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这趟缆车能一直旋转下去,直至永恒。
第一节 怪胎天才少年
“啊——!”
一间复古装饰的房间中,一位白发蓝眼的少年从床上惊醒了过来。
“刚才的是......梦?”
少年有些惊怕的抹了把额头的汗,似乎是对自己梦中的景象感到一些恐慌。
“奇怪的梦。”
自言自语的抱怨,似乎对于梦中的古怪遭遇不解。
但毕竟是梦,少年并不会过多的去计较。
“做噩梦了?”
此时一位金发蓝眼的妇人坐在少年的床边,用着慈爱的目光看着少年。并伸出自己的左手带动白色的真丝袖口,动作轻柔的为少年擦拭额头被噩梦惊出的微汗。
“妈,你怎么会在这?”
“来等我的小悦啊。”
妇人捂着嘴笑着对少年回应道,眼角绽放出像征慈爱的皱纹。
“快起来吃早饭吧,妈妈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都是你爱吃的。”
妇人为少年擦净额头的汗珠,起身温柔的对半躺在床上的少年催促道。
“恩。”
听着少年肯定的答复,妇人摸了摸少年的雪白的头顶,随后步伐端庄的走出了少年的房间。
待妇人走出房间,并将木质的房门带上,少年捏了捏自己的脸颊,拉开盖在身上的被子,起身下床。
走到衣柜附近,少年开始将衣物仔细的穿戴好,生怕出现一丝纰漏。
少年的父亲是一位极其严厉的,对于少年可以说是一个非常要求完美主义的人。有时父亲的严厉甚至到了让少年无法分辨,父亲这么做究竟是严厉还是单纯的厌恶。
走到镜子前,细心的检查衣服的每一处角落,确保他们能在自己身上所处的位置准确无误。转身看向衣柜左侧的全身镜,仔细的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
「我叫朱悦,16岁,目前在纽约的中式学校读高中一年级。
刚才那个行为端庄的美丽女人是我的妈妈。妈妈与爸爸不同,妈妈十分的温柔,至少对于我来说是这样的。妈妈叫【维罗妮卡·伊丽莎白】,是位英国人。外人一般称呼她为维罗妮卡,对于妈妈的姓“伊丽莎白”大家则总是避而不谈。
不仅外人,就连我在这个问题上妈妈也总会用罕见的严肃口吻告诉我不能和外人随便说起她的姓。听说这和妈妈的身世有关,但我对于其中的内情不是很了解。
而我的父亲,则是一位十分严厉的人。有时我甚至觉得他是因为讨厌我,所以才这么做的。
父亲对于我总是要求十分严苛,比如我必须成绩第一、衣着得体、谈吐高雅等等。曾经我就因为有一次考试在全校只得到了第二名,被父亲罚跪墙角整整一晚,虽然后面被妈妈救了......。
父亲是一位十分厉害的银行家,父亲在华尔街掌管着美国最顶级的贝格尔登银行,这家银行总资产拥有5万亿美元。正因如此每当人们提到贝格尔登的银行行长朱睿的时候,大家总是会露出十分敬畏的神情。每当想到这的时候,自己倒是能稍微理解一些父亲那一丝不苟的严厉了。
而我,是一个曾经被大家称为怪胎的家伙。
我的眼睛是碧蓝色的,和母亲一样,大家说这是我遗传了母亲的优良基因。而白发大家则是和父亲一样,大家又说是遗传了父亲的基因,因为父亲的头发也是白的。但母亲明确的告诉过我,父亲一开始是黑发,之所以变白是因为早年的一些创业经历导致的,而且在其父亲的基因中并未有少年白的遗传史。
至于被称为怪胎的原因有三点。有一点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就是我的白发蓝眼。这也没办法,毕竟这是来自父母的不可抗力嘛。虽然有些人觉得这样显得很特别,很帅气,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还是会觉得怪异。
第二点便是我有过一段记忆丢失,我没有关于8岁之前的记忆,可以说对于那段记忆我没有丝毫的意识。而且听大家的说法,我似乎在这段时间前后,性格就仿佛两个人一般。
也是从这之后开始,妈妈才把我送进学校学习,在此之前我一直都是请的家教老师。起初父亲当然是绝对反对的,父亲认为那些学校中的教师相比较于他请来的专业教授,在教学水平上有着天壤之别。但似乎母亲对此却十分坚定,甚至放出了“即使是带小悦出去独自生活,也要让小悦去学校。”的豪言壮语。父亲最后实在拗不过母亲,就妥协了。当然妥协毕竟不是本意,所以父亲心里对这件事到现在都还有些膈应。
至于第三点,我不知道是否是真的。我记忆丢失那段时间,我好像是个天才。虽然挺不好意思,但听父母的朋友们说,我在出生到8岁期间展现出了常人所无法企及的智力。
我大概在1岁之前就能说话,并能写出很多常见的日常文字。在其之后,我展现了惊人的计算、记忆能力。我能够在3秒内完成7位到10位数的复杂计算。而在3岁那年,我便能解开麦克斯韦方程组、薛定谔方程等复杂拗口的物理公式。
对于自己看过的书,万字以内我可以在30秒种就完成从认识到理解再到记忆的整个过程。正是因为这样我区别于其他孩童,我无法融入其他孩子中去,身边总是只有母亲陪伴着我消遣。
为此其他孩子也开始把我称作怪胎了,因为所谓的怪胎,究其原因不就正是氛围吗?成功融入氛围当中,那么你就是正常的,不管你是否真的正常。若是无法融入到氛围当中去,你便是怪胎。所谓的怪胎在我认为,归根结底无非就是氛围内的人对氛围外的人的一种带有贬义意味的称呼。
但是听曾经的老家臣所说,在8岁之前我的身体与我的智力总是相悖的。随着我的年龄增长,我的智力变得越发的强大,但我的身体状况却每况日下。最终在八岁那年,我只能躺在病床上依托那些精密的医疗器械过活。那段时间,母亲似乎整日以泪洗面。现在想想,真是万分愧疚,让母亲经历了如此不堪回首的痛苦记忆。
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体状况在一夜之后突然转变。变得日益强壮,仅仅一个星期我便能离开医疗器械走下病床。随后更是在一个月之后就变得与常人无异。是的你没听错,与常人无异,病症、天才、记忆都随着我的越发健康渐行渐远。
最终我彻底失去了天才的本质沦落成了一名普通人,而对于先前的那段天才记忆我的脑海里也是没有了任何记载。
但我对此没有感到丝毫惋惜,反而觉着这是一种解脱。我不用再让母亲担惊受怕,不用再被人当成异类,不用再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我可以跑,可以跳,可以想吃什么吃什么,可以去交朋友,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任何事情,当然只要不违法。
哦对了,从那之后我也交到了属于我自己的朋友,足足两个之多。虽然这个数量对很多人来说并不能用足足来说明,但对我已经很满足了,起码上下学的时候不用总需要母亲陪着了,课间也能有人闲谈,不用独自一人坐在座位上沉闷的发呆。午餐的时候可以有人陪着自己坐在一起,甚至可以尽情的去抢夺对方碗里的烤肉。
这样就好,这样我就满足了,十分的满足了。至于其他人的叫法,我不会太过去在意。因为如果一个人总是去因为他人的意见去伤神,那快乐恐怕就要和他彻底告别了。」
朱悦神情的满足的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打量一下,习惯性的看了下时间,糟了,再不下去要被爸爸骂了。一想到此刻父亲可能已经板着脸坐在餐桌等着自己,朱悦便有些害怕。
赶忙往楼下赶,但临近楼梯口时,便重新回到沉稳有节奏的步调。因为要是被父亲听到自己这么慌乱的脚步声,免不了要被数落一番。
走到餐厅,父亲正坐在餐桌上看报纸。看报纸可以说是父亲的一大乐趣了,因为他每天光报纸的数量就有不下10家报社,叠起来都能有一本《国富论》那么厚。
而母亲则换了身衣服端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看着无聊的家庭晨间剧。
“下来了,试试妈妈的奶酪草莓沙拉。”
维罗妮卡将目光从电视机上转移到朱悦身上。
“喔~”
朱悦用着跟往常一样的平淡声音回应道。
坐在椅子上,朱悦对于母亲的厨艺那是相当自信的。妈妈做的菜毫不仅品种多样,而且味道上佳,不是自夸,母亲的菜绝对比那些所谓的星级饭店要好吃的多。
“今天有什么打算。”
维罗妮卡走到朱悦对面的椅子上,与朱悦闲聊着。
“没什么。”
朱悦无所事事的回答道。
就这样,维罗妮卡有一句没一句的陪朱悦闲聊着日常。期间那个严肃的端坐在那里的木头人父亲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报纸。
很快门铃家里的门铃响了起来,维罗妮卡起身去开门。打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与朱悦一般大的两个孩子。一男一女,这便是先前朱悦所说到的两个之多的朋友。
“维罗妮卡阿姨,打扰了。我们是来和朱悦一起去学校的。”
为首的小女孩十分有礼貌的用着清爽的口音像维罗妮卡说道。
“小悦,怜怜和盼盼来找你了。”
“哦,好。”
维罗妮卡冲着里屋喊道,待得一阵回应声后。朱悦背着黑色的耐克双肩包,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
刚走出家门,正要与李怜和顾盼海去学校的时候,朱悦被有些生气的维罗妮卡喊住。
“小悦~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维罗妮卡语气有些严肃,眉宇间有些不开心,【小悦】的音节也是被拖的狭长。
“我都这么大了,这好难为情的。”
朱悦有些别扭的说道,视线时不时偷瓢旁边的李怜和顾盼海。
“恩??!”
维罗妮卡插着腰,好似真要生气了一般。
朱悦只好红着脸颊,极不情愿的在众人目光中走上前去。“啾~”的一声在自己妈妈美丽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随后说道“妈,我去上学了”。随后羞红着脸和逃命似得拉着小伙伴逃开。
而维罗妮卡则一改先前的生气态势,心满意足的走到沙发上继续看着自己的晨间剧。现在电视的剧情已经推进到缺德父亲抛弃妻子和其他女人私奔了,还设计夺走了自己最重要的骨肉。
“这男人还真是个人渣啊...”
嘴中时不时的朝电视剧中饰演渣男的演员抱怨道。
这时一直在看报纸的朱睿终于放下手中的报纸,一脸无奈的说道。
“我吃饱了,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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