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吗?”
叶泠然一夕脱困,笑得那叫一个猖狂得意,他颇为赞许地拍了拍那白裙少女略显单薄的肩膀,高声说道:“不错不错,值得表扬……这样,老夫看你骨骼清奇,不如等会跟我回去,做个**童女,日后或许也可有番大造化。”
叶泠然自认为是送了少女一番造化,但那白裙少女只兀自地浑身僵硬,眼底瞳孔露出恐惧的神色,指尖颤抖着指向叶泠然身后:“你你,你后面……”
叶泠然眉头微微一皱,觉得事情似乎有点不对劲,他好像在两章之前刚刚听过这句话。
果不其然,再转过头去,眼前所站着的依旧是面色不善的黑衣二人组,还有那只摇头晃脑的猛虎喵喵。这两人一兽冷冷地注视着叶泠然,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白裙少女他们对付起来或许还有些麻烦,但叶泠然在他们看来却不过只是个没有灵力的普通人,像这种货色,他们随便挥挥手便能搞死一堆。
“先杀了这个碍事的小子。”冷艳的黑衣女子微微眯起眼睛,扫了叶泠然一眼,眼神颇为不屑。
黑衣男子嘿嘿怪笑两声,甩了甩胳膊,晃着手里明晃晃的长刀,朝着叶泠然走了过来。
叶泠然微微挑眉,似乎也没想到这两人真的有勇气来向自己出手。但他很快便想起自己的境界已失,灵力也微弱到几乎不可察觉,如此和一个普通人倒也没有什么区别。
怪不得……
叶泠然自嘲般地一笑,神色间却没有任何慌乱,只是安静地注视着前方。
他是剑仙,人世间唯一的剑仙,在他之前,以剑道入圣者也不是没有,但千百年来也只有他叶泠然一人敢自封剑仙,仙者,便意味着超出凡人,而圣,依旧为凡。
这是极度的自负自傲,也是自信。
人间有仙人,当应如此。
瞅着黑衣男子朝着这边走来,白裙少女咬咬牙,刚想再度运起灵力,却注意到叶泠然巍峨如山,而又平静似海的背影,心里愣了一愣,一时间竟是分不清他到底是自信无畏,还是已经被吓傻了动不了。但只是这么一愣,少女手上的动作就放缓了几分。
叶泠然很快给出了答案,他缓缓地伸出右手,天地灵力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流动运作,手掌运转间,似有万千大道旋移隐显。
然后叶泠然朝着黑衣男子所在的方向比了个中指。
黑衣男子一愣,这种侮辱对他来说又怎可忍受,当时间便大喝一声,挥刀重重地朝叶泠然劈了过来。
叶泠然神色平静,他比中指自然不是单纯地为了激怒对方,眼瞅着黑衣男子冲了过来,叶泠然微微抬手,在虚空中以指代剑,轻轻地划出两笔。
一撇一捺,两笔在空中的某点相互交错。
叶泠然手中无剑,却以手代剑,夜晚的乱葬岗上,阴风骤然吹来,一撇一捺两笔在虚空中清晰地浮现出,叶泠然数百年来积攒的剑气内蕴,呼啸着腾空而去,径直朝黑衣男子冲过去。
面对未知的事物人总会带着几分恐惧,黑衣男子也不例外,看着悠悠朝他飞过来的两笔,有些心惊肉跳,手中长刀却是不可抑制地猛地劈了上去。
出乎预料,被长刀斩中,那一撇一捺却像是花架子般骤然破碎,没有半点威势露出。饶是那白裙少女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心里闪过一丝失望,尔后便眼睁睁地看着那两笔如残花般悠然飘落,没有惊起半点风浪。
黑衣男子同样目瞪口呆,其实在刀砍上去的一刻他就已经后悔,因为那一撇一捺处处透露着古怪,而且眼前这少年虽然没有灵力,但看他衣衫整洁华贵,保不齐是哪家得罪了人的贵公子,被仇家给埋在这乱葬岗上。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身上或许有些保命的神符法宝也说不一定,那一撇一捺或许就是这样。
先前他便已经做好了被爆炸轰出去的准备,结果这玩意啥都没发生?
黑衣男子目瞪口呆,突然情不自禁地露出喜色:“所以说,只是骗人的……”
轰!
话音刚落,虚空震荡,狂风呼啸,万千剑气在一瞬间绽放,将整片空间割得支离破碎,之后便是大家都喜闻乐见的爆炸环节。
叶泠然淡淡地说了句罪过,尔后便转过身去,任身后爆炸声不绝于耳,也绝不回头看上一眼。
“罪过罪过……”
叶泠然轻声叹息着,双手合十在身前,默默地哼着收费的大悲咒,等到身后爆炸声终于停了下来,才转过身去。
被剑气肆虐过的地面一片狼藉,因为是在乱葬岗上,蔓延开来的爆炸不知道摧毁了多少坟包,也不知道有多少新魂老鬼在这场无妄之灾中受难。
而黑衣二人组和猛虎喵喵已经不见踪影,不知道是被吞噬进了虚空,还是已经逃走。
总之问题解决。
“改天请你们蹦迪……今天就先说句对不住了。”叶泠然轻叹一声,他毕竟在这乱葬岗里埋了五百年,怎么说也和那些小骷髅们有了点感情,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都是它们来抚慰叶泠然饥渴的灵魂和肉体……
而正当叶泠然默默忏悔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少女温柔而美好的淡淡体香顺着夜风飘到叶泠然鼻尖。
“这化妆品腌得还挺入味……”叶泠然暗道一声,刚想转过身去,却听见少女轻柔而空灵的声音。
“妾身雪清欢,在此谢过侠士……”少女顿了顿,似乎后面的话有些难以启齿,但她犹豫许久,终究还是缓缓说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妾身,妾身只好,只好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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