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海滩。
“咳咳,咳咳咳咳——”张佳嘉打了个寒颤,感到一股磨砺的疼痒便剧烈咳嗽起来,似乎喉咙里灌满了水和沙子。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沙滩上。
躺在沙滩上?她慢慢开始连接失联的记忆。
吃粥,海边,亲吻,顾莹星......顾莹星!
顾莹星怎么样了?!
她费力地撑起身子,四处张望着。
天刚朦朦亮,显得有些昏暗,只有天际的海平面微微发着亮白。潮水依旧机械般的起落着,远处隐隐传来海鸟的啼鸣,幽幽的声音有几分缥缈之感。
没看见顾莹星,她的心慢慢凉下来。
“咳咳——顾莹星!顾莹星——”
“唔......”
她猛地低头,发现顾莹星就躺在她的身旁。她一愣,随即展颜一笑:“这是天堂吗?”
顾莹星慢慢清醒过来,闻言对着她眨眨眼:“大概是吧?小佳佳掐你自己一下,看看疼不疼?”
张佳嘉面无表情地猛掐一下顾莹星。
“唔!小佳佳你掐我作甚!”
“疼吗?”
“废话,当然疼呀!”
“嗯哼,那这里就不是天堂了。”张佳嘉情不自禁地笑笑,然后俯下身低头吻了上去。
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后怕,再度拥有就变得异常美妙。
张佳嘉近乎疯狂地刮舐着顾莹星的唇,**她口中的津液,仿佛是在品尝世间最美好的玉液琼浆。伸出小舌与之舞动纠缠,感受着从嘴间蔓延出来的阵阵电流,张佳嘉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
良久唇分,直到两人呼吸困难,满面通红。
“小、小佳佳难得这么主动哟——”顾莹星大口喘息着,还不忘挑眉调戏一句。
“你嘴里,一股苦咸的海水味。”张佳嘉面无表情。
“切,说得你嘴里没有一样!小加加你给我等着,等我体力恢复了就让你好好感受一下‘萝莉控’的爱呀——”
张佳嘉默默抓住顾莹星的胸口。能看到湿透的衬衣把里面的粉色Bra暴露出来。
“停停停!住手!我错了!”
“哪错了?”
“我不是萝莉控!”
张佳嘉默默加重手上的力道。
“停手!快停手!我真的错了!”
“哪错了?”
“我不该鬼迷心窍上海里去!”
“......你没事就好。”张佳嘉抿抿唇,把顾莹星拉起来。
“嘿嘿,命大的很,看起来是爱因斯坦老爷在保佑我呢——”顾莹星笑着摸摸张佳嘉的头。
“你的废话怎么这么多了?我亲爱的会长大人?”张佳嘉挑眉。
都没事当然是万幸的好,只不过......稍有点奇怪而已。
“你不也一样吗,我亲爱的同桌桌?能说话是真的好呢——差点就再也没有机会拌嘴了。”顾莹星微笑着张开双臂,感受清晨的海风。
“啊——大海,你为什么是大海呢!啊——啊啊啊啊阿嚏!”顾莹星打了个哆嗦。
“别犯二了,全身都是湿的,能给你冻个二次伤害。”张佳嘉兀自走开,她只想快点回家。她深深地回头看了一眼顾莹星,好像要把她的模样刻在脑海里。
早知道,她昨天就不应该同顾莹星来海边。
......
“我也好了——咦,小加加你在看什么呢?”顾莹星裹着一件白色长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就看到张佳嘉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看。
“电视。”
“我当然知道是电视——嗯?”顾莹星盯着电视皱起了眉。
“欢迎继续收看《早间新闻》栏目——昨晚,青岛黄石区北岸发现了一具尸体。与前几次不同,这次的死者是一位青年男性,目前判断为偶然性的自杀。”
“经检验,死者为30岁男性烧饼(化名)。烧饼家住黄石区北部居民区,水性很好,而且验尸时未发现其他伤口或化学药品,暂时确定为非他杀。据目击者称,烧饼在傍晚时分独自走进了海里溺亡,为自杀;还有人说烧饼是为了救落海的女孩不幸溺亡,然而我们并未发现其他伤亡,目击者也很少,详细情况有待进一步调查。”
“值得一提的是,在此之前,5月里在我国东部沿海地区已经有三起类似的溺亡事件了——同样是傍晚慢慢走进海中溺亡。与之不同的是之前的三起事件都是年轻女性,而这次是一位青年男性,而这些事件之中到底有没有关联呢?其深处不由令人细思极恐。所以在此,我们要提醒电视机前的......”
“......你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张佳嘉喝一口牛奶,沉默了一会,低声问顾莹星。
她直直盯着顾莹星明亮又幽深的眸子,像盯着一道沉渊。
顾莹星面色显得有些凝重,她沉思了半晌,然后缓缓问道:“当时我们是坐在海边对吧?”
“嗯。”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你不在了,大海,紫光,女人,还有一艘——船?”顾莹星眉头紧锁。
“紫光?船?”
“嘶——我想不起来了,整件事就是莫名其妙的!”顾莹星有些烦躁地捶捶自己的头。
“没事,没事,想不起来就算了。反正这也不关我们的事——只要你没事就好。”张佳嘉插上电吹风,支起身子为顾莹星吹头。
她的长长的发丝在指尖游走,张佳嘉莫名想到,柔滑的海草也如这般在水中飘荡。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顾莹星低声说道,声音隐匿在吹风机的“呜呜”声中。
“那,我们继续?”
“继续什么?”
“继续啊!之前的事情不是还没做完嘛!”
“哎哎?”她是指,刚才在海滩上吻我还是摸我胸?怎么觉得我有点危险......
“等一哈——唔!嘿呀,小佳佳你很勇哦!你可能不知道你对一个萝莉控有多大的诱惑力——”
有些话,要趁能说的时候说出来;有些事,要趁能做的时候做出来。张佳嘉至此明白了这个道理。
......
“恭喜,手术很成功——病人很快就能恢复了,不过需要适应两天。”
“谢谢医生——”
“小慕的眼睛已经好了,这下喉咙和耳朵也差不多了。”孙月宁舒一口气。
“小慕,记得‘多眨眼,少说话’哦——”
“嗯——能出院吗?”杨慕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
“小慕想出院吗?”
杨慕偏头看了一眼正疯狂眨眼的江月白。
我懂得!杨慕眨眨眼:“嗯。”
下午
“呜呜,小慕!这么急着出院干嘛!今早好不容易能看见东西了,我还想多照顾你几天嘛!”江月白坐在后座有些幽怨地撒娇。
因为昨晚摘掉眼罩忘记戴回去,杨慕今早睁眼便收到了这个小惊喜。
“人小慕愿意怎么着怎么着呗,看把你急得!”孙月宁开着车听到女儿有点任性的话不禁失笑道。
“嗯,不舒服,还贵。”打着针睡觉直接给杨慕睡出阴影了,动也不敢动,一觉起来整个人都是木的。
“不过小慕——你可要好好的呀,这次我们都担心坏了。”
“嗯,对不起——我不会再做这种事了。”杨慕偏头思索,眼神闪烁。
杨慕也不想辩解什么,毕竟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哼哼!我会保护好小慕哒!”江月白一把抱住杨慕的腰肢,往她身上蹭。
“月白别这样......”她分明从后视镜中看到孙月宁的表情有点......怪异?她觉得不太舒服。
不过换谁都会感到别扭的吧。杨慕拍拍江月白的脸示意她放开自己,然后悄声说道:“别在这里,先放手——”她伸出手摸摸江月白的头以安慰有些不满的江月白。
杨慕偏过头看向窗外,她们走到黄石大桥了。依旧是那条江,不过现在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江的尽头就是无尽的海。
而她现在,只有踏着结结实实的陆地才能感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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