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最后的平静

埃尔温看着炮兵们命中的位置，叹了口气。

经过两天时间的训练，绝大多数的炮兵都已经熟悉了新式大炮的操作，但是却并没能掌握如何在10公里的距离上准确的测算出目标的位置，并调整好火炮的各项参数。

“长官到！”身后传出一名士兵的呼喊，其他士兵随即放下了手中的活，埃尔温也站了起来。

来人是菲尔姆桑德将军的新副官安托利亚·莱拉，来自胸甲骑兵部队的一名女性见习军官。

关于她的身份，其实并不是秘密，虽然她和埃尔温一样都只是见习军官，但没有人会轻视这位公国的潜在继承人。

更何况，今天的对方，看起来并不只是一个见习军官。

安托利亚原先带着的象征见习军官的金色斧头领花，现在已经换成了一只镶金边的红宝石老鹰，这是实权军事侯爵的象征，在军事地位和指挥层级上已经是非常规军衔中仅次于皇室的次顶级了。

“长官！”看到安托利亚向自己走来，埃尔温连忙敬礼。

“埃尔温，我听说你是整个炮兵部队唯一能够精确测算出坐标并指挥炮兵打到8公里以外目标的人，”回了一个礼，安托利亚开门见山地问道“而且你在调来萨尔森之前就接触过这种火炮，对吗？”

“不是唯一能的，但最快最准的是我，而且，是的，我曾经接触过。”

“这种炮在8公里的散布有多大，两次射击之间。”

“200米直径。”

“参考书上写着射程是8公里，但是还有没有可能更大。”

“炮膛的空间还能容下一个药包，装4个药包可以以强装药模式发射，这样可以打到10公里，但是在这个距离上散布会达到直径400米的水平，而且容易导致炮管过热，连续射击10发就有炸膛风险。”

埃尔温早在去年还没有调到托马西亚要塞炮队的时候就参与过这种火炮的早期试装备以及测试工作，要论对这种火炮的熟悉程度，整个萨尔森公国可能只有个位数的人能比得上他。

面对安托利亚的一连串问题，他可以说是对答如流。

“最后一个问题，假如你不在炮位上，你还能算出火炮的参数吗？”

“…可以。”思考了一瞬间，埃尔温做出了答复“只要我知道炮位在哪就可以。”

“那么…如果我把火炮阵地摆在一座小山丘的背面，你在射界外的山顶或是瞭望塔上进行观察，把观察测算出的参数用旗语打给炮兵，炮兵们再按照你给出的参数进行射击，能行么？”

“我想…应该可行。”埃尔温的脑中仿佛过了一道电，他产生了很多的想法“不，完全可行。”

“从现在起就不要让他们自己瞄准了，和普兰多的战争已经很接近了，我们没时间培养人才，抓紧时间先让这些火炮能够派上用场把。”稍微想了想，安托利亚做出了决定“你们现在就开始进行吧，不要在意我。”

“是，长官。”

埃尔温跑向了炮兵阵地，开始安排这一轮的训练，安托利亚留在这座小山坡上，看着他们开始忙碌起来，她准备留下来看下效果。

“长官，菲尔姆桑德将军叫你过去！”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骑着马赶到了炮兵阵地。

“什么事？”

“普兰多人的动向。”

笼罩在西普平原上方的阴云，终于化成了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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