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宗教自由和相对而言更加广泛的教育,诺曼帝国的技术比周围那些信仰十字教的国家都要更加先进。
这一点,在他们的火枪上有很大的体现,15年前的1243年,当周边的国家还在使用前装滑膛枪时,诺曼帝国的士兵们已经有不少装备上了最新的后装线膛枪。
在1245年那场与弗朗茨的边境摩擦中,这种武器第一次在欧兰大陆的其他国家面前亮相,刚刚完成换装的诺曼西线军团一个连队的150人在一分钟内向主动挑衅的弗朗茨军队倾泻了将近1000发弹丸,其中有400余发命中了目标。
连尸体都没有带走,这支挑衅的弗朗茨军队狼狈地逃回了自己的国境。
而此时安托利亚手中的44型骑兵枪,正是以42型燧发枪为原型改进的,比起长度达到150厘米的42型燧发枪,44型在缩短长度到只有100厘米出头并取消了刺刀座的同时还优化了装填方式,虽然射程和精度比起42型燧发枪都要差不少,但是却相对更加适合骑兵们在马上携带与使用。
何况即使比不上步兵们的42型,44型比起周边国家使用的滑膛枪还是强太多了。
如何操作燧发枪,刚刚马尔莱德已经演示过一遍了,安托利亚照着他的样子把扳机护圈的卡扣打开,向然后向前用力推出,在机械结构的带动下,枪膛的后部被完全打开了。
拿出纸袋包好的子弹和火药,先咬开一个口子,再放入枪膛中专门的位置,紧接着合上扳机护圈,枪膛也随之闭合,机械结构还将一部分火药从膛内挤出,通过预留的出口进入了旁边的火门座。
“准备完毕。”
“射击!”
拉开燧石,把枪平举对准50米外的一个半身靶,安托利亚扣动了扳机。
扳机带动燧石,燧石敲击火门座,点燃了事先放好在那里的火药。
一股灼热的烟雾连带着巨响一起从火门喷出,余波直直地冲到了安托利亚的脸颊上,后坐力也让她整个身体都往后倾斜了一下,但她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而是直直地盯着目标。
弹丸在火药气体的推进下通过了这条精密的枪管,在膛线的带动下旋转着飞出了枪管,弹丸在空中飞行着,飞向了安托利亚瞄准的方向。
把枪收回到抱枪姿态,刚刚射击时的响声还在安托利亚的的耳中回响,金属制成的半身靶还在摇晃着。
“你真的是第一次用火枪吗,莱拉?”看着这一幕的马尔莱德不由得开口了,他并不太相信会有一个人可以在第一次开枪时就能有这样子的反应。
“我想…应该是第一次。”安托利亚也感觉不太对劲,她明明记得没有操作过火枪,但是当火枪上手的那一刻,她似乎就对它产生的巨响,烟雾,火光以及后坐力有了准备。
自己好像用过这类东西,而且用了很多年了。
“换个靶子吧,接下来你打75米的那个。”
鼓风机开动,这一轮射击产生的白烟被迅速吹散。
这天,安托利亚一共射击了47发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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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一个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人该有的技术嘛…
这给了马尔莱德很大的压力,之前带着马克西姆少爷训练的时候,他可没有安托利亚这么惊人的本事,他甚至直到第3天才能够毫无错误地完成装填,射击,重装,再射击的一套流程。
不过安托利亚的马术显然没有她射击的技术那么惊人,如果没有自己骑着马在旁边照看着,她估计已经从马上跌落好几次了。
没有按照马尔莱德的建议先进行简单的训练并观摩他们,安托利亚一上来就要求和胸甲骑兵一起训练,但接下来的事情相当于给了安托利亚一个下马威,跟着胸甲骑兵们一起骑马给安托利亚的感觉和自己之前一切骑马的感觉都完全不同,毕竟没有经历过胸甲骑兵的选拔及训练,虽然安托利亚的骑马技术比大部分同龄人已经是强上不少,但是比起这帮子训练有素的胸甲骑兵还是差得远了,如果仅仅是正常的骑马,那么安托利亚显然可以安全完成,但是跟着这些胸甲骑兵在山路上高速奔驰,以安托利亚的能力还是太过勉强。
把哨子含在嘴里,马尔莱德吹出了一长一短,随后三短一长,这是步枪向右侧射击准备的哨音命令,所有在队形最右侧的胸甲骑兵纷纷松开了握着的缰绳,仅靠马鞍和马镫把自己固定在马背上,在马速不减的前提下从后背取下用枪带挂着的燧发枪,然后将燧发枪平举起来,对准了右边的同时把拉开了击锤。
之前已经背下了哨音对应命令的安托利亚在第一次遇到这种哨令的时候,本来想跟着那些胸甲骑兵们这样做,但是刚伸手拿枪就差点跌下马去,只好作罢,她光是在跟上这帮骑兵的同时保持自己在马背上的平衡就已经很是艰难了,更别说要像他们一样完成这些动作。
一声长哨,在已经下达过射击准备的情况下,这代表着射击,虽然因为这次训练不在射击场上,出于安全考虑,胸甲骑兵们手里的燧发枪没有安装燧石以及装填弹药,但是他们还是扣动了扳机,击锤敲击火门的声音在人群中奏响。
一长一短,紧接着两短一长两短,刚刚用步枪射击过的骑兵们把刚刚取下来的步枪又放回了后背,紧接着拔出挂在身上的两把手枪。
两声短哨,稍微间隔片刻之后,又是一声长哨,又一轮击锤的撞击声,那些胸甲骑兵们同时扣动了手中两把手枪的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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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马背上跳下来,安托利亚的腿脚一软,险些没能站稳,幸亏身边有一个刚刚下马的胸甲骑兵及时扶她一把,不然她可能就要栽倒在地上了。
“小姑娘,说了叫你别逞强嘛。”其他几名从马背上跳下来的胸甲骑兵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由得笑了出来,不过这并非嘲笑,而是那种真正的开心的笑。
和之前那位显得有些娇生惯养的公爵之子马克西姆不同,安托利亚这位刚来第二天就能拼命咬着牙陪他们这些全欧兰最强的骑兵在山路上纵马飞奔的贵族给他们留下的印象要好上太多。
“安托利亚,你接下来还是多练下基础的马术吧,第一个星期没必要跟着我们一起训练,我们的训练强度对你这样没有经历过基础训练的人来说还是太高了。”马尔莱德牵着马来到了她的身边,他先用眼神警告了一下那几名开安托利亚玩笑的胸甲骑兵,接着对安托利亚开口说道。
“明白。”虽然不想露怯,但是和胸甲骑兵们的这一趟还是让安托利亚领会了自己和他们的差距,训练需要循序渐进,她之前还是把一切想得有些太过简单。
接下来的一周里,虽然安托利亚已经搬进了公爵的宅邸,但是她和艾丝特的儿子马克西姆见面的次数和以往比起来反而还变少了。
她和被暂时分给自己的那匹战马待在一起的时间要更多。
而且多很多。
除了吃饭,睡觉,休息以及帮马尔莱德或是欧瑟夫处理公文之外,她绝大多数的时间都和自己刚刚认识的那匹叫做咕咕的战马在一起,一起在沃丁堡的马场上奔驰。
几乎是肉眼可见地,安托利亚的马术水平不断地提升,等到了这周的第五天时,她已经能够在快马上举枪,瞄准了。
到了第六天时,虽然离胸甲骑兵的要求还是有些差距,但是她已经可以在山路上跟得上第12中队的步伐了。
考虑到胸甲骑兵们的新兵训练期有足足8周,安托利亚的进步已经可以说得上是神速了。
至于安托利亚在射击场上的表现,现在整个12中队能够在射击场上击败安托利亚的已经不到10个了。
安托利亚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自己似乎对这一切都胸有成竹。
不过…胸有成竹?自己为什么又想起来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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