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勿尤冷哼一声,丝毫不在意她的眼神,让路余放开了她。
受了那么多气,却对面前这人无可奈何,林扬芷气极,抬手给了自己的丫鬟一巴掌,“贱奴,连自己主子都护不了,要你何用!”她打完还挑衅地看了看勿尤,似在说,我就打了,还叫了贱奴,又怎样?
霍勿尤摇了摇头,这人,无可救药。
等林扬芷气呼呼地走了,勿尤扶起地上的姑娘,看被林扬芷吓得,还在抖,“放心,她走了,没人会为难你的。”
她回头吩咐路余,将这女子送回去,看样子,她真是被吓得不轻,怕是走不回去吧。路余犹豫,怕她走了,勿尤有危险。
“何来的危险,这条街挺安全的,我就在此处,不走,大不了,”她指了指前方的酒楼,“喏,我在里面歇会,你快去快回吧。”
路余不得已,还是去了。
这场闹剧过了,人也都散了,还在回味的,也只有这酒楼二楼上的一人。这人周身贵气,虽衣着平平,却掩盖不了他的气质,俊朗不凡。如葱般细长的手指正握着茶杯,眼神随着楼下的勿尤进了酒楼。
他至始至终都盯着她看,这绝色女子,同别人不一样。
勿尤进了酒楼,立马又走出来了,看着远去的路余,松了口气,继续顺着刚才的街去了。他轻笑,机灵鬼。
“主子,我们回吧,待会儿皇上该问起了。”
他又朝勿尤看了一眼,随即回过头来,应着,
“回吧。”
霍勿尤闪身离去后,顺着街道走,忽见前方一宇龙国服饰的人走过,心境使然,直直跟了过去,转了路口,却什么也没见着了。
正当她想往回走时,忽地后颈一疼,晕了过去。
郊外河畔的树上,一白衣男子斜躺着歇息。本是岁月静好,一切太平,他算着小憩一会,便下河捉鱼吃。谁知有人不作美,扰了这清静。
睁开眼,看着另一河边的一群黑衣人,其中一个扛了一麻袋,倒像是装了个人。这路径,像是从那都城里出来的,不知道装的是谁。罢了,和他无关,他饿了。
他倏地从树上落下,惊着了那群黑衣人。他又若无其事地走到河里,正挽起袖口,打算捉鱼呢。对面那群人神经绷紧,以为他是挽袖要动手了,互相点头示意,随后,一群人向他冲了来。
各自相安无事便好,非要动手,他也是很无奈的。不过找上门来的,自当不放过。
细长的手随意拿了岸边的剑,对着那群人冷笑,“既是你们不要命,也别怪做了我剑下亡魂。”
黑衣人已经出手,怎料这人身手了得,手中的剑如施了法一般,灵活地挥舞着,一剑刺中了一人的胸口,忽地又一剑刺破另一人的喉咙,挥得毫无章法,却又让人无法应接,根本没来得及瞧见他的剑,便无意识了。不到一炷香,这些人都倒地了,剑剑致命。只剩了那扛着人的。
他收起剑,直走向那人。那人吓得愣了,却自知逃不过,放下麻袋,挥着刀剑,冲向他。他心中冷笑那人自不量力,直接踢掉了那刺过来的剑,随即一手扣住他的脖子,清冷地问,“这袋中的人是谁?”
那人睁大了眼,并不作答,他没耐心,手一用力,那人口中鲜血直流,死了。
像是发现还有一活物的样子,他走近这麻袋,顺手开了看,哟,装着一女子,还是生的极好的女子,“如何?我又不知你的住处。”
罢了,他横抱起霍勿尤,欲进他暂时的栖身地,不远处的一山洞,好巧不巧的,偏下起了雨,将他淋了个半湿,怀里的人儿却倒是毫发无损。
将她放在草垛里躺下,他生了堆火,褪去外衫,晾在一旁烘干,自顾自地烤起他适才捉的鱼。好好躺着的人儿紧闭双眼,眉间微皱,像是做了噩梦般不停呓语,“不要,娘亲……哥哥,不要……”
他伸手想去探探她是否发烧了,却被她抓住了手,放在胸前,紧紧握住。
他伤神地坐着,一只手被人抓着,一只手在烤鱼,不明所以,今日好好的,却摊上这么一桩事。
天色渐暗了,雨也停了。霍勿尤是被食物的香气诱醒的,看了看陌生的环境,打量着眼前仅着中衣的男子,还未开口,便发现自己紧握住别人的手不放,忙松开手,霎时不自在起来,“失礼了。”
这男子揉了揉麻木僵硬的手,拿起烘干的衣服,不紧不慢地穿上,“无妨。”他似是无所谓,又开始烤鱼,时而尝尝熟了没。
霍勿尤见只他一人,又想起今天被人打晕的事,好像不止一个人,那这男子是不是那些贼人。她一时想着,不由得往后挪了挪。
看出她的意图,他用木棍从火堆里扒出一个红薯来,扔到她面前,这还是他昨儿个挖的呢,“我不是掳走你的人,只是碰巧遇上了他们,又碰巧救下了你而已。喏,烤的刚刚好,饿了就吃吧。”
说完后,他烤好了鱼,自顾自地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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