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完嬴稷讲述的情报后,唐珏就告退离开了东苑,其实对他来说,听嬴稷讲什么其实并无所谓,主要是要来给他这个面子,而且唐珏也确实得到了些自己想要的东西。
“齐皇姜业,对这个人似乎没法简简单单的做出评价。”唐珏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在有过东西苑交界的大门口时,正看见嬴稷的侍卫队长拿着一个酒壶,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唐珏瞥了眼这个似乎并不怎么恪尽职守的家伙,也懒得理会嬴稷管理手下的方法,径自回了西苑。
唐珏走的痛快,而那侍卫队长在看见唐珏那未被面纱遮挡的面庞后却是愣在了原地,连有酒水从壶中溢出滴到手上都浑然未觉。
“咕噜。”才从风月之地潇洒一夜归来的侍卫队长咽了口唾沫,本还在回味着昨夜那些热情齐女的滋味,可在看到唐珏的侧脸之后,却觉得一下子索然无味了。
“该死,这女人为什么生得如此漂亮?”侍卫队长擦了擦嘴边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口水,也不顾及周围同僚和儒生们怪异的视线,就那样站在门口位置,呆呆目送唐珏的身影消失在通路的过道上。
不远处,嬴稷全然没有在意自己那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侍卫队长,回身走到了房屋里。
就在这屋内主坐旁的一处棋桌前,太子太师孔济低头坐着,专心致志看着那进行了一半的棋局。
“老师。”嬴稷对着孔济拱了拱手,在他身边坐下。
“陛下的意思,是让唐珏多和即墨王接触,殿下您为何按相反的意思告知了她?”孔济眼睛仍看着棋盘,开口问道。
“老师您不是觉得唐医仙是女人么,要这猜想正确,那可未必能搏到那位即墨王的好感…姜用对异性的反感是出了名的。”嬴稷似乎早就猜到了老师会问这个问题,立即回答道。
孔济抬头看了嬴稷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嬴稷的说法似乎无懈可击,但以孔济对自己学生的了解,也是第一时间判断出了他的真实想法并非如此。
“殿下自己决断便好,毕竟此次出使东齐,是由您做主。”心念至此,孔济却并没有多去干涉什么,淡声道。
虽身为太子太师,但作为孔圣传人,他自是会严格恪守君臣之道,有些事情,只需要提点一下就已经足够。
“对了,老师您怎么又开始下起棋了?”嬴稷点点头,目光转向那棋盘,好奇问道。
孔济看的是从中原流传过来的象棋,近些年来在天秦也是相当流行,但在嬴稷的印象里老师似乎对这种棋类并不怎么感兴趣。
“方才被留在金銮殿里时,我便是和左相管重对弈了几盘,三胜一负,正要进行第五局时,被请回了客栈。”孔济平声道。
“是这样么?”嬴稷闻言看向那棋盘,面色稍稍凝重起来。
棋盘上的残局相当惨烈,孔济执掌红棋,比黑棋多出一车两炮,本该优势极大,可黑棋仅剩的两马一车却已是深入腹地,对将虎视眈眈,稍有不慎,就又可能陷入死局。
嬴稷专心看着,推测了几步之后,发现这胜利还是最终属于红棋,可这取胜的过程,过于艰险了些。
“黑鱼的情报是让殿下多注意姜用,可以老夫之见,这管重,亦是难缠。”孔济落子彻底断掉了黑棋斩首的希望,可声音却变得愈发严肃。
“管重棋艺其实与老夫相差并不算远,但他并没有选择稳扎稳打的做法,而是用了最凶狠的以子换子,找到任何可以进攻的机会便全军出击。”
嬴稷听着这些似乎并不怎么重要的话,将之牢牢记在了脑海之中。
“为了一个可能置我于死地的进攻位置,他可以牺牲一马一炮甚至一车,尽管这可能性是低之又低。整整四局,无论是执掌红棋还是黑棋,他都是这个做法,没有任何改变。”
孔济手指触摸着棋子,又想到了那张挂着公式化假笑的脸。
“棋局如人生,落子即行事,殿下,还请务必多多留意管重这个人,他的危险性,定是比右相晏瑛高上许多。”
嬴稷点头,正想要不要现在就将管重的事通知妍秀宗四人,孔济站起身来,对他深深拜下。
“此事,还请殿下暂时保密,若相安无事自然是最好,可若真有什么冲突,将矛盾引到妍秀宗那边,才能让您在这临淄城,更安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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