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的底线,便是金子轩这根独苗。
可正当陈思还处于错愕之际,杨泉已经举起了拳头,抓住金子轩的衣领,一拳朝其脸部打去。
只听砰的一声,金子轩开始发出惨叫。
陈思连忙回过神来,正巧瞧到这一幕,心间顿时吃惊不已:这真是担心哪出,哪出就显灵。
“你叼个毛线,啥本事都没有,还敢学人泡妞?”杨泉一边吼着,一边拳脚相加,而皮皮亦是不满他的嚣张跋扈,举起拳头加入殴打之中。
“你……你们……我……我是……金家……的人……”
金子轩的呼喊并没有引起他人注意,反而因为被揍得太狠,声音断断续续的,杨泉二人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不过在惨叫之中殴打,是最过瘾的一件事,其二人的拳头越揍越带劲。
二人混合双打,金子轩惨不忍睹。
再继续打下去,可是要出人命了。
“啊!!!”
突然,只听陈思尖叫声响起,杨泉二人同时停下手,疑惑地望向她。
陈思如同着了魔一样,眸子里尽是怒火。她已经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脑子里一片空白;这金家的独苗已经动了,梁子算是结下了,世家争端又将点燃,只是连累了孔云之等人。
“怎么了,陈思?”杨泉疑惑地问道。
陈思捋了捋思路,道:“他……他是金家的人。”
“哎,我当是什么呢!金家的人……”突然,杨泉意识到什么,脸色一变,连忙问:“是世家之一的金家?”
陈思小心翼翼地点点头,其余光撇向金子轩,不过金子轩已经被打懵,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
皮皮一听是世家之一的金家,顿时惊慌起来,却被杨泉按住了。杨泉拉了拉皮皮,二人走在陈思面前,小声道:“既然动都动了手,咱们就一不做二不休……”说着,朝自己的脖子,做了个详细的动作。
“不行不行,他今日来J市,肯定有人知道他的行踪,况且金家想查个什么,那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这事情得从长计议。”陈思平复自己乱糟糟的心情,轻声道。
皮皮急得是团团转,问:“能不能跟他商量商量,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
“事已至此,你觉得呢?口头上答应放了你,转身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杨泉白他一眼,道。
杨泉觉得,事已至此,别无他念,斩草除根才是最佳选择。并非他心狠手辣,而是他权衡利弊以后,做出的选择。
陈思犹豫不决,真杀了金子轩,他陈家必遭报复。虽说是打了金子轩,但且没要了他的命,事情还有周旋的余地。
此时,金子轩已经注意到他们的异常状况,虽然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但并不妨碍他嚣张的气焰。
金子轩道:“呵,知道我是金家的人怕了吧?现在给老子跪下磕三个响头,老子就放过你们,而且陈思今晚也要好生伺候老子,不然你们一个个都得死。”
一听磕头即可放过自己,皮皮欲转身磕头,却被杨泉一把手拉住。
“想要我们死?那我们也要拉你垫背,看谁怕谁。”杨泉冷冷地说道。
顿时,金子轩被杨泉凶狠的表情吓到,乖乖地不敢说话。
陈思刚平静的心,又乱成一团。只怪当时没有说清楚,不然事情本是可以避免的。而后,陈思转身,从包里取出手机,独自到了一旁。
杨泉斜眼望向陈思,陈思好像在打电话,一直点头说好。大约十分钟的时间,陈思才回来,似乎这一通电话,让她明白了许多,眸子中带着亮光。
“放了他吧!陈家会出面解决这件事情,保证不牵扯到你们。”陈思道。
杨泉却疑惑了,问:“刚刚你跟谁打电话了?”
“跟我父亲,我父亲说,这件事他会解决的,但千万别伤害金家的独苗,不然不仅你们会有麻烦,而且我们陈家也是麻烦不断。”陈思回答道。
大概这就是最好的选择,由家里的长辈出面解决,长辈们看中的是利益关系,即使是再不爽不满,在利益面前皆是小事,而他们这些后辈,做事没那么利益化,往往做事凭心情,时常冲动了事。
既然陈思都这么说了,杨泉不好反驳什么。
以金子轩嚣张跋扈的性格,真会就此了结?
陈思的父亲定然是保陈家,不愿意和金家撕破脸,但他们这些小人物,陈家真愿意保吗?
这些都是疑惑,但愿陈家是守信之人。
不过杨泉转眼一想,自己先动手打的金子轩,如果金家真要找麻烦,他愿意承担所有的责任,只保孔云之和皮皮安全。
“行了行了,听你的。”杨泉叹了一口气,转而至金子轩一旁,一把将金子轩拉起来,道:“算你走运,但凡你还有点良知,就应该怎么做了。”
金子轩没有说话,而且恶狠狠地望向陈思,听他们之间的谈话,可以推断出:陈思给她父亲咨询意见,而她父亲的意见是放了自己,看来陈家是不想和金家撕破脸,畏惧着金家的实力。所以,金子轩有恃无恐,心道:陈思啊陈思,借着今日之事,我必然将你拿下。
“还愣在这干嘛吗?还不赶紧走。”突然,杨泉吼了一声,金子轩这才回过神来。
“马上,马上就走。”金子轩捂住肿大的脸颊,仔仔细细地观察在场的每一位,他要记下他们的面孔,来日方长,必报此仇。
随即,金子转身就跑,像只老鼠一样,转眼消失不见。
就是不知道,放走金子轩,到底是福是祸。
孔云之全程冷眼旁观,对金子轩的去留想法不多,至少他没有理由将其杀死,连金子轩的打手也只是将其击晕。不过,金子轩真要动杨泉和皮皮,那么整个金家都要倒霉。
“这孙子,跑得可快了。”瞧那背影越来越远,杨泉吐了口唾沫,道。随即,他又望向陈思,“今天这饭是吃不成了,咱们直接回去吧?”
陈思一听,连忙问:“为什么?”
“这孙子肯定是去叫人了,你们陈家要解决这事,至少要有个缓冲的时间;在这个缓冲的时间段里,这孙子可以说是有恃无恐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还是暂时躲一躲,等你们陈家彻底解决了,我们再吃这顿饭也不迟。”杨泉解释道。
陈思以为他不满,觉得自己的做法不公平,便道:“我父亲说过的话,从来不会食言;你们是我陈家的人,我们陈家自然会护着你们,金家虽说实力强横,但我们陈家也不是柿子,绝不会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好像陈思误会了什么,杨泉赶忙解释:“陈思,别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这孙子我敢打他一次,就敢打他第二次,只要他敢来,我再把他打得满地找牙,只是现在确实不是时候,免得再把事情闹大,连累了你们陈家。”
“就是个怂。”皮皮听了杨泉的话,直接笑道。
杨泉无奈地摇摇头,皮皮可以不懂事,但他必须权衡利弊,一个队伍的队长,需要考虑全队的安危。
陈思仔细一琢磨,确实如此。陈家要找金家和解,但金家吃了亏,面子上过意不去,总要找点什么事情做;况且他们仨人并非陈家直系亲属,就算被金家找了麻烦,打个半身不遂,也无关紧要,只要不伤及性命,一切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此时非常时期,一切谨慎为好。
“杨泉,你说的很有道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金子轩睚眦必报,伤了你们就不好了。我陈家能保住你们,但中间确实要个时间,你们万事小心一点,最好不要落单;他若是找你麻烦,能跑则跑,不能跑则还手,只要不杀了金子轩,一切都好说。”陈思正色道。
杨泉点点头,三人便离开。
陈思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脸上满是复杂。
此事因她而起,她自是负责到底,倘若金家不愿意和解,那她只能委曲求全。
一想到此处,陈思不免紧咬朱唇,鲜血一下子沾染洁白的牙齿,她却毫无痛感。
她依稀记得电话结束之时,她父亲的最后一句话:做好抛弃他们的准备。虽然父亲答应过全力以赴,且父亲是个从不食言的男人,为此她极力安抚孔云之等人,是为了让他们不必有过多的担忧,但最终事情怎么解决,她也茫然不知所措。
最坏的结果,无非是自己委曲求全。
陈家不可以倒,朋友不可以背叛,那就唯独舍弃自己了。
本来自己就应该死在那场袭击当中,不过是孔云之突然出手相救,苟延残喘一时。这条性命不要也罢,就当还你们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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