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局势变化

在梦境中被自己的名字唤醒，欧瑟夫努力地睁开眼睛，看见了一脸焦急的副官。

“什么情况？”带着睡眠不足的头痛以及在椅子上睡着带来的腰痛，他一边询问一边用力地摇了摇头，试图以此驱散身体的疲倦感。

“诺曼人，他们出现在我们东边了，来了一整个军团。”

剧烈的紧张感瞬间就驱散了他残留着的浑噩，他几乎是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了地图前。

“内约克将军知道了吗？”

“他应该已经……”副官说到一半，就立定站好，对着门口行礼。欧瑟夫顺着他的动作看向了门口，看见了已经披挂整齐的托尼·内约克。

“托尼，情况你知道多少？”

“在我们东面25里左右的位置，至少来了一万人，他们甚至已经搭建好了防御工事”托尼来到了欧瑟夫的身边，指向他面前地图上的一点“就在这个位置，营区范围不小，可以推断我们和后方的通联已经被完全切断了。”

“再具体一点？”看来对方对状况比自己清楚，欧瑟夫决定从托尼这里获取更多的信息。

“没法再具体了，斥候没来得及得到更多的情报就被发现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摘下帽子擦了擦额头，托尼也非常紧张。

“有多少下层官兵知道这件事了？”

“虽然已经试着封锁了，但是斥候回来时的动静不小，应该很多人都知道了，而且我们之后做出针对性部署的时候一定会让他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所以我觉得没必要继续封锁消息了。”

“你说得对，得让他们知道现在的情况。”欧瑟夫点了点头，随即把话题转到了另一个方向“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做点事情。”

“你想怎么做？”

“派两个步兵营和一个枪炮连去火力侦察一下，搞清楚他们的防御部署。同时派四个营待命，假如他们防守薄弱，就马上发起攻击。”对传令兵说完这些话，在传令兵出去传达命令之后，欧瑟夫补充了一句。

“对基层来说，比情况危急更可怕的，是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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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哨音唤醒了已经昏昏欲睡的诺曼执勤士兵，他们看向了哨塔，然后读出了旗语。

“敌袭！战斗阵位！！”

普兰多人的火炮几乎在诺曼士兵们进入工事的同时开炮了，金属制成的弹丸打在阵地前堆高的土堆上，毫不费力地就对这没有加固过的压实雪以及泥土混合起来搭建的临时工事造成了相当程度的破坏，有些弹丸还弹起来落到了后面的战壕之中。

因为只有一个枪炮连的20门轻型野战炮，再加上担心诺曼人的还击以及弹药的消耗，他们只炮击了诺曼星型防线上的一个角，在发射了6轮炮弹后就迅速地撤出了战场，那两个营的步兵也马上以散兵阵线开始向着诺曼人的防线推进。

把枪架在战壕的边上，一名战锤兵团的老兵拉开了击锤，将枪口对准了一个敌人，一个从防线其他地方顺着交通壕赶来的新兵则在自己的旁边架起了枪。

自己的指挥官刚刚非常倒霉地被一发炮弹砸中，话都没来得及说就没了声息，一名高级士官现在接替了他的位子，叼着从军官身上拿下来的还沾着血的哨子。

“哔！！！！！”高级士官吹响了哨子，伴随着火光和烟雾，诺曼人进行了第一轮射击。

然后，他们开始了紧张的装填工作。

此时，身后的野战炮兵也终于完成了瞄准，开始了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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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倒！”在看到第一团火光和烟雾的一瞬间，普兰多人的士官就高声喊了出来，同时护住步枪趴到了雪地上。

随后，更多的火光和烟雾从诺曼人的阵地上冒了出来，不少反应慢半拍的普兰多士兵被子弹击中，有些当场没了声息，但更多的开始捂着伤口惨叫。

刚想抬起头，一个落在附近的榴弹让他决定多趴一会。

在更多的实心炮弹以及榴弹坠落以前，他用力地喊出了“防炮”，随即把头深深地埋在雪地里，祈祷自己不要成为被炮弹命中或是波及的倒霉鬼。

…

“诺曼人已经在营地外修建好了星型防线，虽然相对有些粗糙，但该有的都有，防线的每个区域都有瞭望塔，视野很好，人员以及炮兵的响应也很快。”

火力侦察已经结束，从撤回来的人员那里，普兰多人得到了诺曼人营地的大致情况。

简单来说，他们已经失去了以突袭的方式攻克诺曼人营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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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殿下，你快躲起来。”韦登·弗瑞瑟尔把约瑟夫·克莱斯特带到了一个破旧的酒馆，和酒馆的老板说了两句话就将他带到了二楼一个房间里面。

“弗瑞瑟尔将军，帝国…”

“我明白的，皇子殿下。”韦登开口了，隔壁房间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他们，这让约瑟夫心里很是不安。

“请你放心，我们是帝国海军，不是布里尼海军。”注意到约瑟夫的眼神，韦登开口说道，隔壁房间的其他人听到这句话，也点了点头，露出了和韦登一样的眼神。

有人突然撞开了酒馆的大门，韦登连忙关上了房间的门。

“有人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男人一起进来吗？”楼下，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

五六个全副武装的布里尼陆军士兵撞开了酒馆的大门，凶神恶煞地扫视着酒馆里面的人。

“有人看到…”领头的那个准士官粗声粗气地说道，似乎并不把酒馆里的其他人放在眼里。

“怎么，陆军的泥腿子，不想要你们的头盖骨了吗？”老板放下手中的杯子，不动声色地从吧台下拿起了一把战斧，酒馆里的不少人也做出了类似的行为。。“我可缺一个珍藏的碗呢。”

“你…”准士官本想对这名老板的不敬高声斥责并把他带回去，但刚刚听到的头盖骨令他想到了关于海军的一个传言，他环顾了一眼酒馆，看到了墙上挂着的战斧船锚以及缆绳。

“你们是…”意识到不对劲，这名士官准备带着自己的人退出这个酒吧。

“我要拿你的头盖骨来喝酒！”举起战斧从吧台后面跃出，酒馆老板和不少看起来只是顾客的人一起扑向了那名准士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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