,但是会稽城不是一日一夜就能攻破,哪怕是强行攻下我军也必然损失惨重…”
“天下哪有不流血的战争?王朗一破,长江以东就几近落入主公手中。相信将士们都已经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
朱治如此说罢,就在这时吕范忽然走了进来清了清嗓子道
“咳,咳咳!话说…主公,君理将军,听我说一句成吗?”
“子衡,你说吧!”
看着地图说道
“王朗此时此刻负固守城,绝非一块好啃的骨头,正面作战对两家都没有好处,但是王朗也已经是被主公逼到了只能自守玉石俱焚的程度。面对这种有死无生的对手,我们要尽可能的避其锋芒!”
“所以…应该怎么个避其锋芒法?”
孙策如此询问,吕范指着地图说道
“咱们就不要打会稽,直接哒哒哒哒哒哒哒哒~一支急行军走个几十里地直奔查渎【音同读】,然后duang的一下将查渎给端掉!”
朱治忽然举手发问道
“道理我都懂,但为什么非要打查渎不可啊?”
“因为查渎是王朗屯粮的地方啊!”
“?!”
吕范此话一出,在场诸人纷纷一惊,而后孙策又问吕范道
“此话当真?!”
“嗯嗯!这可是我派出去的斥候打听到的~”
吕范双手环胸,颇有几分得意的如此说着;
孙策听罢心头一喜道
“好!有这个消息,就足以击破会稽城了!传我命令——今夜在各营门燃起火焰虚设旗号作为疑兵,而后随我拔寨南下先取查渎!”
周瑜微笑着对孙策说道
“主公燃起火焰虚设疑兵,是想将王朗她们引出来吗?”
“哈哈!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
孙策笑着如此说着…
再说王朗派到孙策军附近的斥候得知孙策退兵,赶忙回去上报道
“报!主公,孙策忽然撤军离开!”
“撤军?这个时候?!”
王朗一惊之间亲自上城观看,周听和严白虎也跟了上来…
周听观看之余,开口分析道
“嗯…孙策退走人马旗帜整齐,明显是故意退走,却又要焚烧道路来给自己断后…莫非是,军中发生什么变故,所以才要离开吗?若是如此…那现在岂不是追杀上去的大好时机?!”
“变故?孙策军中能有什么变故?”
严白虎摩挲着下巴看着孙策的退走的人马如此开口说着
“孙策军就算发生变故要退,那也是往东面、北面退,取道回我吴郡去。可她往南面退什么?”
“南面?”
王朗仔细观察孙策兵马走向,而后一拍城墙道
“南面!糟了!孙策要去偷袭查渎!”
王朗急匆匆下城道
“周听将军快先出城去追击孙策军,麻烦严将军率军在后接应我!”
王朗、周听、严白虎带着五千兵马,杀出城去跟上孙策人马的足迹。
五千兵马那是急行军一般急速前行,一往无前,直感到孙策屯兵那山脚下附近一片密林之中…
王朗单枪匹马率军直奔上前,严白虎大喊道
“王朗大人!当心这密林里有埋伏啊!”
谁知欢迎光临,只听一阵鼓响,密林里火把齐明!
明晃晃的火焰吓得王朗人马一惊之间差点摔倒马下;
严白虎见势不妙勒马便走,周听对王朗大喊道
“主公!快随我撤出去!”
王朗勒马回头,在周听的护送下掉头便往会稽城跑;
谁知还没跑出树林,忽然孙策从林中杀了出来拦住去路道
“孙伯符在此!”
王朗周听一惊之间,孙策已经挺枪上前直奔二人;
周听纵马上前两步打算拦住孙策为王朗争取时间,谁知那孙策快枪一刺竟然一枪将周听刺死在马下。
王朗见势不妙拍马便走,头也不回得飞马疾驰到会稽城里,
她赶忙对守门的士卒道
“关上城门,快关上城门!”
“可是,王朗大人!还有士兵没有回来!”
“顾不上她们了,快拽起吊桥关上城门!”
士兵拗不过王朗只好关门,王朗惊魂未定之间,一位士卒灰头土脸得从城南面回来汇报道
“报…报告王朗大人!孙策率军奇袭了查渎,放火烧了粮仓!粮草…基本上都已经被烧光了!”
“什么?!”
王朗一惊之间,赶紧回到宅邸道
“可恶…周听死了,查渎也没了…只能收拾行李辎重,先逃去别的地方再另谋出路…”
谁知她刚刚一回到自己宅邸,却发现自己下人大都被杀死在地,库房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其中珍贵的古物、财帛,都被拿了个七七八八!然而自己的珍宝倒是罢了,那放在库房里的牌印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会?!我这会稽牌印呢?!到底是谁干的?!”
王朗一惊之间,只见看守库房的下人早已被砍死在那,她一气之下起身询问其他下人道
“到底是哪个混蛋趁火打劫,竟敢动我的库房?!”
“报,报告主公!”
就在这时,一位小童对王朗说道
“那个,严将军刚刚突然急急忙忙地提剑闯了进来大闹府邸,杀了管库房的下人,然后…然后偷了府库里的东西就离开了…”
“什么?!严白虎?!”
王朗咬着牙大骂道
“严白虎…这个无耻的白眼狼!我咒你这厮不得好死!”
至于严白虎?她偷了王朗府库里的东西,骑着快马直奔余杭方向,逃到那入海河流岸边去…
严白虎下了马,取出那藏在怀里的牌印,心头一喜道
“嘿嘿,王朗,对不住了!待我逃出海外用你的钱自立门户,成了一方霸主,再来还你今天的债!”
而后她收好牌印,背着行囊急急匆匆来到那江岸边泊船处来…
江岸边停靠着一艘二十米左右的大船,即使是过江出海也是游刃有余。
“喂!船家,船家!”
严白虎一见如此,二话不说面露笑意冲上去道
“我要买下你们这船出到海外去!”
“买船?”
一位将衣裳系在腰间,胸口缠布戴着斗笠的高挑女子笑着道
“那,这位伙计,你有多少钱?”
“哼哼,我东吴德王严白虎的名头如雷贯耳!别说是买下你们的船了,就是连同把你们的人都给买下也绰绰有余!”
严白虎一边如此说着,一边从怀里拿出两块雕刻精美的古玉道
“见过没!这可是皇帝赏赐给地方官员的美玉!这雕工,这选材!那得价值连城啊!”
“我看看…”
那人刚刚要接过玉来看个究竟,严白虎忽然收起玉来道
“诶!等等啊,这两块玉可不能白给你们!那可是要换你们的船,还有你们的人!不过啊,要是愿意跟着我严白虎出海去自立门户,那自然是吃香的喝辣的!今后,有你们大大的福分享用不尽!”
那人听罢,目光游离几下,而后面带笑容道
“哈哈!不愧是虎踞吴郡的东吴德王,果然是大气度!大能耐!来,请上船!今后若严将军待我等不薄,我等那自然也是为严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严白虎摆了摆手如此说着之间,却还是担心身后王朗孙策追赶上来,于是连忙对那人说道
“好了!时间不等人,咱们快快开船出海吧!”
“好!”
那人回过头来对身边的人船工道
“伙计们!准备开船,咱们今后就要随着严将军出海打天下了!”
“喔!!!”
那人亲自给严白虎引路道
“来,请!”
严白虎随着船工们一起上到船上,刚一上船那就拔锚起航,驶出江河直奔海中。
她带着行囊站上船头,眺望着海边远景,心中感叹道
“唉…想我东吴德王严白虎,当初称霸吴郡,何等威风,现如今…”
“严将军!”
之前接待那人来到船头对严白虎道
“严将军,房间已经帮您收拾好了,先去房间里休息一下吧!你看你这行囊背着也沉,我帮你提着如何?”
“不必了,我现在想在这海边吹吹风…”
“这海边确实是不错啊…”
那人跟着如此说着之间,目光却注视着严白虎身上的行囊…
“话说严将军,你不是东吴德王吗?怎么跑到这来了?”
“想来也是流年不利,遇到了那什么江东小霸王孙伯符,竟然将我从吴郡里逼了出来,奔逃到王朗那,王朗又中了孙策的计谋被杀了个四散而逃现在不知是死是活。而后嘛,我倒是福大命大,在王朗那发了一笔横财~”
严白虎如此说着之间,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道
“今后你就跟着我混!若是在海外建功立业,当封你为开国功臣!”
“哈哈!不敢当不敢当”
那人笑着如此应承之余,严白虎询问道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哦!我叫董袭,字元代”
董袭如此说完,而后自顾自的沉思道
“嘶…不过也就是说,孙策已经取下了吴郡、会稽,这余杭想必撑不住啊…”
“就是说嘛!所以,得先避其锋芒,这才是成大事者的谋略!”
严白虎颇有几分得意的晃了晃食指如此说着,董袭搓搓手询问严白虎道
“严将军!这在海外发展,需要的资金可多得很啊!不知除了那两块古玉以外,还有些什么宝贝?可否让我开开眼界?”
董袭如此问罢,严白虎冷哼一声道
“哼!以后有的是机会,这么着急干什么?”
“哎呀…我从小就在和余杭边开船拉人运货为生,没见过什么京城世面!这东吴德王大人的好东西,自然是想看一看过过眼瘾啊!”
“下次吧下次吧!”
“哎呀,就看一眼,看一眼!”
“你急什么急啊?!我这些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露出来的!今后又不会少你什么好处,那么急干什么啊?!难不成你想抢了我的东西不成?!”
“说对了!”
董袭一边如此说着,一边用右手一手钳住严白虎的咽喉将她拎起再重重得一下砸到甲板上!
严白虎哪里料到这一点?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那董袭砸下!
“咕咳…你,不是我买下的船工吗?怎么就…”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是船工了?”
董袭冷笑一声道
“我可是这一带的江贼啊!”
“靠…屋漏偏逢连天雨…”
严白虎如此说着之间,董袭用另一只手取下严白虎身上的行囊道
“哎呀呀,严将军!看来你是不懂什么叫财不外露啊…这笔钱,就当是交学费了!”
那严白虎哪是吃素的?她察觉到董袭拿了她身上的财物,于是拔出腰间的佩剑一下刺向董袭心口!
董袭还在掂量着手上的钱几斤几两,一见到严白虎一剑刺来就条件反射用另一只手上的行囊来挡!
严白虎一剑刺入行囊中,虽然被里面的金银挡住,却又侧砍一刀,砍坏行囊并砍在了董袭的右手臂上
“啧…”
董袭连忙松手放开严白虎收手回避,严白虎也不管散落一地的财物起身冲到船头边翻下跳走逃到海中游泳欲走。
董袭见手上血流不止,但心中却更是因为这严白虎逃走而咽不下一口气…
“老大!”
船工听见船头吵闹纷纷赶上来看个究竟,却看见那手臂受伤的董袭…
董袭咬牙一怒,而后喝道
“把家伙事拿来!”
“是!”
船工将一把锈铁船锚递到董袭手里——,那是一把单手锤大小的四头锚,当初不过是董袭驾驶小船所用。粗糙且容易割伤皮肉让对方感染上破伤风致死,而且加长的铁链也令人防不胜防!
董袭手握铁链,一边唰啦啦唰啦啦得甩着船锚蓄力,一边瞄准这飞快游动的严白虎,而后大喝一声扔出去道
“中!”
“唔!”
那船锚不偏不倚,勾在了严白虎的肩膀之上!而且尖锐的锚尖深深刺入了严白虎的肩膀。
海面上泛起了鲜红的血水,董袭奋力一拽将严白虎拽到船上…
“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我投降,让我干什么都可以!那些钱财全部都让给你了!”
严白虎求饶连连,但董袭却阴沉着脸拔出佩刀道
“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你的性命!”
接着将刀高举,一刀斩下杀死了严白虎。而她的手下也开始收拾起地上散落一地的财物…
“老大!这回赚大发了!这家伙带的好货还真不少啊!”
而董袭将严白虎杀死之后,倒是从她的衣物里摸索出了一个印章…
“这是…会稽太守…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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