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过夜

皇后：皇上

许是没想到皇上也在此，皇后连忙行礼。不过说到底她应该是知道皇上在的吧，不然八百年她都没来过一次，偏偏今天来了。

皇后：臣妾是不是来得不凑巧

她看着我和光绪说。

光绪帝：是不大凑巧，若是无重要事情，也可下次再来找珍嫔。

皇帝见到她，脸颊上刚刚涌动的情绪却全然不见，变得冷冰冰，和刚刚那个他判若两人。

皇后：臣妾自然不敢打扰皇上，这便告退。

皇后见他丝毫都不加掩饰的不欢迎模样让她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她福身后便不再说什么就离开。

珍妃：皇上这样，会不会不大好。

我轻声说。

光绪帝：若是让她留下来听见什么才是不大好，指不定转背亲爸爸便一五一十的知道了。

他有些薄怒的说，我忽然明白过来，他对于皇后之所以如此反感也是因为皇后是慈禧的侄女，让他有了戒心，认为皇后是慈禧的耳目。

光绪帝：罢了，现在不想其它，免得白白毁坏心情。

光绪帝：珍嫔，今晚朕便在这里用餐。

珍妃：啊？

我惊诧的看着他，又觉得自己这样反应过大了。

珍妃：好，臣妾这便让容芷她们准备准备。

我说，将容芷她们召唤进来，让她们备膳。 她们见状兴冲冲的便连忙下去准备。

光绪帝：你既如此有才华，可会下弈棋？

我摇了摇头，这次换他惊讶了，或许身为大户人家出身应当还是应该略懂棋艺才对，偏偏我对于“不该懂”的却懂得多，唯独不懂下棋。

于是，当一盆黑子一盆白子还有棋盘放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明白原来弈棋就是围棋，可是…我还是不会啊！

珍妃：皇上

我欲哭无泪的瞥了他一眼。

光绪帝：你若不会，朕教你。

他说完，出手将在棋盘角上四颗星的位置分别摆上4个子黑白各两个。

光绪帝：白棋先行。需得还棋头;每分断对方一块棋最后计算胜负时对方就要贴你一个子……

他说着拿起了棋子，我听得如坠雾中，于是只好胡乱下。

光绪帝：你输了。

他正色道，我一看，这才落几个子就输了。

珍妃：皇上这是你欺负我不懂

我撇嘴说。

他却隐隐笑着

光绪帝：朕倒也难得欺你一回。

宫女容芷：皇上，珍主儿，晚膳已经备好。

我点了点头，他们开始摆桌子上菜，然后便站在我们后面围成一圈，加上光绪带来的太监宫女可以说是人数众多，直盯得我不好意思动筷子。

光绪帝：怎了？

他见我迟疑着便问

光绪帝：现在只有朕和你两人，不必矜持守规矩，以免你晚上再偷着加餐。

珍妃：您确定，就两人？

我看着他们，平时我用餐都让宫女太监不用服侍一起吃，虽然他们怎么也不肯和我同桌我便会让他们坐另一张桌子吃，作为现代人谁习惯吃个饭跟表演节目似的，一圈人围着看，他尊为皇帝或许已经习惯了吧。

珍妃：你们，都坐那桌去吃吧，反正这么多菜我和皇上也吃不完。

我起身对站着的他们说，他们却无一人敢动半分。

太监：珍主儿，奴才不敢。

皇帝贴身太监小德子说。

我回头看了一眼皇帝，他似是明白我的意思开了口

光绪帝：你们就听珍主的。

太监：喳。谢过皇上，珍主儿。

小德子到底是明白人，也不再固执，率先跪下来说，其它太监见状也跪下来谢恩。

我回到椅子上，他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珍妃：我平时在景仁宫里都很随意的，所以让他们也不要太拘谨，这样，大家都舒服。

光绪帝：所以，你不但自己不守规矩，也带着他们不守规矩，看来他们总有一天会被你这个主子带坏。

他说着然而话语间却并没有苛责，反而带着调侃。

珍妃：对啊！所以皇上，您的奴仆下一次就不用带来了，免得他们一并被我带坏。若是害他们丢了这口饭碗，那我可是会愧疚一辈子的。

见反正周围没其他人，我便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夸张的说。

他却被我的神情逗笑

光绪帝：若是这宫里人人都和你一样有趣儿，这紫禁城里也就不会这样沉闷了。

光绪帝：珍儿，你真真是特别之人

他望着我的眼神渐渐变得柔和，这是我第一次听他如此称呼我，珍儿，如此温柔，让我竟然觉得心里一波明镜似的湖水居然泛起了涟漪。

这种奇怪的感觉就连当初那些个男生和我告白时都不曾有过。我笑了笑，向来爽朗的笑容间居然有了羞涩之意。

晚膳结束后，他却似乎并没有打算离去，容芷她们倒是“很懂事”的问了句

宫女容芷：万岁爷可是要在此过夜？

却完全忽略了我“凛冽”的眼神。

他却一笑，没有说什么，只让她们都退出去，于是，她们便瞅着我笑得更加暧昧，出去的时候还不忘给我关上门。

屋子里突然如此寂静，倒是让我无措起来，我想了想，脱口而出

珍妃：皇上，我们继续下棋吧。

光绪帝：下棋？之前不是说朕欺负你不懂么。

珍妃：下五子棋！

我灵机一动

他沉吟片刻，许是他大多数接触的都是围棋和象棋，像五子棋这种大多在民间流行他应当接触不多。

光绪帝：好

这下子看我的了，我暗自笑着

珍妃：就用围棋的棋具吧。

我兴致勃勃的打头，还是用和同学下时惯用的围追堵截的方法。

珍妃：哈哈！我要赢啦！

我一看已经连了四个，忍不住惊呼，心想我在史册上又要添上一笔辉煌，下棋居然赢了皇帝，看以后回现代那些个死党还怎么嘲笑我一下棋就智商掉到负数。

然而，我声音还没落下，他的白子却已经堵死了我的路，我的笑容僵在嘴角，才发觉他的棋子倒是已经连成了五个，我吞咽了一口唾沫，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却缓缓绽放出一个笑容。

光绪帝：你又输了。

他不慌不忙的说。

我一抹鼻子，不服输的说

珍妃：再来！

我就不信了，他就算很快便领悟玩法，也不至于第一盘就让我这个“老手”落败。

然而一盘接着一盘，我却连连惨败，直击落得我信心一点不剩，甚至一度开始怀疑那些死党的话还是颇有道理的。

此刻，外面已经漆黑如墨，渐入深夜，我知他今晚看来是真不打算离开了。

光绪帝：还继续么？

他看着已经开始露出倦容的我问。

珍妃：继续

我连忙振作精神，我必须要撑下去，就算是为了保住贞洁我也得死撑着。

我打了一个哈欠，渐渐的眼皮都已经快要半闭上，感觉大脑沉重得很。不知什么时候手里还拿着棋子，眼便已经合上，一个盹儿让我支撑不稳，整个头忽然往前栽去，差些就要和棋盘来个亲密接触。

在最后那一刻我悬崖勒马，睁开了眼，连忙左手撑住桌子边，抬起了头，却见到他双唇间忍不住的浓浓笑意。

我不好意思坐起身来笑笑看他。他看起来倒是依然神采奕奕

珍妃：皇上，你都不困么？

光绪帝：朕经常批阅奏章到半夜，已是习惯了。

光绪帝：你若困了，便歇息吧。

珍妃：不不不！我不困，我不困，继续

我连忙摇摇头，然而说话却已经像呓语般。为了死死守着贞洁也是挺拼的，我暗暗想着。不过，就算发生什么，好像我也不吃亏。咦？我在想什么！

我正胡思乱想着，便失去了意识，只记得他俊美脸颊上那丝淡淡笑意，他似乎明白我死死苦撑到此刻的目的。

宫女容芷：珍主儿，珍主儿。

恍惚间，我似乎听到芸洛的声音，我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宫女容芷：您忘了，早上还要去给皇太后请安呢。

我一听彻底清醒了过来，一把坐了起来。

宫女容芷：今儿个小主竟起得这么晚，可是昨晚和皇上

芸洛一面帮我打水洗脸一面暧昧的笑着。

我看着脸盆里的自己，原本水灵的脸蛋上却生生熬出了一层黑眼圈，我连忙将视线转移到自己的衣服上，还好身上似乎还穿着和昨晚一样的衣服，我松了一口气。

珍妃：皇上呢？

我问，都不知道昨晚下棋下到最后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到最后实在是熬不住了。

宫女容芷：皇上今儿个一早便去上朝了，临走时还吩咐奴婢让您多睡会儿呢，若不是看实在晚了，奴婢这才叫醒您。

我有些迷茫，他竟然呆到了早上？

宫女容芷：您可别愣着了，时辰不早了。

她有些着急的说，我可不敢给慈禧留下不守时的印象，我连忙加快动作洗漱好，早餐都没用便去储秀宫向慈禧请安。

珍妃：妤儿参见皇太后。

在储秀宫里，我跪在地上行礼，然而，这已经是第三遍了，慈禧却似乎像没有看到我一般，自顾自的悠闲吸着烟。

老太监：太后

李莲英轻轻唤了一声慈禧，看了我一眼。

慈禧：妤儿，你倒是来了

慈禧似乎这才看到我般

慈禧：快起来罢，别跪着了

我有些迷茫，慈禧究竟方才是装的刻意让我跪着还是当真没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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