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最害怕的事

莫凡二人骑在老狼背上，也没有去什么传送阵，就这么沿着海岸线飞奔。“莫凡！你干嘛！去传送阵啊！”江昱以为莫凡被敲傻了，连忙说道。“杀过去！”莫凡平淡开口，这次他也算是明白了，没必要再隐藏什么了，之前看似牛逼轰轰的，其实并没有出全力，以至于最后被逼得出了全力也没用。他对那些“不该死”的人没有了太多的愧疚，但也没有了那些顾虑，如果海妖非要同归于尽的话，那莫凡只能赶尽杀绝了！

本来听到了南极帝说海妖来临的原因，莫凡想着就是打一下防御战，把他们杀退几波就行了。但是他却没想到海妖这次已经开始从内部突破防线了，这就是真的不能忍了，堂堂正正打可以，但是你要搞这些东西，那好啊，老子把你们全变海鲜！

莫凡一边想着，头发，爪子一边变长，身上渐渐开始泛起了血气，身上也慢慢传出了“嘭嘭”的声音，气息也渐渐从一个人类变成一只凶兽，剩下的净是残忍！“莫……莫凡？”江昱吓了一跳，这血腥的气息让他从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恐惧，像是凡人见到魔鬼时的那种来自灵魂，不可抗拒的畏惧！

“嗷呜！”而此刻，老狼身上那些黑色的纹路，也透出了血色的光芒，双眼赤红，仰天一声长啸。音浪卷过之处，给江昱感觉就是带着一副红色镜片的眼镜看世界，全是一片血红……江昱不知道莫凡在干什么，只是感觉这红色很诡异，或许只是对他没有敌意，不然他早挂了……

他不知道，在他们经过后，那些血色光幕笼罩过的地方，剩下一片蓝色的血水。所过之处，海妖全死。

“早该这样的。”莫凡自嘲地笑着，自己不是圣人，管那么多干嘛，为了自己的老婆和兄弟多害死多少人了，差这些？莫凡可以说渐渐麻木了，他渐渐习惯了因为自己改变了历史，害死那些本“不该死”的人。可是在他想来这一切不能说对错，他只是因为想要自己的爱的人活下来，或者难听点说，用这些人的命换阿帕丝，许昭霆，何雨这些人的命，他觉得值得。同样的，那些害死他朋友的人，那就杀光，至于改变了历史什么的，林月心不是说了吗？这是他的世界，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谁管得着？

这才是林月心最害怕的事情，如果说莫凡只是小幅度改变，她可以接受，因为莫凡不会变，莫凡还是那个有些热血的，积极向上的人。可是他现在的模样已经不是那样了，他现在可以说是冷血，自私，而且他在逃避，逃避他自己犯下的错！这样子的莫凡还会为了保护这个世界去抵抗以后的那些灾难吗？会像林月心这些人那样，义无反顾地投入战场，至今生死未卜吗……只会为了自己，忘记了战斗的初衷，会为给自己的冷血找各种理由，会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代价！

可惜现在没有人阻止莫凡，谁也管不着他，他自己也只是享受着杀戮海妖时的那股兴奋。自己强，凭什么要让着别人！这种家伙就该死！莫凡，嘴角勾出一个残忍的弧度，沿着海岸线，冲杀而去！

魔都，江苏，山东，河南，最后直到天津。一路上，血狼皇一直飞奔着，速度之快难以形容，沿着海岸线飞奔的他在三个小时后到达了天津。“莫凡！”一眼看到血狼皇的灵灵，带着些许不满地叫了莫凡一声。“嗯。”莫凡捏了捏她的脸蛋。“别闹！”灵灵随手拨开莫凡的手后，说了战况。“死了好多人，他们……”见惯了死亡的灵灵，也不禁有些哽咽。“哦，杀回来就行了。”莫凡却是平淡地说道。

灵灵此刻没在意莫凡的表情，以为莫凡是安慰她，刚要开口，却见莫凡一身血气直接冲向了海岸防线。“喂喂喂！你是谁？请出示……”防线上的军官还没来得及说完，莫凡已经冲过了海岸防线，速度之快难以形容。“血魔猎场——完杀！”莫凡一指前方，冷淡开口。

血色的笼罩下，没有人可以看得清楚，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一个人冲入了战场，然后出来时，敌人全都死光了……没有一个活口，也包括在海内战斗的士兵……“莫凡，你为什么……”灵灵想问为什么莫凡没有控制自己的技能，却听莫凡说了句:“不用这招，他们更活不下来，因为这里的帝王有四只，用禁咒伤害更大。”莫凡开口道。“可是你可以一个个去杀不是吗？为什么要一起杀死！”灵灵吼到。“越快杀死，越没有意外。”莫凡简单说了句，“魔都就是因为我的犹豫才那样的。”

莫凡的话的确算是对的，可惜他没注意，与他战斗力差不多的介麟，也没有使用这样的杀招……“华军首呢？”莫凡忽然想起来华展鸿貌似在这个战区啊，他人呢？“支援帝都去了。”灵灵丢下了一句，继续思索莫凡的话。“哦，江昱，我们走。”莫凡招呼江昱，“给你师父报仇。”江昱目露兴奋，甚至有点疯狂！“走！”江昱亢奋地说道。

帝都，故宫廷外。“老师，看来风采依旧啊！”斩空大笑着，手上一把黑色的骨阴刀，斩在了八岐大蛇的一个头颅上，黑血乱喷！“哼，你小子也不赖啊！”华展鸿对付着一旁的那个，满身蓝色鳞片，剑鱼头人身的恶心家伙。“这里可是故宫廷，可是我们的皇城！我能不强吗？”斩空说着，身上气势陡增，一挥间由死气组成的千军万马将这刚吸收滔爪帝王进阶的八岐大蛇围住，一顿乱砍。这倒是实话，这里的王气很重，作为古老王的传承者，自然有加持，一个新晋帝王被他压得死死的，完全没有还手的资格。

柳茹，八方亡君分别牵制这两个帝王，不过有些勉强，斩空和华展鸿时不时还得帮把手。“断天轩辕——四象剑帝！”众人正酣战呢！却听莫凡一声大吼，红，蓝，青，白四把分别刻着朱雀，玄武，青龙，白虎的四把通天巨剑，直接落下，伴随着滔天巨响，四只帝王全部死亡，无一生还，而这一片区域，已经成为了裂谷……

“莫凡，知不知道这种地方不能用禁咒！”尘雾散去，却是华展鸿的咆哮。“不这样，他们会逃走。”莫凡平静开口。“逃走也比这里毁了好！”华展鸿气得直哆嗦。“华军首，如果一直耗下去，只会有更大的变故，杀他们，必须要果断，彻底！”莫凡继续说着，嗯，对的，只是为了不出变故，如果拖下去，会有更多的破坏，莫凡找着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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