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可以给我份工作吗?”
“你能行吗?个头这么小,能使上力吗?”
“当然了,你看...诶...”
“别打扰我工作!等你长大点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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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门口纸上说收学徒...”
“不收女人,这东西你们干不来。”
“那...”
“我有徒弟了,那纸贴了好久了,出去帮我撕了吧。”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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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你有身份证明吗?”
“这个...嘿嘿...”(逃跑)
“小孩别跑!把她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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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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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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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做些简单的工作?我可以给你介绍的,会很舒服的。”
“额...不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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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在莱茵城里找一份工作对她来说的确有些困难,就身体素质来看,自己就算再怎么保证,铁匠和制革匠都不认为她可以胜任他们的工作。
[好麻烦呢,像这样。]
行走在街上,看着道路两旁来来往往的行人和叫卖的商贩,热闹和嘈杂的声音将她淹没。
居无定所,躲藏在马车的货物之中进入了最近的莱茵城中,想要在这看似充满活力的城镇里寻找自己的容身之所,但看来并不容易,毕竟在这第一天就遇上了这样的麻烦。
[果然我现在只是没用的存在吗。]
在街边告示板上找到关于工作的招募信息后,一家家的询问过来,关于自己有正面评价的似乎只有“魔巢”这个名字奇怪的的地方,当然这个地方给她留下的也只有厌恶的心情,然后发誓不会再去到那种地方了。
“啊...下雨了...”感受雨滴飘落进脖子的冰凉感后,她伸出手掌接住落下的雨滴,看着开始收拾摊货的商贩和逐渐稀疏的路人。
冰冷的雨水渐渐的夺取温柔的体温,在她手中留下痕迹后落到了地面,与同伴聚集在坑坑洼洼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水潭。
[连你们也有休息的地方啊。]
“咕...”肚子时隔半天,在午后发出了哀鸣。
像母亲一般轻轻的安抚了开始闹腾的空荡荡的胃后,她加快了在行人间穿行的脚步。
[可以的话请掉张馅饼吧。]
她如此希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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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好吗?我和我的朋友都等急了。”名为安德鲁的游吟诗人向还在忙碌的老板娘催促着。
“埃里斯克,你感觉到了吗?”待他转过身来,朝着桌子对面,正在把玩着一个药瓶的人问道:“那不寻常的感觉。”
“你指什么。”埃里斯克停下了手中转动玻璃瓶的动作,朝着窗户整理了一下自己衬衫的领子说:“你那不寻常的感觉可以来自很多地方,说不定就是城里又多了一个可以让你为之付出一切的女人。”
“唉,说认真的呢。别拿法哈娜开玩笑,跟她的关系只是个意外,她下药了。”安德鲁摆摆手说道:“那股魔力别说你没有感觉到。”
“我当然感觉到了啊,要是这都没发现,我虽然只是个做药的,但多少在魔法上的学习怎么说也不会输给一个法师协会的学徒。”埃里斯克说着,从腰包中取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本子,递到了安德鲁的手中。“你要不要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安德鲁接过了本子,看似随意的翻看着,又若有所思的看着天花板做着思考。
“确实比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好多了,嗯...居然把每次波动的时间点都记录下来了,你晚上辛苦了。”安德鲁将本子还了回去后,竖起了拇指,向埃里斯克表扬道:“我也只是在晚上被惊醒了一下而已,但很快又睡着了。”
“你对这些还真是不关心啊。”
“只是懒得管而已,反正我最近准备先离开莱茵城了。”
安德鲁将白桦木制的鲁特琴从桌上拿了下来,小心的放在了腿上。
“久等了。今天的客人有一些多,刚好我女儿又不在。”老板娘急匆匆的端着托盘从厨房走出,放在了桌上,刚好占满了整张桌子,不留一点空隙。“安德鲁,今天还想要酒吗?只不过苹果酒已经没有了,只有麦酒可以吗?”
“当然,只要是你们家酿的酒,原料再怎么变,也比那些劣质品要好。”
“那么请稍等。”老板娘答应到,小跑着回到了厨房。
“你这么快又要出去了?”埃里斯克惊讶的问道,顺手从盘中拿起了刀,开始分解起盘中的大块牛肉。“明明才待了没几个月。”
“拜托,我可是与自然为伴,踏风而行,游荡在各个城镇的游吟诗人好嘛,在一个永远都不会发生什么变化的城镇里呆了这么久,我都快要发霉了。”安德鲁一边说着,一手拿起了鲁特琴,一手摆弄着帽子下自己的一头金色长发。“再说这里一到冬天也太冷了,我可受不了我和我的琴被这种鬼天气给冻坏了。”
“怕冷就说呗,我也挺怕的,没到冬天,要是家里没有你做的魔导具帮忙,估计药水全都得冻上。”埃里斯克切下一块宽厚的牛肉,沾着酱料放入了嘴里。“明天还要去调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有计划了吗?”
“有。”
“什么,你居然还会在这天气出门?”
“不会。”安德鲁拨动了一下鲁特琴的琴弦,发出几声清脆的琴声。“所以我的计划就是先在家待着,等天气稍微回暖了再说。”
“酒来了!”老板娘努力的保持着托盘的平衡,将一小桶麦酒放到了安德鲁他们二人的桌边。
“来,先喝酒!”安德鲁见到了满满一小桶的热麦酒,立刻把鲁特琴放在了窗台上,拿起酒桶拔下塞子,给埃里斯克和自己各倒上了一杯温暖的酒。
“就说呢,你还是你啊。”埃里斯克接下安德鲁递给自己的人酒杯,又拿起了盘中的牛角包,咬了一大口,和着热麦酒吞了下去。“哈...冬天还是这样比较舒服。”
“对啊,刚好可以暖暖身子。”安德鲁与埃里斯克做着同样的动作,长舒一口气后说道:“这估计是我现在对这个地方唯一会有留念的东西了。”
“你真就把我这个合作伙伴给忘了?”
“你哪算我的伙伴...”安德鲁嘴中叼着一大块牛角包,含糊得说。
“?”
“这么久的话,算得上是朋友了吧?”把嘴里东西咽下去后,安德鲁补上了后半句话。
“啧,你话还是一次性说完吧。”埃里斯克做了个鬼脸,继续开始切着盘中的牛肉。
“所以,你还记得你想说什么吗?”安德鲁放下已经空了的陶酒杯。
“哦...对!你想一起和我去看看吗?说不定能有什么发现。”埃里斯克听了安德鲁的话,停下了准备把牛肉送入嘴中的刀,激动的说:“而且这次的波动和以往不同,带来了很多新的东西。”
“新的东西?”
“就是你的魔导具没检测出来的元素,我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但魔导具对此毫无反应。”埃里斯克忽然变得激动起来。“这项发现一定会掀起一阵震惊魔法史的波澜!”
“行行行了吧,你每次说有新发现不见得一定是好事,说不定这只是宫廷魔法师给他家主子整的什么戏法,弄得举国上下的魔法师都吃了一惊。这也不是没有过,就拿一百多年前那个...”
“听我说!”埃里斯克再一次取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记事本,起身来到了安德鲁跟前,翻开了每一页,将自己用特殊颜色留下的记号指给安德鲁看。“这次真不一样,你不相信我,你还不相信你家里的魔导具吗?”
“那倒也是...不对,你啥时候跑我家里看我东西了?”安德鲁也站起身,回忆昨晚家中预防盗贼的法阵是否有启动过的痕迹。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调查这项很可能会改变历史的魔力波动?”埃里斯克有些着急,他把手搭在安德鲁的肩上,用恳求的语气说道:“就这一次...我一个人搞不定的,只有你这样在魔法上有所造诣的人才可以做到!”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相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明天什么时候,说吧。”安德鲁抓住埃里斯克的手,放了下来。“事情结束之后,你来我家再表演一次怎么进来的就行。”
“那就说好了啊,我明天午餐后会去找你。”埃里斯克见安德鲁答应了之后,回到了刚才的位置。“先吃饭吧,这天气很快就会凉掉的。”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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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后一家了。]
已经被风吹的透红的手中,紧握着最后一张雇佣学徒的店铺。
远离城镇的大道,在小巷里来回穿梭,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连招牌都没有一张的店铺。
“炼金术士吗...希望不会再拒绝了吧。”她来到店铺的后门,靠在门框上自言自语着,希望重复一天的情景不会再次出现。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左手轻叩门扉,右手攥紧了被雨水浸湿的羊皮卷,等待屋内的“炼金术士”来打开这扇可能为自己带来的温暖,亦或是更甚的冰冷与无情的门。
“来了,正门不是关了吗...”
于是,带着几句嘀咕,房屋主人的声音从门内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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