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钱就不值钱,反正以后谁敢惹她就往对方水里投,瞬间变身。丁林不怀好意地阴笑,身后仿佛散发着无形的黑气。
看见丁林如此高兴,系统君莫得良心地决定将魔泉水离开原产地在很短时期里会失活这瓶已经废了的消息吞了下去。
不然埃塔怎么会放心将它交给丁林一个小屁孩。
系统君:宿主开心就好,才不是挖坑哩~
“哈欠”从出生到现在都没好好休息的丁林揉了揉有些沉重的眼皮,寻思着找个房间补一觉,利斐德的房间被她搬空了,不过偌大的城堡一间房一张床还是能轻松找得到的。
城堡内部装潢大气,豪华精致,高端典雅,空间大而宽敞,走廊多而交错,丁林也没耐性看过去了,随便推开了个门,有床有被有枕头,可以的,就是你了。
宽大的双人床上垫着厚实柔软的绒布,扑上去就像一头栽进了云朵里,舒适惬意;绘着低调奢华有内涵花纹的枕头温暖绵软,散发着淡淡清香,诱人好眠。
丁林躺在床上,扯过被子正要跟周公下棋,看到进来的人,睡意消退些许:“妈妈。”
利斐德同样没了之前的落魄,此刻的她留着一头干练的栗色短发,一身剪裁得体的昂贵西服,完美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步伐坚定,气息沉稳,目光炯炯,以媚魔之身穿出一副女强人的气势。
A爆了,丁林实在无法把眼前精明能干的女子跟那个不太聪明恐惧不安的妈妈联系起来,难道是一孕傻三年让利斐德在遭受打击后一时调整不过来?丁林拒绝背锅。
一定是外祖母给老妈加了buff。
一想起贝蒂,丁林忍不住遗憾,那么好的女人,天使一样,居然被卡洛达那个大猪蹄子染指了,心痛。
卡洛达带着丁林算账,利斐德便和贝蒂聊起了家常,她有太多话语,想倾诉给自己挚爱的母亲,到了喉头,又咽了下去。战场上的杀戮太过血腥,对血缘上父亲几百次刺杀更是耸人听闻,最后,她只能像孩童时一般,趴在妈妈腿上撒娇。
然而母女间的温馨氛围很快被卡洛达这个渣滓打破了,这个混蛋居然把外孙女丢在大厅,自顾自地来骚扰母亲,利斐德还没讽刺他——就被丢到门外了。
“混蛋渣滓!你再敢强迫母亲我跟你没完!”被结界阻挡,作为弱鸡的媚魔只好无能狂怒了。
放下狠话,爱子心切的利斐德便来寻丁林,大厅里并没女儿的身影,自己的房里也没有,思索片刻,利斐德猜测长时间过去丁林也累了,兴许是找个地方睡了。
“下次睡觉,记得关门。”利斐德叮嘱,帮丁林掖好被角,“这次就算了,否则我也找不到你。”
“知道啦,妈妈。”小女孩调皮地吐舌一笑。
利斐德抚摸着她的额头,拨顺凌乱的发丝,俏皮地勾起嘴角:“幸好你长大了,不然哺乳的事,还真是个麻烦。”
轰隆——恍如惊雷劈了天灵盖,驴蹄踹了后脑勺,凉水从头浇到脚,利斐德惊讶地看见自家女儿皱眉嘟嘴,小脸挤成一朵菊花。
嘤嘤嘤,福利没有了。丁林内牛成河。
系统:怪我咯。
“我要是跟老妈说我想喝奶,你说她会答应吗?”丁林小声嘀咕。
“宿主母亲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对宿主进行爱的教育(物理),”系统貌似认真分析,实则不安好心,“百分之一的可能当场打死宿主,当然,系统只是个计算机器,无法估测感情,宿主不怕死可以试一试。”
“我最讨厌喝奶了,哈哈哈。”丁林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
利斐德瞅了半天,琢磨着自己留下没太大作用,摸了摸鼓鼓的口袋,起身离开:“那妈妈先走了,有事再叫我,好好休息。”说着,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呼——”不管那么多了,睡觉睡觉。
安顿好女儿,利斐德再次摸了摸口袋里的药瓶,深呼吸,告诉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好女不跟男斗,那家伙虽然讨厌但是女儿的爹等一系列心理建设,走到一扇漆黑大门前,举手欲敲,发现门没关上,干脆直接推开。
哼,反正她也不是来做客的,对那家伙不需要礼貌。
房门不关,这是一脉相传的特性吗?该说不愧是父女嘛。
房间的主人赤着上身,薄而结实的肌肉紧密地贴附骨架上,蕴含着恐怖的爆发力。他的身上留着数不清的疤痕,大大小小,深浅不一,可想主人的身经百战。利斐德的目光落到对方的胸膛,那里新生了一道狰狞粗长如蜈蚣的灼烧痕迹。
“啧,听说你去遗忘之地了,居然没死在那里。”利斐德走近,满是遗憾。
埃塔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埃塔目前要私事在身,请殿下出去。”
“为了快点来卡洛达身边尽忠,你竟然用自己的火焰灼烧伤口快速止血,想必是伤得太重难以愈合——”利斐德置若罔闻,施施然找了把椅子坐下,架起二郎腿,“德高望重的管家大人害怕伤得太重被强制医疗住院,失去高位,只得自己上药,真是可怜呐。”
埃塔紧绷嘴唇,不再言语,他拿起绷带,开始包扎。
“你以为我是专程赶来嘲讽你的?外伤好治,内伤难愈,这药拿去!”利斐德对埃塔油盐不进的样子失了逗乐的兴趣,“总是一副棺材脸,跟别人欠了你钱似的,做那档子事也这样,真是反胃!”一瓶药被扔在地上,好像砸开了什么。
“您若在意这件事,可以惩罚埃塔,埃塔绝无怨言。”当时情况紧急,利斐德已然失控,本能如雌兽般寻欢,埃塔本想置之不理,唯恐其找了其他雄性,毁了魔王名声,只得献身。
埃塔包扎的大手被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猛然抓住,利斐德气得破音:“你还觉得很委屈吗,我怎么可能不在意这件事!我一个能生出孩子来?”
那个孩子......埃塔想起丁林,有些小聪明,为达目的会使手段,但,并不讨厌。
“我知道,你对卡洛达忠心耿耿,因为他救了你的命,把你养大,除此之外,你就没有别的感情了吗,对不喜欢乃至于厌恶的人,只要是维护卡洛达的名声,什么都能做是吗?”
无声是最好的承认。
“好啊,没关系,”卡洛达怒极反笑,气性上头,借着狠劲一把将埃塔推倒在地,被撕扯伤口,巨大的痛楚感袭来,而管家不过是皱了皱眉;身着精简西装的女子横过两腿,灵活如蛇的尾巴盘在对方腰上,绕了一圈,直接跨坐在男子身上,毫不客气地施压,“我呢,之前的确很气,想杀了你,堕掉胎,但女儿很可爱,我很喜欢——仔细看看,你长得不错,没有其他雌性,挺干净。”
埃塔血红的眸子冰冷:“二殿下有话直说。”
利斐德玩味地笑,颇有纨绔子弟之风:“媚魔的发Q期的确令人头疼,事到如今,也没别的解决办法,跟你一个总比找些不知底细的下三滥好。”她弯下腰,整个上身贴着对方身上,凑近耳畔,吐气如兰,“你讨厌我,正好,我们就这样互相折磨下去吧~”
卡洛达·米拉特里最宠爱的孩子利斐德·米拉特里,完美继承了父辈的深井冰逻辑。
另一边——
贝蒂满脸无奈地看着死死抱住她的卡洛达,很想甩开,然而力量不够。
少年模样的魔王环抱着朝思暮想的女性,恨不得将对方身上的清香吸满肺叶,整头埋进那一片柔软。
时至今日,贝蒂·纳特依然无法理解被视为除家人外的最好朋友卡洛达·米拉特里,会对他产生恋人之间的爱?
爱情,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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